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小厨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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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要真知道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全村的人都在笑话她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娘，您放心吧，以后如花再也不去招惹那姓叶的了，一心一意在家伺候娘。”像是发誓一般，赵如花对着赵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闻言，赵母讪讪一笑：“那你还不成老姑娘啦。”随口这么一说，又想起，女儿这一出闹的，前后几个村的人都知道了，还有哪个小伙子愿意娶自家女儿？
　　女儿脸上的胎记，本来就不大好找婆家的，这下，连名誉也不好了。这可怎么办呢？
　　赵如花看出母亲的焦虑，起身，握住赵母的手：“娘，您尽管放宽心。女儿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就算没这出儿，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整天面对我这张脸，还不如在家，好好伺候娘。”
　　赵母听女儿这么一说，顿觉得对不起女儿。
　　“都怪我……”
　　“娘，这关您啥事儿，难道你知道我脸上有胎记，就不要我啦。”说完，还嗔怪的望着母亲。
　　赵母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有哪个做娘的嫌弃自己的孩子啊。”
　　赵如花点头：“所以，没有人比娘更疼我的了，所以，我这辈子啊，都赖着娘。”
　　赵母泪眼汪汪，将女儿柔弱的身子搂在自己并不宽大的怀里，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却报复在了女儿的身上。
　　哎，不提也罢。
　　这厢赵如花烧好水将自己打理干净，那厢赵大嫂已经在开始发飙了。
　　“好你个小蹄子，见不得你嫂子我穿身好衣服，竟然把我的衣服弄成这个样子。”赵大嫂泼妇样的指着赵如花的房间骂。
　　赵如花慢悠悠的穿上衣服。打开门，就见母亲在一边为自己解释。
　　“他大嫂啊，如花不是故意的。我听说是衣服不小心被水冲走了……”
　　赵母还要说什么，被赵大嫂一呵斥，吓的不敢作声了。
　　见到这一幕的赵如花蹙眉，严厉的看着大搜，这个女人，别太过分了。她现在可不是她想捏就捏的软柿子赵如花了。
　　只不过眼下自己还没好利索，也没想到神马赚钱的法子，寄人篱下，不得不……
　　“大嫂，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个不小心衣服就被水冲走了。”如花小声的解释着。
　　赵大嫂哼一声：“我看是你这个小蹄子想男人想疯了。”
　　“大嫂，可不能这么说小妹。”赵母在一旁不赞同道。这可是关系到女儿家的声誉哦。
　　“不是么，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赵母很想帮女儿解释，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被大嫂连续的恶语中伤，赵如花都没有辩解。只径自在一旁微笑着，好象看戏似的，而大嫂讲的那个人，好象也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赵大嫂有点吃不准了。照平时赵如花的性子，早就大吵大闹了，她就是要她跟她吵闹，这样，等丈夫回来，她就有借口赶这些没用的人走了。
　　赵大嫂近日连续的吹枕头风，而如花这事闹的大柱在族人在村里都没法抬头见人，对小妹，也是颇有微词的。
　　赵大嫂只要一想到这个家现在的状况就想生气，自从公公走后，这老太婆的身体也差了不少，田地里的活儿干不了之外，还要掏钱买药调理。要她说，调什么调，早晚是个死，还不如省点钱。当然，这话，她是妄妄不敢在大柱面前说的。
