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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阁楼里的月亮-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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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海川和陈静茹留两人多待一会儿却并找不到什么话题,似乎所有的话题都有些尴尬,毕竟他们是造成两人分开的“罪魁祸首”之一。
  严杨看出他们尴尬,借口带韩聿转转,让他们先休息了。
  韩聿跟着他上楼,轻声说,“叔叔阿姨好像不怎么反对了。”
  严杨就笑着拉上他的手,“什么时候还懂看人脸色了?”
  韩聿反握住他的手,“我28岁了。”
  言外之意他又不傻。
  严杨就又忍不住笑,他带着韩聿在楼上走,经过严唯的卧室时停下了脚,“我哥的房间。”
  韩聿跟着他停下,在门口看了看,老实点头,“嗯。”
  两人在严唯门口站了半分钟,严杨带着韩聿继续往里走,声音有些落寞,“不知道林漾找没找到我哥。”
  韩聿看着他,轻轻捏了捏他指尖,很肯定地说,“找到了。”
  严杨推开自己的卧室门,低声说,“我觉得也是。”
  他说完语调又扬起来,“欢迎参观少爷的卧室。”
  韩聿笑笑,跟着他进去。
  刚才在楼下,包括上楼时,韩聿都很有礼貌地没有乱看,这会儿倒是肆无忌惮打量起来,他眼神很柔和,像是因为严杨而爱着这个房间。
  因为久不住人,房间有些空冷感,严杨反手关上门,将韩聿按在门板上,没等韩聿准备好就吻了上去。
  韩聿只愣了一下,然后很默契地抬手搭在他腰上,主动探出了舌尖。
  吻着吻着,严杨就发现韩聿今天反应格外强烈。
  他微微退开一点,压着嗓子问他,“韩韩哥,怎么回事?”
  韩聿没有说因为站在爱人的房间,所以情不自禁想象他在这里长大的画面,他只是又捏住严杨的下巴吻了过去。
  两个成年男人,单身久了,只是一个激烈一点的吻就能勾起欲望,两人吻着吻着,就跌在了床上。
  严杨笑着按住韩聿往他衣服里钻的手,“你公公婆婆可还在楼下。”
  韩聿没有纠正他乱七八糟的称呼,又按着他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
  严杨仰躺在床上,手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伸,却摸到了一张纸条,他疑惑着拿出来,没等展开,就知道是那张没有矿泉水的饭店小票。
  韩聿将纸条接过来看了看,问,“什么?”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了,他学生时代,给严杨买过无数次冰水,因此这对他而言只是一张饭店小票。
  严杨又拿过那张小票,神秘地说,“这是爱情的起点。”
  没等韩聿再追问,严杨就将小票折起来放回到了枕头下,他下床走到衣柜前,回着头跟韩聿说,“给你看点东西。”
  韩聿也坐起来,乖乖地看着他。
  严杨从衣柜深处拿出那只四脚掉漆的小猪存钱罐时,韩聿的眼睛一下酸了,不过等严杨转过身,他又装作无意问,“你还留着?”
  严杨拿着那只小猪存钱罐走过来,盘腿坐在地上,“定情信物,能不留着吗。”
  韩聿也跟着他坐到地上,“也许当时你生我气,就扔了呢。”
  “你傻还是我傻?”严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打开存钱罐底部的封口,问韩聿,“要不要再数一遍?”
  韩聿点头,两人就在严杨的卧室仔细又认真地数那些代表着韩聿青春的旧版零钱。
  这里没有站起来就要碰头的屋顶,没有昏暗发黄的光线,这是严杨长大的地方,也没有能够藏硬币的床板,所以数来数去,仍旧是不多不少的182块钱。
  严杨数完又把那些钱放回到存钱罐里,笑着说,“韩韩哥的全部家当,都归我了。”
  韩聿却没有立刻搭茬,严杨问,“怎么了?”
  韩聿说,“你等我一下。”
  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拿了他几乎从不离手的那个放着两人合影的钱夹走回来,又坐到严杨身边。
  他从钱夹里取出一个和存钱罐里大部分钱同年份的五毛硬币,塞进了存钱罐的口子里,存下了这五毛。
  他给严杨讲这五毛如何被他发现,又如何被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最后跟严杨说,“这就是全部了。”
  182块钱是他的勇敢,5毛是他的懦弱和退缩,现在终于都交到了严杨手上。
  严杨慢半拍地晃了晃存钱罐,笑着说,“那你现在哪里都能去了。”
  韩聿:“嗯。”
  以前没有那5毛哪里都去不得,现在有了,车站去得,严杨的心里也去得。


第64章 
  严杨的卧室要比当年韩聿的那间不知宽敞多少,面积大了,东西自然就多,除了那个被藏在衣柜深处的存钱罐,其他东西一眼瞥过去就能看见。
  比如桌面上的机器人模型,穿衣镜旁的签名版篮球,以及放在靠阳台角落的,大而沉的黑色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在严杨浅色调的房间里很显眼,也或许是在两人眼里格外刺眼,因此存在感很强。
  他们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了那个箱子,但却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此刻严杨抱着装满零钱的存钱罐,目光又不自觉往那个行李箱上飘。
  韩聿注意到他的眼神,主动说,“我让高晨把箱子还回来,不是想划清界限,是因为我卖了房子。”
  他见严杨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我没有地方放了。”
  严杨这才半真半假说,“我还以为你铁了心要跟我一刀两断呢。”
  韩聿慌了神,干巴巴地解释,“真的没有。”
  严杨抱着存钱罐起身,“那你吓到严杨少爷了,这事儿要怎么算?”
