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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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色不大好地睨牧风眠一眼,“正好也给了有些人理由,安安心心地去找老相好。”
牧风眠抿着唇线不说话。
他现在只想摆个时光回溯阵法回到几句话之前,把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自己揪起来打一顿。
——
师镜随便采买了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正要碰上叶檀和席淮二人,三人顺路而归。到了客栈就看到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地站在客栈门的两边,原本停着牛车的地方只剩下几块破烂木板。
“车呢?”他惊讶问。
“跑了。”牧风眠看了还生着气的宴星稚一眼,“被她踹跑的。”
师镜的火气腾一下烧到眉毛上,强忍着怒意道:“为什么?”
“她不想坐牛车。”牧风眠又道。
“城里只有这么一辆兽车。”
“我说过了,她不听。”
宴星稚黑着一张脸,抱着双臂,一副存心找茬的样子,谁上去劝估计都要被呛声。
师镜见牧风眠都不敢上去说话,也沉默地站在一边,心里盘算着要不直接跑路算了,真难伺候。
他站在牧风眠身边,低声问:“这只有牛车,她若不坐,那想怎么过去?”
“她想坐寻屿过去。”牧风眠也低声说。
师镜了然,她要坐寻屿,牧风眠肯定是不同意的。
当初捡寻屿的时候,它才巴掌大那么一点,跟刚出生的小猫崽一样,就吊着一口气随时要死,是牧风眠悉心给它疗伤,一点一点养大的,跟儿子似的,当然不舍得让宴星稚当坐骑。
叶檀见这小两口又在闹别扭,与席淮商量了一下,继而走上前道:“你们若是没有兽车,那就坐我和大师兄的回去吧,桃城出了事,我们还要留在这里等宗门的人来,暂时走不了,兽车也是闲着。”
叶檀的出现,算是给三人都解了围,气氛这才缓和不少,她将宴星稚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先行一步,待我回了宗门再去找你,你们不要闹气啦,出门在外的,你们更应该和和气气才是呢。”
叶檀以为她是因为牧风眠买不起兽车所以才生气,出身在富贵家族的叶檀并不在意这些,钱财在她看来都是身外之物,道门之中,天赋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她拍拍宴星稚的肩膀安慰道:“男人穷且穷了点,只要有本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无碍的。”
宴星稚让她一番话给说得稀里糊涂,但念在她让出来自己的兽车,还是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临走时还道了谢。
叶檀的兽车是她私人的,是一匹与马很相似的灵兽,只不过皮毛很长,是黄黑交杂的颜色,比马稍微要高大一些。
在人界,拉车的灵兽一般都不是什么纯血兽种,多是这种血脉混杂,灵智也比较底下,能听得懂简单的指令。
骆亭语被唤了声,也跟着上了车,车厢空间不算大,但坐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一上车,这四个人就分别在四角落座,谁也不乐意靠近谁。
宴星稚更是看都不想看骆亭语一眼,直接化成虎形盘在座上,闭上眼睛休息。
天完全黑下来,兽车上路了,行出桃城,往着九星城的方向而去。
车厢内安静了良久,久到宴星稚呼吸平稳,迷迷糊糊陷入睡眠的时候,牧风眠却突然开口,“你心口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话是问骆亭语的,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心口被捅了个大窟窿。
骆亭语道:“风眠神君是在关心我?”
“我与你又不熟,何来关心一说?”牧风眠奇怪地反问。
骆亭语说:“那请神君见谅,此事我不便说出。”
“怎么,是怕我知道了,出去宣扬?”牧风眠有点不爽。
他便道:“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风眠神君当年为何屠戮仙盟四百仙君?师镜上神又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星稚神君为何捅破魔族封印?不都是不便说出的事吗?”
宴星稚耳朵轻动,忽然伸一爪子往他腿上挠了一下,吓得骆亭语在座位上跳起来,头撞上车厢顶,惊得面上的从容散去,瞪着眼睛看她。
“问你话你就回答,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难不成心口被人捅个大洞,躲在人界吸食妖邪之力苟延残喘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宴星稚睁着圆圆的兽瞳看他一眼,说话半点不留情面,“废物罢了,你害了那么多无辜凡人,留你性命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你的死期。”
骆亭语听她这么说,也不端什么从容不迫的架子了,惊声道:“那些人不是我害的!我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妖胎寄生了!说起来我还是做了好事呢,那些妖胎若是真的被孕育而成破体而出,桃城必然会有一场祸灾,要死更多的人,我就趁妖胎破体的时候把它们吸收了,免去桃城的祸灾。”
宴星稚冷哼一声,“一面之词,糊弄谁呢?”
骆亭语无辜道:“我在人界根本就没有害过人,那井下洞穴也是我从一个入了邪的金丹期修士手中夺来的,若是我有炼妖胎的能力,又何须藏在地下那么多年?定然早就把心口的伤给补上了。”
宴星稚说:“那是你自己没能力。”
骆亭语静默一瞬,而后转脸看向牧风眠,说道:“风眠神君方才不是问我这伤口从何而来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当年在无妄海……”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星稚大声打断,“无妄海的事跟你心口的伤有什么关系?!少胡说八道!”
