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成大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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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楠向凌少乾投去了一个“朕心甚慰”的眼神,却换来了对方一个故作凶恶的瞪视,逗得她忍不住抿着嘴笑。
灶膛里的火光照得她脸庞发红,眼睛里也映出了两团小小的火焰在跳跃,灵动得像狡猾的小狐狸。
凌少乾脸上没绷住,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
有魏敏拿过来的肉和豆腐,今天菜色摆了满满一桌。魏敏又让儿子从家里取了一瓶白酒过来,给李心兰和凌少乾一人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今天算我们两家的正式会面宴,李妹子,我们喝点酒庆祝庆祝,小凌陪我们两个婶子喝一杯!”
一家人
何东扬偏过身子偷偷跟安幼楠交底:“我妈很能喝的。”
凌少乾斜瞥了一眼,把酒杯举了起来:“婶,魏姨,我是小辈,第一杯先敬你们!我先干为敬!”
一杯敬完,凌少乾自觉拿过酒瓶子给几人又续了酒,把杯子又举了起来看向李心兰:
“婶,这一杯我借魏婶的酒敬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这几年……对不起!”
李心兰赶紧端起了酒杯:“你这孩子,非得跟我见外是吧?对不起啥呀,敬完这杯,不许再说这些了,吃饭吃菜!”
安幼楠连忙给桌上的几个人一人盛了一碗肉片汤,何东扬双手接过了碗,温文尔雅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安幼楠冲他笑了笑,正要给自己盛上一碗,手里的汤勺却被凌少乾抢了过去:“我来给你盛。”
汤勺一捞舀进碗里,除了汤水以外,没有肉片,却有一根煮脱了肉的净骨头。
本来安幼楠没多想,凌少乾却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多喝点汤,免得身上尽是骨头。”
混蛋凌狗子,这是暗地里讽刺她瘦巴巴的一把骨头没有肉呢!
“谢谢乾哥。”安幼楠捧着碗,笑眯眯地道着谢,却在桌子底下伸出一只脚狠狠地朝凌少乾踩去。
凌少乾微微一动,看都没有往下看一眼,两条小腿就把安幼楠的那只脚紧紧夹住了,唇角的笑意微深,看在安幼楠眼里却格外挑衅。
“哎呀!”安幼楠轻呼了一声。
没想到她敢叫出来,凌少乾闪电般地放开了她的脚。
“怎么了?”李心兰关切地问了一句。
“妈,没什么,是这汤有点烫,你们喝的时候都吹一吹。”安幼楠笑着斜睨了凌少乾一眼:小样儿,就这点道行敢跟我斗?
凌少乾心里痒酥酥的,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他真想把这臭丫头抓过来一通揉,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阿乾,你怎么了?”
凌少乾皮肤虽然黑,李心兰还是细心地发现了他脸上有些异常的红。
凌少乾急忙收敛了心思,含糊答了一句:“婶,没什么,可能是刚才一下子喝得急了,有点上头。”
李心兰急忙拿走了他的酒杯:“那你可不能再喝了,你还年轻,喝多了伤身体。”
其实两杯酒对凌少乾并不算什么,只是现在也不好多解释,只能囫囵认了。
等吃完饭后魏敏母子一走,李心兰就督着凌少乾喝了一碗酸辣汤,然后催他去洗漱:“明天还有正事要做,你赶紧去睡。”
凌少乾刚要点头,李心兰背后又探出个黄毛脑袋,话还接得老气横秋:“让你不能喝还要逞强,小心明天起来头疼!”
