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我只想泡路人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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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投奔风玄烛的魔族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会紧急想选个新的靠山出来。
疾雪是个老油条得不能再老的玩家,游戏里的任何东西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任何魅力,她已经把每一个事物都充分地体验过了。不管是成仙还是堕魔。
所以要问她对魔尊这个位置有没有执念,那没有,一丁点都没有。在她眼里这就是一堆数据。
而对魔域这个并非她出生,也没有养育她长大的,游戏里的土地,她是不介意接着供给瘴气养活全体魔族,但如果要问她对此有多大的责任心和义务感,不说疾雪,想必不管谁来都不敢百分百地说自己有吧。
反正这些东西,没有让她产生拿命去换也要得到的欲望。
只有一个人例外。
桂云扶。
所以抛开魔尊魔域不谈,风玄烛这个人,疾雪的确得想办法弄死他。以免他再动些歪脑筋。
当康看疾雪沉默良久,以为她想出什么立刻就能杀回去的绝世好计划:“尊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您说!”
疾雪挠挠他的猪皮:“接着养伤。”
“然后呢?没了?”
“没了啊。”
“但风玄烛……”
“我伤没养好,境界也没突破,这么快回去不是自投罗网?”
虽然是这个道理。
当康不禁叹气,瞅着桂云扶道:“要是某个商人能想办法把混元珠弄到手,我们也就不用这么愁了。”
桂云扶像没听见,看着书没动。
“现在还得想办法找小六十。”疾雪添了一句:“他是被我们连累了,总得确保他安全。”
当康都要忘记这个人了。不过仔细一想,小六十也是商人,眼前这个软硬不吃,对他们尊上的死无动于衷,那小六十呢?小六十总不会也这样吧。而且小六十看起来就比较好欺负!
“好,那就去找小六十。”然后狠狠威胁他,让他把混元珠从商会偷出来!
谈话告一段落,疾雪却没打算走。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摸一摸,可惜桂云扶是个过分爱好整洁的人,很多家具上根本没留下他动过的痕迹。
顶多书架上有一点。
疾雪本以为这是什么难懂的古籍,定睛一看,居然全是话本子。
什么《狐狸精夜袭状元郎》、《冷情仙子痴猎户》……激情缠绵的标题正当光明写在书封上,就这么摆满了一架子。而最角落,有一格是空着的。显然,有谁拿走了一册。
疾雪一顿,缓缓回头。
桂云扶正好把书随意放到一边,起身拿了茶盅在喝水,她趁机走过去看,果然,还真就是话本子。
这讲的是一个千金小姐和落魄书生的爱情故事。很王道的套路。
进京赶考的书生和千金小姐两情相悦,但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只能私奔,可没逃几天千金小姐就被家族抓了回去,书生悲痛万分,悬梁刺股,最后考取功名把千金小姐娶回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疾雪很难相信桂云扶会认真看这么一个俗套的故事,转头问他:“这个好看?”
桂云扶啜了口茶:“不好看。”
“那你刚才还看得那么起劲?”
“不好看但很滑稽的东西你不会想一直看下去吗?”
这故事放在现在是有点无聊,但好像没有滑稽要素吧?
“哪儿滑稽了?”
桂云扶侧过身,伸手翻了几页,在一处地方点了点。
疾雪凑过去就发现是主角二人私定终生的场景。千金小姐在月光下拥抱着书生深情落泪:“妾愿跟随李郎一生一世。”
“……这不名场面吗,哪儿滑稽了?”
“她既非奴又非妓,锦衣玉食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婿。”桂云扶放下茶盅:“却执意要选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书生。你不觉得滑稽吗?”
疾雪看着文字又细品了一会:“因为爱?他们之间有真挚的感情。”
桂云扶一笑:“我不是在说感情的事。”
疾雪:“那你是在说什么?”
他往椅子上一坐,口吻很无所谓:“我是说她舍弃一切就为了赌一个不确定性这件事,很滑稽。”
疾雪往话本子后面翻了翻,确认是HE才道:“但最后她不是赌对了吗。”
桂云扶:“那万一赌错了呢?”
她听出他语气有异,抬头,他只懒懒靠在椅背上,没往这边看。
疾雪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耸耸肩答:“但这个千金的未婚夫婿也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呢?赌不赌虽然是她的自由,但不赌的话她以后也许会过得更差。”
桂云扶没答话。
她接着道:“不过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一定会得到它。就算要赌。”
桂云扶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微冷:“所以才说你蠢。”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抬抬手指示意她把话本子物归原位:“放回去之后你就可以走了。哦,桌上的食盒里还剩了块糕点,给你的奖励。”
疾雪:……
奖励?
