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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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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陈肃长叹了一声:“当初我便说他像我年轻的时候,只可惜这样的俊才不能为我所用。”
  那客卿劝慰道:“大人果真惜才,这俊才有自己的坚持也是理所应当。大人不必遗憾,等到日后英王殿下……,他只遵皇命,不也便是受大人指教吗?”
  陈肃将茶盖拿起,悬在茶杯上方三寸处,不多时,便有水珠沿着倾斜的杯盖内壁流下重归茶水之中,再无踪迹。
  “这人,要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本事,便是一时浮在空中,承不住身躯时,依旧要打回原形、泯然众人。”他神色没什么波动,无悲无喜,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有些发毛:“此事过后,要教恒儿乖一些了。”
  客卿应道:“殿下大了,心思也多了,但终究他还是要明白您的苦心,听从您的教导的。”
  他将一张布防图交给陈肃:“如您所言,陛下果真将调查定北侯的事交给了金吾卫,我们的人已然将这些年查到的许多都送到了冯大人手中,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陈肃手下一顿:“你真当他不知?不过是他从来不管这些事罢了,他只负责调查并给陛下一个交代,至于如何来的,经过谁的手,这不在他职权范围,也与他无关。”
  陈肃的目光慢慢在那条防线上移动:“倘若并非是这种关系,我与定北侯又何尝不能成为至交?可惜了。”
  也不知是可惜这绝无可能的友情,还是可惜定北侯一生戎马如今便要命丧黄泉,落得个叛国逆臣之名。
  洛振远不似他,常年在边关带兵,不了解这位帝王。
  当年皇帝初登基时,内忧外患,洛振远去边关与北原交战,而陈肃初出茅庐却锐不可当。
  皇帝正是看中陈氏是世家,却并非盘根错节、家底厚重的世家才选了陈氏女,刚入宫便封昭仪。
  皇帝当日根基尚浅,既不能同世家撕破脸皮却也不想被世家拿捏。
  陈肃当日雷厉风行,却也在众世家中抽丝剥茧、纵横捭阖才慢慢分而化之,让世家无法再对朝堂横加干预。
  那些时日,如履薄冰,陈肃身在朝中也想方设法地保证送到北方的军粮也足质足量。
  他们虽非友人,当日竟也称得上肝胆相照、互为矛盾。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太平久矣,国库充足,他竟也要亲自送这位“老朋友”上路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皇帝的猜疑之心,自己虽然势大,可在文官中却算不上只手遮天,在皇帝的容忍范围之内。
  可军权不同,只需要一个借口,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前两日自己已然派往边境其他驻地的人,陈肃长长叹息了一声。
  不知陛下在得知西北连同其他驻地的将领在得知秦王下狱、定北侯禁足时公然哗变会是何等恼怒。
  他会发现纵然缴了洛振远的兵符,可是这四海的军队却仍奉洛振远为战神,他会发现让他日夜不安的兵符不过是一个幌子,皇帝那敏感而狂妄的心会告诉他只有杀了洛振远才能将边境兵权收回。
  振远兄,莫要怪我,怪只怪既生肃,何生远。
  皇后嗫喏不语,她心胸不大,出了什么问题都本能地想粉饰太平。
  陈肃和赵泽恒之间的裂痕并非一天形成,只要不明说,她便能视而不见地躲在皇后的壳子下,畅想着日后当皇太后的日子。
  赵泽恒坐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恳切道:“母后,您还看不明白吗?舅舅他打的是让我当他一个被肆意摆弄的傀儡皇帝的主意。如若他真的想辅佐我,怎会不让我与那些有学之士结交?如何会看着我全然轻蔑?”
  一方是母家,一方是儿子,皇后两难,近乎哀求地看着儿子,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她甚至想:哪怕大哥将儿子当做傀儡,可是只要恒儿还是皇帝,他们还是能和睦地相处下去不是吗?
