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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虎崽又在胡作非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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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风眠也跟着转头看了眼宴星稚的面具,才发现这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蹭歪了,他看得心里难受,便伸手扶正,说道:“同行也好,正好我们人生地不熟,找路也不方便。”
  宴星稚歪了下头,小声道:“别动我的面具。”
  荀左从后头走出来,问了一句:“少主为何不走?”
  宴星稚两步下了台阶,站到紫眸女子旁边,偏头看她一眼,“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紫眸女子下意识点头,却又摇了一下,稍微恢复了一下神色,“许是姑娘记差了,我名唤桑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宴星稚没有回答,只是道:“你是不是要去万宝妖楼?”
  桑卿并不介意,笑得双眼眯起来,点头道:“不错,我对这里的路熟悉,可以给三位带路。”
  她便欣然应允,让荀左再将那龙鱼招下来。
  四人坐在龙鱼的背上,这回是换在桑卿在最前头,飘过人声鼎沸的闹市,绕过空中那高低错落的巨大莲花座后,就看到有一座双层阁楼竟浮在空中。
  阁楼底座用万千花瓣托着,门前左右各有散发着光芒的灵石台阶层层叠叠排列往下,连通着地面,周边用长绳拴着几条龙鱼。
  阁楼的屋顶四角高高翘起,檐下挂着琉璃彩光铃铛,经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响起来,宛若谱成与乐曲,声音清脆动人。
  正门大开,上方便写着“万宝妖楼”四个字。
  宴星稚道:“没错了,就是这个地方,但是我那会儿来的时候这楼还在地上,没飘在空中。”
  桑卿听闻,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姑娘上次来是很久之前了吧,这座楼先前叫满玉楼,后来换了东家,就改了名字飘到空中,是鬼市藏宝最多,最热闹之地。”
  “换了东家?那我之前存在楼里的东西还在吧?”宴星稚问。
  “姑娘放心,楼里的东西和人都没换,你若是有东西放在那里,保管丢不了。”桑卿说话的时候语速平缓,极其温柔,像是高门大户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光听声音就让人感觉舒服。
  她转头一看,就看见宴星稚正在抠龙鱼上头的灵石,被打磨成鱼鳞形状,跟凡间铜板差不多大小,就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她都抠了七八个捏在手中了。
  桑卿笑道:“姑娘喜欢这龙鱼上的灵石?”
  宴星稚头也不抬:“这些灵石虽然算不得什么宝物,但也有点用处。”
  在宴星稚眼中,这些灵石自然是没用的,但是回去之后做成灵泉,可能对牧风眠的伤势有些帮助,且助那些凡人打通仙脉入道也有奇效。
  她很快就两只手都拿不下了,牧风眠见有几个从她指缝中漏下去,便问道:“还没想好装哪?”
  “用不着你管。”
  牧风眠就将腰间挂着的储物锦囊拽了下来,说道:“我刚好捡了个装东西的灵袋,要不暂且借你一用?”
  宴星稚满脸疑问:“你当我瞎啊,这分明就是你刚从身上拿下来的,骗傻子呢?”
