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小厨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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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已经跑不动了。本来就弱小的身板，才跑了这么几步，就气喘吁吁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顺利窜进那个胡同。然后，她就被一双大手扯到了角落。眨眼间，紧跟着如花后面冲来的那头狼，一头冲了进来。没发现眼前的猎物。想停下来已然来不及，一头栽进了陷进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后，不动了。
　　“糟了。”如花和二牛两人对视一眼。本想不动声响的给这头狼弄死，不惊动不知藏在哪里的其他狼。
　　两人也顾不得看那狼死没死透。赶紧冲回如花家，一屋子老小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如花也不多话，回到厨房，拿起家里没用的铁锅。又冲了出去。
　　二牛见状赶紧的跟着出去。不忘嘱咐家里这些老小赶紧关好门。
　　拿着锅，如花一路敲着喊着。二牛见如花气喘吁吁的样子，接过她手上的破锅。扯着嗓子喊“狼来了。”
　　刚刚一只狼临死前的叫声，已然惊醒附近的村民，又加上如花、二牛这么一吆喝。一个个麻溜的都起床。将家里不方面出门的老小集中在一户人家，又留下几个壮年看着后。所有的人，都分头行动了。
　　不一会儿功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分成三队，循着村子里仅有的几条小路，开始搜查。
　　看到那些黑咕隆咚看不见的地方，二话不说，就是一顿锄头钉耙的招呼。还真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只。那狼一直藏那不动，那狼异常狡猾，被村民的锄头打伤了也不叫喊。直到村民走远，才瘸着受伤的前腿想逃离，不想被另外一队的人发现。所有的人一呼啦全上去就开打。等停下来的时候，那只狼都打成肉饼了。
　　瞧着已经死了偷偷的狼，其中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不在乎的道：”这狼。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嘛。“队伍中当下就有几人嘲笑那小伙子，”哈哈，那你等下可跟进了。不然就可怕了。“众人笑呵呵的，一点没有危险降临的知觉。
　　笑闹过后，这两队又合成一队，往上次被狼偷袭的最多的村西头搜去。
　　如花和二牛跟跟着人群。众人也没人发现在人群中的如花。但是二牛，还是将如花护在里面。经历刚才那件事情，二牛总是不由自主的观察如花。
　　一路人马走着走着。被护在中间的如花忽然站住不动了。始终观察如花的二牛，见状，疑惑的看着她。
　　“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如花解释。
　　“哪个方向？”如花指了指右侧的一间房子。
　　队伍里的其他人见他们二人不走了，吆喝着让他们别落单。二牛在听了如花的话之后，跑到队伍里，跟队伍里几个年长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大家伙都停下，不走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汉子走到如花面前，先是皱着眉头观察了下如花，见这小丫头一脸淡定的回视他。
　　这中年汉子是族长家的旁支。当下也不多话，招呼着村民就往如花指着的方向走过去。
　　“等一下。”如花喊着众人。
　　众人回头看她。一脸的质疑。甚至还有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想死，你们就继续往前。”如花冷着脸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害怕就赶紧回家，瞎掺和什么？”刚才那个说狼没啥可怕的小伙子开口了。
　　如花白了那人一眼，“二叔，我们不能这么贸贸然的进去。”
　　被叫做二叔的汉没说话，看着如花，示意她继续。
　　如花指了几个地方，道“我说的这三个地方，各自留下两个人。防止等我们进去了。不但没打到狼，反倒被狼围住了。”那大汉看了下后，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他也是老打猎的。知道地形的优势。“还有别的吗？”
　　如花有些意外，还以为要费力解释一番呢：“进去后，三人一组，背靠背，围城一个圈。不要走散了。其他没了。”
　　说实话，如花也不知道这里面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用比较安全的战术来行动。
　　那二叔点头，问众人可有不明白的，见众人都点头。当下也不废话。指了几个人留下后，其他人，迈着月色，走了进去。
　　推开院子的门，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不算大的小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被咬死的家禽。其中，一直小土狗躺在门口，见到有人进来，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众人暗道不好，赶紧冲进去。二叔不忘提醒大家按照刚才说的队形行动。
　　如花粗略的打量了下后。见这小院没有死角。于是，上前，推开门。
　　站在如花身边的二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快速的看清楚屋内的景象后，赶紧捂住如花的眼睛。
　　来不及了，如花该看到的都看到了。首先入目的是这家的男主人，他赤膊着上身，仰面躺在地上。脖子上一个洞口，血液早已经凝固。显然，这人，已经死了。
