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反派每天想弄死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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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觉得岁淼是被宠爱的。
但实际上,冷暖只有原主知道。
而原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不长歪实在是也有点说不过去。
但现在想想,她并不是没有人爱着,只是爱着她的人表达的方式让她无法感知罢了。
第155章 心塞
而现在这些,也就都便宜了岁淼。
“爹爹,谢谢你。”岁淼站起身,对着沈琛行了一个跪礼,这是原主记忆中小辈对于长辈父母们表示敬意的时候行的礼仪,而后认真的说道,她或许永远无法把沈琛完完全全的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看待,但是她在此刻却是认真的想代替原主对沈琛说一句谢谢,也替她自己说一声谢谢。
虽然她现在是占据了原主的壳子,得了沈琛的爱护,但沈琛给的这些东西也的的确确是她现在最最需要的东西。
“阿斐永远无须对爹爹说谢谢。”她这一声谢谢太过于郑重,让沈琛略微晃了晃神,他伸手将岁淼服了起来,看见眼前的小姑娘,一日日瘦下去的脸庞,逐渐显现出来的精致的五官和那人足足有七分相似,让沈琛不免愣了愣神。
“是爹爹亏欠阿斐太多了。”沈琛轻轻拍了拍岁淼的手,他的眼中带着愧疚,却是不敢同岁淼对视。
他欠她太多了,欠她一个完整的家,他曾经也想要主动和岁淼亲近,但是那时候岁淼年幼,他的身体又是最差的时候,他没有经验又不敢靠近,想着以后满满弥补岁淼。
但是当他可以弥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变成了阴郁乖戾的模样,半点不同人亲近。
也是,她还那么小就单独搬出去住了,他作为父亲还未来得及好好抱抱她,小姑娘已经学会了自己奔跑。
他想要给岁淼送上寿辰的礼物,却不想齐安根本不愿意给岁淼办寿宴,因着齐安的拒绝,他这么多年的礼物愣是一件也送不出去。
他见着小姑娘犯错误,名声越来越差,忍不住说道起来,却得到的是小姑娘冷冷的笑和敷衍的礼数。
他知道她面对他们这些长辈一贯会做场面,他挑不出明面上的错,也不想指出这暗面的错误,只能就这么僵硬着。
他们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可以说只不过是个比陌生人多了一层血缘关系罢了。
他做不了事,只能默默替小姑娘培养人,春喜就是他费了心思塞过去的人,青竹,墨竹,紫竹也是他费尽心思替岁淼培养的侍从,他终究不能护她一辈子的,她哪怕同他不亲近也不打紧,总归是得留点东西留点人护着她的。
她那般脾气,定然是要吃亏的。
而后来的后来,小姑娘渐渐变了,变得爱笑,变得明媚起来,脸上肉肉的,还是笑的把自己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整个人就像个小太阳。
身上的阴郁乖戾一扫而空,开始变得上进也变得美丽。
他格外的骄傲,这样的小姑娘才是他幻想中的女儿的样子,明艳张扬,却不失正直和爽朗。
更让他欢喜的是,小姑娘愿意同他亲近了。虽然总觉得隔着什么,但是总归是好的。
他亏欠她的太多了,他没有尽到为人父母教育的责任,小姑娘同他有隔阂他也能理解,他所求不多,今生至此,只求他的女儿一生顺遂安康。
如是如此,九泉之下他也能含笑了……
“爹爹定能长命百岁的。”瞧着沈琛的眼神渐渐不对,像是遗留之人交代完后世,最后放心一切的样子,岁淼脱口而出。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沈琛,对方给予了她在这个世界不知多少温暖。
她说过,关心她的人不多,春喜算一个,沈琛也算一个,她一个也不想丢。
想着原着中沈琛病逝的结局,望着沈琛如玉的脸,岁淼莫名有一个非常坚定的想法。
她想学医。
很想学,很想学的那种想学。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吃下去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毒,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救下对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
这种分别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岁淼不想,固然她能接受死亡,却也希望能推迟他的到来,晚一点,再晚一点。
“阿斐说的自然,爹爹还想看着阿斐及笄、定亲,出嫁呢。”沈琛温热的手掌再次揉了揉岁淼的额头,轻声的哄着,笑呵呵的打趣着。
以往岁淼兴许会有些脸红,但是现在她却是笑不出来,因为沈琛的表现太像那么一回事儿了,他在原着中也是在后一年的秋天走了的。
时间那么快,君子如玉一般的人,终究还是要在这样一个落叶纷纷的季节轻飘飘的离开么?
原着里的剧情……真的就不可以改变么?
岁淼轻轻的攥紧手上的扇子,她想要尝试一下去改变,哪怕最后改变不了,她也想去尝试。
“阿斐可是同云家的小世子闹矛盾了?”沈琛望着小姑娘难受的脸,纵使心中暖洋洋的像是被火烘着似得,也不忍心就这么瞧着岁淼难受,轻声的转移话题。
提到云洹二字,岁淼眉间跳动了一下,摇头。
没闹矛盾,她哪里会和他闹矛盾?可不就是这人自己个儿小心眼非得和她置气么?岁淼想想都有点来气。
“怎么?你惹着人家了?”沈琛扬眉继续问道。
那日的事情齐安封锁的很好,沈琛倒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自然不知道岁淼和云洹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还这么问就让岁淼心塞塞了。
为什么就一定是她惹着云洹了呢?就不能是云洹惹着她了?就不能是云洹自己作嘛?
