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卖原女主以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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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鲫鱼汤可多喝两口。”人不多,方家吃饭也没有分桌的习惯。一群人都坐一起。除了新来的章谨彦有点不习惯,老爷子端起碗就吃起来。
安琳琅点点头:“鲫鱼汤多喝两口。螃蟹有活血软坚的效用,造成滑胎。”
桂花婶子一听‘滑胎’两个字,顿时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其实要在往日她决不这般。只不过如今怀了孕总有些嘴馋,到好东西就有些克制不住。这可难得吃到安琳琅亲手做的菜,可惜不能吃蟹。心下遗憾,可为了一口吃的她也不敢堵。这可她蹉跎半辈子才得了一个宝贝。
余才大叔本来吸螃蟹吸得忘,一媳『妇』儿委屈巴巴,手里的螃蟹也放下了:“陪你喝汤。”
鲫鱼汤其实也熬得鲜,安琳琅做菜一绝,熬汤也一绝。『奶』白的鲫鱼汤她花了不少功夫炖,鱼肉都化在了汤里。本来还有些委屈的桂花婶子喝了一口汤,眼睛噌一下子就亮起来:“这汤好鲜!”
“琳琅熬得汤就没有不好喝的。”方婆子忍不住就骄傲了。
老爷子连忙喝了一口,昂着下巴跟炫耀似的对章谨彦:“你也尝尝。”
“……”章谨彦今日一天见识了太多老爷子的异常,早已麻木。木着一张脸端起面前的汤碗,浅浅呷了一口,眼睛顿时就亮起来。
“不错吧?”老爷子得意得仿佛汤他熬的,“琳琅炖汤都比旁人好喝。”
章谨彦已经不知说什么。一旁自家祖父咕噜咕噜将汤喝完,拿起筷子便开始夹菜。螃蟹吃完了,自然吃这绿绿红红的菜。这东西冒出来的味跟螃蟹里头的裴亮很像,也一股别的香辣。这东西当时炒的时候可呛人了,没出锅之前就呛的他直流口水。
当时他想尝尝味,被安琳琅一口拒绝。此时名正言顺能吃,自然赶紧尝。
吃到嘴里,果然一股烧刀子般刺激的味就冲上头顶,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实上,他往日尝过的这辛辣的东西的,当时在武安县,遇上安琳琅之前,他曾收了个小倌儿在身边照顾他的一日三餐。那小倌儿每日做的吃食就这辣得呛人的味,老爷子当时一口都吃不下去。
如今同辣,但安琳琅这辣炒蟹仿佛有钩子似的,吃得他一边哈气一边忍不住又吃了一筷子。然后迅速往嘴里塞一大口白饭,额头的汗都濡湿了鬓角,一汩汩流下来。
“爷爷?”章谨彦见状吓一跳,连忙放下碗筷就要制止。
“滚滚滚,吃你的。”老爷子头也不抬。
“……”一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没。
老爷子根本不搭理他,行素的继续吃。吃的嘴巴都肿了,眼睛还盯着锅里。章谨彦今日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也就开了。不让管就不管吧,出不了大儿。
方老汉也夹了一筷子到余才大叔的碗中,“快尝尝。”
余才大叔也个重口味的,香辣蟹刚开了胃,这小炒肉咸香辣的味给他激得连吃了几口大白饭。
章谨彦可算尝到安琳琅手艺的厉害,几块香辣蟹吃下肚。他再没有了质疑,见自家祖父哪盘菜下筷子最多,他立马跟着后面下筷子。还别说,这辛辣的味可刺激了。刺激得他感觉整个口腔都麻了,但即便如此,却依旧舍不下筷子。
老爷子一边吃一便感慨:这人跟人还不一,东西一的东西,不同的人做味却天差别。
他往日怎么就没觉得这辣:“……对了琳琅,这叫什么?”
“辣椒。”
对,他往日也没觉得辣椒味有多好。怎么琳琅的手一做,味都美得没边儿:“好,好,好!这东西味好啊!感觉出这一身汗,把老夫的经脉都给刺激通了。”
安琳琅没说什么,只着老爷子一边吃一边喝水的模有点担心,老爷子那脾胃能经得起这么造吗?