凌少乾伸指虚虚点了安幼楠一下,这才转身回房间了。
等凌少乾走了,李心兰才戳了戳安幼楠的额角:“你啊,别老仗着你阿乾哥让你,你就老欺负他。
他好容易回来这一趟,还为了我们娘儿俩的事跑前忙后的,你让他心里都不得点松快?他这几年过得可不容易……”
安幼楠的笑容不
“他爸妈是当初第一批响应号召下到我们村的知青,两个人感情很好,结婚是在村里结的,很快就有了阿乾。”
李心兰想起了当年的事,轻轻一阵叹息,“阿乾才1岁的时候,他爸爸先得了一个机会回京都,本来说好在那边安顿好了就过来接他们母子俩的,谁知道这一走就没了消息。
阿乾他妈成分不好,政策收紧后是回不去了,就一直带着阿乾住在村子里,但是后面情况越来越严峻,上面来了指示说要批斗阿乾他妈。
就在把阿乾他妈押去县城的路上,那辆拖拉机开翻了,车上的人都滚下山坡受了伤,当场还死了一个,但是没有找到阿乾他妈,之后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那个时候阿乾才6岁,已经很懂事了,被我收养以后,读书非常用功……一直到他15岁的时候,他爸爸突然来了村里,把他认了回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爸回去后就被家里严令,登报跟他妈划清界限,很快就在京都又找了一个根正苗红的姑娘结婚,第二年就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凌少乾的父亲过来认回他的时候是1981年,那时候已经对十年浩劫开始拨乱反正,应该是对凌少乾母亲的身份名誉进行了恢复,他父亲这才会回来认子。
安幼楠气得直咬牙:“渣男!太渣了!当时乾哥怎么想的,是我我绝对不跟着这种渣爹走!”
“那毕竟是他亲爹,”李心兰轻轻摇了摇头,“阿乾也憋着一股气,说一定会混出个人样儿,拿回凌家该属于他的东西……”
才15岁的少年,李心兰哪里能放心?
所以她才会在阿乾走的时候,悄悄把凌远志补给她的那笔抚养费塞到阿乾的行李里,就是希望阿乾手里有钱,在那个家里能够过得好一点。
而凌少乾在回去以后,则毅然选择了一条艰苦的路,提着命进了那个特殊部队,不然也不会这么年纪轻轻就升到了连长。
安幼楠瞬间战斗能量全满:“妈,你放心,以后我给你和乾哥挣脸子,谁敢再欺负你们,我就大耳刮子打回去!”
BossAn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和乐融融,但是有一片逆鳞却是一点都不能碰:她护短!
安幼楠现在已经把李心兰和凌少乾都划拉为自己人了,谁欺负他们,她就跟谁杠,哪怕那人是天王老子!
苦了小半辈子,现在阿乾和小楠都跳出来说要护着她,李心兰暖乎乎的,笑着嗔了一句:
“好好,妈等你给我挣脸子回来,明天就要去测试了,你还不赶紧去睡觉?要是考个零蛋回来,我看你到时候这脸往哪里挣!”
安幼楠嘻嘻哈哈地跑走了,等睡上了床,却是做了一夜的梦。
一忽儿是她上辈子的时候,爸爸拿走了家里的存折,绝情地转身离去,一忽儿是她成了童年的安囡囡,挨了打后默默地躲在一个谷堆后面流泪。
有人踩着稻草沙沙走近,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对方。
容颜清隽的少年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片刻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粒小小的硬水果糖:“给你,别哭了。”
那颗糖很甜,甜味一直沁到了她的心里,少年有些狭长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笑意,眸子清亮地像刚打磨出来的黑宝石。
安幼楠用力眨了眨眼,喃喃喊了出来:“凌少乾……”
戏耍赵红梅
“喔——喔喔!”
不知道哪家养的公鸡早早就亮起了嗓子打鸣,安幼楠揉了揉眼,打着呵欠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李心兰已经喂好了鸡,正在厨房里加热茶叶蛋,见她起床了,连忙先舀了一个茶叶蛋过来:
“先吃个茶叶蛋填填肚子,等等阿乾回来,他去外面买牛奶去了。”
“牛奶?这么早商店就开门了吗?”
