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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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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蓝山还有点尴尬,廖玲尔这么认真为吴思城着想,自己前两天却把人拉去干了票偷窃的坏事,多少有点缺德了。
  “不告诉也行……”蓝山心虚地盖上水杯,说,“那放学门口见。”
  “好,放学见。”
  蓝山回到教室,预备铃响了,他坐回座位,偏过身。
  “今天我能和你交换下自行车不。”蓝山拉下柏舟一外套,把他端正的领口拉偏两厘米。
  “为什么?”柏舟一低头写题,没停笔。
  “廖玲尔和我一块走。”柏舟一停笔看过来,蓝山把后半句说完,“我车没后座。”
  蓝山的爱车虽非死飞型,但心依然是死飞心。
  那辆自行车配置高,搞越野骑山地都没问题,而这种类似竞赛的用车,基本都不会安后座。
  柏舟一知道他自行车没后座,但他并不觉得这个理由充分到能将自己的车借走:“你载她?”
  “我不能载人吗?”蓝山不满,“我技术很好的好吧。”
  柏舟一回想下他那风驰电掣的骑手风格,不置可否。
  “好吧。”蓝山自己想想也觉得不行,他非常确定自己的骑车风格不可载人,要载也只能载那种不怕死的,或者腿长能在摔下去一瞬撑住地的类型……廖玲尔明显不属于这两类。
  他坦白道,“廖玲尔被人跟了,一个人走不好,有人一起安全些。”
  柏舟一问:“被兰载的跟了?”
  “不知道。”蓝山说,“但应该不是,如果是隔壁的,那人早被吴思城痛扁一顿了,轮得到我做护花使者。”
  蓝山点醒了柏舟一,他问:“吴思城不管?”
  蓝山卡壳了,他微妙地觉得廖玲尔不会愿意别人在背后说吴思城是暴力狂,就像蓝山不乐意听见有人骂柏舟一冷血一样。
  于是他含糊道:“不知道,可能有事吧,廖玲尔没说。”
  柏舟一“哦”一声,又低下头,他草草几笔写完,在老师走上讲台时和蓝山说:“我和你们一起。”
  “今天没课吗?”蓝山讶异,柏舟一每周二三四都要留校上奥赛课。
  “今天讲小测错题。”柏舟一说,“我全对。”
  “……行吧。”蓝山说,“这个逼你装成功了。”
  放学后,柏舟一和蓝山拿了车,在校门口与廖玲尔会和。
  本来蓝山想得很简单,柏舟一载上廖玲尔,出发就完事了。但他们停下车,蓝山刚对廖玲尔说完“柏舟一载你”,一群廖玲尔的同学就恰巧出了校门。
  “yooooo——”他们嬉闹从边上路过,怪笑着调侃道,“有情况啊廖玲尔。”
  廖玲尔本来要上车的动作一顿,耳尖红了,羞恼地说:“别瞎讲。”
  那群人已经笑着走了,喝的那几声,却引得四面八方的同学投来八卦的目光。
  廖玲尔脸皮薄,被这么一打趣,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上柏舟一后座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柏舟一被吵得不耐烦:“不走吗。”
  蓝山问:“怎么走?”
  柏舟一早有定论,冲他抬下下巴:“你下来。”
  又问廖玲尔:“会骑车吗?”
  廖玲尔懂了,说:“会的。”
  看一眼蓝山的车坐,又犹豫说:“有点高。”
  “没事,蓝山给你调。”柏舟一轻描淡写说。
  “好。”廖玲尔说。
  “喂——”蓝山不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不用问。”柏舟一敲敲把手,冷静说,“蓝师傅,下来修车了。”
  蓝山虽然对柏舟一的独裁很是不满,但他自己的骑车风格过于狂野,很是担心载着载着把廖玲尔摔了碰了,相反柏舟一的技术就很稳定,是载人的最佳选择。
  蓝山翻下单车,把车座调低,廖玲尔试过没问题后,他转身坐上柏舟一后座,手扣上腰,说:“走吧柏司机。”
  “给钱。”柏舟一说着,出发了。
  廖玲尔随之跟上。
  三人晃晃悠悠往攀岩馆进发。
  周二的训练内容不多,蓝山很快完成了指标,而廖玲尔作为业余攀岩者,更是无所事事,爬了两条线路后甚至开始和其他攀岩者聊天。
  教练看着蓝山完成训练内容后就去管别人了,蓝山被晾在原地一会儿,转身加入对话:“你们聊什么呢?”