  他说着,转身背对韩聿,又把小金猪藏回到衣柜里,也藏住自己玩笑间不小心流露的情绪。
  韩聿当时的选择,放到现在他当然能够理解,但对那时的严杨来说,韩聿任何把他推开的举动都过于残酷。
  他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接到了高晨的电话,得知韩聿将他的东西都送了出来,他想到韩聿处境艰难,想到韩聿身不由己,但最后却又不受控制地想,他的韩韩哥不要他了。
  他在18岁之前,走过无数遍从家里到机场的路,但却从没觉得那么长又那么短。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条路,严杨设想了无数遍韩聿打电话留下他的场景,他也在想,即便两人走到这一步,如果韩聿留他,他仍会不顾一切。
  那是很短很短的一条路,短到窗外的风还没来得及有形状,树叶就先掉了,象征着年少爱情的冰水和夏天转瞬即逝,到底无疾而终。
  他们一别两宽,他们经年未见。
  但他和韩聿说,“还不赶紧来哄哄我?”
  韩聿走到他身后,将他抵在衣柜门上,用一个心照不宣的吻,安抚了两人疼了很多年的心。
  严杨指挥韩聿,“去把箱子拉过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私扣我的东西。”
  韩聿听话地走到窗边拉过箱子,这只箱子有些旧了,不知道哪个滚轮出了问题,在地板上推动时不再静音,像是在吵闹地诉说被冷落的这些年。
  韩聿将箱子放倒,半蹲在地上,“没有私扣。”
  严杨开箱子的手一顿,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我得检查一下。”
  箱子虽然旧了,但拉链仍旧很顺滑,锁头滚过一圈,严杨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严杨带到阁楼的衣服、球鞋、课本,但是严杨的目光却被本不该出现在箱子里的一张票根所吸引。
  是那年两人一起去公园时买的套票。
  严杨拿起那张票,问韩聿,“为什么放进来?”
  韩聿也看着那张票,轻声说,“私心。”
  严杨:“嗯?”
  他看了看韩聿,不知怎么想的,又翻过那张票,票的背面是园区路线图,在白鸽广场上,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水笔画的风筝图案。
  因为年代久了,票面又滑,图案有些地方断了线。
  严杨拿着这张票,问韩聿,“什么私心?”
  当时严杨耐心十足地教韩聿放风筝,韩聿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要严杨再离开,他想要这只白鸽永远停在他肩膀上。
  于是他跟严杨说,“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的私心。”
  严杨将那张票收起来放好,问韩聿,“今天我生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没说?”
  “没有忘。”韩聿说。
  那年生日待办而未办的事项,有一项是“过了凌晨说生日快乐”。
  “凌晨早过了,”严杨问,“中午都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送礼物的时候说。”韩聿说。
  于是严杨合上行李箱,拉着韩聿下楼,出门,开车,“那现在去取我的生日礼物。”
  他们路上开了四个多小时,在夜晚降临前,将车停在了程卓的展设公司。
  程卓在外地出差不能接待,倒是省了严杨的事,他们直接走到韩聿租窗格的地方,严杨将那张卡出示给工作人员,很快又被领到一间单独的房间。
  “这是我们展示时间最久的一个窗格,”工作人员笑着开了门,“很少有能坚持这么久不来看的。”
  他说着比了个请进的手势,“严先生,我从早上就在等您了。”
  严杨礼貌地笑笑,“谢谢。”
  工作人员退出房间,帮他们关好门,“两位自便。”
  房间很空旷,只在正中间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透明玻璃台,上面有一个同材质的玻璃罩,罩子里孤零零放着一张纸条。
  严杨走过去,手放在罩子上,将要打开时,却不知为什么犹豫了,他问韩聿,“我可以看吗?”
  韩聿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打开罩子,“当然。”
  没有玻璃罩,看得就更清楚。
  展台上是一张形状不规则的红线方格纸,有的地方起了毛边,像是从某处撕扯下来的。
  严杨取出纸条,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生日和另一串毫无规律的,很长的数字。
  他问韩聿:“这是什么?”
  韩聿说:“银行卡号。”
  严杨在他开口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心跳正在缓慢地加速,不痛苦,但却很疼。
  他不敢去猜这串卡号代表什么,只能又拿出自己苦练多年的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本事,“是吗?有多少钱?”
  “具体金额不太确定,”韩聿说,“但应该不会太少,只进不出,存了很多年。”
  严杨忍着心痛,竟然还开了一个玩笑,“原来里边是韩总的财产。”
  “不是,”韩聿摇了摇头,“是我们共同的。”
  严杨将纸条抓在手里,低声说,“我们哪有什么共同财产。”
  韩聿说,“有的。”
  严杨眨了眨眼睛:“嗯?”
