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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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赵泽瑜装傻:“是你说过还是我说过这话?都没同意就是不作?数。”
“想不到堂堂定北军元帅、曾经的一国太子,那般经天?纬地、兵法娴熟,竟这般赖皮。且不说别的,便是我现在放开?你,就你这点内力,还能打得过我吗?”
周征比赵泽瑜大?的那几岁自然?不是白?大?的,更何况,这一次周征从小便能够控制自己的内力,自然?就没有将一半内力传给赵泽瑜那事了。
赵泽瑜从十二岁到现在,五年时间哪里够他比得上周征的内力。
至少在赵泽瑜眼里,周征现在还是深不可?测的,方才他们二人也是拼招式居多,周征用的内力也不过同赵泽瑜大?致相同。
赵泽瑜被?周征这个体重?压得上不来气,翻了个白?眼:“赶紧从我身上下去,你个死猪。”
周征:“……”
某些人还真是不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赵泽瑜自然?是为他的嘴硬付出了一些代价,譬如说空闲的时候易容给周征当三天?小厮,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本来赵泽瑜还不想答应,周征却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为了你哥什么罪都能担,好歹我两辈子都帮了你这么多,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
赵泽瑜默了下,便答应了,可?他这一答应周征脸又臭了,如果说方才赵泽瑜可?能只?感觉自己像欠了他一两银子,现在便觉得自己可?能是欠了他一座金库似的。
唉,周征心,海底针。枉他自诩看遍世间人心,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就没搞明白?过周征脸臭的时候在想什么,分明周征也算是他最了解的人之一。
这么整出一遭,赵泽瑜没有周征的内力,有些气喘:“我不能离开?太久,长话短说。”
周征道?:“我看你这是要假装争储把你哥推上皇位了?”
赵泽瑜漫不经心地道?:“如若你现在才看出来,那你上一辈子的皇帝是怎么当的?”
“你既然?也记得我上一辈子是皇帝,那我问你,现在要怎么算?你哥和我之间,你要怎么选?”
周征的话说得似乎云淡风轻,可?一股淡淡的杀机却锁定在了赵泽瑜身上,让他汗毛都礼貌地竖了一竖。
赵泽瑜却毫无所觉似的,甚至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换了个姿势撑着胳膊在地上面对周征侧卧着,轻松地道?:“那肯定是让我哥一统天?下呗。”
他话音刚落,脖子上便横了一把折扇,这折扇很是扑通,不过赵泽瑜丝毫不怀疑它在周征手里有裂地之能。
只?听周征慢悠悠地道?:“那你说,如若我现在杀了你,寻个时机再去杀了你哥,这天?下便还是我的,不是吗?”
赵泽瑜:“……”
他想了想,捏着自己的嗓子,十分做作?地抖了抖:“我好害怕呀。”
周征:“麻烦你有点诚意好吗?”
“不好,我算算啊,算上上辈子,你都一八十来岁的老头子,还这么童心未泯,你羞不羞?我能配合你说一句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那折扇将赵泽瑜颈部?脉搏稳定的跳动传了过来,周征看了他半响:“你便这般笃定我这辈子不会想要这皇帝宝座,不会为了它杀你?”
赵泽瑜想都没想:“就你那半钱都没有的杀机、连杀意都没有,还杀我呢,你真逗。”
然?后他脑门就迅速多了一条红印子,某个恼羞成怒的人不惜以?大?欺小,骂骂咧咧地道?:“我怎么这么惯着你呢?”
赵泽瑜“呵呵”一声:“来,我都洗好脖子等着了,你来杀啊。”
他俨然?一副胡搅蛮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周征只?得恨恨地敲了下他脑门:“你怎么就跟我在这儿蛮不讲理,怎么在你哥面前?就一小羊羔似的?”
赵泽瑜微微敛了笑意:“在我哥心中?现在我可?能是豺狼虎豹罢。”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周征颇为不解:“你说说,好歹你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怎么还能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
“若是我的话,直接逼宫篡位,你要是非要你那个大?哥继位,就死遁传位,多大?的事啊,也让你这般磨磨唧唧?”
周征饶有趣味:“我倒想看看,你现在做下这些事,到最后你怎么收场。据你描述,你那个哥可?不是什么徇私枉法的人。”
见赵泽瑜不说话,周征贱嗖嗖地凑上去问:“我看到时秦王殿下要抓你伏法的话你怎么办。”
赵泽瑜默了下,一脚踹过去:“没军权没势力没人脉,你给我篡位一个试试。”
他盯着周征看了半响:“我怎么觉得你想问的不是我哥要抓我怎么办,而是真心实意地在看好戏,想象我要是落到你手里怎么磋磨我吧。”
他们二人这般说话习惯了,周征觉得这小子怕是忘了上一世自己当上皇帝后他仗着自己中?毒在自己宫里如何作?威作?福,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必得先将你先吊上个三天?三夜,再严刑拷打各三天?三夜,最后再贴身伺候我,你这张嘴才能长记性。”
眼见将上一个问题盖了过去,赵泽瑜也松了口气,笑骂道?:“你个活阎王,你等着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原样奉还。不过呢,你若是现在和我说你今天?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到时放你一马。”
“你怎么就笃定我今日来此是有事呢?兴许我就是来这里散散心,顺道?看一眼你有没有把自己玩死呢?”
