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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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随陈肃的文人,自然?便有倾向?赵泽瑾的文人。只需微微提点,他们便也能为赵泽瑾写文章辩护。
赵泽瑜又使人暗中烧毁这些辩护之?文,只需小小的推波助澜,这件事便能扣在陈肃和赵泽恒的脑袋上。
而?且文人自也有许多傲骨和拧骨头,若是大家公然?辩论到还不至于让他们动怒,可当他们发?现英王一脉意?图堵上他们这些公正?的声音、将秦王抹黑成胆小怯懦的卖国之?人时,逆反心理必定发?作,原来写一篇现在便写十?篇,尽数是歌颂赵泽瑾的品格。
这般陈肃对赵泽瑾的施压便也轻了不少,而?京城中吵得也是有来有往。
赵泽瑜因伤修养,反而?在暗处玩得不亦乐乎,如鱼得水,大家人脑袋都快打成了狗脑袋,倒还真没人注意?赵泽瑜。
直到赵泽瑜重新上朝,皇帝才想起来他好像是因为被刺伤才告的假,问了一句便也当真觉得赵泽瑜没什么问题了。
朝堂上的事没有不漏风的,虽说许多大臣并不待见赵泽瑜的处事风格,但对这一次赵泽瑜办的事十?分中意?。
毕竟他们可没本事请江湖高手?随时给自己护卫,若是哪个江湖人都敢来刺杀朝廷重臣,那他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故而?这一次赵泽瑜养伤时还真收到了许多朝臣家的好东西,他这一上朝也吸引了很多目光。看到赵泽瑜的脸色后,众人对皇帝的薄凉实?在是又有新的体会,他们身为外人都能看出这位安王的虚弱,陛下却问都不问。
而?秦王尚在边关,弹劾他的许多人其实?非常知道其辛苦,只可惜,屁股的位置决定笔杆子和嘴的方向?,可陛下明明能够制止他们中伤秦王,却无动于衷。
从阵营的角度,他们为此欣喜,但从臣子的角度,又何?尝不兔死狐悲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征:巴拉巴拉
小瑜:冷漠。jpg,老子才不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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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二世(十一)
赵泽瑾一去边境便是?三年; 中间只是?在年节或者述职时才会回京匆匆待上几日,也不?会超过?一月。
他重铸防线及联络网,赵泽瑜每每收到前线军中的来信都不?由得在心中赞叹。
赵泽瑜前世在边关近二十年; 若论对北境的熟悉; 哪怕是?洛振远都未必能比得过?他; 而数遍历代名帅名将; 当真能拿下北方蛮人将北方全部扩入版图的也绝对没?有几个。
而在这?种他颇有建树的领域,当他不?用?任何对待兄长的包容眼光去看?时; 只以一个征战十数年的主帅的眼光; 他的兄长也着实太过?夺目。
在敌方兵力远远优于己方且己方刚刚经历过?大败被人一路打入腹地士气无比低迷的情况下; 赵泽瑾敢于收缩兵力保存实力,又明白轻重缓急,不?急功好利,先建立行之有效的联络网; 以一场小胜重燃军心,才一步步推进。
这?些说得容易; 可身在战场全军性命乃至将整个家国都抗在肩上时,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份压力与对主帅本?人兵法实战眼力的考验。
更?何况,赵泽瑜手指在信笺上的“阿若那”三个字上停留了半响,这?个人他上一世没?有遇到过?; 但从军报以及信笺上来看?; 这?个给他带来过?剧烈不?安的女人果真是?头?野狼; 便是?立场敌对赵泽瑜也不?得不?肯定她的能力。
不?过?兄长顶住了; 他临危受命时也才不?过?二十三岁啊。
赵泽瑜将信笺丢入火中,静静地看?着火舌吞没?纸张,了无痕迹。
这?一年来朝堂之中屡屡有人对皇帝提出边境之危已解,应当让秦王回朝。这?其中有陈肃的人; 亦有赵泽瑜的人。
于陈肃而言,他曾经在这?三年中没?少动过?手脚,可也不?知是?赵泽瑾命硬还是?怎的,每每都阴差阳错地胎死腹中。
最可惜的是?那次,他都调动了行晖帮这?颗隐秘的棋子?却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被赵泽瑜中途截获消息,反将他一军,向陛下污蔑行晖帮勾结北原,竟将其付之一炬。
