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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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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老了啊。
  他一?手按着腰一?手慢慢下探,轻轻按了下赵泽瑜的肩膀:“快起来,老师想看看你?。”
  之所以有“近乡情怯”这一?说便是无?数归鸟惧怕于物是人非、又期待着那玩家炊烟中独属于自己的那一?户能像从前一?样包容、将在外一?身风尘的归人身上?的尘霜融化。
  而见了面,结果?出来的那一?瞬间便是尘埃落定,无?甚怯不怯的了。
  赵泽瑜在这短短的几瞬之间便一?扫方才那犹豫不决的窝囊,又重新找回了五官与脑子,起来时眼睛扫过老师隐蔽地扶在腰间的手、比之四年前斑白了许多?的头发和皱纹多?了许多?的面容,他心底难免酸涩了许多?。
  生老病死乃是这世上?的自然规律,没有人是能留住年华永生不老,只有有人得岁月偏爱一?些,或是在面容上?并未被岁月镌刻上?太多?伤痕,或是身体没有被无?情的岁月冲垮。
  可轮到自己亲近的人身上?,谁人又能当真那般豁达呢?
  便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早早以为?自己封闭了七情六欲的赵泽瑜,对薛子言的死和老师的老去又何尝能不神伤呢?
  赵泽瑜不着痕迹地一?手扶在老师腰上?,大帅铁铸一?样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老师。
  昔年他少?年身量纤细,在渊渟岳峙的老师面前自然而然地是个孩子,似乎扛不起一?点压力;而如今他已到弱冠之龄,四年的磨砺、前世呼啸而来的记忆不由分说地楔进了向青年蜕变中并不算健壮孔武、只看身形仍像是书生一?样的躯壳,而老师的肩背区容易让有些佝偻、脚步也有些蹒跚,被赵泽瑜揽着,倒像是从前二人剪影的错位。
  将老师扶进屋坐好,赵泽瑜本想在桌几的另一?旁坐下,可余光看到老师一?眨不眨看向他的眼神,便足下一?拐,拉过来一?张马扎,坐在了老师面前,高度恰好足够老师略俯视他。
  他们师徒久不相?见,按照其他文人的脾性?,应当泪洒衣襟、即兴吟诗,好生直抒胸臆,可也不知是否是一?路走来情绪平复,又或者是任老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世外桃源让人宁心清神,二人并不打算抱头痛哭一?番。
  赵泽瑜将一?个茶壶放在一?旁的炭火之上?烧开,又摸了摸老师略带凉意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给老师。
  任北峰看着自己的小弟子井井有条地做完这些,如娇养公子般俊秀容貌下非得亲近之人仔细探查才能看出那一?星半点的深不可测与铁血狼烟。
  若非他从前常在边疆同番邦人、蛮人打交道,对驻边军营也算了解,对自己这个小弟子也了解,当真要以为?他这四年过得波澜不惊。
  作者有话要说:  泽瑾:关于我明明是个好哥哥却被所有人编排要过河拆桥这码事


第218章 长辈在不远游
  任谁看赵泽瑜都是个初长成的翩翩公子; 哪怕是和从?前顽皮的模样大有不同,也足可以用长大懂事来解释。
  可正是因为任北峰已?然走过了人生的大半旅途,回首前生; 也能开始以公正不偏颇的眼光看待这数十?年旅程; 将先帝、对太上皇这些?年统治下?大启的兴衰发展了如指掌; 大启的脉络几乎已?然印刻在他的心上; 他也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弟子与他身上这种无比相似的气息。
  这是一种在年轻人身上很难有的气质,而相同的气质几年前便在赵泽瑾身上出现过了; 这也是他近几年方才能确定的事情。
  赵泽瑾掩饰得要比赵泽瑜熟练一些?; 也幸亏太上皇虽为执掌天下?者; 天下?却从?未在他眼中心中,故而他便也没有能够洞察世事的双眼,无论?是赵泽瑾还是赵泽瑜,他都看不透。
  赵泽瑾为何会这般任老并不想探究; 左右他知道这位陛下?应当会是一位好皇帝便是了,可赵泽瑜不同; 这是他多少年才收下?的关门弟子也是他所?有弟子后?辈中唯一没有走上岔路、甚至在他不曾有机会倾囊相授的情况下?便隐隐承他志向的小徒弟。
  慧极必伤此?话绝非虚言。一个二十?岁正是朝气蓬勃之时,纵然在为帅过程中遭遇过挫折险阻、在生死边缘走过,也不该看不出一丝的少年意气。
  更何况,他从?去到定北军中便是主帅; 天纵奇才; 任北峰了解北方的每一场战役; 就算中间?有些?挫折也绝非全军覆没这样足够重塑人心气的大败。
  因此?赵泽瑜的这种像是走过一生才能拥有的气质让任北峰不能不担心。
  他刚想问?赵泽瑜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地先开口道:“老师; 这些?年您过得如何?”