“今天?这个日子,如若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哪里能看到你的人影。”
周征骤然?抬起头看他,赵泽瑜敛目道?:“好歹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我还不至于注意不到这个。”
“我不能出来太久,有什么事你尽快说,能办的我就给你办了。”
周征笑了下,轻描淡写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干一下你上辈子干的事。”
赵泽瑜嘴角一抽,方才他所说的自然?也不是全然?当真的,毕竟周征做过那些年的皇帝,未必放得下皇位。
但他相信周征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会妄动干戈,就算成为南祁的皇帝和兄长对峙二人也不会弄得生灵涂炭。
就像方才他小小地试探了一下周征,除了周征故意和他掐架放出的小小杀机他没有任何举动,他还是周征,还是个疯子但是个有底线的疯子。
到那时自己想必也看不见了,但是周征和兄长都比自己聪明,他们应当总能商量出一个完美?的对策,也不用自己在这儿越俎代庖想上那么多。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周征干脆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为何?我上一世是迫不得已,不然?还是不会放弃这万里江山的,你怎么好端端地也想当个亡国的皇子?”
周征无所谓地道?:“腻了、烦了、累了。被?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坑得我一点自由都没了,这辈子这皇帝谁爱当谁当去,老子才不继续当这个冤大?头呢。”
为何呢?
上一世赵泽瑜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倒是彻底撒手不管了,可?他埋首于政事数年后才发现原来这些年他能互相掐架的友人也不过这么一个,朝堂之上那些臣子间勾心斗角也不过只?能让他看上一时半刻的戏,并不能缓解他万分之一的烦躁。
他在这至高之处,孤独得无处可?逃。
赵泽瑜可?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将这天?下往他怀里一推,笃定他抛不得放不下,自己却西去逍遥去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一辈子还搂着这么个烫手山芋。
赵泽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什么,我就问一个事,上辈子我浪迹四海后你是不是一不小心当了个亡国之君,这辈子才不想当皇帝了?”
周征:“……”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周征:骂骂咧咧,交友不慎
小瑜:啦啦啦,啦啦啦,今儿个气周征呀,真呀嘛真开心
第175章 第二世(七)
赵泽瑜十分听话?溜得飞快; 周征一?脚踹在半空才悻悻地缩回脚:“小王八蛋。”
他进了竹屋,坐回了凳子之上,一?抬手却是同方才完全不同的辗转略带忧郁的曲调; 不难听出其犹豫彷徨之意?。
一?曲终; 他喃喃道:“我这?般决定?; 你?会怪我吗?”
“你?怪也没?用; 反正你?又不能从地里跳出来骂我,我都有些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啊。”
无比适合“小王八蛋”称呼的赵泽瑜迅速赶去了与暗影的会合地点; 道:“那两个余孽我已经就地斩杀埋了; 不过是两个被?买来的丫头;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暗影不疑有他,迅疾无比地回去交差。
赵泽瑜也没?想到这?一?次的心慈手软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
他照常进宫,皇帝突发奇想地想要将青城派剩余的人收作朝廷暗子,赵泽瑜对皇帝这?种心血来潮已然十分习惯; 但也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皇帝放弃了这?种荒谬的想法。
且不说朝廷无文书暗杀了青城派掌门闻秋远,其亲眷门徒一?旦知道对朝廷估计得恨得咬牙切齿; 单说皇帝有暗影还不够,还想发展暗子,这?是要把整个大启变成一?个间谍监视、人人惶恐、时时不敢多言的国家吗?
