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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穿成被卖原女主以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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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真相大白以后西街自然好一番热闹。就说安琳琅那日跟方婆子去林家没能领回尸体,三四日后案子破了,桂花婶子的尸体倒是完完整整地送到方家来。

    倒不是因为桂花婶子与方家走得近,而是经过这一遭,查出了点东西。

    桂花婶子娘家姓张,张桂花,是方家村邻村张家庄的人。但张家庄那边的娘家被官衙的人一上门,还没问就吓破了胆。生怕沾染了什么麻烦,为了撇清关系倒豆子似的就将桂花婶子的身世给说出来。

    原来,桂花婶子不是张李氏亲生的,而是她三十多年前从前线那边逃荒,过来的途中偶遇的一个厨娘的女儿。那厨娘身边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大腹便便的。当时张李氏也正巧怀了身子要生,两人藏在一个土地庙里。前后隔了一日生。她见那厨娘母女穿金戴银,身边的小姑娘白白嫩嫩一副没干过活儿的模样。猜这厨娘必定家境不错,于是就偷偷将自己的女儿跟那厨娘的孩子给换了。

    这么多年,她打骂张桂花,让她给张家当牛做马伺候弟弟妹妹。听信江湖术士批命知道张桂花晦气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更多是因为不是自己亲生女儿,她打骂不心疼。

    送尸体的人这其中缘由一说,本就对桂花的死感觉心里不好受的方婆子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方婆子娘家姓刘,闺名刘玉春。本是个商户女,家里也是做酒楼生意的。三十多年前,方婆子父亲急症离世,家里和酒楼遭遇劫难。方婆子的亲娘为投奔西疆的兄嫂,大着肚子带她长途跋涉。结果路上只能破庙生产的场景她到如今记忆犹新。

    此时这人转述张李氏的话,当时事情发生地点,时间,人,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方婆子翕了翕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张桂花,应该是你的血亲。”那人也唏嘘,调查了张桂花的一生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张家不认她,不乐意给她收尸。你看在血亲的份上给她一口薄棺。”

    方婆子哆哆嗦嗦了好半天,两眼一翻晕过去。

    安琳琅没想到会有这个渊源。她与周攻玉面面相觑,周攻玉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且不说张李氏三十年前弄得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回头不好好对别人家姑娘其心歹毒。后续方婆子这个公道要不要讨,当下他们自然不会吝啬这点银子,周攻玉转头去镇上的棺材铺子定了一口柳木棺。

    替桂花婶子收尸本是好心,如今却不能马虎了。若当真是方婆子的亲妹妹,他们做晚辈的,身后事得给办得妥帖些。安琳琅干脆挂了休店一日的牌子,跟周攻玉商量白事起来。

    方老汉一个人照看方婆子,从得知消息到天黑方婆子醒来一句话没说。

    自家婆子的娘家事他不清楚,他遇到婆娘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人。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在军营旁边给那小饭馆的老板打下手。两人看对眼后,也没办亲事。婆娘抱着一个红布包袱就跟了他。后来他退役,带着婆娘从前线回到村子里,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过日子。

    婆娘娘家有什么人,婆娘什么身世,她没说,他也没问。糊里糊涂二三十年就过去,突然身边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可怜寡妇成了婆娘娘家亲妹,方老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老两口相顾无言许久,当天饭也没吃,带着桂花婶子的棺木连夜驱车走了。

    天黑得深沉,周攻玉要送,他们俩也不让。

    方木匠直言让两人管好食肆里的活儿,驱着牛车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人一走,食肆里冷冷清清。安琳琅的跟屁虫老爷子前几日怒气冲冲地离开都好几日,至今没回来。主仆三人(师徒)的行李还在二楼,安琳琅不知说什么,转身回食肆。

