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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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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逛了会儿,在蓝山给柏舟一和自己各挑了件防风衣后,柏舟一终于站不住了,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蓝山指着柏舟一,笑他体力太不好,然后就被抓着脖子亲了,亲完柏舟一还捏了下他喉结,那上面有不轻不重一个红印,昨晚留的。
  蓝山笑不出来了,捂着喉结郁闷了半天。
  他很快把自己的柠檬水喝完了,尝了口柏舟一的焦糖玛奇朵,然后起身去前台又要了两包奶一包糖,这家店玛奇朵糖浆放得少,不能吃苦的小天才是喝不下去的。
  蓝山把糖和奶都给柏舟一,撑着脑袋看他一会儿,找了个话题:“你最近在研究什么?”
  “黎曼猜想。”
  蓝山眨巴下眼,问出了很不明智的一个问题:“那是什么?”
  他问完一瞬就后悔了,因为柏舟一抿一口咖啡,坐直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柏舟一都在解释,或说自言自语黎曼猜想相关知识。他试图给蓝山解释清楚,但这显然超出蓝山的理解范围。从柏舟一开口的第一句“这是个有关素数分布规律的猜想(1)”开始,蓝山就听不懂了。
  他想问“什么是素数”,但纷杂的数学概念接踵而至,蓝山根本问不完,只能张张口,欲言又止了。
  中途蓝山不是没试图打断过柏舟一,但无论他是刮他喉结,捏他脸,还是干脆堵他嘴唇,都无法打断柏舟一如水闸开坝似地滔滔不绝。蓝山有些挫败,他甚至产生种——数学才是真爱,自己不过意外的自暴自弃想法。
  最后他只能撑着脑袋,放空地听了许久,不知多久才解脱似地听见一句“走吧”。
  柏舟一把蓝山说乏了,自己倒精神起来,他回到宿舍就开始奋笔疾书,蓝山洗漱完,坐在床边,歪头看他在笔记上写下繁杂的公式。
  “其实我这次来。。。。。。本来是有别的事要说的。”等柏舟一终于停笔,揉手腕像结束学习的模样时,蓝山才往前坐坐,就着光凑近去看柏舟一,说,“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
  “我尽量。”柏舟一说。
  “嗯。”蓝山磨蹭着,直到柏舟一停止活动手腕,直起身转椅朝向他。
  蓝山警惕地说:“不是,你已经开始生气了吧。”
  柏舟一没有否定,说:“有点。”
  蓝山说:“不是要猜到我说什么了吧?”
  柏舟一:“不会是什么好话,说。”
  “好啦。”蓝山低头一会儿,抬头说,“其实我回来的时候,是想过,要不要提分手的。。。。。。别生气别生气!别眯眼,就是个想法!”
  柏舟一已经站了起来,他像第一次听说“分手”这个词似的,又像是被惹到了,面色很冷地问:“为什么要想这个?”
  又说:“不许想。”
  “不想不想!现在不想了。”蓝山微微抬手,试图安抚他,“你也知道的,我们这恋爱谈的,担惊受怕,动不动飞国际,家里又不支持,哪天暴露了,麻烦会很大。。。。。。你身体又不好,之前不还晕过去了。”
  “你知道我晕了?”柏舟一盯着他问,“为什么不说。”
  “不是,我妈告诉我的。”蓝山条件反射辩解后,才反应过来,大声道,“还有这个你朝我发什么火!这不应该是你瞒我吗?应该我发火才对吧!”
  柏舟一说:“行,我们扯平。”
  “你真是——”蓝山被他气笑了,“诶!”
  柏舟一还站着,蓝山受不了阴影罩下来的压迫感,把人扯回座位上,说:“坐……坐……”
  柏舟一被拉着坐下,情绪平静了些,问:“所以最后为什么又不提了。”
  他愿意给台阶,蓝山自然迫不及待要下。
  “因为我又仔细想了想,你没了我,可能会活得更糟糕。”蓝山说,“我不干这杀人诛心的事。”
  柏舟一又眯起眼:“就这个理由?”
