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HE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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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桐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欣慰,只要不是个一味愚孝的就有救:“爹,族长太爷爷还算是公正,他晚点肯定还会来咱家,今天就将家分了,明天我要出门去京城。”
连氏和夏良都愣住了。
不等他们问呢,夏云桐接着说道:“大伯娘心肠太狠毒,她想让我娘落胎,却不曾考虑我娘会不会有危险,那么她牵线将我小妹让她的娘家侄女带去京城,就一定会安好心吗?”
连氏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急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夏良的胳膊,也不比划了,嘴巴张张合合的。
夏云桐诧异的看了一眼,倒也奇特,夏良竟然是看得懂的。
两个人的感情确实很好。
“你别着急,肯定会将三丫接回来,别急别急。”夏良好声好气的安抚着。
其实夏云桐本不想跟连氏说,毕竟她有孕在身,可明天她必须要去京城,三丫的结局最惨,也侧面证明了元氏的娘家侄女元若烟没照顾好夏云朵,更有可能她还是其中的一个罪恶的推手。
“大丫,你个姑娘家孤身去京城太危险,等分家之后爹去。”夏良声音艰涩的说道。
“爹,你得留在家里照顾我娘和二丫,放心,我肯定会将小妹带回来。”
连氏坚决不同意,不停的摆手,而夏良更是不同意。
夏云桐不想因为这个与他们纠缠,可想要安全的将大丫带回来,非她不可。
她眼眸微转,忽然压低了声音:“爹,娘,实话和你们讲,明天沈四郎也要去京城,我正好与他结伴而行,只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明天起早出发,你就跟我奶他们说我去外公家了。”
连氏的娘家在山里,是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子,距离这里有十几里山路,平日里很少来往。
不过连外公以采药为生,只要到镇子卖草药都会来看看他们。
可连家太穷,所以张婆子一向瞧不上这个亲家。
连氏与夏良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怎么又和沈四郎扯上关系了?
“大丫,你怎么知道他要去京城的?”夏良狐疑的问道。
“爹,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明天肯定去京城,我跟着他走一路很安全,而且,元若烟是女眷,去了京城她要是不见你怎么办,这事我去正合适。”随后又接着解释道:“爹,我的力气也大,从这里到京城一路都是官道,安全的很,你就放心吧。”
夏良顿时沉默起来。
心里知道女儿说的是对的,可大丫是个姑娘家,就算有一把子傻力气,可也从来没出过远门,让她去京城找三丫,怎么想怎么不靠谱,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他虽然脸色正常,可是却也心急如焚。
万一呢,万一元若烟和元氏一样歹毒呢?
那他的小女儿岂不是掉进了狼窝里?
夏良的嘴唇有些颤抖,却不敢让连氏看出来,他该怎么办?
心里一时没了主意,却又更恨元氏了。
如果不是这个狠毒的女人,他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
与此同时的沈家村。
沈栖坐在西厢房擦拭着弓箭,眉目低垂,周身氤氲着淡漠的气息,陈氏站在一旁,对于这样的四儿子有些陌生。
她只当他大难不死改了性情。
“……四郎,你身体还没恢复,就别进山了,你三哥的拜师礼我借到了,等你好了之后再去打猎也不迟。”
对于想要改换门庭的农人来讲,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参加科举,夏家如此,沈家自然也不例外。
按理说沈四郎会打猎,家里还四个壮劳力,日子再苦也能过得下去,可沈家三郎一直在读书,只不过连童生都没过。
其实这也正常,有的就算是考中了童生,可直到须发皆白也还是童生。
第09章 诛心
沈家和夏家一样,是举全家之力供奉读书郎,为的就是将来有能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沈栖站起来,背起弓箭,垂眸看向陈氏,淡淡的道:“我明日要去京城。”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陈氏:“……”
沈栖与正要进院子的沈三郎打了个照面,沈三郎不似沈栖的短打衣服,他着了一件长衫,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看到沈栖背着弓箭似要进山心中一喜,嘴里却说道:“四弟身子可好了一些?”
沈栖斜睨了一眼沈三郎,眉头微蹙,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几分情绪,可是话语间却异常残酷:“你在读书一途上资质实在平庸,继续下去也是枉费光阴,倒不如重新做打算。”
沈三郎自知资质平庸,但是没想到竟被自己弟弟用这么毫不留情的话语戳破,脸色霎时涨红,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栖,手指都有些颤抖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有怨言了吗,可他日我若得中,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沈栖不欲多说,转身就走,很快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沈三郎羞愤的看向陈氏:“娘,既然四弟怨恨与我,那这书不读了吧。”
陈氏堪堪的回过神来,忙说道:“胡说什么,快进屋读书去,别管你弟弟,他这是心情不好。”
陈氏暗想,难道自家儿子其实不想退亲?