  “那你用不用?”牧风眠问。
  当然要用。
  宴星稚一把夺过,把灵石一股脑装进去。
  牧风眠这个人矜贵的很,加上又是出身名门神族,他身上的东西俱是极上乘的宝贝,这储物袋里指不定装着什么好东西。
  他双手往后一撑,姿势相当惬意地坐在鱼背上,迎面而来的夜风将他的长发卷起,金色的发带轻飘,一派悠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在意装着宝贝的储物锦囊被她拿走,还说风凉话:“多装点。”
  见宴星稚一边抠着灵石一边往锦袋中扔,荀左就把自己的储物袋放进怀中,嘴角抿出一个偷笑。
  很好,少主与左护法的关系尚且稳定,玄音门就暂时不会面临解散的威胁。
  龙鱼很快就飘到万宝妖楼的门前,守在门口的两个身强体壮的护卫好像是有见识的,即便是见四人骑着龙鱼下来,也没有丝毫反应。
  宴星稚站在边上,拍了拍被抠秃了一部分玉石的龙鱼说道:“等会你再来找我,让我再抠一点。”
  荀左心说这龙鱼若是有灵智,只怕会连夜逃出鬼市。
  但龙鱼只是装饰用的,并没有灵智,更听不懂宴星稚的话,它慢悠悠地飘走。
  四人就在旁人惊诧地注视下进了万宝妖楼。
  宴星稚千年前来的时候,这座楼还没有现在这样繁华,一进门就能看见各种牛头马面的妖怪分散坐在各处,当中搭着一个大台子,所有交易的东西都在台中售卖,周围人争抢着竞价,吵闹叫骂声不绝于耳。
  二楼则是一个一个小摊,也有当铺,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些摊子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好像是一堆破烂,实际上却全是不可多见的宝贝,当然价也高得离谱。
  然而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万宝妖楼好像从里到外都给翻新了一下,刚进门就一股清甜的花香飘来,一抬头就瞧见楼中间的空中浮着几个细碎花瓣凝成的花座,上头站着舞姬伴着乐曲翩翩起舞,洒下的花瓣飘得满楼都是。
  宴星稚随手捏了一片花瓣,说道:“这座楼的新东家倒是会享受。”
  话音刚落,门旁传来一声高昂的叫喊:“迎四位贵客——!”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下,转头就看见有个矮小的人站在门边,面容粗糙丑陋,杂乱的毛发中顶着一双牛角,左边那根还断了。
  宴星稚点头赞许道:“嗓门不错,你在门口迎客正合适。”
  牛角人抬头看她,脸色骤变,“你、你是……”
  显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宴星稚的身份,他吓得浑身打哆嗦,话都还没说完,一柄刀就架在了脖子上,荀左弯着身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
  牛角人立马闭上了嘴,好像怕得连呼吸也停了,脸憋成青紫色,一个劲儿的摇头。
  荀左收了刀,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暗松一口气。
  前几十年他都是尊老爱幼,以善待人的良民,如今跟了新少主,行事也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拿着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威胁这事他还是头一回做。
  还有点紧张。
  宴星稚摆摆手,并不在意,她幻成以前的模样,要的就是被人认出来。
  她被楼中景致所吸引,抬步往里走,仰着脸从东看到西,发现二楼那一圈门挨着门的小铺子还保留着,所有人自西向东走,虽然人多但相当有规律,并不显杂乱。
  “你还记得神农玉让你押在哪了吗?”牧风眠站在她边上,出声问了一句。
  “总之就是在这个楼中。”
  意思就是不记得了。
  牧风眠闭了闭眼,没好气道:“神农玉这种至宝你都随手押出去,当时若是不想要,何不还回来?”
  宴星稚道:“是你们牧氏自愿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要?那是我该得的。”
  传闻神农玉一共就只有四块,是上古时期神农鼎所炼化的治愈神玉,神农鼎碎裂之后,神农玉也散落世间,牧氏神族也只有一块。
  当初那场神猎会,宴星稚与牧风眠大打出手,她被清屿剑所伤,牧氏族王为了表达歉意,就将神农玉送给她疗伤,但她没用,反而是来了鬼市随手给押了出去,也不知道换了什么玩意儿。
  牧风眠一想到这就气笑,“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世间罕见的至宝’?六界一共才四块。”
  宴星稚皱起眉毛,不耐烦道:“你少啰嗦,你应该高兴才是,若不是我当年将神农玉放在这里,能有东西治你的伤?”
  牧风眠听闻一愣,神色怔然,“你是要取来给我疗伤?”
  “不然呢?我又不需要神农玉。”宴星稚抿了抿唇,又看他一眼,梗着脖子道:“我是怕你身上带着伤拖累我!”