　　后面的是个老妇人。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一时之间，既也看不出哪里受伤了。但是那僵硬的身体，还是告诉了如花，这老妇人，也遭遇不测了。
　　老妇人的身后，是一淌血迹，顺着血迹看去，淹没在卧室内。
　　如花赶紧的走了进去，果然，就见一个妇女，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床沿。一双惊慌的眼神，空洞的望着门口。似乎，期待，有人能从那里走进来，救她。


第三十章　：不死不休
　　所有的人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彻底吓呆了。就有那些胆子小的小伙儿，已经吓的瘫软在地。
　　如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有前世的经验，但奈何前世那写都是该死之人，也都是一枪毙命，跟眼前这些被野兽活活咬死百姓的根本没法比。
　　如花很愤怒。
　　她红着眼睛。现在哭，还不是时候。正待转身离去，忽然听到床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一声响，吓的大家伙一跳，那胆小的，直接吓的跑出去，就差喊“救命”了。
　　有那胆子大的。凭着手上的刀，慢慢往发出声响的床边移去。如花也紧跟着走去。
　　忽然，又发出一声响，闷闷的，像是被失眠东西蒙住了似的。
　　“好哇。没想到这还有个。我定要手刃了这畜生，为赵亮家的报仇。”就有那不忿之人嚷嚷着。
　　听人这么一嚷嚷，也又那冲动的抡起锄头就要往床上砸，也顾不得那双手还紧紧抓着床沿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
　　“且慢！”抡起锄头就要砸下去的汉子闻声，一愣。那锄头，就砸外了。发出“咚”的一声，好不吓人。
　　然后……
　　“哇哇……”
　　忽然传出来孩子的哭声，让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快，还有活着的。”有人喊了一嗓子。于是呼啦冲上去好几个人，有的慢慢的将女子的尸体移开。后面跟着的，先开床上的被子。然后，愣住了。
　　这，孩子呢？
　　床上什么都没有。
　　如花上前，见了此状，也甚疑惑。然后，一副了然的推开挡在身前的汉子。“让让。”
　　那汉子被推得一愣。不悦的看着如花，但也没说什么，顺从的让开了。
　　就见如花爬上床，四处寻摸着，一边摸，一边敲。众人疑惑不解。就有那性子急的上前要扯下如花，被二牛一个眼神给瞪的老实了。
　　“找到了。”随着如花的话，众人看去，就见如花正在掀开一块木板，掀开的木板下，露出一个洞。
　　如花将木板放在一边，然后，伸手去摸。
　　“呀……”如花吸了口气。快速的抽回手。就见那小手上，一排明晃晃的牙印。众人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她手上的牙印后。个个表情怪异。
　　如花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上的牙印。然后，又伸出手，这次，顺利的从东立面拽出一个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小娃娃。穿着里衣，冻得瑟瑟发抖。或许，是怕的发抖。
　　“呀，这不是赵亮家的小子么？”二叔认出这小娃娃。
　　“是了，是了。看来这娃娃是躲进去了，才逃过一劫。”
　　证人议论着，只有如花和那孩子，一大一小，两两对望。
　　如花见那小娃娃先是呆愣愣的，有点吓傻了的感觉，他茫然的看着四处，发现好多大人。再后来，又将眼神对上如花的，露出可怜兮兮小眼神，接着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如花有点手足无所，她，不会哄孩子。然后，她求救的看着众人，谁能将她手上的这个哇哇接过去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都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他们这里现在都是一些老爷们，就她一个女娃娃。不她哄谁哄啊？
　　然后，众人又反应过来，对啊，这也还是个娃娃呢。
　　二牛实在不忍如花也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上前接过那孩子。那孩子对上二牛后，哭的更厉害了，都哭的打嗝了。
　　二牛无奈的将孩子又塞回如花的手上，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表情。小娃娃回到如花手上，又用那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看着她。
　　如花汗颜。好吧。她只好用前世看来的只是，轻拍孩子的背，一边排一边轻声道：“不怕了，不怕了啊。”
　　孩子似乎得到了安慰，果然不再哭，只是抽噎着，看着一屋子的人都转过头去。
　　一夜之间，本来幸福美满的三代人，顷刻间就剩下一个才学会走路的幼娃。都是这些畜生惹的祸。
　　一想到这里，本来有些害怕的重任忽然间就觉得一股气直达天灵，冲的人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与那些畜生一搏。好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
　　“走，我们出去，找到那些畜生，定要将它们碎尸万段，为赵亮一家报仇。”
　　“走，走，就不信了，人还斗不过畜生。”
　　“我也去，人多力量大。”
　　众人三言两语间就冲了出去。
　　如花也不阻拦。今晚，这些畜生，定是不会让它们离开的。但一看到手上的这个娃，如花就头疼。但是，一想到那个可能，如花觉得，又不能不管这个孩子。可她现在，真的，真的很想去手刃那些祸害啊。不管了。如花从柜子里翻出孩子的衣服给他穿上，又拿出一直藏着的匕首，“刺啦”一声，将床单割成条状。虽然讲孩子背到北上，用布条将孩子仅仅的捆绑在自己的身上。
　　一直站在一边的二牛，担心的看着如花。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如花抽出的匕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来背吧。”说着就要伸手，如花摇头，“我背着。”
