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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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中的绝对统治。
这让皇帝不?由得升起怒意来,为这个?好儿子对自己的冒犯与他的手段,同时却也?有?些微微的认可与安心。
他毕竟也?在考虑储君之位的人选,而一个?皇帝要看的不?只是才能还有?手段,赵泽瑜做到了,但?他的方式却也?很稚嫩,在皇帝的掌控之下。
赵泽瑜在犯倔,在争一口气。
出?了这事,他应当?做的是人在边关,书信先归,先向?自己哭诉一番此战因为陈忠执损失有?多么严重,哭诉一番自己受了多么重的伤,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选择挑起边关的战争。
只要和北原打着仗,朝中无论?是谁都动不?了他。
可他的战报和折子上却只一五一十地写了经过,半分润色都没有?,本人还愚蠢地选择了回来,也?是将主动权交回到了自己这个?父皇的手里。
梗着脖子在这儿说了半天,言辞里面在向?自己要公道还有?些要自己给他撑腰的意思。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公道和想要的东西永远应该是自己夺来的。
这样一看,泽瑜确实还差了不?少火候,也?没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他既然选择对自己亮出?爪子,便也?该收到一些教训。
皇帝正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张忠便有?些尴尬地上来报道:“陛下,长公主求见。”
“她来有?什么事?”
赵泽瑜没错过皇帝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与杀意,他这一番连消带打,皇帝最多因为在自己这儿吃了瘪而心生恼怒,给自己找点?不?痛不?痒的麻烦;但?那个?陈忠执形同造反,才是真真正正地触了皇帝的逆鳞。
长公主倒是不?知死活,想凭着在皇帝心中微不?足道的一点?挡箭救命之恩一直无法?无天。皇帝善待她也?不?过是为了个?好名声和皇室颜面,如今倒还以为在她儿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时,皇帝会选择维护于她?
这世间不?知天高地厚者,可往往都死得很惨啊。
赵泽瑜百无聊赖地等着,也?做好了一会儿接受长公主泼妇骂街的尖锐声音的准备,却不?料张忠接着道:“陛下,奴才听着有?些流言,或许与长公主此次进宫有?关。”
赵泽瑜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两个?时辰前,安王殿下似乎是直接将陈公子的尸首丢在了长公主府前,并且说了些不?大顺耳的话,将长公主气得不?行。”
皇帝也?有?了些不?妙的感?觉:“说了什么?”
赵泽瑜:“……”没想到这话传得这么快,大意了。
他深知皇帝对颜面的看重,当?初陈忠执仗着公主府的势力?肆意妄为,被?皇帝封为将军时便足够一众文人抒发不?满的了,更何况赵泽瑜的人也?没少添柴;这会儿他将陈忠执干的那点?破事公之于众,可见这一个?月京城的风潮将属于公主府,对皇帝的明嘲暗讽也?少不?了。
赵泽瑜本来想得挺好,等他回府这事都不?一定能传到宫里,这下可好,皇帝颜面受挫,必定要找自己麻烦了。
果然,这厢皇帝已经指着赵泽瑜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赵泽瑜这么一弄,皇帝连长公主和驸马也?必须得处置了,毕竟寻常人家谋反叛国可是要夷三族的。
“传旨,安王赵泽瑜遇事鲁莽,举止不?雅,行事冲动,杖刑二十。”
赵泽瑜:“……”
他娘的就不?能罚个?俸,就非得揍我一顿吗?
这糟老头子气量是真小,不?过就是被?我胁迫着吃了三千禁卫军的亏还有?必须得处置长公主,非得让自己见点?血。
话音落下,便有?禁卫军要押着赵泽瑜去衣,被?赵泽瑜冷厉的眼神一扫,竟然不?敢上前。
赵泽瑜慢条斯理地褪下外袍,对皇帝假笑道:“父皇您看您是哪个?角度看儿臣挨打更顺眼呢?”