  牧风眠的眼眸黑沉沉的,直直盯着她时,好像带着一种让人沉溺在其中的情绪,捉摸不透。
  宴星稚对他对望一眼,就把视线移开,随意乱看着。
  桑卿从后头走来,笑着说:“这楼中有个管事自打上一任东家在的时候就在楼中做活,可以问问他。”
  荀左就自告奋勇,“少主寻个地方坐着,老奴去找管事的来。”
  花座下环绕着三层梯式的座位,一层一层上面摆着木雕矮桌,中间还是那个售卖东西的高台。
  座位几乎满了,宴星稚眼睛看了一圈都没找到空位,正想上楼去时,就听见桑卿站在一旁喊:“这里有空位。”
  一瞧,正对着中间高台的位置果然空出了一桌,位置极好,但宴星稚方才看的时候记得那里是坐着人的。
  走到近处,桑卿就道:“这一桌人方才买了东西就走了,让咱们赶上巧。”
  楼中满座,周围的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宴星稚也不疑有他,自顾自坐下来,胳膊搭在矮桌上,用手撑着下巴,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扔在桌上。
  桑卿和牧风眠听到声音同时转头看她。
  宴星稚的面貌即便是在俊男美人遍地走的仙界中也算是极为出众的那一种,她的一双眼睛十分有力量,即便是没什么情绪在其中,随意朝人看一眼时,也能看到她双眸之中蕴含的朝气。
  更多时候她的银发金眸都是被隐藏起来的,一双炭染的眼眸,澄澈与倨傲混在一起,笑时神采飞扬,怒时张牙舞爪,是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面容。
  桑卿只在千年前见过她一次,后来这漫长的岁月之中,她的面容在记忆之中一刻也不曾模糊过,如今她坐在桌边,近在咫尺,更是越发鲜活生动。
  一时间牧风眠与桑卿都没有说话。
  宴星稚头一偏,对牧风眠道:“你看什么?”
  牧风眠将视线转回中间的台子上,说道:“我只是疑惑,如今你身上已经没有束神铃,为何还是凡人模样?没了那些明显的特征,有人能认出你吗?”
  “我习惯这模样示人。”宴星稚嘀咕一句,“不该你操心的事瞎操心。”
  牧风眠习惯性与她斗嘴,“就算我是瞎操心,也是在思考一些有用的问题,比不得你,只会想着今日吃什么肉,明日打什么人。”
  宴星稚气道:“那你不妨思考一下你那老相好为何会变成人界门派之中的弟子。”
  牧风眠一听这话也来气,“我上哪知道去?”
  “你不知道?”宴星稚奇怪道:“你若是真不知道,为何每次都能躲避她的追踪?”
  眼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争起来,桑卿只好站出来当和事佬,笑着说,“两位尝尝这楼中的特色酒,你们肯定没喝过。”
  说着她招了下手,一个模样年轻的姑娘便轻飘飘走了过来,身上穿着的仿佛是楼中特定的衣裳,行至桌前便微微欠身,笑容很是灿烂热情,“三位贵客可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奴家。”
  “给我们上一壶神仙醉来。”桑卿道。
  那女子欠身,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壶翡翠酒壶,轻轻搁在桌上,桑卿又道:“将你们楼里的管事唤来。”
  女子徐徐离去,桑卿便动手,给宴星稚和牧风眠一人斟一杯酒,说道:“这神仙醉极为奇特,一杯大醉两杯醺,是喝的越多越清醒的酒。”
  宴星稚一听来了兴趣,挑着眉道:“意思就是我喝一杯就会直接喝醉,但是若多喝几杯,却会越来越清醒?”
  桑卿点头,“不错。”
  “那我要尝尝。”她端起酒杯,立马就喝了一口。
  这酒入口清凉,先是一股子花香在舌尖散开,泛着丝丝甜味,而后才翻出酒的辛辣来,但味道不冲,倒也不算难喝。
  她一口气将一杯喝完,咂咂嘴,口中的味道淡了很多。
  宴星稚将酒杯一放,说道:“没有醉意啊。”
  桑卿道:“先等等。”
  她觉着是一杯不够,于是又伸手去拿酒壶,想再倒一杯来,没成想手还没碰到酒壶,一股眩晕猛然袭上大脑,原本清澈的黑眸瞬间变得浑浊,宴星稚的手往下一垂,近在咫尺的酒壶没能握住。
  强烈的醉意席卷而来,宴星稚感觉到自己是醉了,不由大着舌头发出惊叹,“好厉害的酒!”
