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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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碧咬了咬唇,愤恨地瞪了祝星业一眼:“当初是姑娘对祝星业心生好感,茶饭不思,奴婢实在是担心姑娘的身体,拗不过,所以才……妾身也不知祝星业是此等败类,才不过一年就负心了。姑娘,奴婢实在是很后悔,若是早知如此,就是拼着被姑娘厌弃的后果,奴婢也一定会将这事告诉夫人。”
唐诗一边看她表演,一边翻小册子。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祝星业第一次注意到林姑娘这个人就是她设计的。那天下雨,她借口忘了一只碧玉钗回去找,留林姑娘在青山寺的回廊中避雨。这时候他们提前放在回廊中的蛇爬了出来,林姑娘最是怕蛇,吓得拼命跑,直接撞进了祝星业的怀里,祝星业拿着棍子驱赶蛇,最后被蛇咬了一口。】
【英雄救美,苦肉计,都全乎了。】
【林姑娘感动得眼泪汪汪,却不知道蛇是祝星业花了四百文从山下的闽老汉手中买的。至于林姑娘最怕蛇这事当然是春碧告诉他的。】
葛经义大喜,姑奶奶真给力,一下子就给出这么关键的证据,连证人都有了。真想将姑奶奶请去刑部坐镇,他们刑部还有好多陈年旧案一直没有头绪。
他直接拆穿了春碧的谎言:“你说谎。刑部已经查清楚了,当初林姑娘之所以会对祝星业心生好感,乃是你二人设下的计谋。你告诉祝星业林姑娘最是怕蛇,祝星业花了四百文钱从山下一老汉买了一条蛇放在林姑娘的必经之路,然后故意因救林姑娘被蛇咬了一口。如今刑部已经找到了那闽姓老汉,可随时将他请来与你们对峙。”
虽有证据,但蛇又不是她买的,春碧还是不肯承认。
“葛大人,妾身真的不知道蛇是祝星业买的,妾身真的没跟他合谋。如若大人不信,妾身愿以死自证清白。”
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却被旁边的范英给死死抱住了:“阿碧,你冷静点,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
唐诗很想竖大拇指。
【牛啊,运气真好,有怀孕这张护身符,葛尚书都得投鼠忌器,不然万一弄个一尸两命,不是跟征远将军府结仇吗?】
【她不知道,祝星业这个小人阴险着呢,手里还保管着她写的那张关于林姑娘喜好的纸。另外,青山寺的那个胖和尚也看到过两人嘀嘀咕咕悄悄见面的事,被祝星业塞了五两银子堵了嘴巴。】
葛经义马上放弃了春碧,将矛头对准了祝星业:“祝星业,你买蛇袭击林姑娘,又花五两银子收买和尚帮你掩藏此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祝星业还没说话,一直沉默的林姑娘突然爆发了,冲过去就将祝星业扑在地上,两只手死命地往他脸上抓:“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你疯了,你干什么,放开……”祝星业拼命挣扎,花了好几息才将林姑娘推开。
但他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多了好几道猩红的抓痕,有一道刚从眉峰划过,差点戳到眼珠子。
唐诗直叹可惜:【就差一点点。真丑啊,本来灵魂已经够丑陋了,如今连脸都烂了,辣眼睛,比狗皇帝都还难看。】
无辜躺枪的天衡帝……
真是够了,不就脸吗?他让广全附耳过来:“去太医院拿一支祛疤的膏药。”
看戏看得正起劲儿的广全小声嘀咕:“皇上,太医前几日给您开,您说不要的呀?”
天衡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广全只好撇下看到一半的戏去办差事了。
林姑娘被推开后,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声嘶力竭,震得人耳膜痛,但却没一个人出声。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对着关潮和葛经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谢两位大人让民女知道了真相,不至于死了都是个糊涂鬼。”
葛经义想起很多年前去林家拜访林父那次,当时的林姑娘约莫三四岁,头上扎着一对小啾啾,小脸圆圆的,粉粉嫩嫩,看到林父就扑了上去,娇滴滴地唤“阿父”,一声一声叫得生性古板的国子监祭酒大人都没了脾气,将她抱在怀里点着她的小鼻子:“小囡今日又闯了什么祸?”
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曾与你父有几分交情,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伯父。”
说罢,他看向祝星业:“你可认罪?”
祝星业好不容易才出人头地,如今虽说只是私事,可得罪了两位尚书,也被皇帝看到了他最丑陋的一面,以后肯定没前途了。
他不甘心,还试图辩解:“葛大人,是春碧,她嫉妒林婉的出身,想将林婉的人生据为己有所以主动找上我,让我勾引林婉。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后来一时色迷心窍,下官知错了。以后下官一定会好好对林氏,此生都不负她。”
说完又跪着看向林姑娘:“婉儿,我错了,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是太渴望成功了,太希望能光宗耀祖了,但我爱的人只有你,你就原谅我吧。”
唐诗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这是看娶不到关尚书的女儿就继续打算娶葛尚书旧友的女儿?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瓜瓜有点担忧:【林姑娘会不会上他的当啊。】
唐诗也没信心:【不好说。林姑娘如今名声尽毁,回家会给家里人招来麻烦和各种闲言碎语,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殿内静默下来,只有林姑娘的低泣声,显然她也很犹豫。
葛经义还真不愿意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开口问道:“祝星业,你说是春碧让你做这一切的,可有证据?”