牧风眠瞧了她一眼,见她皱着眉毛,双瞳瞪得很圆,将着急写在了整张虎脸上,不由眉毛一抬,问道:“无妄海的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宴星稚没理他,只狠狠瞪着骆亭语,明目张胆地威胁,“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在你肚子上再捅个窟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坐在其中一角的师镜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喝道:“聒噪,一个个的怎么那么多话?”
先是牧风眠与她置气在前,又是骆亭语暗含威胁在后,这会儿她的大护法“荀左”也横得不行,宴星稚当即勃然大怒,一拍虎爪,气道:“荀左,好大胆子!竟然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还分得清谁是老大吗?”
师镜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憋红了脸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宴星稚气得不行了,作为老大的威严不容挑衅,她立即就决定给这三个人一点颜色看看,毛茸茸的爪子拍得邦邦响。
“今晚上加明日一天不准吃饭!”
老虎发威了,车厢里的三个人一时间没人敢出声。
师镜被迫交出了所有采买的伙食,于是三个人就眼睁睁看着白毛虎崽抱着烧鸡啃,香味儿飘了整个车厢。
“我不饿,我原本就几乎不吃凡间的食物。”牧风眠说道。
“我也不饿,我早就不吃东西了,只靠着邪气补身体。”骆亭语跟着说道。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有点饿的师镜说不出违心的话,没有开口。
作者有话说:
牧风眠心里:什么事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表面:无所谓,不说就不说,爷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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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要是觉得好看,可以帮忙推荐一下嘛,人真的很少,没什么动力了QAQ
我还想改个文名,目前这个文名好像没什么人愿意点进来看。
但目前没什么头绪T—T
第40章 入门测试
雪涯宗在几百年前还是个不出名的小门派; 后来不知怎么跟仙盟搭上了线,有天界在背后撑腰,便在这林林总总的仙门之中拔地而起; 成为人界四大仙门之一。
雪涯宗每十年才开一次山门招收新弟子,人界许多修仙世家都挤破了头的想把自家孩子塞到宗门里,是以每次开山门,前往雪涯山的人能从山顶排到山脚。
每到这种时候; 雪涯山就极其热闹; 山脚下卖各种灵丹妙药; 仙兵利器的层出不穷; 数不胜数; 俨然像是搭建了一个人间闹市; 将周围堵得水泄不通。
不论是谁家的大小姐大少爷,兽车都要停在山下,徒步上山。
一来是雪涯宗美其名曰要考验弟子们向道的决心; 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才显得心诚;二来是人实在是太多,若都坐着兽车上山; 会造成人满为患的困境。
开山门半个月的时间; 没有一辆兽车上山,但今日是例外。
只见熙熙攘攘的山路上; 拥挤的人潮被生生劈开一道; 一辆银灰色的兽车在其中缓慢地行驶着上山; 引来诸多怨声载道。
这兽车也并不着急,像是极有耐心一样,将人群分成两边; 从一堆抱怨声中走过去。
“多少大族子弟都没坐兽车上山; 凭什么这人就这样特殊?”
“这是谁家的人; 这般嚣张,雪涯宗肯定不会收的吧?”
“今儿也太晦气了,早知道明日再上山!”
兽车无人驾驶,灵兽闷声不吭地走着,车里的人也像是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从外面看还以为是一辆空车,但车轮留下的车辙印不浅,显然里面不止坐了一个人。
雪涯山的山顶日头高悬,秋光灿烂。
平坦辽阔的地上,一座极为高大壮阔的朱红巨门就跃然于眼中,门前是一座巍峨的石像,两边排列着雕刻着繁琐纹理的石柱,最前头则是一座两人高的碑牌,用赤红的颜色书写着:雪涯宗。
门前十几丈的距离,有不少身着海棠色衣袍的雪涯宗弟子分列开来,摆着十几张桌子,所有上山的人都站在桌前排队,期间穿梭着红衣袍弟子维持秩序。
原本井井有条,但这样一辆兽车徐徐走来的时候,立马就将秩序打乱了,为了给车让出道路来,排好的队伍散成一团,顿时就变得混乱。
几个维持秩序的雪涯宗弟子见状立即面色一变,纷纷朝着兽车围过去。
兽车不允许上山,这是雪涯宗定下的规矩。实际上一些真正来头大的弟子,一早就被亲自接到了雪涯宗,凡是要自己上山拜仙门的,说白了就是量级不够,必须要遵守雪涯宗的规矩。
不一会儿,雪涯宗弟子就围在车外,一人敲了敲窗框,“下来下来。”
话音一落,车帘就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掀开,继而金衣少年从里面探出来,发上的白玉簪经日光一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所有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就见这模样俊美的少年下了车,站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他倒是半点没有扰乱秩序的自觉,扭动着肩胛筋骨,伸了个懒腰转头对车厢道:“到了,下来吧。”
只见车厢静了片刻,车帘又被一只嫩白纤细的手撩开,这回探出个模样极为精致的姑娘,杏眸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含着光,耳垂的金黄色挂饰添一抹极亮的色彩,衬得她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金衣少年冲她抬起手,似要撑她一把下车,却见这模样软糯乖巧的姑娘双眉一压,立即变得凶巴巴的,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少给我献慇勤,你今早偷吃我两只烧鸡,两条烤鱼,这账还没算清!”