皇帝:“……”他今天还非得修理一番枝丫了。
不?过他倒是还记得先发一道旨意:“长公主之子,违逆朕意,欺君罔上,通敌叛国,已伏法?。长公主与驸马,教子无方,飞扬跋扈,无才无德,着褫夺忠德封号,收回公主府。”
张忠领命退下,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长公主堪称凄厉的嚎叫:“陛下,你是看着忠儿长大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一定是赵泽瑜这个?小杂种他骗了您啊,臣姊是你的姐姐,当?年救过你的命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赵泽瑜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生母的事,这个?女人也?知道,才知道皇帝对自己的厌恶,才敢这么骂自己。
只不?过世殊事异,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险些死在长新宫的“小杂种”如今也?算权倾朝野了呢?
皇帝显然是因她的口无遮拦而动怒了,直接让人给她传了一句话:“若非朕还念着救命之恩、姐弟之情,谋逆叛国之罪,你和驸马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又?让人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赵泽瑜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已然无甚反应了。皇帝的薄情他也?并非第一日知晓了,他可以一直纵容长公主府胡作非为,将陈忠执当?棋子让他去分走自己的权柄,也?可以仅凭自己的话,毫不?迟疑地将长公主说成飞扬跋扈,褫夺封号。
他更可以不?经查证直接杀了兄长和洛振远,只要他对这二人有?无法?掌控的恐惧。
“泽瑜,你在想什么,是想逃罚吗?”
赵泽瑜缓过神来,倒也?利索地趴在了禁卫军拿进来的刑凳之上了。逃什么罚,皇帝怎可能对他有?半分怜悯,何必自取其辱?
便在此时,张忠又?道:“陛下,秦王殿下求见。”
“宣。”
赵泽瑜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立刻翻身下凳。
“泽瑜,你要抗旨吗?”
赵泽瑾一进来便听到了这一句,看看这场面自然明白?了。
“父皇,儿臣认为安王不?当?罚。”
皇帝立刻探寻地看着他们,赵泽瑜自己却也?惊讶地看着赵泽瑾,可实际上他心中却翻滚着浓烈而酸涩的情绪。
虽然他已经四年没有?见到兄长了,可是因着兄长接管了军队补给调度,他竟经常觉得自己时常能感?受到兄长的存在。
“儿臣认为,安王守卫北境有?功,惩处叛贼亦无错,不?当?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 支棱起来的小瑜和泽瑾
另,由于今天下午看论坛被气到了,木有心情码字,今天只有一更,宝们不要等二更了
第181章 第二世(十三)
若是赵泽瑾迂回地试探; 皇帝还得对?他们二人关系究竟是否当真那般恶劣有些怀疑,但赵泽瑾大大方方地当面要求,皇帝倒还真的感觉十分正常。
毕竟赵泽瑾也不是第一次做过这种事; 他似乎天生有一种特殊的包容气质; 之前有陈肃一派和赵泽瑜一脉的官员被推出来当替死鬼; 赵泽瑾也曾经?不计前嫌为其仗义执言过; 这一回倒也不奇怪。
赵泽瑾就?是这样一个较真又豁达的性子,他可以不带个人情感地抽离出来审视一个人的功过; 可以不分派系地为他认为正确或是罪不至此之人辩护; 也会坚决要求处置他认为罪不容诛之人。
反正最后每个被他辩护之人无论结果阵营如何; 都?“洗心革面”,对?赵泽瑾无比推崇感激;而被他在朝堂上?一番激昂之辞历数其罪行之人,即使皇帝想保基本也没保得了。
赵泽瑜在边关四?年,保家卫国; 即使他们二人之前闹得十分不愉快,如今二人也是三足鼎立之势中的两足; 赵泽瑾为他站出来辩护也不奇怪。
皇帝有些头?疼,这些年赵泽瑾是学会看一些眼?色但也没学到?底,无比难缠。他看出自己是想找个缘由罚赵泽瑜,所以说得并不明确。