祝星业这会儿为了给自己洗白什么都愿意做,忙不跌地说:“有的,有的,葛大人,下官书房里还保存着春碧写给下官,让下官欺骗婉儿的信。”
春碧本以为自己能来个“死无对证”的,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祝星业竟还偷藏着那张纸条,顿时慌了:“你胡说,没有的事,大人,那信必然是他伪造的。”
“是否伪造,核对一下笔迹既知。”葛经义淡淡地说。
祝星业又说:“大人,寺里的和尚曾撞见过下官与春碧商议,还有四海茶楼的伙计也认识我们。我们曾在那见过三次,这些人都可作证。”
连番证据砸下来,春碧终于破防,瘫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见她这样子,范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色铁青,倏地松开了春碧的手,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春碧被他的眼神刺得一痛,想上去拉他的胳膊:“夫君,夫君,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这次范英不上她的当了:“背主求荣,你我的婚姻本就一场骗局,我担不起你这句夫君。”
这回轮到春碧伤心地哭了。
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天衡帝拍板:“葛尚书,此案交由刑部处置。林姑娘,朕悯你被奸人所害,无家可归,特赐你一座一进的院子,不可转卖,不可出租,只能你自己住。若哪一日,你不住了,房子由官府收回。”
唐诗眼睛一亮,夸赞的话咕噜噜地往外冒。
【狗皇帝总算做了个人。】
【这么规定,谁也不能拿走林姑娘的房子。只要她自己不犯糊涂,放弃房子,这辈子都不会走到无家可归的境地了。】
【这可京城五环以内上百平米的大房子啊,还是四合院,狗皇帝太大方了,怎么对自己老婆就扣扣嗖嗖的!】
本来想今天找借口给点赏赐,将前阵子扣的三个月俸禄补发给她们的天衡帝决定还是算了。
第013章
出宫后,葛经义派人将林婉送回了家中。
她家在京城还有一所两进的院子,是她父亲去世前留下的,也是林家目前最值钱的东西。
林夫人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扶着婢女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曾经天真烂漫的女儿如今眼底布满了沧桑,再无以前的娇俏灵动,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上前一把握住林婉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母亲鬓边的白发,林婉心里又酸又涩:“娘,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林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我儿受苦了。不怪你,娘都没识破那小贱人的险恶用心,又惶论我儿。”
若非今日刑部派人来说明了案情,她都还被蒙在鼓里。
春碧以前表现得实在太好了。
林婉不听话跟祝星业私奔后,她气得一病不起,儿子又小,家里乱成一锅粥,是春碧站出来挑起这个担子,在床榻前整夜整夜地照顾她,白天还要看顾家里的事。
所以林夫人病好了后,感念春碧的情意,便给她除了奴籍,收为了干女儿,还写信给征远将军府商议两家早年定下的这门婚事,给她置办了体面的嫁妆。
但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在春碧的计划中。他们家的这些遭遇都是她一手导致的,想到这里,林夫人又悔自己以前识人不清,被人蒙蔽,害了女儿一辈子。
母女俩抱头痛哭一阵回了家中坐下,林婉向林夫人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林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感激:“谢皇上隆恩,谢葛大人为我儿做主。过去的便过去了,以后咱们母子三人一起安生过日子。”
林婉点头,经此一劫,她成长了许多,握住林夫人的手说:“母亲安心,以后有女儿。女儿想过了,如今咱们家中没有什么进项,还要供阿弟念书,不能坐吃山空,不如将家中奴仆遣散了,只留两老仆,一道搬去皇上赐我的宅子。”
“至于这套院子则租出去补贴家用,省着些够咱们日用了。回头女儿再寻一门营生攒些钱,也多一个门路,日后阿弟若有出息自是最好,若不能手里有钱也能寻点其他谋生的法子。”
京城大不易居,他们这个院子位置还行,租出去,一个月能有十来贯钱的租金。
林夫人既欣慰又心酸:“我儿长大了,懂事了,娘听你的。只要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娘就知足了。”
母女俩说到一半,管家来报,说是征远将军府来人了。
林夫人连忙擦干眼泪,带着女儿出去见客。
征远将军府来的是一名管事,他身后放着十几个熟悉的箱子。
那管事一拱手,笑道:“林夫人,这是贵府年初置办的嫁妆,嫁妆单子在这,请您过目。”
这是将春碧的嫁妆退回来了。
林家已经落败,哪怕当初将春碧当亲女看待,林夫人东拼西凑也只凑出了几百两银子给她弄了十二抬嫁妆,而且大多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征远将军府又怎么会贪墨她家这点东西。
她接过单子:“不用对了。今日之事皆因我心软而起,连累了将军府,我心中着实有愧,改日再登门致歉。”
那管事摇头:“夫人别这么说,您也是心善被奸人蒙蔽,此事都过去了,便作罢吧。这五百两银子是我家夫人托小人转交给夫人的,两家虽无两姓之缘,但我家将军和夫人一直敬重林大人和夫人的人品,这点银子权当给姑娘的补偿,请夫人莫嫌弃。”
她有什么好嫌弃的?
