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康熙白月光的妹妹(清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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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想着完颜嬷嬷办事的确靠谱,比起旁人?来乃事半功倍,含笑道:“您说?的是,您虽有皇上护着,可也得小?心行事,如今大?阿哥得皇上喜欢,三阿哥年岁渐长,四阿哥养于佟贵妃娘娘膝下,再有怀有身?孕的德嫔与宜嫔,这些人?以后虽会是您的臣子,却不?会人?人?都甘愿为臣子的。”
说?着,他更是道:“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毕竟在皇上心中,他们都越不?过您去,您要提防的只有一人?。”
这些话,太子知道他说?的没错,当即更是好奇道:“是谁?”
索额图正色道:“平贵人?。”
太子下意识一口回?绝道:“不?会的,平贵人?对我可好了……”
“是吗?平贵人?如今对您好,是因为她膝下无子,需要依仗您,如今皇上请了名医为她调养身?子,以后了?以后她有了自己儿子,还会这样对您吗?”索额图含笑打断他的话,瞧他迟疑起来,更道:“血浓于水,皇上一心为您打算,来日平贵人?若有了自己的儿子,自尽心尽力为自己儿子打算,想要自己儿子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莫非皇上。
太子冷声道:“不?会的。”
“你?骗我,平贵人?才不?会如此……”
索额图还欲再给他洗脑,谁知太子转身?就跑开了,小?短腿迈的飞快,生怕身?后的索额图追上来似的。
索额图面上笑意渐敛,吩咐法保道:“你?跟着太子,莫要他出事了。”
说?着,他更是拍拍法保的肩道:“以后赫舍里一族就要靠你?了,与太子处好关系,对咱们赫舍里一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法保含笑称是。
索额图转身?便回?去了,如今他是代罪之身?,又?在“病”中,自不?好去面见皇上。
可他却没想到,皇上却亲自来见他了。
皇上身?边还跟着法保,一开口就道:“索额图,你?可知罪?”
索额图上前?请安后,才不?慌不?忙道:“敢问皇上,臣何罪之有?”
他跟随皇上多年,对皇上性情也是知道一二的,如今他退避家中,皇上断然不?会再降罪于他。
谁知皇上只扫眼看向身?侧的法保。
索额图心猛地一沉,当即就猜到了几分。
法保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兄长,您别怪我,我也是无奈之举,我,我总得替赫舍里一族打算才是。”
方才,他已将索额图与太子所说?的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皇上,他知道,就凭着这些话足够索额图死几次了。
他与索额图一样,皆为家中庶子,自诩论本事不?比索额图逊色多少,当年阿玛临终前?选索额图成为家中掌舵人?,让他耿耿于怀,如今有机会叫索额图万劫不?复,他又?怎么会放过?
索额图苦笑一声:“亏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会被背叛他,想来世上种种皆是因果循环,当初他如何算计别人?的,如今也被人?这样算计。
他知自己死罪难逃,如今也不?着急求情,只看向法保道:“我原以为越到这个时?候,家中众人?就越是要拧成一股绳,没想到你?却做出这般事……当真是天要亡我赫舍里一族啊!”
他向来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他的预想中,先逐步拉拢太子,等着皇上气头过了再重回?朝堂,待太子登基之后,难道还怕赫舍里一族不?能再现当年辉煌吗?
可如今看来,从?前?种种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皇上知晓如今这事儿对索额图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冷声开口道:“不?是天要亡你?赫舍里一族,而是,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得不?说?,索额图当真是只老狐狸,直至今日皇上仍不?知太子为何要替他求情。
可如今,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丝毫不?影响他治索额图之罪。
索额图看向皇上,看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帝王,知道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只道:“臣,无话可说?。”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臣仍觉得方才对太子所言并无任何不?对,皇上偏宠于平贵人?,若来日平贵人?诞下皇子,皇上当真还会如现在一样偏疼于太子吗?”
“民间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却被手背的肉厚上不?少!”