但皇帝可以确定倘若自己仍是要罚; 赵泽瑾能毫无顾忌从古说到?今; 扯一番贤臣良将; 再扯一番边境驻守不易; 再扯到?有功当赏有错当罚不可随任何人喜怒肆意定罪的朝廷法度,绝对?不会管他这个父皇的面子。
皇帝并不想被自己的儿子“教育”一番,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了赵泽瑜的尊臀,想张口罚赵泽瑜的俸最后都?没说; 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地让他们俩滚蛋了。
赵泽瑜在赵泽瑾身后出了勤政殿,一方面是这样才能隐忍又贪婪地看一看兄长,另一方面也是他不知自己该同兄长怎么交谈,慌乱之中也只好躲避装死。
他早能口若悬河、面不改色地同各种妖魔鬼怪或是同僚伙伴谈笑?风生,可唯独对?着?兄长,却?总是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自己掩饰得不好,让兄长看出端倪,又生怕自己太过冷漠,让兄长伤心。
虽说按照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兄长可能早把他当做赵泽恒,至多比他墙上?一丢丢,应当已经?对?他失望,并没有什么心可伤了。
赵泽瑜正胡思乱想,冷不防赵泽瑾突然?停了下来,赵泽瑜险些一头?撞了上?去,却?仍是停住了脚,一步咫尺,却?如天涯。
却?听赵泽瑾叹息一声:“我能救你一次,却?不能次次救你,日?后行事还是莫要再这般招摇过市、肆意妄为了,我言尽于此,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便像是害怕什么一样,匆匆走开了。
赵泽瑜静静地站在原地,心口像是下了一场大雪,既静谧清新又寒意入骨。
他的兄长,如今洞察世事却?仍然?能秉持己身,玲珑心肠却?不落入世俗沾染尘土,可却?似乎并不愿同他多交流,应当是怕了自己那些诛心之语。
也是他自己做的孽,也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众世家先时上?奏弹劾赵泽瑜,却?未曾想到?竟然?是长公主遭到?了贬斥,而赵泽瑜却?岿然?不动。
他们本以为依照皇帝疑心的水平,又看皇帝将陈忠执送去分赵泽瑜的军权,按理说他们送的这柄刀皇帝会十分中意,却?不想皇帝竟是选择了维护赵泽瑜,一时间?也都?有些愕然?。
而在这时,赵泽恒却?被一个五品官员径直告到?了皇帝面前,称他将自家的小儿子欺骗亵玩拘禁虐待至死,请求皇帝给一个公道。
皇帝震怒。
其实这些个王公显贵中娈童幼女之类的荒淫之事并不少?见,只不过这些孩子大多是被父母卖给老鸨或是流落街头?被收了进去的无依无靠的苦命人,死了也没什么风波,哪怕是拐到?良家女子头?上?,也没什么是权势与钱财摆平不了的。
可拐到?官员身上?的,这还是头?一个。
皇帝怒也不是怒赵泽恒玩弄娈童,而是怒他连这点?事都?摆平不了,平白闹到?朝堂上?来,将皇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赵泽恒当场便站了出来,又惊又怒,叱骂那个官员血口喷人,称自己从未见过他家小儿子,而那官员却?咬出了他专门建的荒淫无度的院子。
那个地方确实是赵泽恒的地盘,还是他特意向皇帝要的,称想要一块地方专研一番北原马种比中原优越的地方,试图改善大启马种。
如今看来竟是被这□□熏心的东西给蒙骗了过去,什么为国为民,竟都?是花言巧语。
皇帝的脸色冰寒得可怕,便也未曾注意朝中另有许多人变了脸色。
“冯青,你立刻带着?金吾卫,给朕查那个地方,仔细地查,所有的异常都?不要放过,若有所得,立刻来禀报朕。”
金吾卫不同于大理寺,大理寺人多眼?杂口也杂,而金吾卫以冯青为中心,冯青又以皇帝的旨意为中心,高度集中,查到?什么都?要先禀报给皇帝,一些皇帝希望抹去的冯青绝不会记录到?卷宗之中。
这事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不查不行了,但查出的结果必须由皇帝决定,而这人命绝对?不能和皇室扯上?关系。
皇帝冷冷地看了赵泽恒一眼?:“英王牵涉其中,冯卿查清事实前你便在府中思过吧。”
赵泽恒当即喊冤,说到?一半时却?被皇帝眼?中的怒火与冰冷吓得说不下去了,因为向来心思深沉的陛下那一瞬间?面部上?的意味是无比直白的:“你真当朕不知道这些事你的确干得出来吗?”
