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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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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外面看过去,黑夜无星无月下,灯笼下偶尔看到的光亮是禁军身上的盔甲。
  “吴氏,你大胆!”司芸伸手一指吴氏,因情绪激动,颧骨微红,“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吴氏把棋子挨个收好,“皇上放心,我没有弑君之心,我只不过听从长皇子的命令,来守着你罢了。”
  “司牧?”司芸瞳孔放大。
  吴氏笑,“看吧,你刚说完我没有心机,便被我困住。皇上啊,你算计一生,如今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可曾有过一丝后悔?”
  他站起身朝窗外看,“禁军已经出宫,你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司芸呛咳起来,一阵比一阵咳的凶,双手紧紧握着棋盘边缘才勉强撑住身体。
  吴氏跟身边宫侍吩咐,“从今日起,没有长皇子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准进养心殿私自见皇上,包括太女司桉桉。”
  “是。”
  “你究竟所图什么?连君后之位都满足不了你了吗?”司芸侧头怒目看吴氏,眼底发红。
  吴氏道:“图桉桉,此生平安。”
  他以前想的的确是那把位子,想着桉桉当皇上他当太君后,可若是拿命换取此等身份地位,吴氏宁愿放手。
  为父者,想来想去,最想要的不过是孩子能够平安。
  司芸气的呼吸沉沉,“好样的咳咳,你们吴家一家都是好样的。你姐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也不是好货!”
  她用尽所有力气拎起棋罐朝吴氏砸过去,结果只砸在吴氏脚尖前面。
  司芸伏在棋盘上喘息,吴氏却被面前支离破碎的棋罐吓得哆嗦,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伸手抚着胸口呼吸。
  他强撑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见目的达到,赶紧退了出去。
  他从养心殿离开的时候,禁军已经出宫。
  此时谭府后门口——
  李衙役身着衙役服,抬脚上了台阶,站在那扇紧闭的大门面前,伸手叩响门环。
  “谁啊?”门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门内问,“都睡了,有事明早再说。”
  李衙役道:“是京兆尹巡逻队从这儿经过,我们方才在路上碰见一醉酒学生,说是谭博士的学生。”
  门人一听跟谭柚有关,这才开门。
  李衙役听见里面动静,不由朝身后打了个手势,立马便有十人上前,一左一右各五人,贴着大门微微侧身伺机而动。
  门打开一条缝,门人把头伸出来看,“哪个学生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刀劈在后颈处昏过去。
  门人趴在门槛上,李衙役伸手用力推开门,众人越过门槛脚步轻盈地进府。
  谭府也甚是警惕,这边李衙役等人刚进来,那边就有下人敲锣报信,一时间火把四起府兵集合。
  可惜跟这些“衙役”们比起来,谭府府兵那两下子就是花拳绣腿不值一看。
  “衙役”们没杀人,只将人打晕,然后直奔墨院。
  长皇子次次出宫,马车后面都会跟着一队宫中侍卫,约摸十八人左右。此时听见动静,都守在墨院门口。
  李衙役率先冲过去,她本以为这些侍卫跟那些府兵一般,她一人能打晕三个,结果等交手后才发现不对劲。
  “是禁军!”
