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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成女主的妹妹后被流放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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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两年未降雨的幽州北部,更是连水井河流都干涸了,再难找到一处水源。
  齐万山跟他的手下弟兄们同样只剩下了一些馕饼,水的话凑一凑,估计还能勉强再凑出半只水囊。
  可半只水囊的水又能顶什么事呢,都不够一人一口喝的!
  齐万山也顾不上生气骂娘了,只能亲自带着两名兄弟,打算跟林晔亭他们一起去寻找水源。
  林岁晚抱着一只几乎有她身高那么长的牛皮水囊,跌跌撞撞地也要跟着一块去。
  林岁午伸手拿过水囊,一把将妹妹抱回马车上,笑着劝道:“你人矮腿短,就莫要跟着了,乖乖在这里等着啊。”
  林岁晚像个牛皮糖似的紧紧扒在她亲哥身上,任由她哥怎么撕撸都撕撸不下来,只可怜巴巴地耍赖撒娇道:“我要去,让我跟着去么!我能跟上的,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原身自幼在母亲赵华莹身边长大,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奶娘和丫鬟在照顾伺候,可与住在外院不能随时见面的兄长和祖父相比,原身确实要更亲近生母一些。
  在原本剧情里,原身在抄家下狱的时候受了不小的惊吓,流放路途上十分依赖生母赵华莹。
  可惜,赵华莹并没有照料和看顾孩子的耐心跟本事,原身在流放路途上大病小痛不断不说,后来更是得了风寒肺热之症。
  病恹恹坚持到幽州璋德府青岷县的时候,原身终于熬不住了,彻底高烧昏死了过去。
  之后,原身的记忆便不再完整。
  只浑浑噩噩记得祖父背着她去县城求医,迷迷糊糊被灌了好几回苦苦的药。
  等到原身勉强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陌生的高墙宅院里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人,父亲阿娘和祖父兄长全都不见了踪影。
  原身害怕又无助,小小的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嘴里“阿娘、父亲、二哥……”地不停哭喊。
  她踉踉跄跄、病病歪歪地摔下了床,在陌生的宅院里像仓皇小兽一般四处乱窜。
  通往前院的木门被人用木棍栓死了,她拍打着木门哭喊得哑了嗓子,肿了手,却还是没人来应她。
  原身绝望又恐惧,发现墙根处有个小小窄窄的排水洞后,她想也没想就硬挤了出去,挤得脸颊手臂都擦破了皮。
  灾民肆虐抢劫的巷道里,无助的女孩彷徨哭泣,茫然无措地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家人。
  最后自然是没有找到的。
  原身的结局之前便已经说过……
  她到死都不知道父母亲人为何要抛下她一人在陌生的地方。
  林岁晚作为旁观者,却清楚地知晓前因后果。
  原身病弱垂危的时候,林晔亭背着她一路狂奔去青岷县县城医馆求医。
  等到原身脱离危险后,林晔亭才抽空带着林岁午去县城粮铺里抢购一些路上吃的粮食。
  他离开时曾细细叮嘱过赵华莹夫妻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孩子,还拜托了秦雍叔侄父子三人在医馆前院看守护卫。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青岷县县城外的灾民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发生了/暴/乱/,杀了城门口看守粥棚和维持秩序的衙役兵士后,像蝗虫似的涌进了城,一路烧杀劫掠。
  天灾受害人转眼就变成了人祸制造者!
  林晔亭祖孙以及齐万山等人被抢劫粮铺的灾民拖住了脚步,守在医馆门口的秦雍叔侄父子三人以及林岁晓也在跟灾民对峙。
  林绍年躲在医馆后院偏房里被喊打喊杀声吓得魂不守舍,贸贸然就要去前院正门处查看个究竟。
  白瑞荷不离不弃地想要跟着,赵华莹同样不愿意被单独抛下。
  最后就只剩下原身一人被留在了医馆后院偏房里,为防止原身醒来后乱跑,赵华莹还用木棍将后院偏房之间的单开木门给顺手栓上了。
  原身从排水洞爬出去后没多久,林晔亭就带林岁午赶了回来。
  认真说来,原身如果没有乱跑的话,其实也不会那般惨死。
  可她只是一个刚满六岁的孩子,并没有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本事,任何人都无法苛杂于她。
  林晔亭在找到孙女的时候,捧着孙女的头颅恍惚愤怒得赤红了眼,手脚颤抖着直直喷了一口心头血!