  不过四年,老师深谙保养之道,他走的时候老师身体还不错,若是无病无灾的怎么也不可能这个模样; 这其中必定多少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赵泽瑜不欲揭老师伤疤,只寻思着回去问?问?兄长。
  任北峰却从?他这弟子的眼中看出了心疼,拍拍他因着数年风沙皮肤略为粗糙的脸颊,笑道:“无事,不过是缘来则聚远去便散罢了,没什么好说的。若说起来,倒是你小子让为师担忧得还多一些?,也不多来几封信。”
  赵泽瑜蹭了蹭老师粗糙却让人心安的手,温顺道:“嗯,是我不好,该罚。”他抬眸,笑得无比温润:“不过老师舍得罚我吗?”
  这句话倒是既亲昵又略微带着点稳重的无赖,其中又似乎是顶门立户的青年反过来纵容他年长的父辈一样。
  任老佯怒,轻轻拍了两下?赵泽瑜的脸颊:“你小子倒是会拿你老师寻开心。”
  “若非老师宠我,我怎敢呢?”赵泽瑜丝毫不惧,双眼还是那般如清澈的幽潭一样,看着深不可测,却又不知为何并不浑浊。
  他身量虽不及赵泽瑾,却也是个长身玉立的俊俏公子了,一双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在马扎前的方寸之地,虽不显得难看,但?一瞧便像个委屈的小可怜。
  任老从?上到下?仔细看过赵泽瑜,确定他现在身上没什么伤,便也放下?了心——方才赵泽瑜刚刚扶起他时他便感觉到这孩子手上细碎的疤与厚重的茧子,虽是知道军中武将这般十?分正常,到底还是担心这之前心思就重、现在让他也有些?看不清的孩子瞒着自己身上的伤。
  毕竟他的信上便是这般做的,报喜不报忧,从?来只写自己如何料敌于先如何肆意畅快、风云猎猎,从?来不写自己为此?推演了多长时间?、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受了什么伤。
  想也知道,当初边境连失数城,情况何等危急,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就拿下?来,任老几个月都睡得不怎么踏实?,收到了这小混蛋的信只扫了一眼便知这小子在粉饰太平。
  他倚老卖老去要求赵泽瑾告诉他这兔崽子的消息,那小子倒还有些?门路,在定北军中倒也勉强能有探知主帅是否安好的本事。
  幸亏老天保佑,这小子到底也是保下?命来了——赵泽瑾告诉他的只有赵泽瑜的轻伤或是已?然痊愈的重伤,他也知道赵泽瑾瞒着他也是怕他担心,不过左右这小子没断胳膊断腿就好。
  不过两个月前赵泽瑾骤然离京时他便猜测北疆可能出了大事,赵泽瑾归来平定宫变后?便派人告知他兔崽子受了点伤,不过快好了。
  他猜到是危及性命的重伤,不过如今看到这小子似乎恢复得还不错便也放心了,年轻人,不像他们这种黄土埋半截的人,总能养得回来的。
  兔崽子的嘴还是这么甜,任北峰拍了下?他的额头:“你倒是知道为师宠你,却不知长辈在不远游,只会拿些?花花肠子哄人。”
  赵泽瑜笑着,并不辩解,知道是老师想他了。不知为何,今日?见着老师,只感觉老师说话比之四年前有所?不同。四年前,老师虽有担忧,告诉他的仍是不可逃避唯有向前;可四年后?的今日?,老师却像是平白被?什么损耗了精气神一样,对建功立业毫无志趣,只想他留在身边平安度日?。
  今日?回去便问?兄长究竟出了什么事罢,老师这样,他瞧着心中都是英雄易老的悲凉与难过。他的老师年轻时叱咤风云,老了也该是个出门能和人吵得热火朝天、引经据典的老小孩。
  赵泽瑜趴了下?去,将头放在他老师的腿上,闭了闭眼睛,笑道:“好,这次回来,便不走了。”
  任北峰从?他这具话中感觉出了什么:“你要交出兵权?”