  李衙役扬声朝身后喊。
  司牧带的侍卫,虽穿的是侍卫宫服,但却是禁军的身手。
  “衙役”们瞬间警觉起来,若是禁军拦路,想进墨院那便棘手很多。
  先前一路衙役们都是赤手空拳,到了此刻,才把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打算动真格。
  外面听着动静是已经打起来了,屋里的赵锦莉忍不住往门口走了两步,眼睛试图透过门板看到外面的场景。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攥成拳头,呼吸发紧,脑子里一时间什么都有,乱成一团麻。
  老太太也在屋里,还有谭橙。
  平时姿态轻松的老太傅,今日神色格外严肃,目光跟赵锦莉一样,都在朝外看。
  禁军十八人,对方三十六人。禁军虽有以一敌百的本事,奈何这群由赵家亲手调教出来的“衙役”也不是寻常人。
  尤其是赵家打架从来不是靠鲁莽取胜,李衙役从交战中退出来,站在偏高的位置负责指挥。
  她们分出三十人跟禁军交锋,其余六人找机会趁禁军被缠之际,冲进墨院。
  院门口的灯笼被打掉,今夜更是没有星辰月亮,光线昏暗之际,饶是禁军都没办法做到拦截全部,总有游鱼找准缝隙从禁军所组成的网里钻进院中。
  李衙役是将谭橙跟谭柚以及谭柚身边的花青都考虑进去,这是院内能有的战力。
  按理说进去六个才是万无一失,可惜禁军实在是太强,她们以一拦二甚是拦三,不给半分机会。
  最后加上李衙役只先后进去四人,都是勉强进入。
  花青守在房门口,看见有人进来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上次街上那人都能以一抵四,想来这次来的也不是窝囊废。
  “主子,人到了。”花青活动拳脚,冲着最先进来的人,率先跃下台阶迎上去。
  屋里老太太道:“门打开。”
  紧闭的房门打开,谭橙跟谭柚出来,一左一右站在廊下台阶上。
  老太太跟司牧坐在桌边朝外看,赵锦莉站在门内。
  后又进来两人,谭橙跟谭柚对视一眼,姐妹两人同时动手。
  谭橙等交手之后才开始皱眉,低声问谭柚,“禁军何时到?你我之力,撑不了多久。”
  谭柚表情也不轻松,“应该到了。”
  胭脂调兵从宫里出发,现在差不多该到了。只是人来之前,先要分出一队人马控制住司芸,以免宫中无人她搞出什么幺蛾子。
  谭橙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还未等气息喘匀,就见李衙役进来了。
  京兆尹府的李衙役,很多人都不陌生,她每日带队在街上行走,维护街上治安跟秩序。既常见,又不显眼。
  谭柚在院内微弱的光亮中瞥见李衙役的脸,眉头拧的更深。
  “为何是你?”谭橙看她开口先问。上次她骑马到岸边,这人还在安慰她。
  李衙役没理会谭橙的问题,见进来的三人被缠住,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就要往屋里进。
  司牧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外面,身边没有一个能用之人,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李衙役刚抬脚,就被谭柚出手拦住。
  谭柚一人拦两个,鼻尖沁出薄汗。
  就在这时,赵锦莉动了。
  她从屋里出来,赤手空拳直接去找李衙役。
  瞧见是赵锦莉,李衙役动作迟缓几分,险些愣住。
  “你怎么在这里?”李衙役问。
  赵锦莉像是憋着火气,每一下的拳头都又重又沉,“为什么?”
  “祖父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们不是姓赵吗?从小便立志保国卫民,那现在又在做什么?!”
  “谋逆吗!”
  司牧的一些手段赵锦莉属实看不惯,她行事堂堂正正,立身极正,不适应司牧的某些做法,但她从未想过杀了他啊。
  赵锦莉原本只猜测可能是国公府出事了,心头的弦绷紧,直到看见李衙役的那一瞬间,“啪”的下,弦断了。
  李衙役是赵家的人,这事赵锦莉一直都知道,每年祭祀时,李衙役都在。
  看见她,无异于看见了祖父。
  赵锦莉感觉心头信仰崩塌了,整个都有些崩溃,对眼前景象难以置信。她打法突然不要命起来,李衙役又让着她。
  导致赵锦莉一脚踢在李衙役手腕上,将她的刀踢飞,自己飞身接住,等落地时手臂一挥,刀随手腕转动架在李衙役脖子上。
  “住手!”
  苍老年迈的男声在圆门处适时响起。
  院内“衙役”停手,李衙役攥紧的拳头松开也放弃抵抗,唯有赵锦莉的刀还搭在李衙役肩上。
  赵锦莉顺着声音转动脖子,能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转动时发出的僵硬声响。
  她眼前一片模糊水痕,摇摇欲坠,哑声问,“为什么?”