  他化身为杀神阎罗一般将害死自己的孙女几十名恶魔乱民都砸成了泥!
  更是头一回动手重重扇了儿媳赵华莹一巴掌,还一脚将林绍年给踹断了腿!
  自己离开时明明就已经交待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呆在后院守着孩子,哪儿也不要去!
  可他们呢?!他们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说,竟然还将孩子独自一个人丢下!
  林岁午即使在被大姐姐连累得抄家流放时都未曾迁怒过任何人,彼时却实实在在地恨上了林岁晓与白瑞荷,更是十分怨憎林绍年与赵华莹的自私任性!
  至于林岁晓、秦雍叔侄父子、以及赵华莹夫妻等人,是愧疚也好,埋怨也罢,彼时已无任何意义。
  林岁晚的惨死,让林家人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瞬间分崩离析。
  ……
  凭着原身的记忆与经历,林岁晚从一开始便知道谁才是最靠得住的人!
  原身与祖父其实算不得十分亲近,敬畏倒是非常有余。
  在禁卫军大牢里的时候,林岁晚因为玉米窝头以及张灶头大徒弟做的烧鸡和祖父十分自然地亲近了起来。
  后来又一起扛过镣铐,相互分享了鞋底藏钱的秘密,两人的关系更是近了一大步!
  流放路上,林岁晚几乎时时刻刻都赖在祖父、二哥身边,便是夜里歇息的时候也要依偎在祖父或者二哥怀里。
  林晔亭和林岁午将年幼的孙女(妹妹)看顾照料得很好,路上无病无灾不说,还能蹦蹦跳跳地逗人开怀。
  因无需为照料体弱的林岁晚而刻意放慢脚步,所以林晔亭一行人得以在还未聚集太多逃荒灾民的时候就提前到达了青岷县县城。
  彼时虽还没有发生/暴//乱/抢劫,但青岷县的粮价却还是涨得很高!
  林晔亭用两片金叶子才换到了一百二十斤掺杂着麦麸的粗面。
  那四十六个馕饼就是用青岷县买的粗面烙的。
  林岁晚已经躲过了原身惨死的时间地点,但此时却还是不愿意离开祖父和二哥身边。
  那些快要饿疯了的灾民离着矮坡并不算太远,林岁晚心里依然不安得很。
  赵华莹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嗓子眼里也痒疼得厉害。
  见女儿还在耍赖歪缠着儿子,耽误公爹他们去找水源的功夫,赵华莹当即便阴着脸斥责道:“够了!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还这般不懂事,也不瞧瞧现下是如何情形,是能由着你这般胡闹的时候么!”
  林岁晚无所谓地瞥了赵华莹一眼,低声不安道:“二哥,我好害怕,我不要和你跟祖父分开,带上我一起去么……”
  林岁午还未答应,林晔亭便先开口分派任务道:“行了,二郎背上晚晚,跟着一道去找水源,其他人就在此处等着,切记莫要单独乱跑!……秦雍,这回又要劳烦你们叔侄三人留下,帮着看顾一二了。”
  “将军放心,此处交给在下便是。”秦雍握着匕首,笑着应道。


第18章 
  高城县外赤地千里,就连四季常青的松柏树都因干旱缺水,而枯黄掉光了针叶。
  “依照山势走向,那边应该有条河道,咱们过去瞧瞧断流了没有。”
  林晔亭喉咙里干渴得说话都变成了烟嗓,领着一行人穿过一片针阔叶混交原始丛林后,果然看见了一条狭窄的山间小河。
  小河流水似乎早就已经断绝,河床上裸露的泥沙岩石被晒得干燥发白,只有在极少处的沙石缝隙里还能寻到一丝丝水汽,这大约是山川河流之神最后的仁慈。
  齐万山找到一处低洼又背阴的河底浅坑。
  他跳下去将坑底青白的碎石搬开后,当即便惊喜招呼道:“老将军!这里碎石底下的泥沙竟然还是湿润的!咱们往地底下刨个七、八尺深,说不定就能见着水了!”