要不然巴巴的追过去干什么呢?
可恨那夏大丫,嫁也是她,不嫁也是她,陈氏追悔莫及,早知道这样,刚才她该狠狠的骂几句夏大丫的。
……
仅仅一个上午,张婆子好像过了一年那般漫长。
她胡乱的吃了饭,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着丈夫和长子回家,这两人去给孙子的先生送束脩,也该回来了。
正午的阳光愈发的灼热,墙根下的白菜叶子被晒得无精打采,心里烦躁的张婆子坐回到了屋檐下,门口站着脸色阴沉的夏良,她还头一次发现,她这个小儿子脾气也不小呢。
而元氏躺在炕上,也没吃饭,脸色蜡黄,有气无力。
跪坐在一旁的夏云敏焦急的不停的看着窗外,嘴里嘟囔道:“爹怎么还不回来?”
“宝丫,你去给娘请个大夫吧,我这腿感觉越来越疼了呢。”元氏眉头紧皱虚弱的说道。
夏云敏愁眉苦脸的出了屋子,奶奶和叔叔都在门口,她心里清楚,如今不过是暂时的平静,等爷爷和爹爹回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你去哪里?”张婆子平日里对夏云敏还算是可以,因为她和元氏学绣帕子,也算是能赚几个铜板的。
可今天看她,真是哪里都不顺眼。
夏云敏喏喏的道:“奶奶,我……我娘说她腿疼,让我去请大夫。”
“不许去!”张婆子嗷的一声大叫:“美得她,还有脸请大夫,疼死她才好,这个恶毒的烂了心肠的贱女人……”
夏云敏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屋子里的元氏眼底里满是怨毒的恨意。
平日里婆婆待她比对连氏好太多,家里和地里的活很少干,她最多的是坐在炕头绣帕子,一个帕子一文钱,七日一结算,是在镇里的锦绣坊接的。
可没想到,不过一点小事而已,那个死老太婆说翻脸就翻脸。
元氏在心底里不停的咒骂着。
门口的夏良脸色冷漠的看着,不阻拦也不劝说。
恰在这时,大门外走来一个妇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人很清瘦,不过却可以看出五官很秀丽。
夏云桐正在西厢房里,将连氏吃完的碗筷收拾好,一抬头就看到了夏家院子里多了个人。
她低声道:“娘,我二姑来了,我出去看看。”
说起来,二姑夏茹对这几个侄女都不错。
张婆子重男轻女特别厉害,以前是眼里只有儿子,如今再加上几个大孙子。
即便是唯一的女儿也没上心。
所以,夏茹与娘家不怎么来往,关系也淡淡的。
心情极度不好的张婆子看到女儿来了,眉眼间还是有些高兴,可看到对方拉着脸子,也不高兴了:“你怎么来了?”
夏茹脸色有点冷:“你卖了我给你大儿子交束脩,可也没写断亲文书啊,我怎么不能来,这不是我娘家吗?”
饶是张婆子听了好多次,可也依然受不了,她压着嗓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富贵那是明媒正娶,怎么叫卖了你,再说了哪家嫁女儿不收聘礼,怎么就你委屈上了,养你一场不是让你来气我的,滚滚滚……”
说着竟然要上前推人。
夏良听二姐说这话他没吭声,眼底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但看到张婆子要赶二姐走,他忙一把拉住:“娘,别生气,二姐说的都是气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马上要出屋子的夏云桐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而夏云敏趁乱赶紧去找村子里的老郎中。
夏云桐扫视了一眼夏云敏惊慌的背影,就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夏茹听到张婆子这话,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跟阿良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随即看向夏良:“阿良,我听人说沈四郎下山时不小心受了伤,他的娘亲就认为两人亲事相克,她带了沈二婶要来退亲……”
虽然不知道夏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显然夏茹的消息滞后了。
“二姐,沈家人来过了,大丫自己也不乐意,这门亲事已经退了,……”
夏茹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可惜,不过却也没说什么,看到张婆子的脸色,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黯然。
“那就当我啥都没说,家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张婆子默不作声,夏良知道今天家里不会安稳,就也没挽留:“二姐,我去送送你。”
夏茹嫁去的人家倒是不远,就在隔壁的林家村。
她没准备多留,转身就走。
不过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夏茹的嘴角忽然有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穷的天天喝野菜稀粥,还供儿郎去学堂,谁背后不说你们不自量力,一年三两银子束脩加上笔墨纸砚,让你们一年到头不停的干活还借了不少的外债。
夏天赐今年十五岁了吧,童生都没过指望着中举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是中举了当官了,那时候您多大岁数了,再说了,人家请封诰命也是给亲娘,就没听说给祖母请的。
你跟我爹还有阿良全家不就是大哥一家的长工吗?还是不给工钱倒贴的,可别忙活到最后一场空!”