岁淼有点幽怨的想着。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太丰富了,饶是她还没说什么,光是看着岁淼这变幻莫测的小表情都能知道她在心里想着什么,沈琛不免笑了起来。
只觉得岁淼甚是可爱,怎么还有姑娘家能像她这般,什么都写在脸上。
这样直白,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沈琛不免忧心忡忡起来,他若是身体康健自然不担心这个,但是偏生他现在又是这幅样子……
沈琛道:“云家那孩子的性子可不是个会来事儿的,如若不是你惹了人家,你怎么会这么憔悴的呢?”
岁淼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沈琛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她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吧?
不会吧?不会吧?
岁淼瞄了一眼沈琛,觉得自家老父亲应该不会这么不给面子。
但实际上就是这么不给面子。
“我就是单纯的睡不好,怎么就和他有关系了。”岁淼瘪瘪嘴,半点不想承认自己昨天失眠的原因。
第156章 知道
这人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阿斐可是知道什么了?”沈琛不知道云洹和岁淼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以为岁淼是知道了什么,不免眸光沉了沉,低声问道。
“知道什么?”岁淼眨眼,有些不解。她应该要知道什么么?
而沈琛见着岁淼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就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怎么的,总归是微微收了收心绪,摇了摇头,“阿斐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那些事情太乱了,总归岁淼还年幼,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断是没必要知道的。
“关于云洹的么?”岁淼见沈琛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她却忍不住想要问下去。
她知道这肯定是和云洹有关的,不免有些好奇。
“阿斐想知道?”沈琛见着岁淼不依不饶扬了扬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他轻轻的笑了笑,他总觉得自己倒是没看错眼,自己这位闺女儿,瞧着漫不经心的,好像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实际上却又是对谁都不那么上心,而他看了许久,就唯独见岁淼对云洹的事情颇为上心。
如若是这样,阿斐知道这些事情倒是也没什么,他同阿斐讲了,总好过日后有什么人同阿斐讲,别人讲出来的话,藏着什么心思,谁又知道呢?
沈琛的大掌再次覆在了岁淼的脑袋上,目光略微有那么几分涣散,带着些许怀念和深沉的口气对着岁淼问道:“都是些陈年往事,倒是和云洹的家世有些关系,阿斐若是真想知道,爹爹倒是可以同阿斐讲一讲,只不过,阿斐可要想清楚了。”
后面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岁淼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免心中一愣。
她隐隐觉得,如果她现在点头,她就能知道原着中关于云洹所没有写到的隐藏剧情,或许她能对云洹有一个更新的认识,但是有必要么?
她如果只是把云洹当做未来会杀死自己的人去可以的讨好对待,断断没有必要去了解这么多,因为现在来看,云洹就是和他赌气也应该不会杀了她吧?
所以,这么看来,岁淼好像完全没必要了解呢。
她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个性,知道的越多反倒不好,她没必要让自己陷入更多的烦恼之中不是么?
但是,岁淼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脑海中是那日她意识朦胧的时候少年面色微红的脸,是那火光之中充满绝望和死寂的面庞……
岁淼咬牙,她认了认了,虽然现在这个熊孩子和她生气,还搬出去气她,但架不住毕竟也是她先惹得人家,岁淼觉得,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她还是听听看看能不能帮帮这个熊孩子吧。
明明是权贵人家的孩子,却活的甚至不如一个奴仆。
纵使日后他位高权重又如何?
岁淼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不幸的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岁淼每每看见云洹的时候,瞥见少年脸上温润的笑的时候,总是觉得,如果云将军还在的话,云洹该是何等的惊才艳艳,鲜衣怒马呢?
“爹爹讲讲吧,阿斐想了解一下他,再怎么说他也是阿斐的好朋友,兴许有些事情我知道了还能帮帮他。”岁淼沉吟了一会儿,略微垂下了眼眸,轻声说道。
沈琛倒是对岁淼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只不过他可不太相信岁淼口中的‘好朋友’这个称谓,他觉得兴许他去调查的人还有些许遗漏,如若不然岁淼怎么今个儿过来就是这样憔悴的模样呢?