    周攻玉站在食肆门口,抬头看着西疆一望无际的星空。

    微弱的光从食肆的屋里照出来,映照着他半个身子半张脸。他本就是一副疏离冷清的长相,此时神情十分冷淡。笔直站在夜色之下,修长的身影仿佛一尊没有情思的神像。广袤的星空明亮无比,相比于人心没有丁点儿污秽。与周攻玉疏冷的神色相得益彰,超脱于尘世繁芜之外。

    许久,不止站了多久,他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

    忙了一整天,一家人心情不好,谁也没顾得上吃饭。周攻玉此时站在后厨的门口,看着袅袅的水汽之间安琳琅一手执刀一手按着香葱咄咄切葱的身影。一旁的灶台边上吊罐里香浓的鸡汤味儿弥漫开来。摇曳的烛火之下,安琳琅偏过半张脸来:“心情再不好也该吃饭。”

    周攻玉面上淡漠的神情骤然如冰雪化开,他怔忪了一瞬,转而笑起来:“嗯。”

    “需要我烧火吗?”他迈步进来。

    安琳琅切好葱段,一手拿着小勺飞快地在瓶瓶罐罐中挑起了调料:“自然。先烧一锅水出来。”

    三月眨眼过去,明儿就是四月。四月里天儿渐渐热了,屋外灌木草丛里蛙声虫鸣一片。清风徐来,后厨飘着香浓的鸡汤味儿,安琳琅纤细的身影从中穿梭,倒是恢复了几分平静。

    两人就着鸡汤一人吃了一碗手擀面,饭后两人围在小方桌边算账。

    食肆才开张两个月,通体来说是在试运作,其实没有章法。生意一直这般红火,靠得是安琳琅出众的手艺和层出不穷的新食谱。每日卖什么菜色都是当日变更,这般行径跟东打一榔头西打一榔头没区别。虽然也赚了些银子,但这般无规划的经营下去,肯定会一团乱。

    “从二月初八开张至今,一共赚了八十六两。扣除成本,净赚大约六十两。这是在没有算大厨工钱的基础上,”周攻玉放下手中账本,“两个月,辛苦你了。”

    安琳琅:“怎么滴?你想要工钱?”

    “你若是给我开,那自然是却之不恭。”周攻玉微微一笑。

    安琳琅还以假笑:“你想得美。”在家吃在家喝还得吃补药蕴养身子,要个屁的工钱。

    两人对视一眼,利索地翻过这一篇。谈起接下来的安排。

    老实说,在武原镇开食肆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地方虽然能接到第一批的西边商旅商队,但毕竟不是日日有的生意。再来,武原镇没有府衙没有能代表朝廷管事的办事处,成了最大的问题。先前没出事儿之前还不明显,这回一出事弊端就显现出来。

    若安琳琅早前没有那个运道跟林主簿打上交道,后来又引来老爷子相助。这回老鼠药吃死人的事很难掰扯清楚。即便最后掰扯清楚了,食肆的名声还是会受损。别处不知内情都人还是会怀疑吃食安全。毕竟事关自己的命,谁也不会侥幸。

    “想去别处开分店,目前来说有点难。”周攻玉跟有读心术似的,一眼看出安琳琅蠢蠢欲动的心,“先不说说服爹娘背井离乡不容易,就说目前六十两净赚,去武原镇以外的地方可能不够开分店的成本。再来,就算有本钱开,武原镇的这个食肆你预备如何处理?卖掉?”

    卖是不会卖的,这食肆是安琳琅来古代开的第一家店。虽然才两个月,但付出了不少心血。

    安琳琅沉吟:“……我们不可能一直在武原镇待着。”

    时机到了,总会离开。

    就像安琳琅不会满足于食肆只有武原镇一家,周攻玉也不会永远待在小镇上。她有眼睛,不瞎。这厮一看就是受过精心的贵族教导,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公子贵气。指不定是哪家流落在外的贵公子。安琳琅回顾了全书原剧情也没找到这么个人,只能是猜测。