她一边觉得哪里不对,一边把书放回书架:“我可以不走吗?”
好不容易来了趟桂云扶的房间,结果还什么都没干就要被赶走。疾雪当然不想。
“不走?”桂云扶问:“不走你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的脸再走。”疾雪回到他面前光明正大地说,但其实真实想法更过分——再摸摸手,要是能再抱一抱就更好了。
他也不知道看没看穿她的意图,淡淡地提醒:“这屋里现在可不止我们两个人。”
哦,对。
还有只猪。
桂云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脸。
除了自己。
思及此,疾雪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桂云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明所以地啧了声赶客:“还不赶紧走?”
这回她倒是没再说什么,挥挥手干净利落就走了。细听听,那脚步声前一秒还在门口,下一秒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桂云扶:……
蠢狗。
疾雪离开西院,还在想自己刚才突然察觉到的事实——桂云扶只给她看自己的脸。
那自己岂不是非常特殊?
她还在想,没注意周八已经走到面前,砰的一声,二人相撞,周八像个球一样被她撞倒在地。
“哎哟喂!”他捂着脑袋痛呼:“你是个石头做的吧!”
疾雪这才回过神:“你怎么在地上?”
周八:“……”
“你不是去找道长测灵根了吗,测出来什么了吗。”
他爬起来问。
疾雪佯装遗憾地摇头,周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讥笑:“我就知道,你个土匪怎么可能有那种天资呢。”
他似乎得到了某种心理安慰,拍拍她的肩膀:“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想赚钱?”
“怎么?”
“其实我这有个赚钱的好差事,你想不想要?”
疾雪:“那得取决于能赚多少。”
“这个数。”他给她比了个二:“两千灵石。只要你办成,我立马给你。”
嚯。
世界上有这种好事?
“什么差事?”
周八冲她勾勾手:“就是……”
桂云扶本以为疾雪不会再来烦他了,结果她人刚走没两刻钟就又找上门来,还说:“你可以准备好养伤的丹药了。”
桂云扶:“哦?”
“我找到了个赚钱的路子,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俗话说得好,有钱一起赚。我对你好吧。”
实际上是因为疾雪觉得这是个难得的二人独处机会。当康要是老在旁边看,她还怎么占他便宜?
大概是赚钱这两个字唤起了一点桂云扶的兴趣,他问:“多少?”
“说是两千。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行。”
很快,二人收拾完毕出门。保险起见,疾雪穿上了商人的制服和面帘。
已是黄昏,日头落下去,没白天那么热了。
疾雪拿着周八给她的住址,在巷子里穿梭,最后找到了一家……菜馆。
“是这儿?”桂云扶望着头顶的招牌。
“就是这儿。”疾雪道:“他说让我给店小二报暗号,然后去一个房间待一个晚上,第二天回去就给我钱。”
“……”桂云扶沉默了。
疾雪看他:“怎么?”
他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嫌命太长,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也敢答应。”
“没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谁怕了。
其实是因为听到要待在一个房间一晚上,所以再莫名其妙疾雪也答应了。
桂云扶在心里一嗤,懒得再忠告她。
疾雪一脚迈入店内,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官吃点什么?”
她按照周八给的暗号念:“我想吃一点你们这店里没有的东西。”
店小二脸上透出了然的笑容:“行,客官。你喜欢什么样的?”
疾雪:?
怎么就变成什么样的了?
之后的事周八都没告诉她了,疾雪看了眼桂云扶,对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顺着这话问:“有什么样的?”
店小二有点愣:“客官是要男的还是女的?”
疾雪挑眉:“那……男的?”
店小二点头:“那客官喜欢瘦一点的,还是壮一点的?白一点的,还是黑一点的?清秀一点的,还是俊帅一点的?”
“……”
不对劲。
疾雪皱着眉,从店小二略显猥琐的眼神到他微微淫。荡的笑容中,终于察觉到自己好像对了个不太妙的暗号。
她抓住桂云扶的手:“走,回去告诉周八,这差事我不干了。”
桂云扶:“那不行。”
“为什么?”
他把手中的玉简给她看:“小六十的玉简有反应了,在这个菜馆里。”
疾雪:……
真假的?
她重新看向店小二,店小二神秘地绽出一个笑容:“还是说……客官喜欢更有挑战性一点的?”
作者有话说:
疾雪:不可以我是单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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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疾雪现在是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了。
接了个好差事; 以为是捡到了大便宜,结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才是真谛。
关键桂云扶本人还在旁边看着。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能换成女的不?”
“选男人才有可能碰到小六十。”桂云扶在旁边淡淡提醒。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房间里的人不是小六十怎么办?