不过这个念头沈琛暂时先放在了心里,指了指桌上的放着的温热的药茶,给岁淼一个眼神示意,岁淼赶忙屁颠屁颠的站起来给沈琛沏上了茶水,然后殷勤的奉上。
喝了一口茶水,沈琛感觉嗓子有了些许滋润,方才讲了起来——
二十五年前的京都里,纵使是市井小民也知道京都三子的名讳,云家的云鹤飞,沈家的沈琢玉,还有当时尚还只是太子的干元帝。
三人的关系更是不用说的好,身份家世更是一等一的。
沈琛一心从文,云鹤飞则是醉心于兵书武艺,而作为太子的干元帝或许文不及沈琛,武不敌云鹤飞,但是偏擅长作人又惯会钻营,才学也是能排上二三的身份,因着也就同他们一道并称为京都三大才子。
而与沈琛不同,云鹤飞乃是云家独子,说来也巧,云家自古以来似乎就是一脉单传的,不曾有过什么旁系,而云家的祖训更是让人啧啧称奇,那云家先祖定下了规矩,云家的掌权人不得纳妾不得娶平妻不得有外室,只允许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若是一般的勋贵人家或者书香世家倒也就算了,偏生是云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云家是大昭的开国世家,大昭尚未建国之时云家就已经存在,可想而知云家的底蕴是有多么的深厚,如若没有云家,只怕当年祖皇帝想要开国都难得很。
因着这一条祖训,想要嫁入云家的世家女如那过江之鲫一般滔滔不绝,就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见着云鹤飞也是纷纷暗送秋波,可劲的把自己妆点,只恨不得能让人家看上自己一眼。
就冲着这身份地位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云鹤飞长得剑眉星目,气质非凡,哪里像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莽夫,反倒像是那天上下凡的谪仙公子似得。
因着,如若给这大昭的女子列个想嫁排行榜,这云鹤飞绝对是毫无疑问的魁首。
而偏生云鹤飞是个武器痴儿,半点没有儿女情长之思,自他刚刚及冠之年,边关塞外传来羌族和蛮族宣战的消息,一时间大昭举国震惊,这羌族和蛮族当年可是和大昭签了永世修好的协议,现在尚不及百年竟然就公然勾结撕毁协议逼迫大昭。
大昭如何能忍呢?尤其是那羌族和蛮族攻占城池之后烧杀撸掠无恶不作的事情传入大昭后,大昭男儿一时间恨不得能立刻上了战场同那羌族还有蛮族一绝死战。
于是大昭出兵十万,而那羌族和蛮族本就生长在塞外莽荒之地,人口自然稀少,加起来的士兵怕是也不过十五万,而大昭不单人口众多,更是粮草充足,武器优良。
第157章 流言
这十万人口出征,本着的心思可不就是为了一举荡平羌族和蛮族么?
但是,世事难料,羌族和蛮族竟然又同那南疆巫族南北勾连,巫族竟然对着十万将士使用巫蛊之术,引血肉之躯供养巫蛊,待到新的援兵赶到时,十万将士接近七成全都成了枯骨,枯骨之上爬着的是那恶心至极的巫蛊,刀剑砍不死,唯有火攻!
否则那巫蛊就会不断的繁衍生息,将身上的毒素一路传进大昭,届时大昭必将不战而败!
而那剩下的三成也是身上有着蛊虫在游。走,每到一定的时间就会蛊毒发作痛不欲生,随着蛊毒的深。入,那疼痛更是可怖,甚至有将士因为难忍疼痛自qiang而死。
有人自然要说了,我泱泱大昭,地大。物博,难不成还没有医士大夫能解了这蛊毒?
而事实让人很打脸,无数的御医、民间大夫或奉旨前往或出自一腔热血前往,但无一例外,纷纷回报回天乏术,更是有不少医士大夫因为近距离靠近巫蛊,被那巫蛊之毒染上而死。
一时之间,那十万将士的生死不言而喻。
圣上悲恸,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讲那余下的三万将士杀死,一时之间血染黄沙,蛊虫因为寄主死亡也跟着死去。
十万儿郎都是大昭的将士,大昭百姓的儿子,一时之间竟然全都死于巫蛊之术,那南疆巫族顿时成了人们宣泄怒火的工具。
纵使南疆巫族的首领宣称乃是南疆的叛徒所为,南疆早已将其驱逐也难以平息大昭百姓的怒火。
南疆巫族,繁衍百年,不过半月之间就被荡平,南疆偶有余孽尚存,但凡被发现也会被愤起的百姓群起而攻之的杀死。
这也是为何众人知道云洹身上有南疆巫族血脉之时会那般痛恨那般厌恶,巫族犯下的过错对于大昭而言千年难忘,如若他们原谅了巫族,谁能让那死在巫蛊之下的十万将士死而复生呢?又如何对得起他们拼死守护的江山呢?
姑且不提此事,却说那云鹤飞,知道那十万将士,七万死于巫蛊,三万受朝廷安置后选择自qiang,不顾当时的云家家主的阻碍,亦然向先帝请旨意,领兵出征,征讨羌族和蛮族。
那些个医士大夫虽说没有找到如何解了巫族那个所谓的叛徒种下的蛊毒,却是研究出了如何避免被蛊虫袭击,因着那十万将士之死,大昭上下团结一心,加之云鹤飞又是天生的将才,不过短短半月就已经夺回了大昭丢去的全部城池,兵力直指羌族和蛮族本部。
少年战神的名头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那些个十万将士的亲人更是对云鹤飞的崇拜尊敬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以说,饶是圣上在民间的得民心指数怕是都不及云鹤飞的三分之一。
虽说那三万将士是自戕而死,但也是朝廷下的命令,百姓们如若说对朝廷没有分毫怨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今圣上倒是个明主,竟然半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