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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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小孩小的时候哭哭啼啼的,稍稍大一点儿也需要好好的照顾,属实麻烦。
“况且亲自照顾孩子,本就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齐栾把自己能想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
云若妤认认真真的听着,才知道齐栾并不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他当真是这么想的。
并无一丝一毫的勉强。
云若妤其实挺想告诉他,若他们俩有了孩子,应当是不用自己照顾的,父皇和母后会拨人来照顾,按照他们俩的身份地位,请几个嬷嬷来照顾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云若妤未曾再说什么,若说她原本担心生孩子会发生意外而不愿意,如今这些恐惧倒是淡去不少,对于孩子倒也不是特别的抵触,若是能有孩子,好好的期待便是。
若是没有…也不会太过糟糕。
只是他们成亲才不过两日,齐君檀是不是有一些太着急了?
她背过身去沉默不语,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态度却已经缓和不少,只可怜齐栾根本感觉不到,思绪还停留在云若妤因为孩子这件事生气的情况上。
还在眼巴巴的想着,要怎么说服她。
“我真的没有哄你,你要相信我。”
“我也不喜欢孩子,只是喜欢你和我的孩子。”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齐栾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但的确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在遇到云若妤之前,成家立业虽然在他的计划之内,但他一直都是兴致缺缺的,只当那是自己的责任。
可在认识云若妤之后,齐栾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块儿,是这般幸福的一件事。
他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均没有得到云若妤的回应,齐栾沮丧不已,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却感受到身边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齐栾定睛一看差点儿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还在这儿担心不已,云若妤倒是好,已经睡着了?
“哎你…”齐栾看着云若妤,顿时觉得气恼不已,用手指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抱怨道,“真是没有良心。”。
云若妤浑然未觉,兀自沉溺梦乡。
齐栾嘴上抱怨,可声音却轻的极易让人忽略,随后还很诚实的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无论你怎么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无论是心悦于她,还是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的孩子。
都不是作假的,大概爱屋及乌便是如此。
……
翌日清晨,云若妤强撑着困倦起来,任由鹿竹和银蝶替她梳妆打扮,她虽表面平静,内心却忐忑不已,好在镇北侯府的长辈如同齐栾介绍的那般好相处。
她无惊无险的敬完茶,收获了一堆的见面礼。
然后一块儿用早膳的时候,云若妤就很惊喜的发现,桌上的早点都是她爱吃的。
婆母也不似她想象当中的恶毒妇人,对她疼爱有加,关心非常。
公爹虽然不善言辞,却也是个很温和的人。
一顿早膳的时间,让云若妤对齐栾父母的好感骤然上升,更别提还有个慈眉善目的祖父。
云若妤只觉得受宠若惊。
齐老将军和镇北侯夫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起初听陛下和齐栾提起五公主的性情有所改变,他们原本还在担心,这要如何同她相处,结果却发现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五公主还是当初那个五公主。
一如既往的温柔娴静。
阮氏想起齐栾所言,只觉得儿子那是大惊小怪,危言耸听。
齐栾是在母亲和祖父的鄙视当中吃完这顿饭的,他们对云若妤有多满意,就对他有多少意见。
云若妤有自己的府邸,但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公婆都是好相处的,她倒也没有提出要搬出去住,便和镇北侯夫妇住在一处。
对于云若妤想和他家人好好相处的想法,齐栾内心是高兴的,只是这后续的麻烦却让人头疼。
别的都好说,这门上的匾额,齐栾想了好些个法子,最终硬着头皮和祖父商议把匾额给换了,云若妤如今当他是首辅大人,这上头镇北侯府四个字,实在是不方便。
保不齐云若妤哪天一抬头,就穿帮了!
但这匾额是顺帝亲笔御赐,若无缘无故换了或者遮盖住,难免会让人遐想。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镇北侯府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若无大事便不开正门。
顺便让齐栾想法子,快些带云若妤回将军府,多待一天,那都是隐患。
结果云若妤没有提出要搬走,齐栾当然也不好提,云若妤一门心思以为将军府是她的公主府,这若由齐栾提出来,岂不是要被云若妤误认为是吃软饭的?
齐栾不能接受。
故而此事一直都焦灼着。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齐栾扯谎的七日休沐很快就要到,云若妤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督促齐栾好好的上进,齐栾对这些都有应对的经验,如今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官服这件事。
官服由朝廷统一监制,私自去制作不合品阶的官服是会惹上官司的。
他难不成还要去借一身官服吗?