下朝回府后,赵泽瑜一进府门便觉有什么不对?,略停了一下便拽下一枚玉扣向着?右方弹出,声音却?半点?不紧张,反而带着?些笑?意:“出来。”
话?音未落,便从右方的亭子上?窜出一个猴一样的影子,落到?地上?倒是人模人样的,相当夸张地道:“哎呀呀,感谢款待,这枚玉就?是我的了。”
赵泽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人家都?是抛砖引玉,偏生我是抛玉引砖,亏了。”
周征咬牙切齿,一脚向前踹了过去。
赵泽瑜早有预料,轻巧地躲了开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动起了手。
周征轻松写意,赵泽瑜还是处于下风,纵然?顽强抵抗,还是被步步紧逼,赵泽瑜索性放弃抵抗了:“我前两日?在宫里跪了两个时辰,现在还疼,你胜之不武。”
这小子倒是会耍赖,周征道:“你但凡能用任何手段赢我一次也不用这么赖皮。”
“你以大欺小。”
周征:“……”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不落实一番那多对?不住你。”
他怪笑?两声,一只手去捏赵泽瑜的下巴:“皮肤粗糙,性子也不好,好在长相还成,大爷我就?将就?点?,笑?纳了吧。”
赵泽瑜对?此的回应是飞起一脚,让这位大爷知道点?天高地厚,太岁头?上?不能动土。
周征险险地躲过一记撩阴脚,十分不能理解,这人怎么一点?江湖一流高手的风范都?没有。
赵泽瑜趁机逃出周征的钳制,十分道貌岸然?地整理了下衣衫,老神在在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某人都?不要脸了,我自然?也要这般回敬啊。”
周征假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到?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心有灵犀。
“我说你这一天天的是闲得慌吗,怎么总往我这边跑,不是去北境骚扰我,就?是来这边骚扰我。”
赵泽瑜一本正经?地道:“我想了想,能让你这么锲而不舍的,莫不是你看上?了我身边的什么人?不过我身边没有丫头?,那便是某个侍卫了。”
看着?周征快冒火的眼?神,赵泽瑜心情极好,感觉在宫里险些挨了揍的那点?气都?没了。
他语重心长地道:“你不必自卑,也不必担心,爱情是没有高低性别之分的,你看中了谁,我这便替你去说。”
“赵,泽,瑜!我日?你祖宗啊!”
赵泽瑜还真认真地想了想:“我祖宗应该都?在太庙呢,现在勉强算是长辈的就?是陛下了,”他故作唏嘘,有些为难地道:“你口味这么重的吗?”
周征时常觉得自己没一巴掌把赵泽瑜拍去投胎实在是个人修养道德的几大体现,证明自己委实将信、达、雅和仁爱刻在了骨子里。
对?于屋中时常传出来的咆哮,安王府的侍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都?是跟着?安王的老人了,谁还没见识过这位主子的友人几回恨不得提刀砍了他们殿下的场景呢?这人生啊,有些阅历就?是能处变不惊啊。
等到?二人终于能静下心来说话?,周征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赵泽瑜好好的发冠已然?被磋磨得不成型了,索性便解了发冠,将头?发放了下来。
赵泽瑜的头?发微微有些自来的卷曲,平日?在沙场上?滚得脏兮兮的,大家的发冠多少?都?有点?乱,还不怎么显眼?。
一回朝参加什么宫宴,若是不用什么固定,保准梳得再平整也会在一个时辰后在额边起些细碎的毛边,看上?去十分有损威严。
故而每一次赵泽瑜都?得先上?一些头?油,再去尽量将毛边压在较长头?发的底部,这才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