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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见卿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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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卿连忙手谦虚地表示这都是她该做的。
  风昭然:“那五妹妹要不要谢一谢孤?”
  姜宛卿一愣。
  “难道是孤会错了意?”风昭然道,“孤以为你留下来是为了向孤道一声谢。”
  姜宛卿确有此意,但这么被点出来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大对,不过无论如何风昭然解了方嫂的难题,又避免金宝银宝受到伤害,姜宛卿诚心道:“谢过殿下。”
  风昭然上前一步,靠近她,声音有点低沉:“孤一番苦心,就只得这四个字吗?”
  “那……我再给殿下做一身衣裳吧。”
  “孤不想要衣裳。”
  “殿下想要什么?”
  “五妹妹很会跳舞对不对?”风昭然道,“不知道会不会跳飞天——”
  “不会!”姜宛卿飞快打断他,“我只会剑舞,殿下想看吗?”
  风昭然顿也没顿,道:“可。”
  姜宛卿:“……”
  倒是不挑。
  荒园够大,姜宛卿选了个偏僻院落,随意折了两根树枝,认真跳了一支剑舞。
  她每日里都在用剑舞强身健体,这一支舞已经是熟极而流。
  雨后晴朗的夏日阳光明亮极了,园中的树木、藤蔓、杂草全部都在疯长,整个世界郁郁葱葱,一片青绿。
  姜宛卿的发梢与衣角在草尖上拂过,惊飞好几只蝴蝶。
  蝴蝶翩翩,掠过姜宛卿身边飞走了。
  风昭然生平头一回生出一种感觉——他心中前所未有的轻盈,好像整个人也能像蝴蝶一样飞起来。
  一时舞停,风犹未停,山风阵阵,草木扶摇。
  剑舞耗力,姜宛卿微带喘息,面颊微粉,发丝微乱,双唇嫣红。
  她发现风昭然的神情不大对,目光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又悠远,又迷濛。
  “殿下?”她问,“殿下可还满意?”
  风昭然慢慢地回过神,忽然将姜宛卿揽入怀中,抱住。
  “卿卿啊,孤若有一日成为昏君,你定然是罪魁祸首。”
  *
  空虚知道了自己终于不用回京的消息,差点儿没跪下来给姜宛卿磕头。
  “娘娘,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世父母,贫道每天都会为您祈福,愿您事事如意顺心,所愿皆得享!”
  姜宛卿微笑:“但愿能借道长吉言。”
  方嫂脸上的瘀伤大半个月才褪下去,右臂的伤口更是休养了两个多月。
  在此期间方嫂帮着空虚把“将有大水至”的神谕传播了出去。
  有人不信,有人将信将疑,有人笃信无疑,还赶忙四处通知亲友。
  宋家父子则领着村子里的人抬高河堤。
  宋晋夫是最辛苦的,除了修河堤,还要帮方嫂照料那三亩地。
  姜宛卿有时跟他一起下地,有时则做好绿豆汤或银耳汤之类的解暑点心,让未未送去。
  这天宋晋夫从方家村回来,一面坐在井台上打井水冲脚,一面说起村子里那些老太太如何如何麻烦。
  老太太们不知道宋晋夫有武艺,只觉得这孩子体格好,力气大,又生得俊,还打听得没有婚配,遂天天来田埂上头给宋晋夫说亲,宋晋夫不胜其烦。
  空虚和未未也在打水,别人不知道空虚是正一道,只当他是出家人,未未还小,都没有这种烦恼,所以可以幸灾乐祸,尽情取笑。
  宋晋夫便拿水泼两人。
  两人当即还手。
  三个人在井台边闹得哇哇叫,厨房离得近,风昭然和姜宛卿在做饭,只听到先是打闹声,然后才安份冲洗。
  忽然听到空虚问宋晋夫:“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姜宛卿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上一世她很后悔,她在风昭然面前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所有的软弱与忧愁却一股脑地倒给宋晋夫。
  她觉得宋晋夫是哥哥,她像一个妹妹那样依赖着他,但实际上她和他之间并没有半点血缘,宋晋夫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女人。
  这一世她很努力地和宋晋夫保持距离,在宋晋夫面前都是笑吟吟地,再没有露出半点柔弱,便是平时送点心也一定会多送几份,从来没有单独为宋晋夫做过些什么。
  这样宋晋夫应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但侧耳听了半天,宋晋夫居然没回答,顿了一会儿之后就拿别的话混过去了,三人重新打闹起来。
  应该是没事了。
  姜宛卿这样想,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味道。
  “殿下!”她十分意外,风昭然向来没有失手过,“菜糊了!”
