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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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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从屋里出来时,正好迎上一阵风,苏虞打了个哆嗦。
  吴嘉悦刚好开口,“我爹最近生病了,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因为年轻就放纵。”
  吴嘉悦看向谭柚,眼睛跟她对视,“虽然师公不在,但我还是提前祝师公注意身体,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谭柚微微一怔,感觉吴嘉悦话里有话,抿了抿唇,认真地回视她,温声道:“好。”
  见她懂了,吴嘉悦才松了口气。
  她眼眶发涩发热,用手指掐着掌心才把情绪硬压下去,有些如释重负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两人间气氛有些许古怪,苏婉眨巴眼睛,连白妔都快看出来了。
  苏虞顿时帮忙转移话题,语气轻快地打趣吴嘉悦,扇子点她,“你居然偷偷准备了祝福语!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商量,是不是想自己出风头?”
  白妔一听还得准备祝福语,顿时反手挠后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祝阿柚跟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苏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苏虞,“同上。”
  苏婉,“……”
  白妔直接朝苏虞动手,“懒死你算了。”
  “离过年还有几日呢,”谭柚虽这么说,但还是温声道:“不管是夫子身份,还是好友身份,我都希望你们,平安,健康,快乐,足矣。”
  若是没有快乐,至少要平安健康。
  四人朝她回了一礼。
  吴嘉悦让车妇送苏白苏三人回去,先是白妔,后是苏婉,最后才是苏虞。
  等车上只剩两人的时候,苏虞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壁,伸着两条大长腿看向吴嘉悦,“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吴嘉悦随手从车里拿了书,低头翻,“没什么事。”
  苏虞脚往前伸,踢吴嘉悦脚尖,“快说,我还能不清楚你,今天回吴府,遇着什么事了?吴大人……又骂你了?”
  “没有,”吴嘉悦手捏着书页,哑声说,“我娘她,比我想的还要不容易。”
  苏虞沉默了一瞬,起身坐在吴嘉悦身旁,跟她肩并肩挤在一起,语气感慨,“你长大了,开始理解大人的艰难了。”
  “去你的。”吴嘉悦苦笑一下。
  “没事,你不说肯定是为我们好,我就不问了,阿柚知道就行。”苏虞抬手,手揽着吴嘉悦的肩膀,拍了拍,“要是难受,回头多写两张策论,化悲伤为知识。”
  吴嘉悦,“……”
  吴嘉悦侧眸睨她,“你还是个人吗?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人话。”
  苏虞嘿笑,“唰”的下将扇面拉开,桃花眼流转,“待会儿直接去我家?”
  吴嘉悦警惕地挪着屁股,离她远一些。
  苏虞叹息,“过年了,总得带点年货回去。”
  京城人说的年货,一般都指猪。
  苏虞打量吴嘉悦,嫌弃道:“太瘦了,你说说你,当年货你都没有优势。”
  吴嘉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朝苏虞提拳。
  有她打趣,吴嘉悦憋闷的心,好像有空气透进来,不多,但足够她喘息用。
  四人离开后,谭柚在谭府门口站了一会儿。
  谭柚两手搭在身后,细想吴嘉悦的话。
  司牧身子一直比较弱,偏偏他自己又不当回事,经常拿身体当蜡烛一般熬着。
  也是成亲后这几个月,才稍微收敛些,尽量早睡早起规律饮食。
  上回沈御医来勤政殿请脉的时候,谭柚正好在。
  司牧当时忐忑极了,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坐得笔直,黝黑漂亮的凤眼不停地在她跟沈御医见来回,生怕沈御医说他身子没调养好,她会不高兴。
  沈御医还笑他,“早知道今天请脉,昨天何必熬夜。”
  “阿柚在呢,你可不能瞎说。”司牧板着小脸,颇为严肃,“我最近都很听话。”
  “听谁的话,听我这个御医的吗?”沈御医收回手。长皇子可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司牧朝旁边的谭柚甜甜地看过去,羞涩一笑,“听阿柚的。”
  沈御医,“……”