  说完她就脑袋一重,砸在桌子上,而后没了动静。
  桌上安静了一刻,牧风眠便开口道:“师怜雪在人间的凡体进了鬼市,你留心一下她的动向。”
  桑卿微微颔首:“是,尊上。宴星稚来鬼市的消息可要散出去?”
  牧风眠道:“散出去吧,也可迷惑一下上三界的人。
  “那神农玉……”
  “她千年前将玉押在这里,你不知此事?”牧风眠问。
  “只知道她有一东西在此处暂放,但不知是神农玉。”桑卿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回答。
  神农玉这东西全天下就四块,古籍之中也基本没有记载其外形的,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谁也没想到她当初随随便便押下的一块玉是这种厉害神物。
  牧风眠没有追问神农玉的事,他的指尖在酒杯上一晃,翡翠酒杯就轻轻地转起来,想了想道:“光放消息出去不够,现在正好有仙族也在鬼市之中,你设计将那仙族引来此处。”
  桑卿应了一声,当下就起身离去。
  牧风眠转头看了看还在桌子上趴着的宴星稚,心想着她应该趴不了多久。
  静静等了一会儿,她果然一动,慢慢撑着桌子直起身,一抬头,面上晕开了红霞一般,双眸还带浓浓的醉意,如轻轻荡漾的水中倒映的月亮,皎洁也朦胧。
  牧风眠不动声色地倒了一杯就给她,“再喝两杯?”
  “牧风眠,”宴星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开口就拖着慵懒的长腔:“你真是阴魂不散,没想到我死而复生之后,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你……”
  牧风眠笑了一下,“怎么,不能是我?”
  “咱俩不是相看两厌吗?”宴星稚慢吞吞道:“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俩化干戈为玉帛,相亲相爱了呢,这多损我的名声啊。”
  “名声更受损的人是我吧?”牧风眠发现她虽然是醉了,但却不是在胡乱说话,于是道:“你没找回身体之前多危险啊,我可是好心来保护你的。”
  “但是你骗我……你扮成别的模样藏在我身边,图谋不轨。”宴星稚道。
  “是你自己认不出来,我已经提示得够明显了。”
  牧风眠觉得自己露的馅儿都能包两锅饺子了,但宴星稚就是没认出来。
  明明她刚出现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尽管她完全换了一副身体。
  而他从一开始连姓名都没有隐瞒,这个虎头虎脑的笨蛋却仅仅是怀疑他,还给他安排了一些莫须有的身世,比如被家族惩罚,跑到万器城抢夺神器回家扬眉吐气之类的……
  牧风眠越想越觉得气,问道:“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宴星稚道:“我过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不就是为了找清屿剑么?”
  他一顿,顺着问:“你知道在哪?”
  宴星稚道:“我当然知道,最后一个拿清屿剑的可是我,我死之前就把它藏起来啦。”
  牧风眠上回在她梦境里没问出来,本以为她也不知道,却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事,就压低了声音,哄道:“你告诉我,我就不缠着你了。”
  宴星稚歪了歪头,像个懵懂温良的小兽,半个身子往桌子上一趴,冲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小声道:“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只跟你一个人说。”
  牧风眠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中泛起痒痒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俯身过去,弯下头对着她,“你说。”
  宴星稚往前凑了凑,将唇贴近他的耳朵,喷洒出的灼热气息一下圈在他的耳廓上,像是悄悄话一般的声音传来:“清屿剑就在……”
  牧风眠眼眸轻转,就看到宴星稚往下垂的密长眼睫,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一根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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