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姐姐后我咸鱼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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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不是说皇城脚下不可能有妖怪吗?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想害我被观主骂?”小小童子一脸不赞同,坚信自家师兄是在捉弄他。
有如此愚蠢的师弟,小童气的咬牙切齿。
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后,他愤而离去,边跑边喊。
“观主,有妖怪啊——”
第94章 梅园深处
谢澜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早知道向人打听就能知道两个孩子的下落,她也不至于白白在山里浪费一整天的时间。
“真想撬开这颗猪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颜色的豆腐渣!果然,智商太低会传染,和白以柠呆久了老娘的智商都被她拉低了!”
回城途中,她边走边吐槽,时不时还用食指敲敲脑袋。
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
既然元生被豫王救走了,那他一定就在豫王府!
范围缩小至此,还怕找不到人?
回去打听一下豫王府在何处,她就可以上门找人了。
打定主意后,她加快了速度。
…
寒梅苑。
元生坐在木轮椅里,刚用过早膳的他正被多吉推着在院子里散步。
今日天色甚好,适合在室外活动。
“公子,奴才推您去梅园逛逛吧。”
“好。”
两人计划着要去梅园赏梅,刚出院门就撞见匆忙走来的萧楚河。
“这样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点?”萧楚河大步走来,将身上披风解下盖在元生身上。他仔细打量着元生容貌,尤其在他眼下红痣处深深看了一眼,激动道:“元生,好孩子……”
“王爷,您怎么了?”
萧楚河的细心关照,让元生受宠若惊。
他眨眨眼睛,浑身都透着茫然。
“咳!是我太过激动。”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萧楚河轻咳一声,很快收敛神色。将多吉支开,他亲自推着轮椅,问:“多吉刚才准备带你去什么地方?”
他一问,元生就有些忐忑。
听说梅园是先王妃生平最爱的地方,平日里王爷都不允许别人踏足,显然十分看重!刚刚多吉要带他去梅园赏梅,是否就触及到王爷的逆鳞呢?
怕多吉被萧楚河降罪,元生欲言又止。
看穿他心思,萧楚河笑道:“多吉是不是要带你去梅园看风景?”
在他的注视下,元生犹豫的点了下头。
而后又求情道:“王爷您别怪多吉,是我自己想去的,您要责罚的话就罚我吧,一切与多吉无关。”
萧楚河哈哈大笑。
没忍住揉了揉元生的脑袋,他言语间显尽慈爱:“放心吧,我不会怪罪多吉的!梅园风景甚好,乃燕城一绝!不过你们看到的都只是片面,今日我便带你瞧瞧梅园真正的美景。”
“多谢王爷。”元生激动回应。
真正的美景,是什么样的呢?
他不禁有些好奇。
……
梅园深处。
一座小亭孤独矗立。
小亭上书挽清,六角飞檐,飞檐下挂着坠了流苏的铜铃。
萧楚河推着元生走过去。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元生东看西看,对这里的景色叹为观止。
“那是——”
他看向小亭周围栽种的梅花,眼睛都瞪大了。
与外面姹紫嫣红的梅花不同,这里的梅花只有一种颜色。
——绿色。
“此梅名曰绿萼,是我夫人还在世时最喜欢的梅花。”
萧楚河站在小亭前,神情甚为怅然。
他已经许久未来过这里了。
每次来都难免触景伤情,渐渐地他便越发不敢来。
如今再来,心情却罕见的有些平静。
“绿萼……”元生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他记得,母亲最喜欢的梅花也是绿萼。
小时候,他见过她很多绣品,绣的都是绿萼梅。
她绣的绿萼梅,或开或合或含苞欲放,姿态各异,绝美生动。
许是因为太喜欢,母亲一副都舍不得卖。
但她的做法又很奇怪。
每次绣完一匣子,她都会将那些绣品烧掉,边烧边哭。
他问她这么好看的绣品为什么要烧掉时,母亲又不肯告诉他原因。
母亲不说,他便不再问。
母亲为何要烧绣品之事也变成了不解之谜。
“王爷,您为何要带元生来此地,又为何要对元生说这些话呢?”
收敛神思,元生抬头看向萧楚河。
萧楚河摇头,他蹲下来,目光与元生齐平。
他轻声道:“元生,你像极了我一位故人,我想带你来看看这里的风景,就好像她看见了一样。”
元生微愣:“可是我终究不是他呀。”
像极又如何?
他是他,不是别人,更不是谁的替身。
此言一出,萧楚河怔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声大笑。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固步自封!”
他渐渐笑出眼泪,又像个孩子一样哽咽痛哭。
元生静静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抚。
许是王爷想起了他那位故人,所以才绷不住了吧。
许久之后……
恢复原样的萧楚河坐在小亭里的石桌前,赧然道:“抱歉啊元生,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元生摇头,温和道:“王爷乃性情中人!您能将这副模样表露于元生面前,是元生的荣幸。”
豫王,战神是也!
