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成大佬-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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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扬还没答话,李心兰的卧室就传来了“扑通”一声,像是人摔下来的声音。
凌少乾心里一紧,急步走了进去:“婶子?”
别管套路老
李心兰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却完全顾不上自己,一把抓紧了凌少乾的手焦急开了口:
“阿乾,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刚才她倒在床上眼是合上了,可是根本就睡得不安稳,精神和身体明明都是累极了,脑子里却乱糟糟地想东想西就是停不下来。
先前凌少乾说起菜市场的时候声音扬高了点,李心兰的大脑潜意识地就抓住了这个字眼。
菜市场,菜市场……
好像有谁也说过菜市场,但是不是阿乾,是谁呢?声音有些低,恍惚又有几分耳熟……
李心兰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两个小时前——
她被人死死拧着,撕扯衣服,小楠在高声呼救,然后声音嘎然而止。
抓着她的其中一个人把她狠狠一推,她“咚”地撞在了墙上,头又痛又晕,却因为被套着麻袋,什么也看不见。
脚步声飞快远去,那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有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李心兰抓着凌少乾的手一鼓劲站了起来:“阿乾,我想起来了!那几个人跑的时候,有个人说了一句‘往菜市场那边走’!”
果然是菜市场那边?
何东扬瞪大了眼看向凌少乾:“凌哥,我们赶紧过去——”
凌少乾点了点头:“东扬,你去二楼叫人上来照看婶子,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
“等等!”
李心兰死死拽住了凌少乾的衣袖,“那个人的声音我有点耳熟,像是、像是——”
都这时候了,如果弄错了,大不了她回头去给对方赔礼道歉,让她赔钱下跪都行!
李心兰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像是清河街派出所一个民警王绍发的声音!”
“王绍发?”何东扬愣了一下,“就是跑过来缠了你几回的那个王绍发?!”
李心兰满心愧疚,却是用力点了点头:“对,就是他,我听着声音就像他的……”
刚才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时,所有的感官竟格外灵敏分明。
原本是当时并没有听清的话,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在一遍遍的重放,渐渐地格外清晰起来。
“……走!”
“往菜……走!”
“往菜市场那边走!”
李心兰终于听清了那句话,一个激动懵懵冲冲地竟从床上摔了下来。
可就算摔断她的腿,让她一辈子站不起来,她也觉得值!
“阿乾,我听着那声音好像是王绍发的,我们就算这趟冤枉了他,回头婶子给他下跪赔礼都行……”
“婶,我马上去找谢承刚,”凌少乾眼中闪过一抹凶戾,“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要真是他——”
王绍发也被分了一个守路口的活儿。
上面头头一发话,清河街派出所除了几个干内勤的女同志,其他的人全部撒出来了,守路口的守路口,盘查的盘查。
这大热的天,王绍发嫌盘查说得口水干,就抢了个守路口的活,还特意找了一片树荫,也不知道跟谁家借了个小马扎坐在那里,还借了把蒲扇用力扇着。
谢承刚带着人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么一副打酱油磨洋工的样子。
对这个王绍发,谢承刚打心底一直就有些看不起,工作从来出工不出力不说,人也邋遢猥琐。
瞧着李大姐家里过得好了,没脸没皮地就浑缠上去了,连他都拦下了好几次!
该不会是弄不到手就恼羞成怒……
这么一想,王绍发还真的有作案动机。
谢承刚跟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刑侦队的同事提前打了招呼。
几个刑侦队的虽然觉得大家都是一个单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玩这一手不好。
可是耐不住谢承刚有个管公安的爹,含含糊糊的也就答应了。
所以谢承刚一个照面冲到王绍发跟前,直接就爆喝了一声:“王绍发,你的事发了!”
王绍发扯着蒲扇正扇得起劲呢,被谢承刚突然这一生给喊懵了,一颗心泼啦啦剧烈跳了起来。
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王绍发虽然在派出所工作,并不是经过专业反刑侦训练的,被谢承刚当头这一喝,自然跟普通人的反应一样,心虚得结结巴巴起来:
“小、小谢,你、你什么意思……”
谢承刚一看他那反应就觉得有戏,立马就补上了一句:“你儿子都交代了,你就别想再负隅顽抗!”
来之前这一路上,谢承刚也是仔细想过了的。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李大姐说有两个人抓着她,安幼楠又被第三个人砸晕了。
大胆假设一下,这不正好跟王绍发父子三人对得上?
大胆假设完,就该小心求证了。
谢承刚现在可没有那个米国时间去小心求证,直接就把他从一个老刑侦那里学来的套路用上了。
这人心隔肚皮的,管得住自己咬死不承认,还能管得住同伙不承认?
这一下当头棒喝,唬得王绍发脸色煞白,身子一晃,连带着屁股下面坐的小马扎一起都翻到了地上。
别管套路老不老,好用就行。
几个刑侦队的同志一看,哟;这还真是一诈一个准儿,瞧这反应,明明白白就是有情况呀!