“不是奶粉。城郊还有家奶牛场,每天都会给城里供应鲜牛奶,阿乾说你还在长身体,原来底子又差,每天都要喝点牛奶补补才好。”
安幼楠“哦”了一声:“那买回来了妈跟我一起喝,你也要补补身子,还可以养颜美容呢。”
李心兰刚摆了下手,瞧着安幼楠执拗的眼神,笑着改了话:“行行,妈跟你一起喝!”
安幼楠这才笑眯眯地跑到一边干活了,昨天煤炉子烧过的煤饼渣和一些垃圾都要提出去倒掉。
安幼楠提着撮箕刚打开门,就看到自家门前被扔了一地零零碎碎的垃圾,不是那种扔垃圾时路过,不小心掉出来的一两样,而像专门扔在她家门前的。
她家才搬过来,谁会这么跟她家过不去?
安幼楠瞥了眼赵红梅家虚掩的院门,心里约摸有了个数,转身从院子里拿把扫帚出来,一边扫一边皱着眉头大声抱怨起来: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我家门前乱倒垃圾,咦?怎么里面还掉个戒指在这儿?这么亮闪闪的,该不会是金——”
话还没说完,赵红梅就从隔壁院子里蹿了出来:“那个戒指是我掉的!”
安幼楠直起了腰,把手里扣着的那个小东西揣进了口袋:
“赵大姐,你快别扯了,你的戒指会掉到我家门前?我看八成是谁扔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在这儿跌了一跤——”
赵红梅立即顺着她的口风说话:“对对对,我早上出门倒垃圾的时候,是不小心在这儿摔了一跤!你快把那个——”
“赵大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安幼楠拄着扫帚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你摔跤就摔跤呗,你把垃圾都泼我家门前一地了,怎么就摞这儿不管了?”
赵红梅眼珠子一转,呵呵陪着笑:“我这不是一下子没来得及,刚回家要取扫帚和撮箕嘛。”
一边说着,目光就一直黏在安幼楠那只口袋上不动,连自己家门都不回了,直接从安幼楠手里取过了扫帚,“我这就扫,这就扫!”
三两下就把安幼楠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把那堆垃圾扫到了自家门前,然后又凑近前,“小妹妹,我那戒指……”
“赵大姐,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把垃圾泼到我家门口,那我就没今天这么好讲话了,”安幼楠一把将自家的扫帚夺了回来,伸手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喏,你的戒指还给你。”
“嗳,不会的,下次肯定不会的。”赵红梅笑眯眯地伸手去接,东西一入手,脸色就变了,“金戒指呢?这铁疙瘩算什么玩意儿!”
“什么金戒指?”安幼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什么时候说过有金戒指了?”
“你刚才明明说地上有个亮闪闪的戒指,看起来是金的!”
赵红梅死死盯着安幼楠那只衣服口袋,恨不能把那只口袋烧出个洞来。
安幼楠如她所愿,把口袋兜翻了出来,还轻轻拍了拍:
“我可没说它是金的,我是想说看起来是金属的,你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窜出来打断了我,这也怪我咯?”
到了这时候,赵红梅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上了安幼楠下的套子?
当了三十年老娘,结果还倒绷了孩儿,她什么时候渣得连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了?赵红梅转身就想把扫到自家门前的那一堆垃圾再踢过来。
安幼楠把扫帚一扬,冷笑了一声:“你敢踢就试试看!”
之前门前被丢满了垃圾,她那是没抓住现形不好说,这会儿赵红梅要是敢明目张胆地把垃圾踢过来,安幼楠手里的大扫帚可不是吃素的。
李心兰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也走了出来:“小楠,怎么了?”
“妈,赵红梅想把他家的垃圾踢到我们门前。”
安幼楠刚说了一句,李心兰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人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让她踢,踢过来,我就摁着她的头把垃圾一口口全吃回去,再让她把地面都给舔干净!”