  谭柚剥橘子的手微微一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的笑意。
  也正是因为那次也在,沈御医说的话谭柚都听着。沈御医说司牧最近身体调养的不错,但如果想要生育的话,建议再等等。
  司牧现在的身体,勉强支撑他自己,如果再多一个负担,可能会对司牧的消耗极大。
  至于别的问题,倒是没有。
  谭柚微微拧眉。
  可吴嘉悦今天的神色,明明是想告诉她,注意司牧的身体情况。
  她不能明说,只道:
  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要知道中秋的时候,吴嘉悦还跟今天的白妔一样,笑呵呵祝福她跟司牧: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谭柚压下心头想法。
  晚上司牧回来的时候,谭柚依旧站在那儿等他。
  谭柚将搭在小臂上的大氅抖开,上前披在司牧肩头,微微皱眉,“怎么又不穿厚些。”
  司牧将温热的小脸缩进毛领中,“今天没出门,不觉得冷。”
  两人牵手回去,屋里点着炭盆甚是暖和。
  “来客人了?”司牧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酒跟糕点,以及话本。
  “嗯,苏虞她们几个。”谭柚将大氅挂起来。
  司牧坐在桌子边,下巴搭在酒坛盖子上,伸手去拆糕点,眼睛笑盈盈盯着谭柚看,“阿柚,喝一点吗?”
  他喜欢喝醉的谭柚,但谭柚清醒又克制,极少饮酒。
  “这糕点不够甜。”司牧吃了两口,不肯再吃。
  谭柚走过来,扫了眼糕点上面的糖霜,“不甜?”
  “不甜,不信你尝尝。”司牧伸手,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朝谭柚递过去。
  谭柚走过来,刚弯腰,就被司牧另只手攥住衣襟。
  司牧将人微微往下拽,同时仰头吻她的唇。
  味道清清甜甜的,刚好合口。
  谭柚抚着司牧纤细修长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时,司牧眼里蒙上一层水汽,唇色嫣红,呆愣愣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可比糕点诱人多了。
  谭柚低头吻司牧额头,随后吻他耳根跟脖颈,垂眸低声问,“要吗?”
  虽说谭柚在勤政殿住过一次,但之后她便没在里面留宿过,到底是不合适。所以两人细细数起来,有三天没同床睡过了。
  司牧呼吸轻颤,耳朵慢慢变红,额头抵在谭柚肩上,轻轻嗯。
  谭柚去洗漱,司牧坐在桌边,红着脸,眼睛明亮,将手里的糕点一口接着一口啃完。
  现在感觉到甜味了。
  司牧见谭柚还没出来,就去拆苏虞送的话本,“阿柚,我能看吗?”
  他手搭在话本上,扭头朝屏风那边问。
  谭柚氤氲着水汽的声音传过来,“能。”
  司牧这才兴致勃勃地拆开。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新鲜本子,可翻了一圈,好像都是他看过的。
  谭柚擦着发尾出来,垂眸看了眼,“不喜欢?”
  司牧看起来兴趣乏乏。
  “啊,喜欢,好喜欢呢。”司牧翻话本。
  就是太素了。一般硃砂送来的,都是没删减的。
  花青着人过来换水,司牧去洗漱,谭柚坐在炭盆边晾干头发。
  她随手摸了本话本过来,映着火光看,越看越觉得这怎么写的那么像自己跟司牧。
  唯一不同的便是,书里那个俏妻主某些方面不行,但皇子却凶猛贪欢,为了让俏妻主能够行起来,皇子定了十箱子鹿茸,养了两头鹿。
  谭柚,“……”
  谭柚把书放下,司牧正好洗完出来。
  他坐在炭盆旁边,任由谭柚站在他身后帮他用干毛巾擦头发。
  洗完澡的司牧,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香香软软的像一块糯米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让人想低头咬一口尝尝味道。
  司牧乖巧坐好,乌黑潮湿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更显头发黑皮肤白。
  谭柚伸手捞起他背后的长发,放在干毛巾中轻轻擦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桉桉今天来找我,送了块糖果子,”司牧对着炭盆烤手,来回翻动,卷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明明灭灭的火光,只道:“她过完年都五岁了,真快。”
  “明年皇姐大选,宫里说不定会多些新人,到时候孩子也会多一些,”司牧眼底火光大盛,声音轻轻软软,“希望她身体能行。”
  谭柚眼睫微动。
  司牧仰头看谭柚,忽然问,“阿柚,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谭柚垂眸看他,“有害社稷吗?”
