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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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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山拉着他,没头没尾地说:“成年的男朋友!”
  现在又知道是男朋友了。
  柏舟一放弃找吹风机,站直说:“嗯。”
  蓝山拉着他,往床上带,很顺理成章地说:“我们睡觉!”
  柏舟一头发还没干,但却顺从地被他带到床边,他想看看蓝山要干什么,但到床沿后,蓝山却松开手,打个哈欠,翻身盖上被子躺下了。
  他把头都蒙住,很理所当然地说:“晚安。”
  柏舟一:。。。。。。
  蓝山正侧着身,忽然身侧一塌,眼前也暗下去。
  柏舟一撑上来,目光沉沉地看他。
  蓝山本能地察觉危险,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手指抵额头轻轻摁下去。
  他不满,说:“你干嘛?”
  柏舟一头发全湿,水珠时不时滴下来,滴在蓝山额头上,但他又很快低头,碰掉了那水滴。蓝山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只听见柜子又拉开的声音,然后手腕就被攥住了。
  蓝山被硌的不舒服,嘟囔着去推柏舟一的手,却发现那手里攥着一盒什么,他扭头看去,人一下僵住了。
  一盒,计生用品。
  蓝山被烫了似的骤然收手,柏舟一说:“床头柜里看到的。”
  蓝山不安地想缩进被子里,脸和耳朵都很红。
  柏舟一卡住他下巴,不让他躲,说:“解释一下。”
  蓝山眼神飘忽,东西是他放床头的,人是他勾来的,害羞却也是他的分,他说:“买蛋糕的时候路过便利店,顺便……”
  他声音越来越小,柏舟一不得不俯身去听,说:“嗯?”
  蓝山不说话了,半秒后,他倏地抬起头,亲上了柏舟一。
  窗户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
  下雨了。
  啪地一下把灯拉了


第六十二章 蓄谋已久
  巴黎也是雨城,夜间的雨下大了,由淅沥敲打着窗台,变为如瀑布般顺着玻璃滑落。
  蓝山感觉自己也成了那雨的一部分,他感官里除了夜雨,就只剩下柏舟一。
  柏舟一的存在感比雨还强些,他比雨更冷,又比雨更热烈。他低头下来,像是要亲吻,却是在逼蓝山回答一些明知故问的东西。
  蓝山在雨潮里低低回答出既定的答案,有时柏舟一问得过火,把他惹恼了,他就闭起嘴不答了,只撑起身去撞柏舟一的嘴唇,去咬他下颚上的疤痕。
  雨在半夜停了,蓝山睡过去前迷糊地想,单人床睡两个成年人果然还是勉强。
  第二日蓝山醒时,柏舟一不在身边。他感觉头痛欲裂,敲着脑袋爬起来,被子顺着肩头下滑,露出些暧昧痕迹来。蓝山爬到一半,忽地一僵,捂着腰摔回了床沿了。
  他腰疼,脖子疼,头也疼,柏舟一停了雨都不消停,猫一样挠他的下巴,碰他的嘴唇,玩他的睫毛,把蓝山烦得好不自在,眼皮耷拉两下,睡都睡不安稳。
  他抬手揉下眼睛,又摸了下肿胀的嘴唇,没忍住骂出声。
  “柏舟一,真的不是人!”
  话音刚落,柏舟一如受到召唤般从洗手间推门出来。他赤着上身,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柏舟一比蓝山白些,身上红痕没那么多,但更加醒目,蓝山看他一眼,不可置信地想这成天不动的做题家居然还有腹肌!真是太不公平!
  但他马上又联想到某些肌肉的触感,猛地埋下头,用被子罩住脑袋,恼怒不去看了。
  “大早上不穿衣服,上赶着找感冒!”蓝山胡乱从床边抓过一件上衣,丢过去,“穿好!”