这句话说的没有重音,声调平平常常,赵红梅对上凌少乾那双狭长的眼眸,深深打了个寒噤:这人说的话,绝对不是街坊邻居们寻常骂架时放的狠话。
昨天晚上那是光线暗了没看清,今天天色还挺亮的,赵红梅一眼就看到了凌少乾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和凶狠,像是嗜血的凶兽一样。
赵红梅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小腿有些发抖,身后的门嘎吱一声正好打开:
“我说你个婆娘,怎么弄个早饭半天都没弄好呢,还在外面跟人叨嗑什么闲话?再不弄好我就要迟到——”
兀然看到外面的情况不对,国字脸的男人嘴里的话一下子打住了,很快换了一张笑脸:
“我家赵红梅同志平常就是有点嘴碎,又是个急性子,可能什么地方你们觉得她冲着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好,让你们觉得不好听了?”
男人三十岁上下,看模样像是个干部,话听起来说得好,里面也是藏着钉子的。
安幼楠呵呵一笑:“没有没有,你家赵红梅同志真的是个人才,说话超好听的,一大早的我家门前一地垃圾,她主动说是她不小心摔一跤给跌出来的,重要的是她不小心还摔掉了个金戒指在垃圾里头……”
隔壁魏敏和何东扬也走了出来,听到安幼楠这话,魏敏似笑非笑地扫了赵红梅一眼:
“红梅,你都有钱买金戒指了啊,那我一会儿就跟厂里说说,你可以把去年中秋节借的那笔钱给还了吧?昨天厂办主任都还在跟我说,让我帮忙催催呢。
还有你这戒指也戴得奇怪了,又不是项链耳环的,这跌一跤手指头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就单单把金戒指给摔掉了。”
赵红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她家老屈要用钱打点些关系,家里钱不够,她就跟厂里先借了两百块钱去买礼品。
当时还是她在厂里好一阵哭穷,领导这才同意给她签了借条的,本来说是过一个月就还,她硬生生给拖到了现在……
安幼楠一家是新搬来的不知道情况,魏敏却是当着人把她的底给掀了。
赵红梅恼羞成怒,用力把手里那个小铁环一扔,转身冲回自己家了:“不就是个小组长嘛,什么了不起,太平洋警察都没你管得宽!”
不识好人心
小铁环撞在街面上,“叮”的一声弹到了凌少乾脚边,原来是他昨天下门槛时,随手卸下来的小门扣。
凌少乾一脚把小门扣踢到了那男人脚前:“你爱人怕不是色盲吧?我昨天卸的一个小门扣,她都看成金戒指了——”
“我看色盲倒不是色盲,就是想什么想疯了,”安幼楠毒舌地补刀,像是嘀咕,声音倒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昨天不是各种看不起我们个体户吗,我还以为家里有多阔气呢,没想到这都想出幻觉了。”
男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本来瞧着新搬来这一家子邻居两个小的年纪也不大,大的那个又是穿得一身村气,才从乡下来,所以他说话就明软暗硬地藏了钉子。
没想到小的那两个,一个反应快不说,嘴巴还跟冰刀子似的,又冷又毒,马上就顶了回来,一个跟头狼似的凶狠,看着就不好惹,要是跟对方对上,他根本就不是对方的菜。
他是机关干部,不跟这些低俗的个体户一般见识!
呵呵笑了一声,男人转身就想溜,魏敏在后面叫了他一声:“屈立军,你跟你家赵红梅也好好说一说,厂里催着她还钱呢,借的时候是厂里照顾职工,再拖着不还,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脚了。”
“好好好,魏组长,我跟她说,跟她说,家里一凑出钱来,马上就还,马上就还!”
屈立军说完话就赶紧钻回院子,“哐”的一声关了门。
安幼楠“噗”地笑出了声:“这算不算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魏敏看着赵红梅家门前的那一小堆垃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赵红梅,心眼儿小,又喜欢掐尖挣强,这垃圾是她倒到你家门前的吧?
以前她在这街上跟人家吵架,也老是用这些小手段,大家也是没抓到她现形,拿她没办法……”
何东扬小声补了一句:“她在我家门前也倒了两回,我妈在车间抓着她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