  老国公拄着一根颜色黝黑的阴沉木拐杖,两手搭在上面,视线从赵锦莉满是泪痕的脸上移开,朝屋里看。
  谭柚谭橙跟花青已经退到廊下而立,正厅中老太傅已经站起来,而她身后坐着的人是当今长皇子司牧。
  老国公抬脚往前走,从赵锦莉身边擦肩而过,但未跟她说半句话。
  赵锦莉手抖到握不住刀,倔强地站着,余光瞥见祖父越过她继续前行,“咣当”一声,刀掉在地上。
  也是老国公进来,外面的局势才看清楚。
  禁军大队已经到了,将门口所有“衙役”制伏,这会儿进来十几人,拿下李衙役跟其余三人,将她们三十七人押在一起。
  期间没人管赵锦莉,任由她站在那儿。
  老国公进屋,司牧道:“坐下吧,聊聊。”
  门关上,隔绝里面一切声响。
  庭院里,花青活动手脚,疼得龇牙咧嘴。她本以为胭脂应该跟在众人后面进来,结果这一队禁军都进来完了也没看见胭脂。
  莫不是宫里出事了?
  花青拦着领队,问,“胭脂呢?”
  “去吴府了。”领队道:“赵家今夜其实是兵分两路,一路朝谭府来,另一路的目标,是吴府。”
  “我们路上遇见吴嘉悦的长随,她说吴府出事了。”
  吴府——
  赵锦钰进入吴府如入无人之地,他看向站在庭院里伸手护着身后吴主君的吴思圆,说道:“吴大人,你若自己过来,我便不动你吴府其他人。”
  “你放心,我的目标只有你。”
  吴思圆沉着脸,看向前方穿着黑色夜行衣,身形清瘦的高马尾男子,肯定的开口,“赵锦钰。”
  她都已经躺下了,陡然听说有劫匪,随便扯了件外衫披上就站了出来。
  京城之中,怎么可能有劫匪?
  尤其是京兆尹府负责夜间巡逻,每过半盏茶时间就会有一支巡逻队经过。如果真有劫匪,刚进城门就已经被拿下了。
  吴思圆脸色刷白,还没见着面就猜到来的是赵家人。
  她推吴主君,让他往后院躲。
  可吴主君哪里愿意,最后两人被赵锦钰堵在庭院里。其余的吴家人都被打晕在地。
  “你赵家有什么目的,但凡你们说出来,我都能帮你们做到,”吴思圆试图拖延时间,“何必非要来这出。”
  赵锦钰圆圆的眼睛弯起来,“我们的目的是,要你的命。”
  他从腰间抽出软刀,刀光直逼吴思圆,根本不给她多嘴的时间。
  吴主君抽了口气,伸手抱住吴思圆胖胖的身子,“妻主!”
  “住手!”
  一匕首破空而来,带着风声,擦着赵锦钰的脸颊而过,直接逼退他。
  赵锦钰脚尖转动,衣摆成圆,转身躲开。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黑布已经掉落,吴府灯笼之下,映亮他那张甚是讨喜可爱的脸。
  扔出匕首的吴嘉悦一愣,“赵锦钰?!”
  赵锦钰转身看吴嘉悦,手指地面,掌中软剑一甩,声音比剑光寒意还有冷上几分,“滚。”
  吴思圆也来不及想为何吴嘉悦这时候会回来,连忙大声跟她喊,“快跑,去谭府!快去谭府找救兵!”
  吴主君依偎在吴思圆身上,声音都是抖的,“悦儿。”
  眼见赵锦钰再次动手,吴嘉悦快步朝前奔来。
  她本就隔着一段距离,哪里能来得及拦得住赵锦钰,尤其是赵锦钰身边还有其她“衙役”出手拦她。
  只剩短短两步,已经近在咫尺,吴嘉悦却被“衙役”们架住手臂,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往前半分。
  吴嘉悦眼睁睁看着自己母父被逼退在地,“娘!”
  她疯狂挣扎,朝前伸手。她从没有一刻发现自己是这么绝望无助过。
  千钧一发之际,胭脂轻柔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赵锦钰,赵锦莉今晚回府了吗?”