张婆子本就被打击的不轻,此时更是气的脸色铁青,捂着胸口摇摇欲坠,颤抖的手指着夏茹:“滚,给我滚!”
说完这些话,夏茹觉得心里一口郁气出了不少,她不让夏良送她,推开大门就离开了夏家。
夏云桐诧异的挑眉。
这个姑姑说话真是一针见血字字诛心!!!
第10章 诡辩
张婆子捶着自己的双腿,不敢大声骂,只是咬牙切齿的:“一群讨债鬼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夏云桐瞥了一眼张婆子,要她说,元氏之所以这么嚣张,还是张婆子给纵容出来的。
大伯早年读书,倒是考中了童生,可一直到现在还是个童生。
年龄大了,不好继续在学堂了,就送了两个儿子去读书,他自己在家接了一个抄书的活计,一边抄书一边准备考试。
地里的活都是夏满囤和夏良一家子干。
夏坤会洗脑,总是给夏良画大饼。
在他的描述里,以后他们父子三人那都是当大官的,而他夏良,就擎等着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了。
其实这样的做法也正常,几百年后穷人家供出一个大学生来,那也是要全家受惠的。
总要一个拉一个才能活得更好。
可是,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将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应当。
……
当太阳升到正上空的时候,大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两个人。
夏满囤和夏坤终于回来了。
似乎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两个人虽然满头大汗,可脸上却带着笑容。
夏良一下子绷直了身体,视线与似乎心情很愉悦的大哥对上,他忽然的就怒从心起,子不教父之过,大嫂心肠歹毒,大哥也难辞其咎。
他虽然瘦弱,可因为常年干农活力气大,他走过去,不容分说扯住夏坤就往屋子里拉。
夏老大蒙了,被夏良拉的踉踉跄跄的进了堂屋。
夏良挥起拳头就将夏老大打倒在地,又狠劲的打了几拳,随后揪住了夏坤的衣襟,咬牙道,“夏老大,我夏良自打懂事起,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可你倒好,竟纵容元氏害我子嗣,怎么着,我夏良是不是就该给你做牛做马断子绝孙?”
夏坤被打的脑子里乱哄哄,这话听得也一头雾水,他大吼道:“你疯了,你打我作甚?”
夏满囤反应最快,他大喊一声:“住手!”而人也跟着进了屋,脸色铁青,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一把扯住了夏良,将他朝一边推去,呵斥道:“你个目无兄长的混账东西,你抽的什么疯,赶紧跟你大哥道歉!”
夏良自然是不敢跟夏满囤动手,他站在有些昏暗的堂屋里,脸上的神色也晦暗艰涩,他的声音很委屈:“爹,您老要给儿子做主。”
张婆子站在一旁,既心疼大儿子,又忌惮小儿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良看着张婆子:“娘,你来说。”
张婆子嘴巴张了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堂屋一下子陷入一片死寂。
门口,连氏被夏云桐和夏云巧扶了进来,她是苦主,自然要在场。
夏家的房子一共五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住人的地方,东屋住的是大房一家,西屋是夏满囤两口子住。
而只有三个女儿的二房就只好住在了西厢房。
堂屋不大,一时间就挤满了人。
夏云桐率先打破沉寂:“爷爷,奶奶,大伯,这事儿还是我先说吧。”
夏满囤皱着眉头看着夏云桐,不悦的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说完这话之后,转过头去看夏良,语气责怪:“阿良,你应该好好教教你的女儿,就这性子,等以后成了亲,会被夫家嫌弃的。”
似乎觉得没说到位,又加了一句,语气有些严厉:“万一影响到天赐和金桂,我可饶不了你!”
夏良本来想等着父母为他主持公道呢,但这问都不问就一门的责怪他,让夏良的心难受了起来。
果然,自己在家里就是一个给人卖命的。
夏良的脸色涨红,隐忍着怒气,看向夏云桐:“大丫,你说!”
夏云桐也不犹豫,干脆利落的将这事说了一遍,大体上都是她刚才对夏良说过的话。
夏良将手里的桂花糕放在了夏满囤身旁的八仙桌上,目光阴鸷:“爹,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夏满囤和夏坤都愣住了。
怎么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许多事。
张婆子在旁边不得不说道:“当家的,族长也知道了,听说你回来,他还得过来,这事儿得有个章程。”
元氏的所作所为,如果牵扯到了族里,族长不会饶了他们这一支的。
如今的凉水湾村有两个大姓,一个姓夏,一个姓赵,如今是赵家的人做里正,可赵家里正做事不怎么公平,所以,姓夏的族人一门心的想要将他赶下台去。
据说县衙那边已经悄悄的运作好了,如果这个节骨眼被抓住把柄,夏氏族人都讨不了好。
夏满囤脸色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