  柏舟一接下衣服,套上后走到床边。
  蓝山还闷在被子里,像个骂骂咧咧的蝉蛹。
  柏舟一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头,说:“让让。”
  蓝山不动,闷在里面不想面对现实。结果他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了。
  冷空气涌入,刺激出鸡皮疙瘩,蓝山猛地抬头,说:“你干嘛——”
  柏舟一越过他拿起压在边上的衣服,抬手又把被子罩上了。
  蓝山开个头,铺天盖的棉被罩了下来,把他压没了火。
  他好容易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趴着扭头,看柏舟一收拾着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抱着往门口走。
  “去哪?”蓝山问。
  “洗衣房。”柏舟一说。
  蓝山愣一下,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劳了?”
  柏舟一平平说:“售后服务。”
  拉门出去了。
  蓝山给他那句“售后服务”又震了好一会儿,在被子里孵蛋似的又闷了许久,才磨蹭起来,给自己套了件长袖。
  柏舟一花了些时间才回来,天才也搞不大懂异国他乡的洗衣房。他回到宿舍时,蓝山已经洗漱完,把自己收拾得像个正常人了。
  见柏舟一回来,他带着窄边渔夫帽一边拉着自己的外套拉链,一边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丢给柏舟一问问:“吃早饭吗。”
  柏舟一接过羽绒服穿好,又到蓝山面前帮他把那死活拉不上的拉链弄好了,捏住他下巴亲了亲,才心满意足地说:“吃。”
  蓝山抬头,从帽檐下视线诡异地看他,说:“你好黏人。”
  柏舟一说:“售后服务。”
  两人出了宿舍,正巧撞见一个外国人从隔壁出来。
  “这是奥斯夫,S院哲学系的,很喜欢中文。”蓝山认识他,用中文打招呼道,“早奥斯夫。”
  “早。”奥斯夫回应他的问好,用流利但带着异域口音的中文感叹,“哦,你男朋友可真是太帅了!”
  蓝山:。。。。。。
  他扭头,和一脸无辜的柏舟一对视,责怪道:“你怎么回事,这么明显。”
  柏舟一则反过来责怪道:“你没和他说有男朋友。”
  “我也不能见人就炫耀吧!”
  奥斯夫的中文还没优秀到能处理两人快速的争论的内容,但这不妨碍他继续维持这段对话。
  “而且你男朋友也很性感,比你还性感一些。。。。。。”外国人的社交基因被激发,奥斯夫滔滔不绝地夸赞道,蓝山知道这可能是法国人奇奇怪怪的浪漫感之一,只能干笑着陪他点头。
  “但是,我想说,你们两个可以小声一点吗?”奥斯夫话锋一转,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说,“我理解你们非常相爱,但是昨天晚上真的有点,喧哗。”
  蓝山脸刷一下红了,他匆匆说句:“对不起。”
  尾音没出来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他忙用手肘怼柏舟一。
  柏舟一冷静地接过话题,说:“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呢?
  蓝山忍住咬人的冲动,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法国的早餐无外乎面包配黄油或者果酱,蓝山早知道挑食的小天才一大早吃不惯油腻的,便很主动把他那份黄油刮过来,再把自己的果酱递过去。
  柏舟一没那么饿,昨晚在酒吧,他们点了三个小吃拼盘,但心怀不轨的蓝山只忙着灌酒,那三人份的鸡块薯条都进了柏舟一肚子。以至于他干了一晚上活,却仍是一点都不饿。
  柏舟一吃两口停了,手收回兜里,眼睛看着蓝山。
  蓝山也是心大,在对面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盯着的情况下,愣是还吃了十来分钟。
  他吃饱了,满足地打个暗嗝,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柏舟一等着他擦去了手指上的面包屑,说:“手给我。”
  “干嘛?”蓝山问着把手给出去,柏舟一圈住他手腕,很快地从兜里摸出个东西,蓝山只觉得指尖一凉,柏舟一松手说:好了。”
  蓝山收回手,低头一看,无名指间多了个戒指。
  “噢——”他说。
  柏舟一说:“礼物。”
  蓝山想到一些烂俗的送礼借口,问:“路上拣的?”
  柏舟一说:“不是。”
  蓝山笑:“你生日,送我礼物?”
  柏舟一说:“不可以?”