  “徒手攀岩。”廖玲尔一脸新奇,“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攀岩类别。”
  蓝山条件反射看柏舟一,他没什么表情,像压根没在听。
  “有的。”那个攀岩者拿出手机,“我朋友前两天徒手攀了蓝鹰岩,还拍了照片。”
  他展示屏幕,赤裸上身的男子扣着岩壁,用力往上攀登。
  “看着好危险。”廖玲尔说,“要对自己实力很信任的攀岩者才能这么做吧。”
  “是的。”那人笑起来,他朝向蓝山感慨,“你就是教练说的蓝山吧,那个天赋很高的天才。”
  “天才不敢当。”蓝山笑,“我教练那个人就爱瞎吹,实际没那么厉害。”
  “别谦虚,我刚看了你爬,就是这个。”那人冲蓝山竖起大拇指,感叹,“真是英雄出少年……话说你有兴趣去徒手攀岩吗?我要有天能达到你的水平,怎么都要去玩一回儿刺激的,人生嘛,不留遗憾最好!”
  柏舟一终于抬眼,轻轻嗤一声,在空旷的场馆中很清晰。
  那人注意到这个冷脸的少年,问:“这位也是学攀岩的吗?”
  “不,他是数学家。”廖玲尔开玩笑,她眉眼弯弯,“是搞奥数竞赛的。”
  “可以啊。”那人摇头,“现在的小孩都不得了。”
  柏舟一神色平淡,没因为赞赏露出悦色。
  神色看着不讨喜,也不怎么让人舒服。
  那人停顿片刻又问:“那这位——数学天才怎么看徒手攀岩,如果有机会,我还挺想和几位小友一起去徒手去玩一次野攀的。”
  “看不懂。”柏舟一直言,“没机会。”
  那人脸色一变,笑下,讽说:“还挺惜命。”
  柏舟一神色冷冷,不接话。
  蓝山见气氛不对,赶忙把人支开,回头斥柏舟一:“闹什么别扭呢,随口一说而已。”
  柏舟一看着蓝山,依旧无表情:“是随口一说最好。”
  课程结束后,柏舟一和蓝山把廖玲尔送到公交站,确认周边没有奇怪的人,才准备离开。
  “感谢。”廖玲尔双手合十,真挚地说,“今天真的麻烦你们了。”
  “没事。”蓝山说,“上学需要接你吗。”
  “上学没事。”廖玲尔说,“那些人应该……不起那么早。”
  坚持855的都是老实学生,混子流氓压根没早起这概念。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呢。”廖玲尔说。
  “为什么不找吴思城。”柏舟一冷不丁问,“他应该比我们上心些。”
  他说的好像不想接责任,但从他的角度看,与廖玲尔相识多年的吴思城,绝不可能对此事袖手旁观,廖玲尔告诉吴思城,能更大程度保证自身安全。
  “他。。。。。。”廖玲尔迟疑,低声说,“我担心他冲动。”
  吴思城那个性子,就柏舟一这八字没俩腿的,都被他堵了,更别提骚扰者。
  十四五的少年格外轻视规则,以暴制暴似乎是年轻街溜子们坚信的信条。
  但信条再硬硬不过法,无知无畏的年轻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柏舟一说:“理解了。”
  又说:“你该劝他改下性子。”
  “他要是听我的就好了。”廖玲尔叹气,苦笑道,“这人,口上答应的一套,背地又是一套,愁死人。”
  柏舟一点头:“完全理解。”
  “喂。”蓝山在一旁抗议,“说吴思城就说吴思城,别内涵人啊。”
  “噗嗤。”廖玲尔被他逗笑了,说,“你也注意点,别老让柏舟一操心了。”