  赵泽瑜:“……”
  他老师不愧是三朝元老,他只说了一句他老师就把帝王猜疑的戏码想好了,人哪,就不能活得稍微真诚一些?、多相信一些?这世上的善与美吗?
  此?人腹诽他老师十?分起劲,毫不脸红,就好像不记得他前世记忆刚回时作天作地,又是不肯沾手军务、又是不肯恢复内力、又是对着他哥的心精准插刀、直接把一个流芳千古的皇帝给?弄哭了这件事。
  “北燕都城已?然跟下?,还有几个不算太难啃的部落,我回不回去都不影响收复。这一回疆土扩展到远方,北方的军力部署自然也要大变。”
  “我当日?前往北疆,一是保大启疆土百姓性命,二是保定北军军制威望,三是为皇兄保兵权。如今诸多目的皆已?达成,您总得让您的关门弟子好好歇歇了吧。以后?啊我就在京城里吃软饭,陪着您不走了,您看可好?”
  任北峰一时觉得他通透,一时又总有些?不甘心。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硬生生扛起一军主帅的担子,并且剿灭北燕做成了前朝不曾做到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因缘际会,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与大才,如今却要避其锋芒,将权力交出,碌碌一生,甚至连封地都不能去,终身困于这京城之中,鲲鹏折翼,龙游浅滩,又何尝不是一个“悲”字呢?
  这天下?的皇帝啊,果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在皇宫中披荆斩棘案牍劳形的赵泽瑾在弟弟和他亲自为弟弟选的老师的三言两语之间?毫不知情地被?扣上了一顶“不是好东西”的帽子,冤得无以复加,在晚春时节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正巧碰上拎着糯米桂圆粥过来“探监”的景曦,顿时觉得大事不好。
  于是他也享受了一番他当日?幸灾乐祸的弟弟的待遇,并且是加强版的——龙体欠安,御医怎么能不请呢?
  是以香醇的粥被?一碗黑乎乎活像是五毒汤的东西代替,景曦坐在旁边监工,她喝一勺粥,赵泽瑾就得喝一勺汤,特别琴瑟和鸣。
  也不知景曦是否是在报生产后?他柔声细语哄她喝的三副汤药之仇,他觉得自家皇后?看起来是挺快乐的。
  柿子总要挑软的捏,等小瑜回来后?总要叫御医好生给?他调理一番,这便是为人兄长者对弟弟沉甸甸的爱啊。
  这厢赵泽瑜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上他老师痛惜的神色想了想便明?白自己方才那些?话不仅没替兄长辩白反而让兄长在他老师心中的形象向着老皇帝逼近了一些?,忙道:“老师,您看您不是都不愿我出去了吗?”
  他直起身来,慢慢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笑意,有些?回首的释然之感:“老师,我这一生已?然算得上是波澜起伏了,我统领过这世上最强的大军、立下?过不世之功、杀过许多人,也曾被?无数人恨之入骨。”
  “赵泽瑜私以为如今我也不算对不起这天下?了,而如今皇兄也愿为我提供庇护,我也该歇歇了。”
  “我也算不负师门威望了,您就疼疼您的小弟子,让我安安心心地归隐京城吧。”
  赵泽瑜的脸上确然看不出半分勉强,寻常立下?这般汗马功劳、春风得意的青年都大抵有着更大的野心,赵泽瑜这般倒像是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见识过无数人心险恶后?方才有的淡然之心。
  总有人说进退两难,可其实?有时大多数人是能够选择急流勇退的,不过是堪不破放不下?罢了。
  任北峰又何尝看不出赵泽瑜的选择其实?是最平稳最合适的一种选择呢?