  “严杨,”韩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办理的银行卡,严肃又温柔地说,“我们有一家超市。”
  他把卡强硬地塞到严杨手里,“这里面是启动资金。”
  严杨低头看着那张边角已经磨损的卡,笑着问,“你就不能送一回新东西吗?”
  他虽然是在笑着,但嗓音却哑了,眼睛也红得厉害,韩聿说,“咩咩,生日快乐。”
  熟练又生疏,像是背地里演练过很多遍,终于有机会开口。
  严杨抓着这张银行卡,想到的却是韩聿用来给他扇风的那个笔记本。
  当时不觉得有多特别,只是那个带着折痕的笔记本,在往后的日子里总是动不动就来他眼前晃一晃。
  那时韩聿日子过得艰难,能给严杨的东西很少,唯一不限量的,只有喜欢和爱,他跟严杨说,“我想给你很多东西,但我现在买不起,不好的我又觉得配不上你。”
  如今韩聿身价高涨,买得起房子,有自己的公司,前几天亲热时,终于有底气跟严杨说,“我的咩咩。”
  现在这一句拖了许多年的生日快乐,这一个晚了很多年的承诺,像那辆旧而新的公路自行车,被珍而重之地补给了严杨。
  严杨跟韩聿说“谢谢”,像收下韩聿的离家出走基金一样,收下了韩聿全部的喜欢。
  他们从展室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严杨问韩聿,“那时候还有什么事没做?”
  当时韩聿的计划是,过了凌晨说生日快乐,吃长寿面,到公园划船,喂鸽子,晚上在湖边散步。
  严杨说:“长寿面中午算是吃了,这附近有既养鸽子又能划船的地方吗?”
  韩聿说:“好像没有,但附近有个湖心公园。”
  于是严杨就说,“那今天就只做一项吧,剩下的明年再说。”
  韩聿说:“好。”
  两人走过人潮涌动的公园广场,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散步,韩聿问,“咩咩,那时候你说,不用广播,只要我喊,你就回来,还算话吗?”
  严杨说:“算。”
  于是韩聿喊:“咩咩。”
  严杨:“我在。”
  韩聿说:“祝你往后的生日都快乐。”
  严杨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对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们站在楼梯间小心谨慎地恋爱,然后踩着铃声各自转身。
  那是年少的自己和韩聿。
  后来他们长成大人,那么多年的成熟稳重,抵不上彼此对视的一眼,韩聿红着眼眶的一句“你还爱不爱我”,眼前人就变回了旧时人。
  公园灯影昏暗,他们重新牵起爱人的手,像是没有经历任何挫折和坎坷,把彼此带回翻腾不休的人间。
  严杨回应道:“祝你往后的日子都有我。”
  行人三两,世界喧嚣,他们又多了很多承诺和“待办事件”。
  往后长路漫漫,总有月光相伴。
  …………………………………………………………………………………………………………………………………………………………………………………………………………………………
  十二三:


正文到这里结束,感谢大家的包容和陪伴,有番外,下周更


第65章 游船
  “还能不能行了!”严杨带着笑意的喊声从远处传来时,韩聿正第六次从地上捡起风筝。
  严杨休假早就结束,很凑巧的,新项目就在本市,他回公司待了不到一周就又回来了。
  十月份入秋成功,傍晚的风已经带了凉意,严杨想一出是一出,非要拉着韩聿到公园放风筝,不过仅仅半个小时,耐心就告了罄。
  “手放太早了,”严杨朝韩聿走近,“等你觉得有拉力的时候再松。”
  “我就是那时候松的。”韩聿说。
  “不是要完全松,”严杨接过风筝,拿在手里上下晃了晃,“还没飞起来你松手不就掉地上了,一点点地松。”
  韩聿很轻地皱了下眉,又拉上严杨的手,抱怨道:“这风筝太大了。”
  这只风筝是今天新买的,以前那只因为放的时间太久,又保存不当,有些地方已经破损了。
  严杨故作严肃,摆出一副说教的态度,“韩聿同学,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韩聿问。
  “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严杨说着,把线轴塞到韩聿手里,“你扯线吧。”
  韩聿拿着线轴在手里转了两圈,意有所指地嘀咕,“有的时候也不是学生太笨。”
  严杨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回事儿?”
  韩聿装作不知,“嗯?”
  严杨就揽住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拉低,偏头飞快地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怪我没教好你?”
  韩聿微微弯着腰,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他当领导当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算是练到了家,比高中时强撑的镇定熟练不知道多少倍,此时又摆出这幅表情,严杨只觉得心里乱火又烧了起来。
  都是成年人了,两人坦诚相见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每韩聿露出现在这种表情,严杨都会想到做爱时他隐忍又欢愉的模样。
  公园这几年建好了,人变得多起来,严杨心痒却又不能做什么,干脆收了风筝,“不放了,回家吧。”
  韩聿赶紧跟上他,笑意这才漫上来,“咩咩,我不闹了。”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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