大家一拥而上,立马把王绍发给摁住了,赶紧又去通知队里的其他同事,把王绍发的两个儿子,王金章和王富光全都抓了过来。
大儿子王金章上午在机械厂上班就魂不守舍的,一看到公安找过来,就吓得浑身打哆嗦。
等一押到审讯室,不用人开口,王金章先把什么都交代了:
“不是我,我也是没办法呀,我爸他非要我们这么做,不然就不给我娶媳妇……
那个拖油瓶,不不,那个小姑娘也是我爸拿砖头敲的,没死,我爸探过她气儿了,真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我们就是闹一下,唱个双簧而已,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绝对没打算害人呀!
啊?人不见了?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天地良心,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们做的……”
本来还以为有了眉目,没想到线索在这儿又断了。
审讯室外面,谢承刚黑着一张脸,听着几路传回来的消息,狠狠抓了一把头发,跑出去找凌少乾了。
有点眉目了
凌少乾正带着何东扬在菜市场另外一个出口挨着摊子问着。
大早上的,摆摊子的都忙着卖菜做生意,谁还会注意这个?
一溜儿摊贩问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何东扬灰头土脸的,几乎快热晕了,加上越问心里就越急,跨过一条小沟时不小心就趔趄了一下。
手肘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何东扬转头对上凌少乾那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觉得胸口闷极了:
“凌哥,你说小楠她——”
“少乾!凌少乾!”
凌少乾刷地转身,目光一凝,就在嘈杂拥挤的菜市场里准确捕获到了匆匆赶过来的谢承刚,大步迎了上去:
“承刚,你那边怎么样?”
谢承刚急忙把刚刚综合回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李大姐的事,还真是王绍发这苟日的扎种做的……
可是他家父子仨都不承认带走了小安,他家里还有他两个儿子的单位也搜查了,都没找到人……”
也就是说,王绍发纯粹只想演一番“英雄救美”,并没有真的想害人性命的心思。
可是为了逃跑,他一砖头打晕了安幼楠后就把人撂那儿了,才会造成安幼楠的失踪。
这些事可以后面再论,关键是,安幼楠到底被谁带走了呢?又带到了哪儿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袭击行凶的人,线索却直接就断在了这里!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远处突然有人喊了起来:“看到没?在那儿呢,就是那个个子高的,黑脸的!”
一个挑着两只空箩筐的老农听了人的指点,径直朝着凌少乾走了过来:
“同志,我听说你在打听早上扛麻袋的人,跟一早上出的那个绑走年轻小姑娘的事有关?”
老农就是城郊的瓜农,一大早的担着两箩筐西瓜进城来卖。
在菜市场卖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瞧着不太卖得动了,老农就挑着箩筐去附近几个居民区转悠,总算把剩下的一小半西瓜给卖完了。
收拾了箩筐,回菜市场打算买两块豆腐回去,老农一走近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这些摊贩们今天竟然异乎寻常的紧张和兴奋。
一问才知道,就是今天早上在菜市场外面出事了,听说是个大案子,有人对一个中年妇女侵犯未遂,把她十六七岁的女儿给打晕绑走了。
那可是个跟嫩葱似的小妹儿呢,这被人打晕绑走了,一辈子可不得毁了?
还有几个摊贩说,这年轻小姑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说不定。
老农自己家里还有个老幺就是个闺女儿,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一听到这事儿,自然格外得紧张。
等再听到几个摊贩说起那个小妹儿的亲属在大厅有没有扛着麻袋经过的人,老农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急忙追着赶了过来。
本来还以为这边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似乎有点眉目出来,凌少乾急忙应了一声:
“对对,老伯,我就是那小姑娘的哥哥,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老农也没耽搁,赶紧把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早上因为要摘新鲜西瓜,我过来的有点晚。
一开头没赶上好摊位,就守在菜市场出口那马路牙子上蹲了一阵。
后来有个赶早过来卖菜的邻居卖完了菜出来,告诉我里面有空摊位了,我就赶紧收拾箩筐往里头走,不小心跟一个扛麻袋的人蹭了一下……”
那个人急着往外走,老农则怕赶不到空摊位,急着往菜市场里面奔,刮蹭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两边都没停下来。
等老农找到空摊位放下箩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头蹭过麻袋的那一块衣服有点湿湿黏黏的,伸手摸了摸,又闻了闻,有点像是血。
菜市场多的是过来杀鸡杀鸭的,袋子上沾点血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
老农当时也没注意,等回来听到摊贩们的议论,才有些回过味儿了。
杀好修干净毛的鸡和鸭,大多数人都是拿个篮子提着吧,会有人用麻袋装?