　　看到如花的坚持，二牛也没说什么。只是上前，将如花护在身后。
　　一行人出了屋子，也不敢留下人来看守，怕血腥味引来更多的野兽。只好将三人的尸体轻轻的放好，用床单盖上后。锁好门。只等天亮了，在来收敛。
　　一行人出了院子，和之前守在外面的人汇合，在看到如花背上的娃娃的时候，那几人没问。只是默默的走在如花的身后。
　　忽然，一人惊叫，说有发现。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西边，不知何故，居然大火冲天。
　　“不好。”如花看清楚那个方向后。和二牛对视一眼，当下俩人不再说话，往起火的地方冲了过去。众人见俩人往那方向跑，也跟着跑。
　　一路上，二牛时不时回头看如花。如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又被了个孩子。根本快不起来。
　　“二牛哥，你先回去。快回去。”如花气喘吁吁的。直挥手让二牛先走。二牛因为担心家人，见如花身后还有许多人，也不废话，撒开脚丫子，往起火的方向赶去。他家，正是在那个位置呢。
　　待到众人赶到。大火烧的正旺，在众人的努力下，一边已经灭了，只是在冒着烟，而靠近卧室的那边，正在烧的正旺。众人已经不敢靠近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屋子在大火的吞噬下，渐渐的，坍塌。
　　如花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可不就是她家么。还有，隔壁王婶家。而且，都是屋子烧着了。
　　她在人群中来回看了看，就是没看到她家里人。
　　“娘，顺子，大哥，大嫂。”如花扒开人群，往里面挤。见没人应答，又喊，“二牛哥。”还是没人应答。更多的，是看着她，眼神同情而悲伤。
　　看到这里，如花忍不住的想冲进去。
　　跟在如花后面的人拦住她，本就跑的没力气的她，这下就更挤不进去了。如花忽然间就觉得好害怕。一种空荡荡的害怕。一种，瞬间被抽了气的感觉。如花一下子瘫坐再地。
　　没了吗？真的没了吗？就因为她打死了一直手上的狼崽，所以招来这样的报复吗？
　　可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些无辜的人。被自己拖累额无辜的人们。
　　眼前的大火还在烧着。她看着眼前被烧毁的一切。妈的，这些畜生，还真的是不死不休呢？那好，她就陪它们不死不休。
　　如花擦了下脸上的眼泪。解开缠在身上的绑带，将孩子递给一个妇女，“大神，这是东边赵亮家的孩子。帮我照看下，我去去就回。”说着，转身离开，继续往西边走去。
　　那大婶愣了下，“哎，如花，你做啥去？”
　　如花没回，她现在脑子里就四个字：不死不休。
　　如花将前世学到的关于狼的知识迅速从脑海里调出来。狼是群居的。它们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对目标的锲而不舍的精神。一般以六到十二只为一个团体，但是冬天，狼一般都会集群行动。今天来袭击村子的，绝对不止一个小团体，肯定是，狼群。
　　狼之所以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招惹，主要是狼和狼之间的默契的配合度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它们不管做任何事情，，总是依靠团队的力量去完成。它们的耐心也让人惊奇，它们可以为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得厌烦。一般只要头狼发出指令，狼们就会不遗余力的去执行，哪怕是死亡。这从村子前几天遭遇狼袭击后就不再出现，到今天又被群攻就能看出来。它们一开始就只是试探，或者，它们只是在麻木村民，让村民们觉得安全，降低村民的警惕性。在村民以为不会被袭击后，它们又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村子里，展开屠杀。。
　　想明白了这些，如花觉得，她不是在面对一群狼，而是一群有着智慧的，狡诈的生物。这让她比面临枪林弹雨，更加小心谨慎。


第三十一章　：如花失踪
　　既然是你们欺人太甚，那么，她也不需要客气了呢。
　　如花循着血腥味往前走着。她的脑子里，是家里的那场大火，是娘和顺子还有大哥大嫂他们身影，是那个赵亮一家人的惨死状态，最后，是那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的小孩儿。
　　如花忽然就站住了。她回首，看了看还在燃烧的家。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里，做那个丑女赵如花，那么，赵如花现在，是不是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家，已经被大火吞噬，家人，生死不知。
　　紧握手上的三菱军刺。这命，是时候还给赵家人了。
　　想好后，如花迈步，很快消失在夜的尽头。
　　这边的大火终于熄灭了。也是，一个破屋子，除了屋顶的草可以烧一会儿，剩下的，也就是几根木头了。
　　望着眼前烧成焦黑的半边屋子。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声音。“哎呦我可怎么办啊。这大冬天的，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啊。”这女子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
　　这一听就是这屋子的苦主了。众人默默的送了个同情的眼神。
　　接着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就见一个老妇走了过来，跟刚才那女子一样，见屋子被烧了大半后，拍着大腿，哭的很是伤心。只是哭，啥都没说。
　　老妇人身后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这一家的老大和老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