她于了一眼老爷子的亲孙子。此时的亲孙子保持着笔直的坐姿,那筷子比他祖父下得还快。别荆州一公子温文尔雅,他意外喜欢这刺激的食物。香辣蟹吃起来颇为狼狈,贵公子喜欢却不敢放肆。但小炒肉不同了,一大口下去包着饭,美味赛神仙。
他根本就收不到安琳琅的担忧,这么一儿的功夫,实打实的两碗饭就已经下了肚。
安琳琅:“……”行吧,亲孙子都没反应,估计没。
……
金陵城,路嘉怡终于确了日子启程去京城。
这如今都已经七月底,马上就八月。幸运的大齐今年的秋试在十一月,比上一届晚了一个月。他如今还有三个月。正常来说,金陵到京城陆路两个月。不过因为随行有女眷,他的行程不可能太快。所估计得两个半月。
到了京城后还得拜老师和师兄,另一方面也得安顿,细算下来时间很赶。
真正意识到紧迫路嘉怡的心里才开始后悔。当初若非去西北边城白白耽误了将近半年的时日,他如今也不至于这么紧迫。可追安玲珑他自己做出的决,就算心中后悔也不能怪谁。
这段时日里路嘉怡为了此次科举不出错,每日做文章读书十分刻苦,可谓头悬梁锥刺股。毕竟路家及老师对他寄予了厚望,就等着这一次秋试他能一飞冲天。路嘉怡自己也暗中下决心,在此次科举中务必跻身一甲。这般为了不叫家人和自己失望,他对安玲珑多有冷落。
答应娶她的确实有些动摇,但他对她的喜爱却真的。如今要了,路嘉怡想起安玲珑这段时间的落寞和眼泪难免愧疚。所安玲珑提出临之前见一面,他想也不想就答应。
见面的点自然安玲珑选,就在了金陵城有名的茶楼茗香居。
这茶楼坐落在金陵最繁华的一条穿城河边上,算金陵数一数二的好方。上了茶楼二楼包厢,对开窗户对面就繁华的街景。河中有金陵最出名的花船,不论白日夜里,这里都人声鼎沸。平日里进来喝茶赏景的都金陵的官宦子弟,热闹非常。
若平常,安玲珑然不选这里。茗香居虽然茶具摆设茶叶都一绝,但这里包厢的价位高大五十两一间。安玲珑除非蹭安琳琅或者林家公子的,她自己不这里。
路嘉怡知她因出身自小囊中羞涩,听说点还愣了一下。不过再三确认没有听错,他只能点头。
……罢了,多带些银两吧。
路嘉怡摇了摇头,想着她这段时日受到的冷落心中酸软,娶妻不大娶安玲珑的了。但他还愿意顶住母亲的不满给她一个贵妾的身份。
的,路大夫人自知晓路嘉怡与安玲珑之间的,就干脆利落当面掐灭了路嘉怡娶安玲珑的心。她的自尊和身份不允许路嘉怡娶个这的女子做妻。她的儿子可路家嫡长孙,若不出意外,将来就路家的家主。这个安玲珑手段低劣,身份低微,眼界狭窄,根本就不配当路家的宗『妇』!
别说宗『妇』了,让她沾了路嘉怡的身,路大夫人都觉得侮辱。
不过路大夫人也深知男子都天生长反骨的,越不让做的儿就越做。怕阻拦得太狠反让儿子对这个庶女念念不忘,她干脆自己松口,可给安玲珑一个贵妾的身份。
果然路嘉怡听她这通达理,反对背弃娶安玲珑为妻的心安理得起来。不他不愿,母亲反对。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为她争取过了,得到已经算最好的结果。
路嘉怡怎的心路历程,安玲珑不清楚的。但她自己女子的直觉出路嘉怡的退缩,自然要用自己的手段夺得自己的东西。所路嘉怡应约来,安玲珑已经端坐在茗香居位置最好的一间厢房的窗边默默垂泪。路嘉怡推门入,对上的就一双委屈却又倔强的眼睛。
“怎么又哭了?”路嘉怡别的不怕,就怕她落泪。
此时只觉得这个少女的眼泪仿佛重锤,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上。他顿时心疼不已,快步上来就要替安玲珑擦眼泪。
安玲珑偏开脸一脸的倔强,喉咙里的声音发出来仿佛都要哭了:“你终于想起了?”