这件事他们家是受害者,范家就不是吗?若非相信她,愿意遵守两家当初的婚约,范家又岂会同意将春碧这样一个婢女出身的义女娶进门。
范家此举,一是同情他们孤儿寡母日子难过,二也是表明态度不会再继续婚约。
其实就是范家人不提,他们家也没脸提议将林婉继续嫁过去。
林夫人掩面低泣:“银子我收下了,替我谢谢夫人。”
那管事拱手说了两句客套话告辞。
等人走后,林夫人很是惋惜:“范家是好人。”
林婉现在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错过了一门不错的婚事,今日范家的表现,就不是祝星业那等薄情寡恩,趋炎附势之人。
“是女儿福薄,没听娘的话。但还能回到母亲身边,女儿已经很知足了。”
林夫人怕女儿伤心,拍了拍她的手:“都过去了。”
林婉点头,转开话题,说起了她的计划:“嗯,娘,女儿想开一家食肆,卖……”
唐诗知道了林家的后续,很是感慨,这两家都是好人,奈何被奸人这么一搅和,硬是将好好的缘分给拆散了。
不过林婉经此一事,成长了起来,学会了为自己,为家里打算,还想到了谋生的出路,这样的结果也很不错。
眼看时间不早了,唐诗不再八卦,准备熄灯睡觉。
只是刚躺下便听到瓜瓜兴奋的声音。
【宿主,安嫔去给皇帝送宵夜了。】
唐诗咋舌:【今天在承乾宫呆了一整天,她不累吗?回去还能做宵夜,大晚上的送过去,太拼了。】
瓜瓜:【要看现场直播吗?】
说到这个唐诗就不困了:【看。】
承乾宫,天衡帝把玩着手里的绿釉小药瓶,瓶内装着褐色的药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广全见他一直不动,试探地询问道:“皇上,奴才帮您涂?”
天衡帝瞥了一眼铜镜中自己紧皱的脸:“不用,朕自己来。”
那您倒是涂啊。
广全都急了,净脸后皇上一直捏着这玩意儿,都坐了小半炷香的功夫了还没动。
皇上最近怪怪的,前阵子还说不用管,小疤而已,很快就好了,今日又要药膏,可拿来了又不涂,表情还带着几分嫌恶。
好在最后天衡帝还是涂了。
只是看着脸上那团褐色的玩意儿,他还是很不习惯,直接将药瓶丢进了抽屉里,准备继续批白天没看完的折子。
就在这时,东来从外面进来禀告:“皇上,安嫔娘娘来给您送宵夜了。”
闻言,天衡帝的眉皱得更深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朕还有公事要忙,让她在偏殿候着。”
东来点头退下。
天衡帝沉默少许,拿过一张纸,快速地写了几个字,递给旁边伺候的东来。
东来扫了一眼连忙将纸烧了,然后默默地退下。
偏殿内,安嫔很是兴奋,这还是皇上第一次留她,而且还是晚上。
她赌对了。
虽说这事有一定的风险,但富贵险中求,若是她不想方设法争宠,就皇上现在都不多看她一眼的模样,只怕永远都没有受宠的机会。
过几年,她颜色渐衰,宫中又有新人出,皇上哪还会记得她啊。
皇上现在还没有子嗣,只要她能生下皇长子,以后这宫里就有她的一席之地。即便这事暴露了,有子嗣傍身皇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而且她可没明确说过自己是那道神秘声音的主人,到时候她完全可以不承认,说这只是误会一场。
可惜算盘打得很好,但她在偏殿枯坐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皇帝。
安嫔渐渐有些不安。
她捏着手中的帕子,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公公,皇上每夜都要忙到这么晚吗?”
小太监态度很好,笑眯眯的,可却什么都没透露:“皇上日理万机,忙完了自会来见娘娘,还请娘娘耐心稍候。”
这一等,没等来天衡帝,反倒等来了个不速之客——周才人。
周才人身后的宫女手里也提着一个食盒。
两人在偏殿一打照面,都很意外。
安嫔本就等得心急火燎的,如今又来了个争宠的,只怕今天这一趟是要白跑了。她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强撑起笑脸问:“周妹妹怎么来了?”
周才人一贯的寡言沉默,行礼道:“妾身来给皇上送宵夜。”
然后木讷地站在门口,等安嫔坐下了,她才坐到靠门边的位置,低垂着头,安静地等着。
安嫔差点气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结果她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到,又来个坏事的。
唐诗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