  “当然——可以。”
  蓝山低头把戒指取下来,对着光细细看着,那是个双环的素戒,两环内侧分别刻着字,幽幽闪着光,蓝山眯眼去看,一条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公式,三角函数与分数纠缠密切,他问:“这是?”
  “心脏线。”柏舟一说,“公式得到直线族,画出来是心脏。”
  他难得说那么多话,却又很没用,蓝山听不大明白,只听见一句。
  我把我的心脏放你手上了。
  蓝山“哦”一声,现在就脸红未免有点太掉架,他赶忙又低眸去看下面那个圈,上面刻着一些字母,再转个面,字母后还跟着一个横过来的8,是无穷符号:“这是地名?”
  “巴黎和慕尼黑。”
  蓝山参加世青赛,得亚军和冠军的地方。
  蓝山看了又看,仿佛那两行字看不完似的,他好一会儿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戒码。”
  “之前量过。”柏舟一说,“你控制体重,不怎么会变。”
  蓝山可真记不得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问:“什么时候?”
  柏舟一说:“高二。”
  蓝山举起手晃晃,拉长声音问:“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有,戒指这个想法的。”
  柏舟一和他对视,一秒后坦白:“初一。”
  “噢——”蓝山想到十三岁的小舟一,严肃地在草纸上构思戒指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还没那么成熟,蓝山更没在攀岩上取得什么成效,两人在数学、在攀岩界都是岌岌无名的新人,他们并肩站在山脚,仰望顶端荣光都是件隆重的事,但就在那时,柏舟一已然决定要将自己和蓝山未来取得的荣耀刻在戒指上,对照着并存。他甚至没有想过是否能拿的到的问题,只一心要和蓝山并肩。
  执拗的可爱小孩。
  蓝山想着想着笑了,感叹说:“你真是,蓄谋已久。”
  昨天咖啡崽说要结婚,今天小柏就送来了戒指,谁看不说是默契的一对。


第六十三章 “新婚快乐!”
  蓝山捏着戒指说了半天,没有再要戴上的意思。
  “不要还我。”柏舟一说着,伸手去摘。
  “要,要!谁说不要——”蓝山迅捷地收手,避开柏舟一,把戒指戴上了。金属环服帖地靠着无名指,冰凉的存在感强烈,蓝山张开食指,新奇地欣赏着,他手指修长,却还从未有过装饰物,此刻多了个双环,倒是赏心悦目。只是想到以后攀岩要摘,蓝山有些头疼,“好容易丢,得找个绳挂脖子上。”
  他话音未落,柏舟一攥着拳的手在桌上一磕,放下一条墨绿细线。
  蓝山惊喜说:“噢!”
  他还想戴会儿戒指,便没立刻摘,只拿过绳,三两下绕手上系了个活结。墨绿衬得皮肤白皙,又引得蓝山欣赏了好一会儿,说:“真漂亮,像女孩戴的。”
  柏舟一淡淡说:“不许送人。”
  蓝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一下,笑开了:“怎么会随便送人戒指,又不是谁都和你似的。”
  “绳子也不许。”柏舟一平说,他从小就不喜欢蓝山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再给出去,小时候没理由多说,现在总算也是有几分名分管了。
  “好啦。”蓝山了然他在想什么,揶揄他,“小时候的事那么计较,记仇。”
  柏舟一淡淡说:“也要有仇可记。”
  蓝山辩解:“已经改了!你送我的书签还夹在我的术语书里呢。”
  蓝山的术语书也是柏舟一帮着挑的,当时蓝山走在巴黎的书店里,和柏舟一视频着絮叨,一边说一边把选不定的几本书展示给镜头,企图让柏舟一隔着几千公里帮忙选择。
  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十几年来,实际情况已经证明了,柏舟一的选择比蓝山的选择靠谱。大概蓝山这辈子唯一做得比柏舟一靠谱的决定,就是对恋人的选择。
  选择柏舟一确实比选择蓝山靠谱。
  但再靠谱的选择也抵不过一个三心二意的应用者。