皇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不?怒自威:“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着,他更是扬声吩咐道:“来人?,索额图言行无度,冒犯于朕,将他带下去打入死牢,终身?幽禁。”
这比杀了索额图还叫他难受,当即便求一死,可皇上却不?为所动。
等太子见了噶布喇最后一面,皇上一行则回?去紫禁城。
三日之后。
噶布喇病逝。
索额图入狱。
皇上这次当真是下了狠心,不?光将索额图关于死牢之中,更命人?以铁水将锁浇死,以昭示皇上决心。
这铁水是当着索额图的面浇上去的,更是浇灭了索额图最后一点?希望。
来日,就算皇上心软,大?赦天下或太子继位饶恕他,也打不?开这锁的。
一时?间,朝堂与后宫都是议论纷纷。
映微却未多问,当日她只知道皇上要借太子一事除掉索额图,朝堂之事,她向来不?会多嘴。
如今接到噶布喇病逝,赫舍里一族彻底落败的消息,也不?知是伤心过多,还是天气渐冷的缘故,映微有些咳嗽起来。
一开始,她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只要小?厨房送了些梨子水和枇杷膏来,可一连喝了几日都未曾见效,这才吩咐小?全子去请太医。
小?全子原是打算去请孙院正的,去了太医院一趟,这才知道孙院正因没能医好噶布喇的病遭皇上训斥了一番,昨日又?因孙院正没能治好太后多日的风寒,被太皇太后罚了三个月的月例,如今正在家中自省学习,明面上虽这样说?,可实际上却是被太皇太后禁足些日子。
小?全子没法子,便请了郑院判来。
论医术,实际上郑院判并不?在孙院正之下,不?过是他为人?刚正,不?如孙院正能言善道,不?如孙院正擅钻研而已,要不?然,当初皇上也不?会命他负责天花一事。
郑院判因映微提供了医治天花的方子,一向对映微敬重有加,请安之后这才上前?把?脉。
映微不?以为意道:“也不?知道为何,我这咳嗽老是不?见好,要劳烦郑院判开几贴药吃一吃。”
郑院判本就神色严肃,细细把?脉起来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已是眉头蹙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映微见状不?由道:“我可是病的十分厉害?这,我平日里并没有觉得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请平贵人?稍等片刻,让臣再看看。”郑院判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近来平贵人?可有服用什么方子?”
他一心只有钻研医术,故而对宫中那些风言风语并不?知情,也不?知道皇上请大?夫替映微开了助孕的方子。
一旁的春萍道:“前?些日子皇上请了名医替咱们家主?子开了调养身?子的药方,看主?子能不?能早日有所身?孕。”
“不?可能!”郑院判在太医院还有个外号叫“郑毛驴”,就说?他与毛驴一样犟,这事儿若换成别人?,早就闭口不?言,可他倒好,却道:“臣诊出您每日所服食的汤药中有土茯苓、夏枯草、大?青叶等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清热解毒,利湿化浊的,哪里是用来调养身?子的?”
说?着,他眉头皱的是愈发厉害:“而且,臣诊出两三年前?曾服食过让您难以有孕的方子……”
映微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春萍更是连声斥责他弄错了,“……郑院判,您好歹也是太医院医术仅次于孙院正之人?,怎能这般胡说?八道?先前?孙院正给我们家主?子诊脉都没说?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这样严重?”
映微这几日本就夜里易咳嗽,整夜整夜睡不?好,当即脑袋里是混混沌沌一片,半晌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仔细一想,大?概也能猜到些许——每次她身?子不?对都是请孙院正过来,若皇上事先提点?过几句,孙院正自不?会多言,况且自她服用汤药以来,她身?子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连孙院正都没请过。
但郑院判不?一样,他甚少来后宫给妃嫔们请脉,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想过告诫他什么……
两三年的事儿……映微认真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些印象。
她微微阖眼,吩咐还与郑院判辩解不?休的春萍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好好歇一歇。”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春萍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当即道:“主?子,您可别听郑院判胡说?八道,那位老大?夫是奉皇上之命过来给您开的方子,难不?成皇上还能害您……”
映微有气无力道:“好了,你?们先下去。”
声音中竟带着几分哭腔。
想不?想生孩子是一回?事,可能不?能生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这些日子她日日服用汤药,听春萍等人?在她耳边说?钟粹宫很快就会添位小?公主?或小?阿哥,她心里隐隐竟也有几分期待来……
春萍吓了一跳,还要再说?话,可瞧见自家主?子脸色一片苍白,忙退了下去。
春萍一出门去,忙吩咐小?全子去请皇上。
待皇上匆匆赶来时?,心怀医德的郑院判尚未离开,皇上略一问就猜到发生何事,心里是咯噔一声,想着映微如今身?子已好的七七八八,那老大?夫说?了,再喝上七八日药就能痊愈。
先前?他怕孙院正道出映微所服汤药不?对,还专程派顾问行“提点?”了他几句,万万没想到如今来的却是郑院判……
皇上心中忍不?住喟然一声,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里落着薄雪,外头的天儿是黑压压的,屋内并未点?灯,是漆黑一片。
皇上有些看不?真切映微的面容,隐约可见映微蜷缩着身?子坐在炕上,当即轻喊了一声:“映微?”
映微并未接话。
皇上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就将映微搂在怀里,低声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是。”映微声音轻轻柔柔的,她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情,失落,庆幸,遗憾……或者,这几种情绪都有,她抬头看向皇上,黑暗之中依旧能瞧见皇上那关切的眼神:“皇上,您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嫔妾猜想是那位老大?夫诊出嫔妾的脉象不?对劲的,什么开药给嫔妾调理身?子,不?过是为了替嫔妾治病对不?对?”