  “……”
  林岁晚此时已经从二哥背上转移到了祖父的臂弯里。
  她搂着祖父的脖颈,默默估算了一下七、八尺大概有……,将近三米深?!豁,好家伙!您这是打算在干涸的河床上刨口井出来么?!
  齐万山兴奋抓了一把湿润的泥沙凑到鼻尖底下使劲儿吸了一口,仿佛是要将泥沙里蕴藏的水汽给吸到嘴里似的。
  他自欺欺人地砸吧了一下干裂的唇,满脸的络腮胡子里似乎都藏着几分陶醉。
  有了目标和希望后,齐万山“唰”地一声抽出佩刀,撅着屁股就开始动手刨坑。
  金属与沙石相碰撞,不断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林岁晚听得有些牙酸,心说这不是你的宝贝搭档小伙伴么?
  之前借来砍个烟熏猪腿骨你都不肯,如今倒是舍得这般嚯嚯了?!
  林晔亭瞧了眼这不可能聚水的漏斗形地势,心想齐万山多半是要白高兴一场。
  不过人家正带着兄弟刨得起劲儿呢,他老人家也不好打击人,只能假模假样地帮着捧了两捧泥沙,勉强也算是出了力。
  齐万山的刨井工程只进行了不到一小半,就被迫烂尾停工了。
  不到一尺深的泥坑越往下越是干燥,最后连表面的那半分水汽都被挖没了。
  齐万山呛了一嘴的灰,锤头丧气地擦拭抚摸着佩刀,心疼又后悔道:“哎呦喂,没伤着我的宝贝吧,都怪哥哥一时头脑发昏糟践了你,下回再不这样冲动了啊……”
  “……”
  林岁晚表面无辜懵懂,内心“ hetui!你个猥琐变态大叔!”
  林晔亭忍住了想要抽人的冲动,运了运气后,才建议道:“老夫观那处山势如倒立葫芦,河道又正好绕过葫芦嘴,是出水聚气的好位置,咱们不如去那边看看。”
  齐万山心里很是不得劲,看着林晔亭十分真诚道:“老将军,您见识广博,下回再有这般见解,您早些说,成么?”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咋们兄弟白辛苦一场,您当真不是故意的么?
  ……
  葫芦嘴那里果然是出水聚气的好位置。
  林晔亭他们赶到的时候,此处已经有人了。
  一共四名,应该是一起的,模样神态瞧着都不像是逃荒的灾民。
  其中一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藏青色绸衣,上嘴唇留着两撇八字胡须,模样端正,气质风流,眼里藏着一股子精明与圆滑。
  另外还有两名穿着青灰色劲装的青年护卫,五官都只是普通,属于瞧一眼记不住长相,瞧第二眼还是记不住长相的路人容貌。
  最后一人倒是特别,瞧着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五官却生得很是不凡,一双上挑的凤目神态飞扬,如峰的眉宇间透着十足的聪慧与伶俐。
  小男孩穿着一身竹青色劲装,脚下踩着一双狼皮小靴,头发编成数十根小辫披散在肩上。
  他姿态散漫地蹲在河道中央的一块巨大的青色岩石上,手里握着一把紫金剑鞘的短剑,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脚下青石上。
  林晔亭观察了一下此处环境后,客气问道:“诸位可否也是来此处寻找水源?”
  留着八字胡须的青年,笑着客气答道:“自然,想来诸位应该也是一样的目的?”
  林晔亭点了点头,并不废话,磊落坦诚道:“老夫猜测出水口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处岩石底下,诸位虽然更早找到此处,但看来应该是还未想到法子移开青石,不如先让让,叫老夫试上一试?若是能侥幸移开,这水本就乃是山川之恩赐,自然是人人都取得。”
  八字胡须青年闻言双目一亮,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意,同样坦诚道:“老先生当真豪迈!这青石重有千钧,我等试了好些法子,均未能撼动其分毫!老先生若有本事将其移开,我等倒是能厚着脸皮沾光一二,自当是万分感激!”