世人只见他笑见他狂,谁曾得见他哭?
他能见到王爷的另一面,属实是他的荣幸。
他这马屁拍的,让萧楚河不禁失笑。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到底是谁教你的?”
“没有谁教我,我只是想说便说了。”
“好一个想说便说!”
这世上,想说便说的人甚少。
很多时候都是顾念别人,计较得失,说出来的话往往言不由心。
越和元生聊天,元生给他的惊喜越多。
他对元生的好感蹭蹭上涨。
再有他像极先王妃的容貌加持,萧楚河对元生的好感都快突破临界值。
当两人相谈甚欢时,萧楚河状不经意问道:“元生,你先前说你居住在长宁县,那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父母又从事什么行业?”
毫无防备的元生笑道:“我家中原先只有寡母一人,后来母亲病重,得遇一位恩人挺身相帮!不仅出钱出力养好了我和母亲的身体,更将我们收留家中,管我们吃穿还供我念书……,她是我这辈子最敬重之人,我已想好要一辈子跟在她身边,做牛做马报答她!”
萧楚河点点头。
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他没问那恩人是谁,只套话说:“那你母亲姓甚名何?你失踪这些日子,她一定很担心,你把她名字告知于我,我好派人去长宁县那边给她报个平安,未免她一直牵挂于你,忧思伤神。”
元生眼睛一亮:“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何时哄骗过你?”
萧楚河拍着胸脯保证。
“多谢王爷!!”元生高兴的笑起来,又怕萧楚河反悔,于是赶紧说道:“我母亲居住在长宁县内莲花村,她的名字叫孟宁烟,王爷若差人送信,直接送到莲花村即可!”
第95章 元生的身世
惊和喜,往往就在一瞬间。
对比喜,萧楚河更多的是震惊!
他猛地捏住元生肩膀,质问道:“你说你母亲叫什么?”
被吓一跳的元生呆呆回应:“我母亲叫孟宁烟……”
孟宁烟。
孟宁烟?!
萧楚河踉跄两下,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时隔多年,那一夜的疯狂依旧在他脑中清晰浮现。
醉酒的他,错将一名女子当做夫人极尽疼爱。
布料的撕扯声,他的笑声,女子的挣扎以及绝望哭喊,都那么清晰的印刻在他脑海里。
夫人逝去后,从未有过那么一刻,他是欢愉的。
但在那女子身上,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欢愉。
他想继续沉沦,却被一巴掌扇醒!
酒醒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禽兽的错事。
他,将夫人当做至亲妹妹疼爱的陪嫁丫鬟给……
那个女孩,名字就叫做:
——孟宁烟!
思及此,萧楚河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一夜荒唐后,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孟宁烟,反而还纵容新纳进门的王妃将人赶出府,让自己的亲生骨血流落在外十多年!
他不敢想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生惯养的丫头是如何将这个孩子拉扯大的。
他已经对不起夫人了,到头来却连她的丫鬟都没有爱护好。
“我萧楚河,不配为人啊!”
又扇自己一耳光,萧楚河猛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清儿!为夫对不起你啊——”
“……”
元生一脸懵逼。
他坐在轮椅上,有些手足无措。
王爷这是怎么了?
——突然发疯可还行?
他紧抿薄唇,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他。
半晌,他才小声问道:“王、王爷,您没事吧?”
话刚出口,他就被萧楚河抱了个满怀。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生,爹爹对不起你,害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是爹爹不好!你放心,爹爹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绝不再让你受苦,对不起元生……”
“嘎?!”
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元生愕然发出一声鸭叫。
什么鬼?
怎么突然就跳到认亲频道了!
他,豫王私生子?
怎么可能!
王爷一定在和他开玩笑。
挣扎着从萧楚河怀中挣脱出来,元生干巴巴道:“王、王爷,您认错人了吧?您在和我开玩笑吗?”
说真的,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要不是萧楚河身为豫王位高权重,他早就冲上去给他两大耳刮子了好吗!
不仅占他便宜,居然还占他母亲便宜!
这和流氓有何区别?
在他感到一言难尽的目光中,萧楚河缓缓摇头,哑声道:“元生,你今年十二岁,生于圣元元年,对不对?”
元生惊愕:“您怎么知道?”
他只告诉过萧楚河自己是上元佳节出生,所以叫元生。但他没告诉过萧楚河,他生于圣元元年,今年十二岁了啊……,他、他到底从何得知?
萧楚河没有回答他自己为何知道他的年纪,只问:“你母亲她,近些年过的好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元生要在不明白萧楚河的意思,那他就是傻子。
这些年来,他心心念念的父亲,竟然、竟然是豫王……
他是豫王的儿子!