  蓝山和他对视一眼,又举起手,做投降状,无奈说:“好啦好啦,这不是主要原因。”
  “是我发现,我真挺喜欢你的,喜欢到,光是想想没有你的生活,就觉得不行的程度。”
  (1)出自黎曼猜想的百度百科


第七十四章 故人
  “居然才。”许久,柏舟一把他拉近,淡淡说,“我以为你早该离不开我。”
  “嗯?”蓝山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柏舟一手压得有点重,蓝山被勒得腰疼,轻轻拍下柏舟一的手臂,问,“我该什么时候离不开你?”
  “三岁。”
  “三岁?!”蓝山拍打柏舟一的频率更快了,他很震惊又有些嫌弃的说,“有点太早了吧!”
  “所以不要分手。”柏舟一说。
  “没有说要分手!”蓝山抗议,“你阅读理解太差了。”
  “不要分手。”
  “不分不分不分!”蓝山说,“你先松开我。”
  “不要。”
  “诶……”蓝山无奈了,他双手垂下,大型玩偶似地往柏舟一怀里一瘫,“你要怎样嘛?”
  柏舟一看他,两人面面相觑,彼此在对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面容。
  蓝山睁大眼瞪柏舟一,好像只有三岁一样,但三岁的他在此刻大概已经用脑门去撞柏舟一的头了,所幸他现在不是三岁,他看着柏舟一浓墨般漆黑的瞳,忽然产生了些其他的想法。
  所以蓝山用脑门轻轻磕一下柏舟一,把人撞得眯眼后扬下下巴,笑着说:“接吻吗?”
  柏舟一眯着眼回看他。
  这个问题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答案。
  蓝山凑上去亲了下他,很快被回吻。两人亲昵一会儿,分开后,蓝山心中刚升起的烦躁荡然无存,他舔下唇,还想再亲,却听柏舟一问:“你打算怎么和我说?”
  “说什么?”
  “分手。”
  “我没打算说!”
  “假如。”
  “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好奇。”蓝山很无奈,只得清清嗓子,人也站直些,压下嗓子说,“我们分手,做朋友吧。”
  柏舟一听完,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些嫌弃,他说:“这就是你的打算?”
  “不好吗。”
  “很烂。”柏舟一无情地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继续做朋友。”
  “额。。。。。。因为我们认识了十八年?”蓝山还算认真地想了想,给出答案。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想法,是蓝山缩在飞机座位里,荒谬地诞生一丝分手念头时,拿着的最大筹码。
  因为他和柏舟一不仅是情侣,还是兄弟,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即使不相爱,也可以继续相伴。
  但是柏舟一不这么觉得,他给了蓝山一个冷淡的眼神,松开了他。然后从柜子里掏出被子,铺到地上,又把枕头拿下来,扔在被子上。
  他对蓝山说:“你今天睡地板。”
  蓝山愕然:“为什么?”
  柏舟一说:“提分手,分裂我们感情。”
  蓝山说:“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要分手!而且我腰疼。”
  柏舟一顿一下,说:“那你睡床,我地板。”
  蓝山说:“为什么要分床?”
  柏舟一不置可否地盯着他。
  蓝山被看毛了,又害怕他睡地上不舒服,嘟囔说:“那还是我打地铺吧。”
  “但是你腰不舒服。”柏舟一淡淡说,“我睡,就这么决定了。”
  “诶。。。。。。”蓝山还想说什么,但柏舟一已经把他的小台灯、笔记本都收到了地铺上,然后对着他们侧躺下,背对蓝山。
  蓝山看他脊背撑起一片阴影,傻眼极了,他过去蹲下,戳戳柏舟一肩膀,说:“诶?”
  阴影纹丝不动。
  蓝山叫:“柏舟一?”
  “你真不睡床?
  “你真不和我睡?
  “过了这村没这庙了!