    周攻玉眼睫覆盖在眼睑上,遮掩了他眼眸复杂的神色。

    安琳琅瞥了他一眼,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份企划书。白纸在桌子上铺开,上面是一堆没见过的表格。大小不一且缺胳膊断腿的字标注在方格里,周攻玉眉头不自觉地扬起来。

    “这是我做的企划书,”安琳琅咳嗽一声,眼神示意他忽略字体,“三年内,至少开两家分店。净收益八百两,除去所有费用后能盈利五百两。”

    周攻玉努力辨认了纸上的表格,靠着惊人的理解能力依稀能够理解。可一旦理解,他方发现这怪模怪样的表格还挺好用,竟然意思表述清晰无比!他拿开安琳琅指着表格的手,盯着这表格细细看来。

    须臾,他抬起头一副惊诧的眼神看安琳琅,仿佛敬佩她的聪明才智。

    安琳琅心虚地收下了他的敬佩,并反问:“你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周攻玉忽略她怪异的形容,忽然问了一句:“你这么努力赚钱,可是有什么愿望要达成?”

    安琳琅收银盒里抓出一把铜钱放手心,然后拿起一枚砸下去。铜钱砸铜钱发出叮地一声金属碰撞声。她侧耳听,歪着脸看周攻玉。见周攻玉神色沉稳如山,她于是一手抓着铜钱一手拿到周攻玉的跟前,当着他的眼睛又砸了一下。

    她问:“……好听吗?”

    周攻玉:“……”

    “喜欢吗?”又砸一下。

    周攻玉:“……”

    “有一种灵魂被射中的感觉吗?”安琳琅悠悠问,手下叮叮地砸。

    周攻玉:“……”

    “你觉得我有首富相吗?将来有机会垄断大齐的饮食行业吗?”安琳琅发出丧心病狂的疑问。

    周攻玉:“……”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安琳琅放下手中的铜钱,转过身一手搭在周攻玉的肩膀上。

    周攻玉面无表情地瞥了眼那只爪子,再抬头看她。

    她那张已经恢复白皙细腻的脸上挂着传销似的亲切微笑,声音也温柔如水:“玉哥儿,知道你还有本事没拿出来,别保留,以后就跟着我干吧。相信这些日子你对我的手艺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我还有不少杀手锏没拿出来,全部拿出来,那肯定能开创一个新局面。将来,我们定然成为饮食界的一霸。要不要考虑以后都跟着我干?”

    周攻玉:“……”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周攻玉带回来的四个仆从经过几天忙碌后; 此时整齐地站在安琳琅和周攻玉的面前。

    这段时日,食肆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儿,安琳琅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连睡觉都是不够的。周攻玉那日一大早将人带回来就安排他们住下; 让他们跟着干活。一直忙到今日西风食肆休店; 安琳琅才得了空将四个叫到跟前来认认。

    四个人,两男两女。安琳琅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去;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他有一双栗色的眼睛,跟小马儿似的; 头发卷曲,轮廓深。应该是有关外异族的血统。他旁边的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年纪约莫三十岁,女的二十七八的样子。这回买回来的四个人里贵的就是这两个人; 两人都是读过书的。再旁边一个小丫头; 十一二岁上下。耷拉着脑袋; 畏畏缩缩的。

    “可都有名字,都会些什么本事?”安琳琅打量片刻后开口道。

    几人这些日子被指使着干活; 安琳琅对他们没印象; 他们对这位新主子也算了解。新主子性子十分爽利,做事也雷厉风行; 不喜欢磨磨唧唧。面面相觑,那个中年男人率先站出来。他背脊挺直地行了一礼; “小人名为杜宇; 南边儿来的人。识字; 会拨算盘; 懂一些养花种植的知识。”