  风昭然回神,把糊了的菜铲起来。
  他的眉眼有点冷。
  姜宛卿听得太认真了,没有抬头,所以没看见,就在空虚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宋晋夫朝厨房这边看了一眼。
  纯然是下意识的动作,看完一眼便收了回去。
  但风昭然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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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孤不瞧鸟,只瞧你。
  风昭然前两天做了一个梦。
  梦中依然是在荒园; 只是好像比此时的荒园更荒一些,杂草更多,房屋更破。
  他看见宋晋夫在井台边冲洗。
  姜宛卿抱着衣裳和布巾过来:“哥; 舅舅让你别老用井水,热身子用凉水冲容易出事。”
  宋晋夫接过布巾,笑:“卿卿; 你好像我娘。”
  “啊?”
  “我娘就老是这么念叨我爹的。”
  姜宛卿也笑了; 笑得又轻松又自在。
  夕阳软红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风昭然忽然发现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美极了。
  漫天晚霞都失色。
  “卿卿,”宋晋夫忽然道,“你跟我走吧。”
  “什么?”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又心有所属,从不把你放在眼里; 难道你还要跟他一直老死在这荒郊野外?”
  宋晋夫的声音一字一字传进风昭然的耳朵,清晰得像刀刻一样。
  “我带你走,随便去哪里都好,我会敬重你,照顾你; 疼惜你; 绝不会像他一样!”
  “哥你说什么呢?”姜宛卿道; “我是他的妻子; 生是他的人; 死是他的鬼,你疼我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再说你要是到哪里都带着一个妹子; 以后会讨不到嫂子的。好了; 快点擦干; 我去喊舅舅吃饭了。”
  “卿卿……”
  宋晋夫还想说什么,但是姜宛卿已经放下衣裳,转身走开了。
  宋晋夫凝望着姜宛卿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冰冷的气息从心脏扩散至全身,风昭然明确地知道那是冰冷的杀意。
  梦中景象转换,风昭然邀宋晋夫入山林打猎。
  他将宋晋夫引到预定好的大树下,坐下来休息。
  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很冷静,第一次发现自己要杀人的时候原来竟是这种表情。
  ——密林深处有一支箭矢已经对准了宋晋夫。
  风昭然做这个梦的时候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当真,或许那件事发生在三千世界的任何一处,或者只是他单纯在做梦。
  但是这一刻他完全感觉到了梦中自己的心情。
  杀了宋晋夫。
  她是他的。
  所有觊觎她的人,杀无赦。
  *
  姜宛卿次日起来,既没有看见风昭然,也没有看见宋晋夫。
  风昭然和宋晋夫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气场,宋晋夫虽然嘴上不曾明说,但确实是处处看不惯风昭然。
  风昭然更是有意无意的,从来没有将宋晋夫放进过眼里。
  两人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做过任何事,所以见着两人一道不见,姜宛卿便问空虚两人去哪儿了。
  “去打猎了。”空虚正在吃早饭,稀里胡噜喝粥,“殿下说大家连日辛苦,想亲自去打些猎物回来给大家加加餐。”
  姜宛卿没太在意,坐下来吃饭:“论打猎,未未一个人就够了……未未呢?”