陈肃辛苦拉拢的江湖势力就此灰飞烟灭,本?来预备着若是?有一日造反能用?上这?些人的计划也破灭了,还折进去一个户部,纵然他一向稳重也没?忍住怒火攻心,病了一场。
这?件事?实在太巧,间接救了赵泽瑾一命,他也怀疑过?秦王和安王是?否是?做戏做出一副决裂的模样,可无论怎么查却也只能查出他们确然不?曾有半分往来。
他便也只能归结于因为赵泽瑾远离朝堂,现在赵泽瑜将赵泽恒当做最棘手的敌人,为此不?惜给秦王提供便利。
到如今赵泽瑾已经在军中站稳脚跟,陈肃不?能让他再执掌兵权了,而定北军和秦王在皇帝心中本?来就是?瓜田李下,他只需要轻轻一推,陛下自己就会寝食难安的。
而对于赵泽瑜来说,兄长远离朝堂三年已是?极限,而且旭儿已然出生了,兄长也是?时候该回来稳定朝堂势力了。
之前的三年中,他和陈肃暗中已然斗过?了无数次,除了行晖帮那一次赵泽瑜来不?及不?得不?亲自出马,顺道把行晖帮和户部尚书都撸了下去,剩下的时候他做得隐秘,大多时候陈肃都不?知是?他从中阻拦。
放兄长领兵三年应当也是?皇帝的极限,那么接下来该走到台前的也应该是?自己了。
作为皇帝现在最信任的皇子?,赵泽瑜很轻松地便取得了接替赵泽瑾成?为定北军主帅的机会。
只是?……
恐怕兄长接到调令时怕是?会对自己无比鄙夷吧,国难之时不?敢站出来临危受命、为国尽责,现在眼见边境平稳便巴巴地跑过?来顶替他人的战功、在军中混日子?,就为了一点点军功。
当日行晖帮之事?兄长想来也听到消息了,只怕是?对自己无比厌恶,他在前方浴血厮杀时自己却在后方借莫须有的军粮风波大肆屠杀、铲除异己。
这?一次去前线和兄长交接,能见上兄长一面,只是?大抵兄长连正眼都不?会瞧上自己一眼了,就像他对赵泽恒那样。
也好,这?样未来他惩处自己之时想来便也不?会有半分手软与心痛了,幸甚。
他们交接时,赵泽瑜携带圣旨,赵泽瑾面对他跪下时,两个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的涟漪,只是?却也不?过?是?兄弟对面不?相识,并无半句除公?事?外的言语罢了。
在边境的日子?其实比朝中单纯许多。
或许是?因为军中历练,或许是?因为皇帝对赵泽瑾的态度多次露出了端倪,赵泽瑾比起之前多了几分稳重与杀伐之气,对待皇帝的态度也少了几分真心,多了几分例行公?事?。
赵泽瑾回朝后被赵泽恒与陈肃数次针对,吃了不?大不?小的亏,赵泽瑜接到京城来信却反而放下心来。
他之前的三年中试探过?兄长的势力,外松内紧,但若是?兄长甫一回朝便将赵泽恒压制或与他势均力敌,皇帝必定因此心惊。
但现在这?个结果便代表了兄长已经对皇帝生出戒心,只要戒心一出,以兄长的能力,陛下便害不?了他了。
赵泽瑜便也更?能心无旁骛地面对北方的战局。大启兵马不?如北蛮剽悍这?是?必然,而定北军人数也比北原军少这?也是?难以更?改的。
纵然赵泽瑜有着十数年经验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完全胜过?北原,只是?他却不?似三年前那般焦躁不?安了。
他知道虽然他们兄弟如今无话可说形同陌路,但兄长在朝中便不?会让自己腹背受敌,他的后背还可以交给兄长。
于是?他便也几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与北原的交手上,同时他也着手做一些事?,譬如说不?由分说斩了那个长公?主家通敌的儿子?皇帝封的狗屁将军陈忠执,将皇帝给他的禁卫军也一并斩杀。
皇帝的手伸得太长了,需要一些警告。这?些禁卫军既然做了叛国的事?,纵然只是?听陈忠执的命令,却也应当受到惩处。
但最主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导火索,一个能点燃京中一触即发的局面、激化世家矛盾的导火索。
禁卫军中世家子?不?会少,纵然没?有官职的大多是?支脉,也足够向世家宣战了。
赵泽瑜眼中冷冽,这?边境与京城中的血色,皆在他掌握之中。
他能看?懂秦老将军的欲言又止,看?得出这?个戎马一生的老人对自己的提点与关切,但一颗石头?是?不?会被春日融化的,它只会葬身于烈烈熔岩,在裹挟整个世间的天翻地覆中无名地消亡。
但这?熔岩最初的起源便是?这?石头?,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响彻天地?