  “喂——
  “我错了。”
  蓝山蹲过去,低下头,小声说,“我错了,你上床睡好不好,地上凉。”
  “有地暖。”柏舟一终于开口,但他显然不打算给蓝山机会,撑起身把床头灯摁了,平平说,“睡了。”
  甚至没有说晚安。
  蓝山在一片黑暗中静待一会儿,更清晰地意识到柏舟一有多生气,自己产生的分手想法又有多离谱。
  他小声说:“晚安。”
  然后刷了牙,小心翼翼越过柏舟一上床。
  夜色中,柏舟一的小台灯亮着,蓝山侧着头看他摊开笔记本,安静地思考着。蓝山开始只觉他认真,后来却发现他至始至终没有翻页,一直对着同一页不动。
  柏舟一顿了多久,蓝山就看了多久。十来分钟后,柏舟一意识到这样浪费时间不如休息,他合上笔记本,揉揉眉心,手摸去台灯开关时,头已经转向,视线和蓝山对了个正着。
  蓝山猝不及防和他对视,眼中的愧疚渴望喜爱无从隐藏,在6瓦的小台灯光线中暴露无疑,蓝山眸里的愕然与柏舟一眼中的复杂轻轻一触,柏舟一手指一抹,就都隐在黑暗里了。
  一片漆黑中,蓝山后知后觉,不仅是自己离不开柏舟一,柏舟一也离不开自己。
  所以分手这种举措,是万万不能再提的了。
  柏舟一的闷气生得急,但这次去得也很快,早上他就消气了,拎着生煎豆浆问蓝山吃不吃。蓝山却以为他还在憋火,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仰头问:“我今天去买票吗?”
  说的是廖玲尔的舞剧,柏舟一说:“想看就去。”
  又说:“人太多就算了。”
  蓝山哦两声,一边打开外卖袋一边嘀咕,所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在手机抢票无果后,蓝山最后还是去了售票点。他看着卷了七层的队伍无言,很生气地在心中质问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用上班或上学。
  这么长的队伍要买到票就是不可能了,蓝山无功而返,往地铁站走时,忽然看见路边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站在一辆货车边,眼角有个疤,正指挥着几个人把箱子从货车搬到小推车上。
  蓝山过去,迟疑地拍下他,问:“吴思城?”
  那人也愣了,回头和他对视片刻,同样迟疑地回:“……蓝山?”
  “靠。”蓝山又惊又喜,“真是你啊!”
  吴思城也愕然:“操,也真是你啊!”
  他乡遇故知,吴思城和蓝山都很激动,两人激动地对着傻站片刻,吴思城先开口:“你来北京上读书?”
  “不啊。”蓝山说,“柏舟一在北京读书,我在巴黎S校。”
  吴思城问:“还在玩攀岩?”
  “在呢。”蓝山笑,“兄弟现在可是正经的攀岩运动员了。
  吴思城也跟着他笑,说:“咋地,以前还是不正经的是吧。”
  两人笑完,蓝山问:“你最近干什么呢?”
  “我啊,我最近跑生意呢。”吴思城大大咧咧的笑着,他剃着寸头,往日痞气的眉眼干净,爽朗笑起间还有些大男生的帅气。
  “哦哦。”蓝山看他身后伙计热火朝天地搬着东西,“不错啊,很有出息啊,生意做这么大。”
  “和剧院签了个合约,是个大单。”吴思城又笑,“今天有事,待会就得急着走了,你留个联系方式,改天约着吃饭。”
  “行。”蓝山爽快地给了他微信。
  “你刚才说你来看柏舟一……你们居然还有联系吗?”
  “当然,我们可是发小。”
  “哦哦,我差点忘了。”吴思城拍下脑袋,恍然大悟,这个蕴含些憨意的动作让他有些像五年前那个不学好的少年了,他说,“替我谢谢他。”
  谢什么,蓝山一想便知了。但他瞄一眼身前广场上廖玲尔的巨幅海报,不确定是否该提起廖玲尔,也不确定吴思城还有否和她联系,只说:“我把他联系方式也给你,你自己谢吧。”
  “也行。”吴思城说,“你在这干什么呢?”