  只是……
  “小兔……小瑜,你心中当真没有犹豫不决吗?”
  赵泽瑜不在京中的这四年,他同赵泽瑾交流有关小瑜的事时总爱用上小兔崽子一词,这一下?子没改过来,不过不重要。
  面前这个小徒弟,方才一直古井无波的,直到提起现在的陛下?,语气中才略有那么一丝的迟疑。
  他心中有疑问?,有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启最会撒娇大赛评比现在开始,请投票:
  哥、嫂、老师、侄子、侄女、乘风:赵泽瑜!
  瑜:韫儿
  好的,冠军毫无疑问是我们人比花娇的安王殿下,让我们祝贺他
  小瑜:*&%*¥#&……滚!


第219章 请叫我大怨种
  装作不知?道?老师口误的“小兔崽子?”; 赵泽瑜道?:“老师慧眼,有些事我确实有些拿不准。”
  到?这时他琢磨着措辞才微微有些苦恼似的,五官稍稍有些紧凑; 终于有那么一点年轻人应当有的样子?。
  多少有些活力了?; 而且应当不是什?么太难办的事。
  任北峰也不催他; 十分乐意看自己这个?小弟子?不经意间露出点少年情态的烦恼; 好歹让他感?觉自己是真的在和自己的小徒弟,而不是和一只与他年龄相?仿的老狐狸说话。
  “老师; 您是否知?晓皇兄打算将登基大?典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五?”
  任北峰手哆嗦了?一下; 茶杯中还略烫的茶水险些洒在他的手上; 幸而赵泽瑜眼疾手快,及时出手稳住。
  任北峰收回自己心里想的所谓不是太难办的事,这事可?真不小。
  他是知?道?赵泽瑜犯拧巴给自己定的这个?生辰日的,赵泽瑾在这个?日子?安排登基大?典怎么可?能没?有特殊的含义?
  见老师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赵泽瑜不由?得失笑:“我昨日劝过兄长,不过他意已决; 我没?能劝得了?,这事便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任北峰本就是赵泽瑾找来?给赵泽瑜当老师的,当初若非肯定赵泽瑾的为人才华,也不肯答应他的请求。
  他本也不想提防怀疑赵泽瑾; 只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前两任皇帝待到?政权稳定之后是如何对待这些功臣的; 又是怎样唯我独尊、祸乱朝纲的; 实在是不能对这些皇帝抱有怎样的期待。
  上位之前; 谁还不是装得礼贤下士、励精图治的,上位后,谁又不是专/横残暴,昏庸无道??
  赵泽瑾能比他的父亲墙上许多; 可?谁又知?道?这个?贤明的保证时间呢?而且当初他看不透赵泽瑾,现在自是更?看不透,对自己不了?解而强大?的事物心怀畏惧,这是人之本能。
  他一个?没?有实权又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不怕什?么,可?小瑜他既是亲王,又有不世军功,简直是将历朝历代被陛下忌惮的方面占了?个?十成十。
  而现在他独得圣宠,焉知?在以后的几十年中若是帝王生出一心,这些会不会变成干政犯上野心勃勃的铁证?
  届时帝王是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人有多么宠信的,他们只会抽丝剥茧、一分一毫地将自己对此人的好与此人僭越生出不臣之心的“铁证”摆出来?,处决此等叛臣。
  任北峰的脸色简直凝重得要滴出水来?,赵泽瑜不由?得失笑:“老师,您不用担心,我今后便是一直在京城中当一个?只拿俸禄不办事的闲王了?,您担心的那些不会发生的。而且您总该相?信自己当初的眼光,相?信我追随之人吧。”
  他本来?还是想瞒着老师的,见此情形也只能为着他哥的形象道?:“皇兄他和之前那些皇帝不一样的,若他真的有忌惮我之意,一个?月前我早该魂归地府了?。”
  任北峰倏地抬起头来?,赵泽瑜连忙安抚:“老师,没?事的,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眼见老师要再上手将他周身好好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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