这委委屈屈的话一出,路嘉怡的心就软成一团:“什么叫终于?时忘记过你?”
“时?”安玲珑听到他哄宠的语气,暴躁的心莫名就被抚平了。原先压着的委屈绪一瞬间爆发出来,假哭变成了真哭。她呜呜扑进了路嘉怡的怀中,一手捏拳轻轻锤路嘉怡的胸口,一下一下的锤:“你都几个月没有来找?在林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也不来帮!去寺庙找你,你也对冷冷淡淡!你还说时忘记过?你根本就变心了!”
路嘉怡本来就愧疚,被她这么一数落顿时愧疚。当下就解释起来:“不,这不在读书?马上就要秋试了,便再胸有成竹也要温书的玲珑。再说,搬出寺庙不就立即来找你了?”
这话倒没错,安玲珑可算被安抚下去。但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担惊受怕,辗转反侧的煎熬。她那股矫的绪一股一股往上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都没有停的架势。
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她才哑着嗓子路嘉怡的怀抱中起身。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委屈巴巴替他斟茶:“去京城就一要跟赵家人一吗?”
“嗯,”路嘉怡前襟湿了一片,有点难受却也不好当着安玲珑的面儿擦,“家中安排好的。”
“不喜欢她!”
“不喜欢谁?”
“赵玉婷!”
安玲珑确路嘉怡没变心后,那股子被娇惯的底气又冒出来:“赵玉婷她都要成亲的人,怎么还不晓得避讳?这般跟着未成亲的表兄同行,她就不怕柳家公子知晓了心存芥蒂么!”
“玲珑!”路嘉怡实在不喜安玲珑如此恶意揣测自己跟表妹,厉声:“表妹有婚约在身的人,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想要别人慎言,那就自己做的不叫人怀疑啊!”安玲珑刚安抚下去的绪又冒出来,她一次在路嘉怡面前爆发,“若非赵玉婷对你心存念想,又必这般忌讳于她?赵玉婷对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根本就没有分,她……”
“玲珑!!安玲珑!!”
路嘉怡可算体路大夫人所说的小家子气,“且不说与表妹自幼一起长大,清清白白,并非你想的那般龌龊。就说你为个表妹便如此拈酸吃醋,未免太霸。”
这一句话,刺得安玲珑瞳孔剧烈震动。她霍然站起身,差点指着路嘉怡的鼻子指责他上辈子为了安琳琅舒坦,后院空置。凭什么到了她这里拈酸吃醋就霸!
安琳琅就配,她安玲珑就不配吗?
但这的话未出口她赶忙遏制住了。上辈子的这辈子没有发生,她贸然『乱』说指不被人当疯了。
心里一憋屈,她盯着屏风后头的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又给路嘉怡斟了一杯茶:“路哥哥这般说未免太伤的心。这般,不过因为太在乎你。路哥哥对如此好,叫怎么舍得把你分给其他人……”
她这一放软身段,路嘉怡叹了口气也缓和下来:“玲珑,若想你共白头,你还得改改『性』子。”
说着,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尽。喝完他扯了扯衣领,不知为,这屋子很有些燥热。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一巴掌给扇肿了脸
七月底正是炎热的时候; 屋里闷也实属正常。路嘉怡顾忌世家公子的矜持,燥的难受也不做伸手去拉扯衣服的不雅作。但只是这一儿,他额角的汗水便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他『舔』了『舔』下唇; 喉咙里有些干涸。
垂下眼帘正好手边有一杯茶水,百年端起来一饮而尽。
茶水清爽入口,但喝下去没一儿; 擅自离反而窜起一团闷火。仿佛被灰烬掩盖的柴火堆,从腹部便烧至了全身。不仅呼吸变得粗重,他晃了晃脑袋,意识也有些昏沉。安玲珑看他渐渐红润的脸,眼底闪烁幽光:“路哥哥?路哥哥; 你怎么了?”