这?一战之后,赵泽瑜带着陈忠执的尸首堂而皇之地回京述职,却是?打了京中磨刀霍霍的众位权贵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皆是?以为赵泽瑜会选择暂时避祸,在边境等风头?过?了再回京,毕竟只要边境一日需要主帅,赵泽瑜便一日拥有免死金牌。
可谁知他竟敢自投罗网?
昔年赵泽瑜南下查案,毁众世家根基,只是?碍于其乃陛下之令,更?何况世家皆为百足之虫,虽是?疼了些,可京城的根基尚在,他们才并未致赵泽瑜于死地。
可如今看?来,他们并未想放过?赵泽瑜,赵泽瑜却也未曾想放过?他们。
集长公?主与众世家之力,还怕留不?下一个赵泽瑜?
可赵泽瑜确实比他们想象得更?大胆,他回京后径直将陈忠执的尸首扔在了长公?主府门?口,对着面色惊恐的公?主府侍卫道:“陈忠执私通敌国,勾结北原,致使我?大启男儿死伤无数,国门?险些被破,本?当死无葬身之地。然念及其乃皇族之人,未行挫骨扬灰之法。侄儿想着姑姑素来不?敬礼法,故而如今便也不?敬礼法一次,将此等逆贼的尸首送给姑姑,想来姑姑应当喜欢。”
赵泽瑜口齿清楚、字字清晰,不?说一条街,却起码有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等仆役屁滚尿流地去报给长公?主,她携着滔天怒火出门?看?时,赵泽瑜早就打马向着宫中去了,留下的只有围观者对长公?主门?楣鄙夷的目光。
她在京中跋扈多年,如何能忍得了丧子?之痛与如此奇耻大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竖子?,本?宫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祭奠我?儿在天之灵、泄我?心头?之恨。”
赵泽瑜在长公?主府好生出了番风头?,进了宫却老老实实地在勤政殿外跪下了,而皇帝接了他的折子?,却也不?曾理会他,眼见着便是?一个时辰。
一路回京,赵泽瑜并不?曾可以加快步伐,却也不?曾拖延,虽说在边关之时常常昼夜奔袭,激战数日,这?十日路程应当并不?在话下,可毕竟还是?舟车劳顿。
更?何况,自从七年前被偷袭那一次,赵泽瑜伤虽养好了,可到底留下了些许病根,二十岁以前不?觉如何,可这?两年倒是?找上来了些许。
也是?人在边关,本?来就没?养着,反而更?加伤势内耗,让他感觉这?身体微微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只是?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周征说得对,一个人上了岁数,阅历固然增加,也确然眼力毒辣,沉稳内敛,可潜在的固执却也与日俱增。
赵泽瑜悄悄地探了下自己的肋间,若是?十几岁时,哪怕跪上一夜也至多是?膝盖有些难受罢了,可现在纵使他用?着内力蕴养着,胸肋之间还是?隐隐有些痛意。
他知道,皇帝并非是?因为他杀陈忠执而这?般,而是?因着他公?然杀了皇帝派过?去的将军和那三千彼此心知肚明的禁卫军,挑衅了皇权。
如今大业未竟,赵泽瑜却也不?敢抛却己身,这?个头?他一定是?要低的,这?个软也是?必定要服的。
正在赵泽瑜琢磨着要不?自己先装个晕时,皇帝宣他进殿。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看我装的这个b拉不拉风,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第180章 第二世(十二)
殿内燃着香炉; 赵泽瑜许久不?曾闻过这种弄个?味道,一时觉得这香艳俗浓稠得和青楼里也?没什么区别,可惜坐在上面的那位倒还不?如青楼里的各位人比花娇、多才多艺呢。
在心中兀自对这位只知道折腾朝政、折腾儿子、折腾百姓的陛下好生大不?敬了一番; 赵泽瑜顶着一张面瘫脸; 毫无波澜地接着跪:“儿臣拜见父皇。”
估摸着今日在这殿里也?得跪着回话; 赵泽瑜轻轻挪了下膝盖下面特地垫的许多层软布; 把有?些窜了地方的布正了回来。
这位陛下无能地表达自己威严的时候,就喜欢让别人跪着; 赵泽瑜不?提前准备一下才是傻呢。
果不?其然; 皇帝上来便道:“泽瑜; 你可知罪?”