  柏舟一不在身边时,蓝山的学习效率奇低,他在攀岩以外的事上都很容易注意力涣散。蓝山经常看着看着术语书,手指一卷,轻捏上枫叶书签,视线就移不开了。
  他错过了柏舟一刷纹路的样子,但总能想象出柏舟一卷好校服外套袖口,在水池边拿牙刷一丝不苟刷树叶的模样。出于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小心思,那个集市上做树叶书签的人特别多,柏舟一不喜人二不喜闹,居然也忍下烦躁,做出书签,给到了蓝山。
  蓝山迟钝地感知到,哦,原来柏舟一真的很喜欢自己。
  他缩在椅子里,捏着枫叶书签,看着透明的纹路出神,大大咧咧的性格少有体会到什么叫睹物思人。
  现在人在面前了。
  蓝山转两下戒指,满意地停手了,抬头对吃好的柏舟一说:“走吧,我们去约会。”
  对于与柏舟一的异国重逢,蓝山自然不像少年时那么草率,他操着半生不熟的法语请了假,还努力做了点攻略,打算带柏舟一好好在巴黎游玩一番。
  蓝山站起来,向柏舟一伸出手:“今天我当导游,带你好好玩。”
  柏舟一其实无所谓去哪玩,比起大冬天在外面游荡,懒懒缩在桌前做题更受他青睐,但蓝山要带他去玩,柏舟一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握上蓝山的手,说:“走吧。”
  蓝山是个合格的导游,他带着柏舟一直冲卢浮宫,两人都不太懂艺术,只攥着场馆地图七拐八绕,终于隔着三层里三层外人群,看到了名扬四海的蒙娜丽莎。
  逛了几个小时后,蓝山出门找个热狗摊,带着柏舟一吃了午饭,又匆匆打车前往凯旋门。蓝山站在凯旋门底下回身给柏舟一指巴黎中轴线,两人拍下很无聊又很经典的情侣照后,前往了香榭丽大道,和无数游客一样,他们慢慢沿着道路散步。蓝山很自然地去牵柏舟一,刚碰上又意识到戒指可能会硌着人,松手把戒指换到右手后再牵上。
  两人走了大半天,随便找了个广场歇下来。他们刚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拿着画板上来搭讪,问要不要花五欧画张速写。
  蓝山很爽快地答应了,并用蹩脚的法语问:“能把我们画帅一点吗?”
  “你们本来就很好看。”那人很会做生意,话语真诚地说。
  街头画家让两人不用刻意看镜头,自然地坐着不动就好,这个要求对柏舟一来说不难,他在画家画画时一动不动,静止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蓝山待在一起又无论如何都不算浪费时间。
  蓝山倒是坐不住,他眼神不安分地四下看,手摸着摸着又自然地和柏舟一牵上了。
  画家在看到两位英俊青年并肩过来时,就隐隐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他画画时也有这个预设,此刻模特帮他作实了猜想,他便是笔下轻动,让画中两人的手也牵到了一起。
  蓝山在十分钟后拿到了那副画,画家的水平很不错,虽然看不清脸,但画面中的人体态和蓝山与柏舟一很相似。蓝山很满意地给了钱,拉着柏舟一往地铁站走——一个合格的导游要解决游客的吃住,坐地铁去吃晚餐早在蓝山的策划中。
  蓝山和柏舟一正向地铁口出去,哪想前面拐角忽然窜出一群举着牌子喊口号的人。蓝山骤然一悚,道:“不好,遇见游行了,赶紧闪开,被卷进去就难出来了!”
  他说着就要拉住柏舟一往边上闪,但人堆哪是那么容易闪过去的,人潮呼啦啦涌过来,蓝山只来得及抓紧柏舟一的手,再攥拳把戒指卡稳了,就被卷进了游行里。他被挤得站不稳,四面八方都是人脑袋,蓝山简直恍惚回到了上下班时间的地狱三号线,连落脚都成了件奢侈的事。
  “我的天,这么晚还有游行!”蓝山好不容易站稳了,用力拉住柏舟一,说,“我希望地铁没被堵住,不然我们要回不去了!”
  柏舟一回手拉紧他,把他拽到身边搂着。显然天才和攀岩冠军都对这种场合无能为力,只能被人流挤着往前。
  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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