  司牧摇头。
  “那有害你吗?”
  司牧依旧摇头,眼里染上笑意,“跟社稷和你我都无关。”
  谭柚温声道,“那便不会生气。”
  她虽这么说,但司牧还是没坦白他做了什么。
  很多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司牧向来是决口不提。他只喜欢让硃砂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喜欢的场景。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太苦了,他会无声的吞咽入腹,只来回品味回忆所拥有的甜意。
  谭柚垂眸看司牧,他仰头看她,随着动作,露出纤细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以及衣襟里的雪白肤色。
  他故意的,衣襟系的松松垮垮,一昂脸,就会露出精致的锁骨。
  谭柚见他眼里露出狡黠笑意,不由单手遮住司牧的眼睛,弯腰偏头将吻落在他脖子上。
  轻轻柔柔细细碎碎的吻,像雪花一般,片片打旋轻颤着在司牧心底融化,变成温热的水流,在全身游走,最后汇集在某处。
  司牧原本还觉得手脚微凉,现在只觉得浑身滚烫。
  他将手搭在谭柚手腕上,就搭在那里轻轻握着,任由谭柚的掌心盖住他的眼睛,有股欲拒还迎的意味。
  有时候视线被遮住,别处的感官才更明显。
  他能感觉到落在耳根脖颈处的吻往下,停在他肩头上。
  司牧朝后扬起脖子,半靠进谭柚怀里,精致小巧的喉结随着她的吻上下滑动,偶尔呜咽,声音低低的,像只小兽。
  “阿柚。”
  谭柚垂眸应,“嗯。”
  他笑,又唤,“阿柚。”
  一声比一声甜,一句比一句软,酥酥麻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紧。
  谭柚遮住司牧眼睛的手往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上那张不安分的唇。
  两人从炭盆到床上,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时辰。
  司牧累了,倦怠地窝在被窝里,被子盖过肩头,堆积在脖颈处,沉沉睡着。
  谭柚坐在床边,伸手将司牧的手从被窝里捞出来,垂眸搭脉。
  她学的不精,甚至只能算皮毛,摸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只摸到司牧脉象平和,既无明显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其他异样。
  谭柚拧眉,稍微有点走神,就听司牧哼唧着说,“你今天好凶。”
  谭柚回神,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司牧眼睛都没睁开,手指有气无力地挠她手心,扁着唇,小声呢喃,声音甜糯,“好凶,好箍。”
  紧紧的包裹着他,严丝合缝,像是身处暖流中,随着荡漾颠簸,他好喜欢。
  谭柚,“……”
  谭柚失笑地将司牧的手送回被子里,手撑着床板吻他眼尾。算是身体力行的证明了她不是话本里那个需要大补的妻主。
  “司牧。”
  “唔。”
  “没事,”谭柚吻他鼻尖,“睡吧。”
  她再仔细些就是。
  司牧身体不能说是倍棒,但到年底都没出现什么问题。
  直到除夕前一天,司牧忽然出现发烧的迹象。
  朝中已经放假,司牧住在谭府,见沈御医拎着药箱出宫,司芸站在远处轻笑了一声。
  药效起作用了。
  按着她本来的打算,这时候谭柚应该已经是个死人,司牧药效会提前发作,然后撑不到明年年中。如今虽推迟了半个月,但影响不大。
  找沈御医也没用,司牧这高烧,怕是会断断续续烧到年后开春都好不了。
  司芸头回觉得舒坦,她没有半分愧疚不安,而是由心感觉到一股轻盈之感,好似压在身上的那个枷锁终于有所松动。
  因着心情好,她甚至觉得刮在耳边的寒风,都没那么刺骨。
  赭石倒是在旁边劝,“皇上,外面风大天冷,您身体还没好,回去吧。”
  “冷吗?朕倒是觉得还好。”司芸双手拢着手炉,眸光微凉,不过因为开口说话喝了风,说完没忍住咳了两下。
  可能是哪天不小心冻着了。司芸从十二月中旬起,这咳嗽断断续续就没好过。
  换了好些个御医,说法都一样,“偶染风寒,这才咳嗽。”
  赭石远远瞧见熊大人过来,不由颔首行礼。
  司芸也很诧异,“熊爱卿怎么这时候进宫了?”