  空虚:“不知道啊,一早就没看见。”
  姜宛卿觉得有点不对。
  风昭然会骑射,但长年在宫中用体弱来掩饰,所以并不精通,且与皇帝庆王不同,他根本不喜欢打猎。
  上一世好像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风昭然和宋晋夫进过一回山,也是说打猎。
  当时姜宛卿不知道未未在,觉得两人要去打些猎物也正常,还拎篮子准备去山里采些蘑菇,到时可以和肉一起炖。
  上一世里菜蔬与吃食没有这一世丰足,山上的蘑菇是桌上的常见菜,姜宛卿对山里各种的蘑菇长势都了如指掌。
  就在她找到一处常去的蘑菇窝时,看见了风昭然和宋晋夫正坐着大树下休息。
  两人中间隔着一只小火堆,那是他们用来烤干粮的。
  “殿下,表哥!”
  姜宛卿拎着篮子开心地走过去。
  宋晋夫皱着眉头教育她一个人采蘑菇时不要进得这么深,山林有野兽不安全。
  姜宛卿一面告诉宋晋夫她从来没有在山里碰见过野兽,一面望向风昭然。
  风昭然当时的神情有点奇特,姜宛卿从前没见过,至今印象深刻。
  他平时看上去总是优雅沉静,但那一刻他的脸色沉静得出奇,仿佛一口深潭,万古都不曾起过一丝波澜,寂静如死,散发出一丝幽幽的寒意。
  上一世的风昭然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本古奥艰深的书,那样的神情等于是书中又多了读不懂的一页。
  但此时姜宛卿却是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是杀气。
  他想杀了宋晋夫!
  姜宛卿扔下碗就往外跑。
  在门口撞上了正要进门的宋延,宋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抓住了往外跑。
  “怎么了怎么了?做什么去?”
  姜宛卿:“救表哥!”
  宋延大惊:“晋夫怎么了?”
  姜宛卿一时说不清楚,上一世她去了之后,风昭然便说他有点累,请宋晋夫自己去猎几只兔子来。
  宋晋夫便去了,去之前还告诉风昭然:“一个男人这么体弱可不成,我给殿下打几只麂子来补补吧。”
  她当时完全没有看出来这是风昭然的计划被打断,所以支开了宋晋夫,还替宋晋夫解释:“我哥他是江湖人,说话特别直,不讲究,殿下莫怪。”
  “你哥?”风昭然淡淡道,“他不是表哥吗?你姜家那么多亲哥哥,倒是没见你提过一句谁是哥。”
  “姜家的兄弟虽多,但并没有谁会把妾身这个没娘的庶女放在眼里,见了面能问候一声,已经是很把妾身当一回事了。”
  姜宛卿说着有点儿感伤,不过很快便抬头,微笑,“表哥却是不一样,小时候妾身和小娘回镖局,表哥一直陪着玩,做什么都领着妾身,让着妾身,那是妾身第一次感觉到有哥哥是这么好的事……
  现在舅舅和表哥他们过来找妾身,妾身真的特别高兴。姜家人虽多,府邸虽大,妾身的小院却总是很冷清的,而这里的宅子虽荒,要什么没什么,但有家人做伴,妾身有时候觉得这里比姜家还好,比宫里还好……”
  她说到这里才发现一直是自己在说,居然说了这么多,风昭然肯定听得烦了,便止住了话头,拿出水壶给风昭然:“殿下渴不渴?要喝水吗?”
  火堆的光芒映在风昭然的脸上,风昭然没有接水壶,只低低问道:“……家人吗?”
  “是啊,自从小娘去后,妾身原以为自己再没有家人了,没想到还有他们。”
  姜宛卿认真地望着风昭然,“殿下,他们都是江湖人,不懂宫里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妾身替他们给殿下赔不是。殿下要是想罚,就罚妾身好了,只是千万别赶他们走。”
  风昭然抬起眼,视线落在她脸上:“孤说过要赶他们走么?”