　　大柱虽然很听她的话，可对这个娘，还是很在乎的。
　　然后就是家里的丑八怪小姑子居然喜欢上了新上任的县令不说，居然还不知羞耻的跑去倒贴，被人拒绝那是肯定的，可这小蹄子居然跑去寻死。这要是真的死了，她还真的高兴。少了个吃闲饭的，可现在，不但没死成，还让他们全家的人遭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这让一向好面子的她如何在村子里立足？
　　最最可恨的是，还有一个正在上私塾的弟弟。那才是真的一个只知道消耗不知道生产的主。虽然这个家还有些底子在，可也禁不住养这么些个废物啊。这不，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她家大柱天没亮就出门，不到天黑都见不到人。
　　今天又赶上这么个事儿，想这就来火，找个人吵架是最好的法子。可这平时不点都能自燃的小蹄子，今儿个居然没回嘴。奇怪？


第四章　：晚上有肉吃
　　赵如花知道大嫂的打算。带着母亲和弟弟搬出去那是迟早的事情，可还不是现在，她还需要足够的准备才能发起这场战争。
　　所以，单下就一个字，忍。
　　“大嫂，以往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听大嫂的话。”
　　赵大嫂一脸戒备的看着赵如花，这小蹄子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的‘天仙儿’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了。”赵大嫂讽刺道。
　　哼，只要你不对娘和小弟动手动脚，我就让你天天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
　　“大嫂。”赵如花忍着恶心，一手挽着赵大嫂的胳膊撒娇：“以前都怪我，今后，你让我干什么小妹我决无二话。”
　　“真的”
　　“比真金还真。”
　　一提到金子，赵大嫂双眼泛光：“你见过金子？”
　　赵如花讪笑，“没有。”
　　此话自是招来赵大嫂的一顿白眼。“还不赶紧做饭去，等下你哥就要回来了。”
　　“哎。”应了声后，赵如花往厨房走去。
　　赵母看着女儿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看了眼大嫂，她也在打量着远去的赵如花。
　　山里的天黑的早，这才是下午4点多，天就已经灰蒙蒙的了，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明天估计会下雪的吧。
　　这么想着，赵如花拿起院子里竹子编的大筐子背在身上，拿起柴刀，打算去后山不远的地方寻些柴火。
　　“娘，我去后山捡些柴火。”跟娘打声招呼后，赵如花背着篮子往山上走去。
　　路上碰见弟弟顺子。姐弟俩便一道了。
　　来到山脚下，望着延绵的大山。赵家姐弟不敢深入，听村里人说，这里面，有很多的野兽。到冬天很多动物都冬眠了，而那些不冬眠的，比如狼，就会缺少食物，就会下山袭击人类。
　　“顺子，姐姐去那边看看，你就在这附近不要走开啊。”赵如花叮嘱弟弟。像是不放心，如花又找了根粗大的棍子给弟弟，“碰到什么事情就大声的喊姐姐，这个给你做武器，听到没？”
　　顺子点头，乖巧的捡一些小树枝堆在一边。
　　这个家不富裕，如花想着单薄的弟弟和病弱的母亲，还有自己这个急需要补充营养的身子，都迫切的需要吃肉类食物来补充营养。
　　如花将柴刀拿在手上，沿途砍些枯树枝堆好。
　　就这么一路捡着树枝的如花还有幸看到几株疑似野山椒的植物，如花眼前一亮，赶紧的跑上前看了看，确认是野山椒后，赶紧快速的摘着。这可是好东西啊，一边摘一边往用宽大的衣服下摆对系后，做成兜，兜住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右边的草丛里不停的晃动着。这让如花的神经紧绷。
　　拿起一旁的长树枝做防身后，如花又捡起一块大石头超那草丛丢过去。那里面的东西大概受到了惊吓，不动了。
　　这让如花稍微的放心了。于是一手拿着树棍，一手拿着柴刀，慢慢的朝那草丛走去。
　　就在如花快要接近草丛的时候，一只浑身是毛的物体朝如花扑来。赵如花下意识的挥着手上的镰刀朝扑过来的黑影挥去，然后就听见重物落地的身影。
　　心惊胆战的如花转头看去，就见一只不大的类似狗的动物躺在那，还在动。不过看那一大滩血迹。是活不成了。