  “买票呢。”蓝山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廖玲尔身上,他只得指下海报,说,“可难买了,我都没抢到。”
  “啊,这个。”吴思城回头看海报,懂了,他在兜里摸一会儿,揣出几张东西,“我这有票,你要几张。”
  蓝山愣愣看他,说:“好家伙,你还兼职黄牛啊。”
  “怎么说话呢。”吴思城啧一声,“亲属票。”
  亲属?
  蓝山茫然地看看吴思城,又抬头看看海报上的廖玲尔,再看看吴思城,他迟疑地问:“你和廖……?”
  吴思城被他搞毛了,一哂承认:“是。”
  蓝山又愣半响,反应过来,忙笑道:“恭喜。”
  吴思城低头不说话,一米八的个头仿佛还被蓝山笑害羞了,他低头数了数票,转移话题地问:“要几张?”
  这话说的又有些像黄牛了,蓝山说:“两张吧,我带亲属。”
  吴思城抬头,很敏锐地问:“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蓝山说,“柏舟一。”
  “。。。。。。。操。”吴思城手一抖,差点把票都撒出去。他脸都绿了,“玲尔说的居然是真的。”
  “操……”蓝山脸也绿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蓝山看着吴思城笑,表情却有些僵了,他有点后悔冲动告知吴思城了,吴思城是纯直男,以前廖玲尔拿自己和柏舟一开玩笑他都要搓着手臂,反感地起鸡皮疙瘩。
  毕竟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那么开放,能接受一些不寻常的事。
  蓝山承认自己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更怕柏舟一也活在那样的视线中。所以即便不会分手,即便很喜欢,他依旧瞒着父母,瞒着一些知晓后会破坏两人关系的熟人。
  吴思城又开始挠头了,表情阴晴不定。
  蓝山抿了抿唇,正要找个话口错开话题时,吴思城忽然开口了。
  他变扭地拍拍蓝山的肩,干巴巴地说:“恭喜。”


第七十五章 打个赌
  蓝山晚上回到宿舍,和柏舟一一起吃过饭后,将票递给他。
  “你买的票?”回忆起那三层里三层外的队伍,柏舟一有些意外。
  “吴思城给的票。”蓝山说。
  柏舟一倏然抬眸,没有说话。
  “吴思城。”蓝山肯定地说,“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吴思城,他给的亲属票。”
  柏舟一停顿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吴思城为什么会在北京,又为什么能弄到票,最后他想明白了,说:“恭喜。”
  蓝山笑:“他和我说了一样的话。”
  舞剧在周一晚上,幸运的是那日柏舟一晚上没会,他和蓝山一起去剧院看了演出,廖玲尔还是和以往一样漂亮,只是比起十四岁那个有点咋呼的小女孩,台上的舞者显然更从容、优雅、成熟。
  这是蓝山做出的感慨,对此柏舟一评价道:“你十四岁和现在倒是差不多。”
  补充说:“三岁和现在也没差。”
  蓝山被噎住片刻,只当他夸自己年轻了。
  放假的日子总比平时快些,一转眼蓝山要回法国了。他没让柏舟一去机场送他,两人就在宿舍门口告别。
  “你不会祝我一路顺风吧。”蓝山笑,“别板着脸,我们都分开多少次了。”
  “飞机不能顺风。”柏舟一说。
  “我知道。”
  蓝山摩挲一会儿行李箱的拉杆,说:“我这次回去,如果脚踝恢复得不错的话可能会去红点新线路。”
  柏舟一说:“注意安全。”
  “会的。”蓝山说,“如果在那边红点了线路,教练说需要一个法语名,你觉得LUNDI(周一)怎样。”
  他对柏舟一轻轻眨下眼,很得意似的:“一些谐音。”
  柏舟一点头:“听起来不错。”
  蓝山又笑,他拍拍柏舟一的肩膀,说:“走了。”
  蓝山回巴黎,复诊后传来好消息,脚踝恢复不错,可以承受力量训练了。
  “如果运气好,攀岩队找到适合岩壁,我能在明年世锦赛前红点一条线路。”蓝山在电话中兴致很高地和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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