    安琳琅对这朝代的礼仪不是很了解; 但看他行礼的架势微微扬起了眉头。

    有一个开口; 其他人就好说话了:“小人会绣花; 能做饭。曾在景王府后院做过厨娘,名唤五娘。”景王府安琳琅不晓得,周攻玉却晓得。三年前,景王因谋反被满门抄斩,

    安琳琅点点头,目光看向两个小的。

    两小的被安琳琅一眼扫到顿时就有些窘迫。怯生生地上前回话。少年果然是个混血,名叫南奴,是中原人与异族的子嗣。小姑娘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家中没余粮揭不开锅,亲爹把她拉到瓦市换了一袋子面。年纪还不大,将将十岁,也没有名字。

    古代重男轻女是常态,但十岁的姑娘没名字也有点离谱。安琳琅也不会起名,正好看到后院盛开的一排梨花树道:“那就叫小梨吧。”

    那小丫头愣愣的,被身后的妇人推了一把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谢。

    几个人是周攻玉买回来的,他的眼光安琳琅自然是信得过。先将人跟名字名对上了号儿,安琳琅就带着几个人再仔细了解一下食肆。食肆的布局其实一眼就能看得清,毕竟不大。后面的事情吩咐下去,大家各司其职便好。安琳琅让他们下去做事儿,她收拾收拾预备出去一趟。

    地窖里的存货用得差不多了,桂花婶子的事儿一出,方家老夫妻俩如今也没有那个心思收菜送来食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也不能一昧地沉湎,日子还是得继续。

    两个月的生意做下来,他们也算摸清楚西风食肆要运营下去该怎么调整。

    武原镇确实是个马车拉来的小镇,但商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之所以东西运送到中原能卖出天价,就是因为太少。物以稀为贵。况且去西域的路途遥远,往返要两个月。一年才十二个月。

    粗略一算,其实也能明白。从中原前往西域的商队不会超过一百支,每支商队人数二十人到三十人不等。换言之,一次途径武原镇的商旅客流量,至多不过三千人。去一次得两三个月,哪怕商队全年不休的跑西域,也就只能跑五次。总共算下来,才不过一万五千人次左右。

    这是安琳琅基于最大客流量的基础算出来的数字。而武原镇上有九家供商旅打尖住店的食肆或客栈。均分的话,西风食肆能分到差不多一千六百人次。这还是没算不愿在武原镇停留的商旅。若是扣除这一部分,保守估计,还达不到一千六百人次。

    当然,西风食肆菜色的质量,入住率不可能在均分。但这对于安琳琅来说,还是太少了。她想攒足去县城开食肆的本钱得猴年马月。原本做菜的方式得做出调整,要将当地居民也纳入到敛财对象范围之内。

    安琳琅决定改装食肆,单独设一个对外的窗口做小吃。是镇子上百姓能掏出银子买得起的小吃食。

    小吃能在后世风靡全国,味道都是经过一代又一代人刁钻的口味渐渐改良出来的。那也是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一种,会不会被当地人接受这事儿她一点不担心。种花家的手艺在哪里都是能闯出一片天的。而安琳琅思索了许久决定做出第一步尝试的小吃食就是——酸辣粉。

    酸辣粉,材料便宜常见,出餐速度快。价格可以定低,这样武原镇的百姓也能消费得起。安琳琅从来不会小看小吃的敛财能力,做得好的小吃摊永远走在致富的最前端。

    不过在致富之前,先把地窖给补齐了。酸菜鱼已经成了西风食肆的招牌,托尸体的福,远近闻名。原本打算过季就将酸菜鱼撤下的安琳琅放弃了这个打算,所以现在有个务必要解决的问题。关于好吃的酸菜能否持续不断地供给,她需要跟刘厨子谈一谈。

    周攻玉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镇子上走动,武原镇可是拐子盛行。店铺交给做过生意的杜宇管,他理所当然地跟着安琳琅出来。

    安琳琅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歪着脑袋看向身边的人。

    账上有资金周转以后,方家一家都换了新衣。安琳琅做主,给老夫妻俩春夏秋冬的衣裳全订做了两套。自己和周攻玉,更添了一身衬得上东家身份的绸缎。周攻玉今日刚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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