而且他蹭着那一下感觉,麻袋里装的应该不是个小物件儿……所以这才慌慌张张地赶紧找人过来把事情说了。
谢承刚一听就鼓起了劲:“老伯,你还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了,有多高?他往哪儿走了?”
“长什么样没注意,感觉应该是三四十岁左右,个子……应该跟你差不多高,不过长得可比你壮多了。
样子挺彪的,皮子没我这么黑。对了,他耳朵上面这地方有个小豁口,挺明显的……
往哪儿走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只想着赶紧抢个摊位,也没回头去看……”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甚至也不确定麻袋里是不是装的就是安幼楠,但是有线索了就是一个好苗头。
谢承刚立即组织人往菜市场这边出口沿路盘查。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天网摄像头,要查找人的行踪,全靠最原始的办法——挨家挨户的找人问。
何东扬一直紧在谢承刚后面,每见他问过的人一个人摇着头说没见过,一颗心就往下沉一分。
现在已经快中午11点了,距离小楠被绑走差不多要过去6个小时了,在他们一次又一次做着无用功的这段时间里,小楠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死?
安幼楠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快要痛死了,想伸手去摸一摸,才发现手已经被绑起来了,嘴也被人用麻布堵上了,就连脚腕都被一团麻绳绑着。
这是在哪儿?她妈怎么样了?
周边黑黑的,也看不清有些什么,安幼楠侧着耳朵听了听动静,挣扎着想坐起来。
她一动,身下压着的一些东西就发出了息息沙沙的响声,像是一些干叶片之类的,安幼楠只能尽量放轻了动作,费了一番工夫,才算坐正了身体。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霉味和陈旧的闷味儿,看样子,这儿空气的流通性应该很不好。
摸了摸身下,安幼楠大概摸出了自己正坐在薄薄的一层稻草上,地面上还有一些散落的包谷叶和包谷秸秆。
是汪学英!
曲起双膝,用膝头努力夹住塞住了嘴的麻布,一点点拉了出来,安幼楠喉头作痒,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声音没有发散开,安幼楠想了想,往后退坐了一点,很快背部就靠到墙壁,然后反撑着手慢慢倚墙站了起来。
头有些晕,隐隐还有些发胀,让她胸口烦闷欲呕。
看来她后脑被敲了那一下,有些轻微脑震荡了。
喘着气歇着片刻,安幼楠才试着慢慢挪动着被麻绳绑着的双脚,一点点沿墙探索起来,很快就明白了她应该是被扔进了一个地窖里。
永吉县的城郊会有人挖地窖,用来窖藏红薯,现在她的位置,是在城郊吗?
安幼楠抬头看了看,从顶上的一丝光亮处判断出,这个地窖大概有两米多高。
像这样的地窖,大多是从外面放梯子下来的,从里面很难爬出去。
安幼楠重新坐了下来,双手在地面上一寸寸搜索,想找点什么锋利的东西,尽快割断绑住她手脚的绳索——
她不想当砧板上的鱼肉,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她要抓紧时间自救!
凌少乾也在拼命想着尽快把安幼楠救出来。
他有种直觉,那个人扛的麻袋里,装的就是安幼楠!
王绍发那边打死也没交待出别的同伙了,那个人却趁乱带走了安幼楠,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随机行事?
他说不出哪一种导致的后果更可怕些,他现在只有尽力尽快把安幼楠找回来!
凌少乾用力咬着牙,直到满嘴都泛出了铁锈味,才醒回神松了口,朝着前面一家南杂店走过去:
“老板,上午你有没有看到有个扛麻袋的中年男子走过去?个子大概这么高,长得比较彪壮……”
今天守店的正好是田方平。
他妈曾良玉今天有些不舒服,田方平就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过来守店了。
永吉县一个小县城,屁大点事一会儿工夫就能传得飞快。
他刚开了店门没多久,就有买东西的人过来,跟他分享了早上在菜市场附近发生的案子了。
田方平一上午全都是兴致勃勃地跟人讨论这件跟香艳擦边的案子去了,甚至还猜测着被掳走的小妹儿可能已经被那啥啥了,哪里会注意有没有什么扛麻袋的人经过?
田方平正要摇头,凌少乾刚好说了最后一句话:“右边耳朵上面这儿有个小豁口。”
看着凌少乾指着自己的右耳比划的地方,田方平摇到一半的头顿时僵了一下。
中年男子,那么高的个子,长得比较彪壮,右耳上还有个小豁口——
这不是老鬼吗?
田方平脸色微微变了变,本能地很快就否认了:“没看到!我不认识这人!”
凌少乾狭长的眼眸猛然一凝,揪着田方平的衣领,竟然直接把他从店里面提了出来。
他是什么人,对方动作和神情的变化再细微,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田方平差点没被揪得窒息过去,连忙用力去掰凌少乾的手:“哎哎,你放手,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了没看到你怎么还——”
凌少乾一手掐住了田方平的手腕子一个用力,田方平杀猪般地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