便是他拉的下脸面,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如今唯一的人选,只有顾锦时,但齐栾和顾锦时并不太熟悉。
若是无缘无故的同顾锦时提出这个要求,只怕对方要以为他有病,可若是不去找顾锦时,也许麻烦会更多。
就在齐栾头疼的时候,长公主府上的小厮却找了过来,说是顾锦时有请。
齐栾不明所以,但心中有了小九九,欣然赴约,这一回,二驸马不在,他单单见到了顾锦时。
两人身为连襟,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对坐无言。
齐栾不知顾锦时找他有何事,他心中存了事,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但顾锦时却是有备而来,主动询问,“妹夫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齐栾诧异的看向顾锦时,警觉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生没有良心的妹夫,连一句姐夫都不愿意叫。”顾锦时浅浅笑起,齐栾太过磊落,脸上根本就藏不住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齐栾有求于人,从善如流的改口,“大姐夫。”
识时务者为俊杰,必要的时候能屈能伸,齐栾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顾锦时轻轻挑眉,心中有了计较,“这般主动,妹夫怕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齐栾当真不想和顾锦时打交道,他只觉得这人有八百个心眼,和他说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横竖都是一家人了,大姐夫有话直说,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
顾锦时听见这话,浅浅的笑了起来,开口就要云若妤手里的话本。
“什么话本?”齐栾有些疑惑的问道,云若妤手中的话本非常的多,他先前抽空悉数看过一遍,看完之后心里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悦,心中认定云若妤果然更喜欢文官。
“那本《寡妇长公主和首辅大人二三事》。”顾锦时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本的名字。
顾锦时原本也是不知道这事的,谁让先前云凤岚的行为奇奇怪怪,这才让他产生好奇,找了个机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出来。
顾锦时还是挺好奇的,云若妤究竟写了什么话本。
“什么?”齐栾有些诧异的看向顾锦时,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你确定吗?”
那话本里头的内容,简直就是一言难尽,齐栾没想到顾锦时居然对那话本有兴趣。
顾锦时轻轻点头,“只是借用而已。”
若那上头写的,让他满意,誊抄一遍也不是不可。
毕竟那不是随处可买的话本,而是云若妤自己写的,并且是按照他和长公主来写的。
只是看齐栾这模样,怕是不清楚这话本从何而来。
顾锦时也未曾明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发现才好,“顾某也不白要,妹夫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顾锦时实在好奇云若妤究竟写了什么,能把云凤岚搞得如此战战兢兢的,也没有和齐栾迂回,直接开门见山。
齐栾听到这里也不去纠结顾锦时为何一定要这话本,他满脑子都是顾锦时那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
“既然姐夫都那么说了,那我也厚着脸皮提了,要借一借你的官服。”
“噗——”
顾锦时被茶水呛到,他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齐栾像是已经过了纠结和尴尬,脸皮变得愈发厚起来,再一次“需要姐夫借官服一用。”
顾锦时:“…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小五又要人陪她演戏?
顾锦时想到他的官服,又想到那话本,有一个念头跃上心间,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齐栾,“难道?”
齐栾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如今,认定自己是长公主……”
齐栾这么一解释,顾锦时就听明白了,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彻底明白了来龙去脉。
于是,这两人就达成了协议,一手交话本,一手交官服。
顾锦时的官服,也一共只有两套,一套冬季,一套夏季。
想要匀给齐栾也不成。
因为这件事情,顾锦时和齐栾不得不提早半个时辰出门,于是两人约定,待到齐栾出门之后,去酒楼更换官服之后一块儿去上朝,
齐栾穿的自然还是文官的官服,虽然这官职低了些,却也能省去许多的麻烦,他一直都记得,朝堂之上还有一个和自己一块儿金榜题名的姜贤。
叨叨起来没完没了。
齐栾为了避免麻烦,也着实懒得解释。
但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顾锦时和齐栾的行为被有心人看了个正着,一状告到了顺帝那儿,说顾锦时和齐栾结党营私。
顺帝看着这诉状,一时之间都不知要说着臣子耿直,还是要说他死心眼儿。
一个是他的大女婿,一个是他的小女婿。
想也知道他会偏袒谁。
况且这两人为何去酒楼,顺帝心中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这两人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顺帝为了朝臣们安心,还是要过问一番的。
最后他雷声大雨点小的斥责一番,便将这件事情给揭过了。
齐栾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云若妤的身上,去岁出兵南疆,虽然没有找到那传说中的圣花,倒是找到了解毒的良药,齐栾身上的伤口总算是好全。
但他却对那圣花上了心,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希望,齐栾也想要用它来治愈云若妤。