  他声音如风般,缠住赵锦钰的软剑,拦下他的动作。
  胭脂抬手,有一队禁军进来,跟“衙役”们交上手。
  吴嘉悦趁机往下一滑挣开,弯腰从另一只靴筒中抽出匕首,顺势往前就地翻滚两圈,挡在了吴思圆身前,正好匕首架住赵锦钰的软剑。
  赵锦钰剑改方向,吴嘉悦勉强招架。
  可她根本就不是赵锦钰的对手。
  短短两三个回合,她手臂跟腿上都是剑伤,或深或浅。
  但吴嘉悦始终站在吴思圆跟吴主君面前,匕首横在身前做出防守姿势,眼睛直直看着赵锦钰。
  时隔几年,这还是两人第二次对上。
  上一次的吴嘉悦落荒而逃对男子留下阴影,这一次的吴嘉悦半步不让宁死不退。
  直到禁军拿下“衙役”们,围住赵锦钰。
  吴嘉悦这才松了口气,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勉强用手撑住地面才没往前趴下。
  也是手撑着地面,她才发现自己胳膊一直在发颤,手都是抖的。
  吴嘉悦吞咽口水,往后跌坐在地上。
  吴思圆从后面伸手扶住她,上下打量,声音都是哽咽的,“哪儿疼,伤着哪儿了?”
  吴主君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出来,只抱着吴嘉悦的肩膀哭。
  “没事,我没事,他没下死手,没真想杀我。”吴嘉悦呼吸轻颤,尽量稳住自己,缓声安抚身后两人。
  她伸手不动声色地扯着衣摆将膝盖上的伤口遮住,面上轻松,做出一副哪哪都不疼的轻松模样。
  吴嘉悦现在才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里那个稳如泰山形象高大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吴大人,也会慌乱哽咽,也会手足无措不敢碰她,生怕碰到伤口。
  身份好像一下子翻转过来,她成了可以独当一面能够依靠的大人,母亲跟父亲成了以她为重需要保护的孩子。
  吴思圆手掌盖住脸,瘫坐在地上,哑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刚才是想让吴嘉悦跑的,什么去谭府找救兵都是借口,跑的再快的救兵等赶来时她也都凉了。
  她只是知道自己逃不掉,想给吴嘉悦一个借口,让她跑,让她带着希望逃跑。
  可是,孩子长大了,长大了啊。
  吴嘉悦迟疑着将手搭在吴思圆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赵锦钰已经被禁军困住,见他把剑拿起来,剑尖方向对着他自己,吴嘉悦不由大喊一声,“他想自裁!”
  禁军顿时伸手捏住赵锦钰的手腕,拦下他的动作。
  本来只是想把软剑缠在腰上的赵锦钰,“……”
  吴嘉悦跟胭脂说,“他没想杀我,不然我撑不过第二个回合。”
  吴嘉悦也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才反应过来,都没伤在关键之处,也都是些外伤。
  她后知后觉明白,在她翻身滚进来的时候,赵锦钰应该就放弃了杀她母亲的想法,所以每次软剑都是对着她来的,没再攻击她身后的两人。
  如果赵锦钰抱着必杀之意,吴嘉悦根本没机会拦他。
  “我阿姐呢?”赵锦钰看向胭脂。
  胭脂道:“在谭府。”
  赵锦钰眼睫垂下,双手垂在身侧,“我知道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谭府。”
  他是想杀了吴思圆的,但看见吴嘉悦拼死滚进来拦他的那一刻,赵锦钰想的是,吴家母女并未像传言中那般已经决裂。
  事情也许跟想的不一样,吴思圆也许跟他看到的也不一样,说不定有隐情呢。
  既然赵锦莉被留谭府,赵锦钰索性收手。
  他身后的衙役还在说,“小公子,吴思圆没死咱们可怎么跟国公交代,你可是立过军令状的。”
  赵锦钰斜眼睨她,“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女子,我既没上过战场,更不是军人,所以那不叫军令状。我这最多叫……”
  他想了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道:“言而无信罢了。”
  “衙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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