  “我哪有……”
  “车来了,我走了,再见!”廖玲尔干脆利落上车,留下蓝山欲说还休,吃了一嘴车尾气。
  他呸呸吐两下,扭头看面瘫了似的柏舟一,又没辙,只按下铃,无奈说:“回家吧。”
  回到柏舟一家,蓝山先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汗水。
  他洗澡时想到吴思城,按他个人接触,又或是廖玲尔对其的袒护来看,他都判断吴思城这个人实际并不坏,只是有点轴。
  但脑子轴可不会进少管所。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蓝山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他没擦头,水滴在后背上,顺着脊椎留下,冷得他一个激灵,脑中没由来地窜出几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怕他动手……他不能再惹事了……”
  “担心他冲动……”
  蓝山忽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吴思城进少管所,会不会和廖玲尔有关。
  他努力回忆下,上辈子听闻这个消息,是在初三上半学期开学,换句话说,吴思城要犯事,得在初三前。
  初三前,初二下半学期……
  现在就是下半学期。
  蓝山越想越惊,他毛巾都不拿了,出门去找手机,欲打电话提示吴思城最近小心行事,但他很快停下脚步,回房间坐下了。
  没用,没人会把“你最近注意点,别进局子了”当成正经规劝。
  更别说,从他重生以来,所有意图改变未来的行为,都没能取得满意的成果。
  努力一圈,世界兜兜转转,仍是在原定的标点打转。
  蓝山有些急躁,他又开始发散思维。
  如果这样,那柏舟一仍会和家中决裂,自己会死在。。。。。
  咔吧
  柏舟一推门进来,他在主卫洗了个澡。见蓝山念念有词,问,“想什么呢。”
  蓝山被吓一跳,随口扯个话题:“徒手攀岩。”
  倒也没撒谎,是快想到徒手攀岩摔死那段了。
  但就是这个“诚实”的答案,惹得柏舟一不高兴了。
  他平淡的神色沉下去,眉眼挂上薄薄一层冷淡。
  “说了别接触那东西。”
  “我没接触。”蓝山说,就是上辈子,他也十六岁才触碰这个领域,“技术不够,没资本玩,现在只是想想。”
  “有资本也别玩。”水滴从蓝山发梢往下落,打湿衣领,这样很容易感冒,柏舟一说,“不要想。”
  蓝山抬头,刚想调侃他连想都要管,就被扔下的毛巾劈头盖面罩住脸。
  毛巾半干,柔软的水汽带着薄荷洗发露的气味。
  扯下之前,蓝山听见毛巾和薄荷洗发露的主人很没道理地说:“只要我还看着你,就不许想。”
  舟一你真的好霸道噢


第二十八章 英雄救美谁不会呀
  毛巾盖在脸上,湿润的薄荷味弥漫,蓝山忽然想起类似的对话以前也有发生过。
  当时自己对徒手攀岩表现出浓厚兴趣,柏舟一说了相似的话。
  蓝山当时只当他夸张,玩笑似地答…
  “管好宽。”记忆里的蓝山耸肩,“放心,不会在你眼前爬的。”
  现实中的蓝山把毛巾拿下来,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柏舟一低头看他:“听到了吗?”