“无事。”路嘉怡摆摆手; “有些热。”
喝下去的茶水并不能解他的燥热; 反而让他更难受了。
或许是此时的气氛正好; 又或者单纯是今日的安玲珑格外的人。路嘉怡此时看眼前美丽的少女; 心底隐隐有一种冲。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这股冲,终于忍不住骤然起身去开了窗。转身之际,对安玲珑睁大眼地无辜地看他。
他顿了顿; 方浅浅一笑:“夏日里天气炎热,关窗户确实有些躁。”
安玲珑‘啊’了一; 仿佛才回过神来时的。立即站起身小碎步绕过桌子; 抽袖笼里的香帕送,体贴地替他擦额角的汗。
人凑得近了; 一股勾人的香风席鼻尖。似月季似桂花,扰得路嘉怡的心思更昏沉了。
“路哥哥,你且坐下说。”安玲珑一把按住他握床棱的手腕,拉他企图将他按到座位。肌肤贴的瞬间; 路嘉怡顿时就有些克制不住,他骤然伸两只手握住了安玲珑的肩膀。滚烫的温度仿佛能灼烧人的皮肤,安玲珑眼中的光『色』一闪,心中顿时窃喜。
装一副无辜的模样,她仰巴掌大的小脸儿,眨巴大眼睛疑『惑』地看路嘉怡:“……路哥哥?”
两人这般站得极近。凑近了看,路嘉怡方发现安玲珑今日涂了海棠红的口脂。红艳的『色』泽让她本就丰润的樱桃小口更加诱人。此时仰脸看他的模样仿佛是在索吻。
路嘉怡的喉结顿时下滑了一下,他克制地把手拿下来:“……无事,有些不大舒服。”
可是无论他如何克制,这股突如其来的火气就是灭不下去。不仅灭不下去,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路嘉怡隐约感觉到不妙,再这样耗下去可能事。他刚说不如今日就到这,后的事情等他秋试完再详谈。然而还没开口就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抓住,安玲珑抓他的袖子一脸依依不舍。
“玲珑,”路嘉怡的眼前已经开始泛黑了,全部的目光集中在安玲珑一个人身。不知不觉之中,厢房里的下人全部退了去,就只剩下两个人在里,“我……”
“路哥哥你要回去吗?”话还没口,安玲珑就截断了他的话。漂亮的杏眼中眼泪摇摇欲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们快三个月没有,你都不惦念我么?”
这话一,路嘉怡要走的话顿时就有些说不口了。
自从他们从晋州回来,他于多方考虑便一直对安玲珑避而不。偶尔一也是十分冷落。说实话路嘉怡是心虚的,嘴虽然没有说,但心里清楚自己没有信守承诺。如今那股情绪平复下去,他对安玲珑的感情又浮心头。安玲珑的软话一说,他心里立即就摇。
心一软,安玲珑就哭扑了他的怀里。
路嘉怡本身就难受,一个纤细的人突然扑过来简直就是火浇油。他深吸一口气,俯首低说了什么,而后紧紧地闭了双眼。
厢房窗紧闭,一女子轻呼,后混『乱』『淫』靡的响不言而喻。
芍『药』守在厢房的口,死死捂耳朵从板滑落,蹲了下来。走廊的风东来西往,窗外的蝉鸣长鸣不止。
屋子里女子忽地一尖叫,蝉鸣忽然拔高,一瞬间就剩这刺耳又遮掩不住的放肆。不可描述的音仿佛长了腿脚,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耳朵。芍『药』的心情十分的煎熬,她一个正经官家规矩调。教来的一等丫鬟,落到如此境地。脸颊止不住地烧红,芍『药』死死紧闭的眼睛,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脸颊滑落。
她觉得羞耻,抬不起头来。为自己竟然做这样的事情感觉耻辱。
可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小丫鬟的自尊心,主子的吩咐大于天。安玲珑就算命人将她打死,也不过一席草席卷了丢去『乱』葬岗的结果。
就在芍『药』蹲在口无地落眼泪时,一群少女嬉笑了二楼。
能来茗香居的自然非富即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