反正不说别的,他读过的史?书中; 君王荒谬到如此程度的; 也基本都亡国了。
也不知一?个堂堂皇帝; 为何总爱玩这?种后宫妇人一?般阴沟里的把戏; 不过毕竟先?皇也并未多重视过皇帝,想来对皇帝的眼界性格也是有很大影响。
这?种将权力牢牢抓在手中、对所?有东西都有一?种过度掌控欲又总爱自?命不凡的毛病估摸着?也是这?般养成的。
赵泽瑜好不容易出了宫已是晚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且雨势缠绵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路上的行人大多早就回了家; 这?天地之间云雾冥冥,忽而便有一?种行至末路又无比寂静安宁之感。
就好似一?条专为一?人开的黄泉路,带着?一?种并不讨人厌的气息。
之前身死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噬骨太?过疼痛,他在御花园中是并没?有空暇去关注自?己如何离开人世的。
而在回到这?一?个躯壳中前,他感觉自?己脱离□□后十分迷蒙不清,就好似是在混沌之中一?样?,脱离于时空之外。
就像现在这?样?,他像是一?抹留于人世之间的幽魂,按部就班地做着?他应当去做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作为赵泽瑜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久违地在这?样?一?种天色之下,他竟然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苍老的气息,忽地生出了一?种沿着?这?条路走回去的想法。
他打着?一?把伞,让人将马车驾回去。
他问过周征上一?世他死后乘风如何了,本是心想着?若是乘风能在大祁功成名就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却不料周征告诉他乘风在那之后将铺子开得多了些,又有着?周征这?边的优待,一?不小心在几?十年间开遍了大祁,而铺子的名字叫做“瑜记”。
而他本人将大多时间用于铺子的打理,只是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时间去北放那个赵泽瑜最后归去的地方。
说的时候,周征凉凉地问他:“亏心吗?人家对你?的忠诚天地可鉴,你?那时候怎么想的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吗?你?怕他数年后便因为晋升、出身后悔之前的选择,怕他对你?生恨,就提前把人家赶走。”
“你?说的话?那叫一?个狠啊,什么他就是个累赘啊什么他在你?身边毫无用处什么你?不想再?见到他。”
“啧啧,我跟你?说,他为了让你?的名字遍布大祁可是拼了命地向外拓展,衣食住行几?乎全让他涉足了个遍,这?辈子也都没?娶妻。”
周征看戏似的,戳着?他的胳膊:“怎么,赵大负心汉,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到最后只瞪了周征一?眼。没?想到乘风这?般长情,这?孩子实在是不应该待在自?己身边,这?一?世他在府中待的时间不多,同乘风的接触也远不如上一?世多,情分应当淡了很多,想来不会再?误他一?生了。
几?个月前乘风就被?他塞到了军中历练,等他再?回来想来已经是大将军了,少年时代?那一?点淡薄的主仆情分应当也尽数淡化在北境的风霜摧折、黄沙埋骨之下了,因而即便听到有关他什么判决的音信想来也不过是微微泛起涟漪吧。
之前皇帝派了几?个人到他府中,侍卫侍女都有,说好听些是念及他府上人员单薄,派些人照顾他,说得实在些便是监视。
赵泽瑜作为皇帝手中的刀,想来皇帝觉得此举十分平常也十分有必要。
不过赵泽瑜第二个月便将自?己培养的一?批侍卫将他的府上护持得密不透风,那些个皇帝的眼线没?有把柄的便被?赵泽瑜除掉,有把柄的便被?他变成了自?己的人,自?此皇帝知道的都是赵泽瑜想让他知道的。
这?些侍卫赵泽瑜训练他们时最着?重的便是一?条:对于他做的任何事下达的任何命令,他们只需要执行不需要疑问。
所?以现在这?驾车之人便也不问为何这?么一?个雨天,一?个王爷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撑着?伞走路,径直便走了。
于是便又只剩下赵泽瑜一?人,依稀想起自?己当初真的年少之时,最害怕的便是寂静,就好像和这?个世界脱离了联系、哪怕消失在一?个地方都无人过问一?样?。
想想那时候他也是真的十分能作,兄长和嫂嫂大婚的第二个月便又住过去讨人嫌,还整日黏着?兄长,现在想想都觉得无比发光发亮不懂事。
兄长本来就忙于朝政,每日在府中处理过公务能与嫂嫂亲近体己的时候着?实不多,自?己还偏偏没?眼色地插进去。
幸亏兄长嫂嫂间的细水流长、情深意?重渗透在生活之中的方方面面,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过火的举动却一?言一?行中都让人能看出他二人之间的默契温情。
而嫂嫂也并未因此与兄长吵架,而是当真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照顾。
如今他最喜欢的怕也是这?寂静了,天地之间只有唯他自?己一?人一?样?,在此时他才有不被?这?世界排斥在外之感。周征便很厉害,看他从无异世之感,反倒是豁达了许多,自?己却不行。
赵泽瑜没?有用内力,小小的竹伞挡不全那愈发急切的雨势,他的衣袍从膝盖以下已然尽数湿了。
他停下来似乎是在查看自?己沾湿的袍脚,此时轰隆的雷声传来,连一?旁的树都仿佛为着?天地之怒所?震慑,抖了一?抖。
赵泽瑜忽而将手伸到腰间,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抽出了腰间的剑,向空无一?物的身后劈去。
电光火石间,他的剑在他腰间之处似乎被?什么所?挡,直到下一?道电光闪烁,方才让人看清他的剑格挡住的是一?根泛着?寒光的细丝。
而此时赵泽瑜耳朵动了下,脚下一?点地,便轻巧地跃起,只见几?乎能晃瞎人眼的数十根丝线从其他几?个方向电射而出,正正当当横向推了过来。
倘若赵泽瑜没?有及时跃起,想来此时已然从腰部被?截成两半了。
不过现在他的情势也并不乐观,那些丝线见人跑了,竟是再?度变换方向,齐刷刷地冲着?他追了过来。
“江湖上响当当的寒刃丝,如今竟为了本王现身京城,看来本王的身价不低啊。”
赵泽瑜本是点明自?己身份,若是对方不想招惹朝廷、就此退去倒也省得他应对了。
方才一?个照面,赵泽瑜便知这?个寒刃丝现在的威力只是开端。
此等机关他听说过,寒刃丝虽为丝弦,可其韧度强度极强,削铁如泥,如同寒光湛然的锋刃,这?才名为寒刃丝。
当将其以各种辅助木匣和石块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