  “说是没说过……可是殿下好像不大喜欢我表哥对不对?”姜宛卿小小声道,“他就是说话比较直,人真的很好很好的——”
  “知道了。”风昭然猛地打断她的话头,“你是来采蘑菇的还是来聊天的?再不采天都要黑了。”
  “妾身告退。”姜宛卿连忙转身离开,悄悄地撅撅嘴。
  看吧,就真的是不喜欢。
  *
  姜宛卿带着宋延赶到了那片密林。
  上一世宋晋夫被支开之后,风昭然也没有私下用什么借口同宋晋夫出过门。
  姜宛卿当时完全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此时却是有点胆战心惊——最后宋晋夫死在了回京的路上,为保护她而死,会不会,那些流匪就是风昭然安排的?!
  换作从前她肯定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风昭然从来没有多在乎她。
  可现在她才知道,某些人的占有欲根本就是蛮不讲理,他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东西有人敢碰,就得死。
  她心急如焚。
  宋延见她神情仓惶,脸色也凝重起来。
  姜宛卿很快看到了火光。
  风昭然和宋晋夫果然在,并且还和上一世一样,各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中间生着一只小火堆。
  火光可以凸显目标,距离可以确保不会误伤——看上去像是随随便便席地而坐,一切都是经过了最精密的安排,这正是风昭然一向的风格。
  “殿下,表哥!”
  姜宛卿在很远的地方便开口喊出声。
  树下的两人回头。
  姜宛卿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宋延:“你不是说晋夫有事?”
  “是道长说的。”姜宛卿很镇定地甩锅,“道长说表哥近日会有血光之灾,我很怕他会在这里遇见什么猛兽。”
  赵硕之死尚在桐城传说,人们对落阳山的猛兽心有戚戚,再加上又是道长扛锅,宋延当下便信了。
  他笑道:“到底是女孩儿家胆子小,你表哥那杆枪若是连牲畜都防不住,那便是白练了这些年了。”
  走得近了,姜宛卿发现两人的神情都有几分严肃。
  尤其是宋晋夫,他对风昭然向来有几分不满,每次看风昭然总是抬着下巴的,此时却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轻视。
  姜宛卿甚至还注意到,在她和宋延走过来的时候,宋晋夫短暂地望了风昭然一眼,风昭然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姜宛卿:“……”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完全是她会错了意,风昭然不是要宋晋夫的命,而是在和宋晋夫商量什么事情?
  并且看起来商量的结果颇为成功,宋晋夫一反常态,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重。
  “舅父,”风昭然起身,颔首致意后,视线落在姜宛卿身上,“你们怎么过来了?”
  宋延张口便道:“哦,她说——”
  姜宛卿急忙打断宋延的话头:“我说这片林子里有蘑菇好,舅舅怕我采到毒蘑菇,所以跟着我过来瞧瞧。”
  宋延瞧着姜宛卿悄悄拉着他衣袖的手,配合地点头:“可不是?有些蘑菇比毒药还毒,吃了是会要人命的。”
  “舅父放心,孤略通医术,知道分辨毒物。”风昭然道,“采蘑菇的事交给孤与卿卿就好,打猎之事就劳烦舅舅与表哥了。”
  他这边刚说完,宋晋夫便站起身:“爹,走吧。”
  宋延显然也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儿子对风昭然如此驯服,很是讶然,被儿子连拉带拽地弄走了。
  密林就剩风昭然和姜宛卿二人。
  风昭然负起手,缓缓走向姜宛卿。
  阳光被树叶筛得细碎,斑驳的光点洒在他的身上,投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让他的眼睛显得十分明亮,目光更具有穿透力。
  姜宛卿有点挡不住这样的眼神,不大自在地左顾右盼,看见一只鸟儿扑啦啦飞过树梢,试图打破僵局:“殿下,你瞧那只鸟。”
  风昭然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孤不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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