  “嗯。”蓝山说,“知道了,我不爬。”
  廖玲尔出了小区,走上街道时,隐约觉得身后有人。
  之前的被跟踪经历让她格外敏锐,她不安地继续往公交站走,身后人的存在感愈发强烈。
  那不是一个人,是一小群人。
  “哟——”纷杂脚步声逼近,廖玲尔听见身后的口哨声,警铃一下打响。
  廖玲尔借着玻璃瞥一眼,从反光里看见不愿意看见的人。那人曾把她堵在墙角,嬉皮笑脸硬要交个朋友,所幸她机灵又幸运,跑掉了。
  今天还能那么幸运吗……
  廖玲尔加快脚步,但很快听见后面人也加快脚步。
  廖玲尔再提速,几乎要跑起来,但那群人仍是穷追不舍,嬉闹声从后方传来。
  “许哥,嫂子跑得好快啊。”
  “那是因为嫂子腿长。”
  尖锐的口哨声再起,淹没在恶意的笑和调侃中。
  廖玲尔被冒犯了,她咬牙再度加快步伐,朝着目光所及的公交站奔去。
  公交车从远方开来,正巧是去学校那趟,廖玲尔向它走去,开始只是走,听见身后一声“操!她好像要跑了”后,心一慌,干脆撒腿跑起来。
  身后的混混骂几声,也跑起来。
  公交车已经停在车站边有一会儿,司机不大耐烦地准备关门。这对廖玲尔来说是个好消息,她在车门关闭前挤上去,混混们姗姗来迟,只能看着启动的公交咒骂,骂声从窗外传来,廖玲尔抓着栏杆顺气,校服被冷汗浸透。
  她抹下额头上的汗,发现自己的害怕得快哭了。
  中学是信息高度流转的场所,廖玲尔到学校后惊魂未定,班主任见她脸色惨白,问她怎么了。
  廖玲尔一五一十把事说了,恰巧被路过几个同学听到……廖玲尔被外校同学骚扰的事,一上午就传遍整个一中。
  一中学生对此义愤填膺,课间里,学生们的交谈都围绕这个话题。
  相反,最早接触到这个信息的柏舟一和蓝山,反倒落后资讯一步。
  消息在第一堂课下课后就传出来,那时蓝山正趴在桌上补眠,柏舟一则忙着赶奥赛班作业——那玩意儿多到即使是柏舟一也没法一晚上写完,尤其蓝山还总在边上捣乱。
  等到第二节 课下课,柏舟一和蓝山出教室打水,才听闻了已经闹得满校风雨的消息。
  蓝山打着哈欠往饮水机走,忽然听见路过的同学低声交谈,蓝山耳朵一竖,捕捉到“外校”、“跟踪”、“流氓”等词语。
  蓝山猛然警觉,瞌睡全跑了,顺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学生,问:“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那学生抱着一打练习册,看样子是隔壁班数学课代表,他诧异有人居然现在都不知道这事,说,“廖玲尔今早被外校学生跟了一路。”
  柏舟一也停下脚步。
  蓝山心一沉,问:“没出事吧?”
  “没有。”
  “那就好。”蓝山说,“廖玲尔还好吧?”
  “不太好,她和她们班班主任说时都哭了。”那同学说,“但跟踪她的人是外校的,老师说没法管。”
  “那怎么处理?”蓝山问。
  “不处理。”同学说着,有些生气了,埋怨道,“真是的,平时说着有问题找老师,事实上就因为发生在校外,不影响评级业绩,根本不管。”
  “发生在校外,不在职责范围内,也没法管。”柏舟一平平插入话题,对那位同学说,“快上课了,你不抓紧送作业吗?”
  “草真只有两分钟了。”同学看眼表,不再多说,抱着练习册快步走了。
  柏舟一转回头,蓝山定在原地不动,他问:“打水吗?”
  “打。”蓝山说,他同柏舟一继续往饮水机走,开口问,“你今天要上奥赛课吗?”
  “嗯,习题课。”柏舟一说。
  “哦。”蓝山不说话了。
  到饮水机前,接水时,蓝山又开口:“单车能借我吗,你骑我的。”
  “你要送廖玲尔?”柏舟一问。
  “嗯。”蓝山说,“她一个人走太危险了。”
  柏舟一没接话,水接满了,他把笼头关掉,再拧上盖子:“不借。”
  “……”蓝山说,“你不想让我管这事。”
  “对。”柏舟一直白说,“你没能力管。”
  蓝山不说话,也拧上瓶盖。
  柏舟一知道他没被说服,再次开口:“你知道跟踪廖玲尔的是什么人吗?你能确定他们的人数吗?你能否保证他们不会动手。如果动手了,你能确保自己不受伤?你是学攀岩的,比我清楚伤病对训练的影响,你要考虑清楚。”
  柏舟一说得有理,但蓝山此刻心如乱麻,满心都是廖玲尔被跟吴思城进少管所的破事,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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