皇上低声应是,这个时?候就算他有心想隐瞒也瞒不?住了,只能将她搂的更紧些:“朕从?前?就说?过,以后不?会再骗你?,大?夫说?了,治病的时?候心情也很重要,朕不?愿见你?伤心,不?愿见你?不?高兴。”
顿了顿,他更是道:“至于孩子,咱们膝下如今已经有个六公主?了,再有没有孩子,朕半点?不?在意。”
“朕虽想要和你?有个孩子,可比较起来,朕更愿意见你?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映微顺势抱住皇上的腰,皇上虽为君主?,从?小?却也是跟着谙达们学习骑射的,腰身?精壮,给了她些安全感:“嫔妾哪里有皇上想象中这样弱不?经风?既然事情无转圜的余地,嫔妾就不?会再因这些事难过伤身?,只是觉得冤枉背负了这些流言蜚语,后宫中的人?都还算着嫔妾很快会有身?孕,只是……就要让她们失望了。”
皇上如今听她这时?候还有心情自嘲,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微微放下来了些,吻着她的发梢道:“你?若喜欢孩子,一个六公主?还不?够,朕到时?候多抱几个孩子养在你?身?边,你?若是嫌钟粹宫太冷清,朕再要猫狗房多给你?寻几只猫儿狗儿的来。”
“你?想要什么,朕就为你?寻来什么,只要你?能高兴,只要朕能办得到。”
映微扑哧一声却笑了出来,微微仰头看着皇上:“其实,嫔妾方才也不?是十分伤心难过,只是在想从?前?的事儿……”
她并非冷血无情之人?,胎穿到赫舍里一族,与她那些兄弟姐妹相处下来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回?想起下药那一日,她这才后知后觉察觉不?对劲。
那日堂姐所设的宴会,浓度极高的果酒,再后来酒醒之后口中的涩意……足以说?明这件事并非索额图一人?设计的,虽说?索额图是主?谋,但那些人?却是助纣为虐,是帮凶!
想及此,她苦笑道:“怪不?得阿玛离世后,我写信给姨娘问她愿不?愿意搬回?府中,毕竟叔父已俯首,府中换了个人?当家,自不?会亏待她,庄子上再好,有的时?候却也寂寥,姨娘却说?不?愿回?去……”
“原先姨娘在府中也有几个交好之人?的,如今想来,姨娘年纪比我大?,阅历比我深,想必一早就知道赫舍里一族有如叔父一样心狠手辣之人?,却也有心口不?一,披着羊皮的狼。”
“姨娘不?愿回?去也好,如此,我对赫舍里一族也没什么牵挂了。”
皇上只觉心疼。
从?前?映微在很多事情上是一点?就透,是因为她聪颖,而如今她脱离双亲的保护,一点?点?惊觉生活的真相……这让皇上觉得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映微并未有皇上这般感受,只询问皇上自己身?子如何,听皇上说?她身?子已近乎痊愈,这才放下心来。
若说?有个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不?排斥而已。
相较之下,她更爱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咳疾却一日日严重起来,一直等到腊月里才渐渐好转,她咳疾好转没几日,翊坤宫那边就传来了喜讯——宜嫔平安生下了个儿子。
映微听闻这消息后是无悲无喜,听说?翊坤宫如今热闹极了,便吩咐春萍包几样补品:“走,咱们也去瞧瞧,去凑凑热闹。”
宜嫔身?居嫔位,向来得皇上喜欢,再加上如今一举得男,小?阿哥在满月之后又?要被抱去太后身?边养着,翊坤宫能不?热闹吗?
众人?是心知肚明,暗道宜嫔怕是要更上一层楼。
毕竟五阿哥养在太后身?边,太后素来与太皇太后亲近,五阿哥若能得太皇太后喜欢,宜嫔也能母凭子贵。
等映微到了翊坤宫,刚走进去就能听到喧嚣声伴随着欢声笑语,可想而知翊坤宫是何等热闹。
映微一露面,正躺在床上坐月子的宜嫔面上笑意就淡了些,“哟,也不?知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把?我们平贵人?都给吹来了?本宫还以为你?这病一养又?是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惹得皇上日日往钟粹宫跑。”
她向来记仇,再想着她发动的时?候皇上还陪着映微,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映微不?动声色笑道:“嫔妾是真病还是装病,若是宜嫔娘娘心存疑惑,大?可以去问问皇上或郑院判的。”
如今温僖贵妃等人?都在这儿,可她一点?都不?杵。
宜嫔从?前?就气焰颇盛,如今有儿子傍身?,有太后在背后撑腰,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本宫是嫔位,高你?两级,难道问你?几句话都问不?得?从?前?本宫就知道你?牙尖嘴利,你?病了这几日,倒是愈发厉害了!”
一屋子妃嫔皆屏气凝神,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唯有温僖贵妃坐在炕上含笑看戏,巴不?得这火越烧越大?,将这两位宠妃都一同烧死才好。
映微脸上笑意淡了些:“若论牙尖嘴利,嫔妾自诩比不?上娘娘您。”
说?着,她更是道:“如今娘娘您喜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