  熊监正朝司芸行礼,“臣观天象跟推演,发现您跟长皇子所属的星宿光泽皆微弱暗淡,所以进宫来看看。”
  三人朝养心殿走。
  到了殿内,司芸被热气一激,又是一阵咳嗽。
  她抬手掩唇,坐在龙椅里,哑声问熊监正,“确定是朕跟长皇子的星宿?”
  熊监正颔首,“是。”
  司芸若有所思,问,“可看出是什么问题?”
  熊监正回,“有晋国的影响在。”
  边疆异动,影响了两位统治者?
  倒也说得过去。
  从整体来说,大司跟晋国,都有所代表的星宿。晋国若是强盛,大司势必微弱,而她跟司牧身为大司皇族,受到影响很正常。
  司芸微微皱眉,她问熊监正,“爱卿,朕断断续续咳了有些时日,也是因为此事?”
  这个应该问御医。
  熊大人顿了顿,她其实知道为什么,但犹豫了一瞬,垂眸道:“是。”
  她其实前段时间就发现,司芸所属的星宿光泽日益暗淡,跟她相反的是,长皇子所属的星宿甚是明亮。
  按理来说,应该是长皇子影响到了皇上的气运,这才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
  可熊大人准备进宫说这事的时候,就听闻熊思捷从倒数第一升到了倒数第二。
  熊大人,“……”
  熊大人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就这么脱了官袍,没进宫。
  直到今日,她发现皇上跟长皇子两人的星宿光泽都有些暗淡,其中就属司芸的最严重,她才入宫提醒一句。
  但,也只是提醒。
  熊大人谨慎至极,将过错都推给晋国,将来若是有个什么事情,那都是晋国的错。
  司芸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缓声问,“那朕跟长皇子的星宿,谁的更暗淡?”
  “此时当是长皇子的星宿更暗淡。”
  司芸皱紧的眉头这才松开,“那朕是要提醒提醒阿牧,让他注意身体。退下吧。”
  熊大人行礼,“是。”
  从养心殿出去,熊大人官袍灌了一袍子冷风,微微吐出一口暖气。
  她欠谭柚的,都还在了今天。
  熊大人如果不这么说,司芸久病,定会有人怀疑到司牧身上。
  如今司牧高烧,正好给了熊大人一个机会,把事情都往外推,既是洗清了长皇子的嫌疑,又激起众人对晋国的仇视。
  毕竟这会儿司牧高烧,星宿被乌云遮盖,不管司芸问谁,得出来的结论都是司牧的星宿暗淡对她没有妨碍,看不出其余半点毛病。
  只能说,长皇子这病,真会掐时机。
  果然熊大人离开后,司芸又让赭石叫了钦天监的副监过来。
  司芸问的是,“朕跟长皇子同时生病,天上可有什么指示?”
  副监迟疑,她自己推演过,但长皇子的星宿光泽暗淡,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如果两位主子只有一位生病,倒是可以说是另一个光芒太盛,影响到了。可现在两人都在生病,那问题只能往外找。
  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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