故而一边加派人手去南疆查探,另一边也开始做了别的准备。
他伤势已愈,久居京城总不是长久之计。
幸而如今边关无战事,他还能逗留一阵,倘若南疆有异动,齐栾怕是不能久留。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郁结。
想的多了便觉得不可思议,从前的他可从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真真是,美色惑人。
而被诱惑的齐大将军,甚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是色令智昏也不为过。
云若妤每天督促齐栾上朝,坚持不懈的早起送他出门,而后再回去睡回笼觉,日日如此,从不懈怠。
虽说婆母早先就说过,他们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让云若妤不必拘谨,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便找了个理由搬回了公主府,只是偶尔过府探望齐老将军和阮氏。
这可苦了翁媳俩,每每知晓云若妤前来,都得提前换匾额,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云若妤不拿公主的架子,把他们俩当成是祖父和婆婆孝敬,对齐老将军和阮氏而言,是很欣慰的一件事。
但因为云若妤如今失忆,情况又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每一次当云若妤离开镇北侯府的时候,阮氏的眼里就会流露出惋惜和遗憾,“也不知五公主真实的性情究竟是如何的。”
“相由心生,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齐老将军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们不管什么时候接触到云若妤,她都与他们想象当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齐老将军对这个孙媳妇,那是满意的不得了。
“公爹说的是,儿媳只是担心公主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阮氏有些心疼。
这病虽然有些折磨人,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担心云若妤的情况,生怕有了什么恶化。
“让二郎再往南疆派些人,找找那所谓的圣花是个什么东西。”齐老将军冷静的下达命令,他以前可是对那圣花不屑一顾的人,而如今,什么都没有孙媳妇来的要紧。
齐栾并不知道祖父和母亲的心中所想,他每日扮演着“首辅大人”出门,早出晚归的。
上朝之前,两人去酒楼互换官服。
下朝之后,两人又一同踏入酒楼,随后各回各家。
这若不是他们俩出行都坐着马车,还真不能瞒天过海。
齐栾从酒楼里出来,和顾锦时各自上了马车,分道扬镳,罗察很快就窜了上来,“将军,南边有消息传回来。”
“说。”齐栾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起今日自己升了官,就觉得一阵头疼,如今他不仅要处理军务,还得处理别的事务。
最近陛下甚至在考虑,把他往六部塞。
齐栾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头疼欲裂。
“南疆倒还安分,但据当地的百姓所言,气候有一些变化,属下担心,会有…”罗察的话还未说完,齐栾抬了抬手,示意罗察莫要再提。
他们不过是担心气候有异,会有大灾发生,这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出来。
怕被人冠上一个危言耸听的名头。
“盯紧南疆,莫要惹出什么乱子来。”齐栾面带疲惫的开口。
罗察飞快的应下。
原先和齐栾一块儿回京的那些个亲信,全部留在了南边,如今齐栾身边也只有罗察一人。
两人之间原本就比较亲近,如今更甚。
说完了正事,罗察便有心开玩笑,“属下还未恭喜将军升职。”
齐栾听见这话没好气的横了罗察一眼,看来这人是太闲了,“正好,我这儿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罗察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刚刚想要拒绝,就听见齐栾似笑非笑的声音,“为上峰分忧,是你作为下属的职责,难不成你还想要推脱?”
罗察只觉得自己方才太过于嘴贱,什么话不好说,非要扯上这些事情,好在他能屈能伸,立刻闭嘴不言,从善如流的道歉。
齐栾这才放过了他。
齐栾穿着顾锦时的官服,慢吞吞的回到将军府,明明心头烦躁,却还要装出兴高采烈的模样,免得云若妤觉察出什么端倪。
刚刚踏进府门,便扯着嗓子开始喊,“公主,我回来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总能听到云若妤的回应,但是今日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云若妤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出来。
齐栾满心疑惑的走到了正院。
瞧见鹿竹和银蝶守在外头,他更觉得奇怪,“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公主呢?”
鹿竹和银蝶连忙行礼,“回将军的话,公主晌午过后觉得有些累,便去休息了,这会儿还未曾醒来,奴婢和银蝶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公主喊醒。”
齐栾点了点头,便打发她们俩下去,由他亲自去喊云若妤。
见有人接过为难的差事,鹿竹和银蝶麻溜的离去。
齐栾推门而入,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闲庭信步的走近,可很快里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齐栾心中有异,快步走了进去,人未到声先至:“公主,你怎么了?”
他一进里间,就瞧见云若妤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头,虽看不清楚表情,但齐栾却从那单薄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