天啊!
老天爷在和他开什么玩笑?
元生两只耳朵嗡嗡的,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呆住,萧楚河也红着眼,低声说道:“我早该发现的!元生,是爹爹太蠢太笨了,直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存在!元生,爹爹不求你马上就原谅爹爹,但你愿意给爹爹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元生摇摇头。
“王爷,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我只是个没有教养的乡野小子,怎么可能会是您的儿子呢?世界上叫孟宁烟的那么多,我母亲又是土生土长的莲花村人氏,她和您没有关系的,您一定是认错了!对,您一定认错了……”
说着,他就推动轮椅,逃也似得离开了梅园。
“元生——”
萧楚河追上来。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父亲这件事不可否认!你若不信可以将你母亲叫到我跟前来当面对质!对,还有你母亲,我现在就派人去莲花村将你母亲接回燕城,你失踪这么久,你母亲也是时候该和你团聚,也是时候该回到我的身边了。”
萧楚河固执起来,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将元生送回房间后,他转身就走。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元生心中闷闷的。
豫王是他崇拜的英雄,他从小就听着他的事迹长大。
他立志要成为像豫王这样的人!
偶尔他也做过梦,幻想着豫王要是他的父亲该多好。
真当梦境变成现实,他又有些接受无能。
他在心中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呢?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就变成了豫王的儿子呢!
越想越闷,心里压抑到快要喘不过气。
用力捶了捶胸口,元生突然就爆发了出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吼完,他哭到不能自己。
谁都哄不好。
…
客栈。
孟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她在房里转来转去,心口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闷得难受。
妹妹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担忧问:“姨姨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她踮起脚尖,试图去抚摸孟氏额头。
然而她是个不到孟氏大腿的萝卜丁,根本没那么高。
“姨姨没事。”
孟氏冲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
“乖,姨姨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妞妞可以去床上自己玩吗?”
“那好叭——”
妹妹松开孟氏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说:“姨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妞妞哟,妞妞会带姨姨去看大夫的,会一直陪在姨姨身边的哦~”
“嗯嗯,妞妞真乖。”
孟氏点头。
等妹妹真的自己玩后,她来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试图将心中的烦闷压下去。
给杯子倒满水,她刚要端起喝就被滚烫的杯身烫的手一抖,水杯掉落在地摔得稀碎,热水也溅了她一脚。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眼泪顺势流了下来。
“姨姨您没事吧——”
见她受伤,妹妹急的连鞋都顾不得穿,赤着脚就跑了过来。
第96章 太狗血了
“小心——!”
妹妹的小胖脚丫即将踩到碎瓷片,孟氏惊叫一声,忍着脚背火辣辣的疼,艰难挪过去一把将她薅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她长松一口气,仍心有余悸。
“妞妞,这边太危险了,你怎么能光着脚跑过来呢?要是小脚丫踩到瓷片上该怎么办?”
爱之深,责之切。
她板起脸,一脸严肃的教育道。
妹妹歪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关心的说:“可是姨姨受伤了呀!姐姐说过,妞妞要保护姨姨的!”
“你这孩子……”
虽然很不赞同妹妹的做法,但孟氏还是感动不已。
经过这一遭,她心中愁绪渐消。
两人回到床上,孟氏小心翼翼脱掉鞋袜,只见两只脚红肿一片,严重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细小水泡。看她伤的这么厉害,妹妹眼睛一酸,难受的说:“姨姨,您疼不疼啊?妞妞给您吹吹,一会儿就不疼啦……”
说着,低下头就准备去吹。
孟氏赶紧将人拉住。
“没事,待会儿擦点药膏就能好,不用吹。”
伤在脚上,又不是手上脸上,她怎好意思真让妹妹给她吹?
这时,房门从外被推开,发出嘎吱一声。
两人齐刷刷看向房门。
只见谢澜从外走进来,望着地上碎片疑惑询问:“怎么了这是?”
“姐姐!”妹妹站起身来,嘴巴一扁委屈的说:“姨姨受伤了,是妞妞没有保护好姨姨,姐姐对不起,妞妞是不是很没用……呜——”
“……”
你才两岁,戏不要这么足好吗?
谢澜走过去,先是安抚哭的震耳欲聋的妹妹,然后从小包袱里掏出先前准备的以防万一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孟氏脚背上。
清凉的药膏大大缓解了孟氏脚上火辣辣的灼痛感。
她面露羞赧:“真是对不起啊澜姐儿,都怪我太笨手笨脚了。”
“没事,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下次注意点就行。”
给她抹完药,谢澜又起身将地上那些碎瓷片清理一遍。
确保无遗留后,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