　　如花走进了看，分辨不出，打算用棍子戳戳，就见那动物忽然抬起头对如花龇牙咧嘴，那长长的獠牙，让如花确定，这是一只狼无疑。不过，看起来还未成年。是只幼崽呢。
　　那只狼躺在地上抽搐着，眼神紧紧的盯着如花，让赵如花不寒而栗。怪不得，人都形容，狼一样的眼神，被一只狼注视着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这还只是一只幼狼。
　　就这样，一人一狼对持着。忽然，远处的深山传来一声狼嚎，吓的赵如花一激灵，而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幼狼崽听到叫声后，突然抬起了脑袋张嘴回应了声。
　　糟了。赵如花知道，这是它们在互传信息呢。想到还在那边的弟弟，如花也顾不得什么了，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那躺着无法移动的幼狼的脑袋砸去。幼狼瞬间死去。
　　如花二话不说，将血粼粼的幼狼放进背篓里，连柴火都不要了，转身就往来路跑去。
　　顺子已经捡了一堆的柴禾，正无聊的等姐姐，听见脚步声，就看见姐姐正往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顺子，快往家跑。”
　　顺子不知道咋回事，当姐姐说的话他还是听的，抱起一旁的柴火，听话的往家里跑。
　　如花几大步追上顺子，一手接过顺子怀里的柴火，一手拉着弟弟就拔足狂奔。
　　“姐，姐，怎么了。”顺子不明所以。
　　如花不想吓着弟弟，“我们看谁先跑回家，晚上有肉吃。”
　　顺子一听，来劲了，一把甩开姐姐的手，跑的一溜烟。
　　跑着跑着，如花停了下来，回头看来路，就瞧见一路上都有蜿蜒的血迹，这样不行，听说狼都是很有报复心的，狼是聪明的动物，会不会循着血迹找去村子里呢？
　　这么想着，如花冲已经跑在前面的弟弟喊：“顺子，快回家，别回头，跑。”
　　顺子听了姐姐的话，使劲跑。
　　如花停下来，用道路上的灰尘掩盖着沿途的血迹，觉得这样还放心，又往回跑了一段路，将那些枯死的松树枝堆在一起，拿起打火石，点燃那堆柴火。如花觉得还不行，想到刚刚才摘得的野山椒，以前在电视里看过，这玩意对嗅觉敏锐的动物有杀伤力，于是抓起一把野山椒丢进火堆里，不一会儿，空气中就散发出呛人的味道。
　　“嗷……呜……”又传来一声狼的叫声，这次的声音近了很多。
　　如花又添了些现砍的活的树枝，这些树枝因为有树脂的关系，会发出刺鼻的味道，加上野山椒，熏得如花眼泪鼻涕横流。
　　收拾妥当，如花快速的飞奔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弟弟在篱笆院那张望着。看见如花，快速的迎上去，“姐，你怎么才回来。”
　　如花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晚上姐姐烧肉给你吃。”


第五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
　　听闻真的有肉吃，顺子开心的大叫：“哦，有肉吃了，有肉吃了。”还跑进里屋，跟赵大娘说，“娘，姐姐晚上做肉给我们吃了。”
　　赵大娘早就听见姐弟俩的对话，她好奇的问如花，“哪来的肉？”
　　“狼肉。”
　　“哪来的？”
　　“打的。”
　　“啊哟。你个死丫头，这狼能是你随便打的吗？”
　　赵如花翻白眼，她要是知道那是头狼，还敢打？可这打都打了，还能咋地。
　　如花卸下背上的竹篓，将那只已经死透了的狼拿出来。“等哥哥回来了，让他把这个给剥皮了，我先去收拾下做饭。”
　　赵大娘望着那只死狼，惊诧不已，她女儿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
　　在房里的赵大嫂听见小姑子真的背回一只狼，高兴坏了：“这狼皮褥子可以给我做件新衣裳了。”
　　难得的，赵大嫂赞了如花：“小妹最近是懂事多了。”
　　一家人都为晚上有肉吃而兴奋，唯独赵大娘，看着那只死狼，忧心忡忡。
　　赵家老大，大柱收工回来后，看见那只狼，也隐隐的担心，都知道狼报复性很强，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事后证明，赵家老大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当然，这是后话，在这暂且不表。