牧风眠收回手,虽然这句话在路上说三四遍了,他还是重复道:“我没有。”
这十分招摇的,硬是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上山的兽车,里头坐着的正是牧风眠和宴星稚两人。
从桃城到九星城的距离虽然远,但叶檀的这灵兽跑得很快,几乎不用休息,日夜兼程不过五日的时间,就到了九星城。
这五日里,几人相处的并不和谐。
牧风眠倒是还好,背上的伤被神农玉抑制缓解之后,他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多了,也不会动辄就一脸疲惫地躺着靠着睡觉,偶尔会与骆亭语闲聊两句,像是久别重逢,但是关系又不大好的朋友。
跟师镜却很少说话。
主要是因为二人关系太近,只要开口闲聊很容易唠起从前,让宴星稚听出破绽,于是两人干脆就不交流,眼神都很少对上。
师镜整日沉闷的很,跟牧风眠不说话,跟宴星稚又没话说,骆亭语他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像块木头似的往车厢角落一戳,一坐一整天都不动。
至于宴星稚,她则是看谁都不爽,不是闭着眼睛睡觉,就是吧唧吧唧吃着肉,谁也不会主动去触她的眉头。
骆亭语属实是夹缝生存,不敢在宴星稚面前提从前的事,除了牧风眠偶尔与他说话他才会回答,大部分时间都是把自己缩成一团,以免这三人任意一个看他不爽,跟他过两招。
所以这五日的路程,四个人大概都不是很舒心,一到了九星城,师镜和骆亭语就下车走了,牧风眠和宴星稚则继续坐着车往山上去。
叶檀在临走的时候对自家灵兽下令,是把他们带到新入门弟子的集合处,忘记了兽车在这段时间不能上山的禁令,而宴星稚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才有了这一出闹事。
两个人压根没注意车外的情况,今早师镜和骆亭语走的时候,顺走了烧鸡和烤鱼,宴星稚将这笔账算在了牧风眠的头上,与他置气了大半天。
牧风眠道:“我真的很冤枉。”
宴星稚跳下车,将头一扭,摆明了不相信他,打眼看了周围的一圈人,疑惑地拧眉,“这么多人围着我们干什么?”
雪涯宗弟子见他们注意到自己,便上前语气不善道:“宗门的规定,兽车上山拜仙门是为诚心不足,宗门不收,还请二位另择高门。”
宴星稚瞥他一眼,“何以坐车上山就诚心不足了?”
“修仙任重而道远,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可走捷径贪图轻松。”那人搬出大道理训话。
若真是寻常拜仙门的弟子也就罢了,但面前的这两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生来的天赋让他们在同辈之中遥遥领先,出类拔萃。
宴星稚轻哼一声道:“只有天资愚钝的人才会一步一脚印。”
牧风眠很赞同地点头。
这话无疑是得罪了一大批人,当下对他们的嚣张做派十分看不惯,杂声议论着。雪涯宗的外门弟子也脸色不好看,强硬道:“既然姑娘不认同宗门的戒律,那就请回吧,雪涯宗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宴星稚眯着眼朝那座高大的门处看了一眼,心想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若不是为了回天界,这破门派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眼下还是要进宗门的,宴星稚没有与他争执,用下巴一指,指使牧风眠来解决这事儿。
牧风眠就指了下拉车的灵兽:“好好看看,这兽车你们就不眼熟?”
几个雪涯宗的弟子一听,还真上前细细将兽车打量,忽而发现灵兽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绳上坠着吊牌,被藏在长长的皮毛里,乍一看没人发现。
有个弟子将吊牌拽出来,就看到上面雕刻着雪涯宗的门徽,反面是一个大大的“叶”字。
几人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容同时一怔。
叶檀并不是经常坐着兽车下山,是以这些外门弟子没怎么见过这兽车,但只有雪涯宗的内门弟子才有这种印着门徽的灵牌,而内门也只有一个姓叶的师姐。
内门与外门弟子的地位差别巨大,更何况还是长老手下的亲传弟子,几个外门弟子只对视一眼就权衡了利弊,齐齐排开,冲宴星稚与牧风眠两人躬身作礼,态度极度翻转。
旁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就被弟子们簇拥着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连排队都免了。
兽车被其中一人牵走,其他弟子纷纷上来将队伍恢复,继续维持着秩序,将那些愤愤不平的言论无视。
不公平?那也没办法,出身决定地位,世间本就没有公平一说。
宴星稚和牧风眠两人被领到队伍的最前头,堂而皇之地插队,引来诸多不满,连带着看向两人的目光里也带着嫌恶。
以前在上三界的时候,牧风眠好歹还守点规矩,宴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