赵泽瑜将大半个?脑子落在北疆都知道皇帝会用什么开头,十分沉着地道:“不?知。”
皇帝:“……”
很少有?人这么同他说话了,而且说这话的竟然是他这个?一向?听话的儿子,果真是在边境久了; 一有?兵权,心就野了。
他气得将十多本折子朝着赵泽瑜扔了过去; “看看有?多少人参你,你还敢同朕说你不?知罪?”
赵泽瑜仿佛长了三头六臂一样将那些呼啸着飞过来的折子接到手中,而不?曾接到的几个?无不?是力?道不?够,距赵泽瑜尚有?三尺之地便中道崩殂; 倒像是在明晃晃地嘲笑皇帝的准头太差。
而仪态悠然的赵泽瑜倒是一派轻松自得; 皇帝眯了眯眼; 方才的怒意反而褪下去; 变成了某种更深不?见底的打量。
他感?受到了这个?羽翼渐丰的儿子在他面前的某种放肆与试探,而这一点?几乎是历代每个?有?意于帝王之位的皇子会做的事。
赵泽瑜跪着,表示现在仍然对自己这个?父皇的臣服,同时他也?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向?自己表示要在着普天之下的王土上划出?一块自己的地方。
大臣们的折子往往言之无物,每每一个?长篇大论?的折子其实去掉溢美?之词、冠冕堂皇便也?不?过寥寥数语便能概括。
不?过半刻钟,赵泽瑜已然将所有?折子大致看了一遍,对皇帝道:“这等荒谬之语,儿臣看过也?不?知自己罪在何处。”
皇帝凝视着自己这个?儿子:“忠执既是长公主之子,同时也?是朕亲封的将军,就算是有?罪责也?当?回来由朕裁决,你这般随意想杀便杀,视法?度为何物?”
赵泽瑜哂笑一声:“他是长公主之子,可儿臣是您的儿子,是这大启的皇子,也?是您亲封的一军主帅。他通敌叛国,致使国门被?破,北原军长驱直入,定北军死伤万数方才浴血奋战将边城夺回,具体经过儿臣写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他假借父皇之名,将他屯的三千私兵说成是父皇交给他的禁卫军,说这些要谋害儿臣这个?主帅的渣滓是父皇授意,其心可诛。”
“父皇身为这大启江山之主,即使派遣禁卫军也?是来帮助定北军,他们怎会做出?此等天诛地灭之事?所以这厮不?仅里通外国、屠我将士、谋害主帅还试图污蔑陛下圣明,儿臣斩杀这等叛逆之臣,何罪之有??”
赵泽瑜不?卑不?亢,却直接将那三千禁卫军打成了逆贼,话里话外将这一顶高帽给皇帝戴上,让皇帝决不?能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只得吃个?哑巴亏。
皇帝顺着视线看进赵泽瑜的目光,那是一种了然与胜券在握,他对这三千人的来历心知肚明,却是在逼着自己这个?皇帝承认他在定北军中的绝对统治。
这让皇帝不?由得升起怒意来,为这个?好儿子对自己的冒犯与他的手段,同时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