　　第二天一早，如花早早的起床了，做好早饭才喊小弟起床去学堂。
　　顺子揉着眼睛，不高兴的嘟着嘴。“姐，我不想去学堂了。”
　　如花帮顺子整理好衣服，问：“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读书，我要去干活，去养活娘和姐姐。”
　　“姐跟娘有大哥呢，饿不着咱。”然后揉揉小弟的头。
　　“可是，你看大嫂那样，哥哥真无能。”顺子口无遮拦的道。
　　“嘘……”如花不让顺子说。“你要记住，大嫂是长辈，你不可以对大嫂没礼貌。”
　　“我娘还是她婆婆呢，你咋不知道尊敬我娘呢。”顺子梗着脖子跟如花辩。
　　如花看着顺子眼里的委屈，叹息一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嫂这么横吗？”
　　顺子摇摇头。
　　“就是因为她娘家的弟弟上次被学堂先生推荐去考试，并且过了乡试，是个童生，然后再过院士，考秀才，这样就是有功名在身了。你说，大嫂她能不显摆么？”
　　顺子听了，憋着嘴，不说话了。
　　“顺子，你要记得，你好好读书就是对娘和姐姐最大的报答，知道吗？”
　　顺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姐，你放心，不就是秀才吗，弟弟我以后会做大官的，到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嗯，顺子真乖，姐姐等着顺子做大官。”说完，揉了揉弟弟的头。
　　顺子不干了，避开姐姐的手：“姐，我是个男子汉了。不许再这样了。”
　　如花好笑的看着弟弟，“是是是，顺子是男子汉大丈夫。”
　　顺子见姐姐认同了自己，得意的仰着头。“姐，我去上学了。”说完，拿起如花给他准备好的食物，飞也似的跑出篱笆院。
　　如花看着顺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还有娘。
　　为了娘和顺子，忍不下的也得忍。
　　早上的天气已经有很冷了，昨晚下霜了。冬天，正一步一步的逼近。
　　如花看了眼大嫂的窗户，隔音措施不好的窗户传来大哥和大嫂说话的声音。
　　“……我不管……”大嫂似乎在发脾气。
　　“瑛姑。娘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你就让让，下次我一定给你弄个更好的。”
　　听到这里，如花知道，这是大嫂为了她昨天的那只狼皮褥子在和大哥闹变扭呢。
　　摇摇头，转身走到厨房。
　　“娘，大哥，大嫂，吃饭了。”如花将早饭端到院子里，喊着众人。
　　赵大娘走出屋子，单薄的身形一出屋子，被寒风一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如花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酱菜，看见娘那单薄的身子，“娘，多穿点，这早上的天气冷着呢。”
　　“哎。”赵大娘叹气。如花知道，家里本就没有多余的闲钱，又有赵大嫂这么一个主，能吃饱就算是不错的了，哪里还有闲钱去给娘做冬衣呢？
　　不过，这冬衣还是要尽早的做起来的。娘的，顺子的，还有她自己的。
　　昨天娘说了，要把家里那块地的番薯给挖起来藏地窖里。这可是穷人家过冬的必备啊。
　　大柱早上草草的吃了早饭，叮嘱了妻子几句，无外乎少让娘干点重活什么的，就去县城打零工来补贴家用。吃好饭的赵大娘带着赵大嫂和如花来到自家的番薯地里。
　　如花小时候听乡下的外公说过，被秋霜打过的番薯会很甜，味道要好很多。可别小瞧了这些番薯，那可是个宝呢。里面的淀粉能给人体补充多种营养所需。
　　番薯藤也要留着，可以做饲料喂猪。
　　三个女人，都不说话，默默的做事。
　　这边，如花和赵大娘将番薯藤拔了，露出光秃秃高耸的土地。一个个鼓起的隆包里，都有番薯。
　　那边，刘瑛姑在那挖，一钉耙下去，就听到番薯破裂的声音。破了的番薯是没办法窖藏的，是会烂掉的。
　　那声音听的赵大娘心疼，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嫂，照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