疾雪可没兴趣享受特殊服务。
“那要个清秀点的吧。”她随便说了个听起来和小六十较为符合的词汇。
店小二眉开眼笑:“没问题客官。”伸出一只手示意了一下:“不过我们这里是先钱……”
“多少?”
“只要五十灵石。”
疾雪兜里也就只剩这么点钱了; 她付了钱,店小二告诉她上二楼,左转最里边的房间就是。
到了门口; 她颇觉麻烦地摸摸额头; 在心里说了句小六十你最好给我在里边,不然自己这钱是白花了。
“我在门口等你。”
“不; 你跟我一起进去。”疾雪回头看桂云扶。
“那怎么好。”桂云扶笑了声:“如果里边的不是小六十; 我不就打扰了你的雅兴?”
疾雪咂舌跟他强调:“我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一丁点都没有。”桂云扶不置可否; 没答这话。
但走都走到门口了; 没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
她道:“一会儿你要是听见我喊救命; 记得进来救我。”
“那可不行。你不是答应了周八要在这屋里待一个晚上?”桂云扶赶她:“我没兴趣在这站一个晚上; 如果里边的人不是小六十,你可以喊救命,我就回府去了。”
靠,有够无情。
疾雪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看了一眼桂云扶; 他依旧很事不关己; 她干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倒是很亮堂,这房间窄小; 进门就是床,旁边放了一张桌椅,有一个人背对疾雪坐在床边。
身形确实清秀; 但……他回首朝疾雪看过来; 是一张白净纤瘦的脸; 粉唇微抿,眼尾下垂,像一只小兔子,显得清纯无害。
反正不管横着看还是竖着看,这都绝对不是小六十。
疾雪脸都僵硬了,她很想现在就调头走。
“客官来了。”小兔子说话了,声音山路十八弯似的,很婉转动听:“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
我他娘的敢过来吗,我宝贝还在门外听着呢。
“桂……”她刚压低声音朝后说了一个字,桂云扶就在门外指使道:“那就想办法从他嘴里把小六十的行踪问出来。”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疾雪主观上很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客官?”小兔子又叫了她一声。
疾雪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另一端的床边,先开口跟他聊起来:“你叫什么?”
“怀青。”他道:“不过客官要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也可以给我改。”
“不用,挺好听的。”疾雪抽抽嘴角,心说这小倌怎么这么主动:“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随便改你的名字不好。”
怀青掩唇轻笑:“可你是我的客人呀,客人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他站起身,疾雪这才看见他只穿了一件轻纱单衣,是那种若隐若现款式的,所以能轻松看见衣服底下是一具白皙的身体。
靠,玩挺大。
他往前一步想靠近她,疾雪皱着眉立马往退后一步:“虽然我是付了钱,但也不多,你也有主观意识,不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可以随意。”
“客官可说话真有意思。”怀庆不禁噗嗤一笑:“我有点喜欢你了。”
他一步一步往前靠近,这房间太小,疾雪后面就是墙和门,她只能拿唯一的一张桌子当掩体:“可别。不用喜欢我,也不用讨好我,不管今天你表现怎么样我都不会给你打差评。”
怀青像看不见她的回避,来到桌案前,两手撑在桌上问:“客官说什么呢,你是客人,而且也付了钱了,在这个房间,你就是我的主人。”指尖抵在唇瓣上,像是明白了什么:“客官不想快点和我干正事?难道是想和我先聊聊天?”
“你就当作是吧。”疾雪只要这人别再靠过来她怎样都行:“你们干这行的估计不轻松吧,你做了多久了?”
“我想想……嗯,也快三年了吧。”怀青拉开椅子坐下,做了个手势请她也坐。
疾雪故意把拉椅子的动静弄得很大,在有些老旧的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滋的一声,她就是怕外头的桂云扶听不见。
“那你多大了?”
“回客官的话,虚岁二十四了。”
“是吗,看不太出来。”
“是吧?好多人都这么说。”怀青双眼弯弯,笑得很甜:“但这么说的客官们其实都是喜欢我这张脸。”
其他人不清楚,反正这人不是疾雪的菜。她没什么兴趣和他深入交流,只问些很敷衍的话:“那你怎么就开始做这行了?”
“嗯……这个嘛。”怀青单手撑着下巴,水灵灵的眼睛像缀了星子一样,晶莹剔透的:“等客官愿意和我做正事了,我再告诉你。”
疾雪:那你永远不用说了。
“喝点水。”她转头去拿了茶壶,还好里头有水,两个杯子都满上,她把一杯推到他面前,在他伸手之前收回手。
怀青看在眼里:“客官就这么怕我?”
怕你倒没有,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