  八字胡须青年说完后,便摆手示意另外两名劲装青年退开,就连蹲在青石上一直未曾开口的小小少年也纵身跃了下来。
  林晔亭本就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当即便将孙女放在了地上,带着孙子林岁午一起上前,围着青石转了两圈,寻找着合适的着力点。
  林晔亭仔细观察过后,与林岁午选定了河道上游的青石一侧站好,并示意站在青石对面下游位置的林岁晚、齐万山等人都退到河岸两边去。
  林岁晚抱着属于他们家的五个牛皮水囊,踉踉跄跄地朝着岸边跑去,刚跑了没两步远,就叫齐万山给一把拎着后衣领提溜了起来,眨眼就被提溜着退到了河道左岸附近。
  那名扎着小辫的小小少年也在此处。
  他瞧见林岁晚即使被人提溜着直晃荡,可那手脚爪子却还在努力挣扎,死死抓着叠在一起的牛皮水囊不放。
  那倔强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他阿娘养的那只偷吃锦鲤的狸花猫!
  小辫少年忍不住笑出声来,神采飞扬的凤目里几乎是明晃晃地写着“这小娃娃真是好呆好傻好可乐,哈哈……”
  林岁晚落地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个小屁孩计较,只专心守着自家的水囊,默默为祖父和二哥加油。
  另一边林晔亭见人都退开后,才与林岁午一起,双手握住青石一侧。
  “起!”
  林晔亭大喝一声,祖孙俩马步半蹲,齐齐用力向上,跟小山一样的扁平青石就这么被缓缓抬了起来。
  “举!”
  林晔亭又是一声大喝,祖孙俩弓步后移,双臂托举朝天,跟小山一样的扁平青石随着力道缓缓侧立。
  “推!”
  林晔亭最后一声大喝,祖孙俩推掌用力出击,双脚顺势急退,跟小山一样的扁平巨石朝着下游翻滚飞出去好几圈!
  “轰隆隆”的巨响如雷霆一般震耳欲聋,回音在河道峡谷之间久久不散。
  辫子少年与八字胡须青年对视了一眼,面上显露出十足的震撼之色,眼里更是藏着几分“闻名不如见面”的恍然。
  林岁晚眯了眯眼,心想他们应该是知道祖父身份的。
  林岁晚并未去追问探究,她只抱着自家的水囊,开心地朝着河道中央跑去。
  可惜还未跑出两步,就又被齐万山给提溜了起来。
  齐万山提溜着别人家的孙女,巴巴地朝着林晔亭身边凑了过去,语气十分夸张道:“老将军果然神武非凡,小公子也不输家风……,对了,这巨石底下当真有水么,要不要再挖七、八尺深瞧瞧?!”
  林晔亭将自家被当作猫儿一样拎着的孙女接了过去。
  林岁晚歪头瞧了一眼……
  青石被移开后,原地留下了一个三尺深,直径五尺左右的大坑。
  石坑底部应该是有个泉眼,此时不断有清澈的水流从泥沙里溢出,石坑底部很快就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略微浑浊的泉水。
  那小辫子少年此时走到林晔亭面前,拱手见礼后,语气恭敬道:“小子姓韩,字叔重,见过老将军!……传闻武安侯林氏儿郎大多天生神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实在叫人心神震撼!”
  林晔亭仔细打量过这位韩姓少年的眉眼后,不动声色道:“幸得先祖庇护,林氏儿郎较之常人确实力大一些,却也算不得稀奇,再说武安侯府已是过眼云烟,当不起小公子这般客气。”
  林岁晚闻言诧异地打量了那少年一眼后,心想莫非这小屁孩的身份有些不凡?
  他姓韩,啧……,真是叫人有些好奇呢。


第19章 
  石坑里的水积到一半的时候就慢慢变得清澈起来,混在水里的泥沙都沉淀到了坑底。
  林岁晚家的牛皮水囊很大,装满后一只大概有三十多斤重,且只能拎着水囊囊口处的牛皮绳子小心翼翼地竖着提,不然囊口处的软木塞子会漏水。
  林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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