  可赵泽恒却蹲下同皇后对视:“母后,舅舅的野心你不是不清楚,你知道你们陈氏从前的那些亲戚都落了个什么下场吗?凡是挡了舅舅路的,他都不会心软。待到他利用我把控朝政之后,他会杀了我或幽禁我自己做皇帝,母后,您想想,到时他能留你一命便是宽厚了。”
  赵泽恒满意地看着皇后眼中的惧色:“母后,下半生是当一个掌管后宫的皇太后颐养天年还是当一个寄人篱下的傀儡,全在您一念之间哪。”
  皇后的最后一层防线被击破,兄妹间毕竟隔着数十年的宫禁,早不过是有共同利益的陌生人了。
  而赵泽恒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会是未来天下的主人,是她唯一可依靠之人。
  见皇后神色,赵泽恒知道她已然想明白了,满意地笑了。
  皇后定了定神道:“你想做什么母后都帮你,但现在你和大哥毕竟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母后希望你还是要听一听他的劝告。”
  赵泽恒冷笑一声:“不,母后,你错了。舅舅现在和我的立场也并不一致。”
  “舅舅和我最大的区别在于我是大启嫡皇子,舅舅要担心一旦他动什么手脚会被父皇论罪,可我不一样。哪怕我杀了赵泽瑾,父皇就算知道也不会处置我的。没了赵泽瑾,这天下便只能交到我手里了。”
  他眼中的桀骜看得皇后心中有些发紧。
  “母后,我绝不会让赵泽瑾翻身,我什么都不用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小伙伴的10瓶营养液,哇又是小伙伴,非常感谢,爱你~


第30章 我又做了个噩梦
  这厢赵泽瑾已然在他的好二弟口中死去活来了好多回,本人在诏狱虽是清减了许多,除了手脚上的镣铐却也算得上养尊处优了。
  这牢房本是晦暗潮湿、阴冷无比,自赵泽瑾住进来后令丞大人却一件件地添砖加瓦,经过几日努力,倒也并不十分寒碜了。
  只是无论牢房条件好坏,赵泽瑾每日却也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仿佛底下铺得是稻草还是舒适的被褥与他而言分毫无差别一样,面上几乎流露出一股淡泊无为的佛性来,萦绕着些许悲意却又让人无端地凝神静气。
  他正坐着参禅似的,却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走路声由远及近。前几日知道他喜静,每日都只有令丞过来送饭附加问话,脚步声单一。
  而此次却有两人。
  赵泽瑾没多在意,他不算矫情,来的是一个还是几个人都没什么分别,故而仍是闭目养神。
  直到他听到一声“泽瑾”,睫毛才轻颤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畏惧一样,慢慢地才睁开了眼。
  以暗影的办事效率,再有一二日也便回来了。
  皇帝想到这里便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纵然他第一世下令赐死这个他曾经最器重不过的儿子时干脆果断,可是在得知泽瑾终归不曾有反心时终究还是有过后悔的。
  等到暗影回来,这事便也该有个决断了。前两世泽瑾虽然一直没有叛逆的心思,可若是这一世他便生出了些不该有的狼子野心呢?
  他还能狠得下心再处置泽瑾一次吗?
  他忽而想趁这个还未有结果、他还能暂时相信这个儿子的时候,去看看泽瑾。
  透过牢门看到赵泽瑾时,皇帝一眼便看出了赵泽瑾脸庞的消瘦,然而他仍然隐隐生出了些不知多久都不曾有过的骄傲。
  泽瑾不愧是他亲自按照储君教养出来的孩子,纵使骤然遭逢大变,仪态脊背却未被磨灭半分。
  他放缓了语气:“泽瑾。”
  赵泽瑾反应过来,即刻跪下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让令丞退下,皇帝走入了牢房,手下稍稍用力将赵泽瑾扶了起来,却不小心触到了赵泽瑾的手,和铁镣铐比甚至都不知哪个更凉。
  皇帝一愣,赵泽瑾却已然将一旁从未坐过的椅子搬到近前,用袖子仔细地擦了一遍,才有些局促地退后两步:“这里简陋,让父皇受罪了。”
  皇帝并未回答,走过去坐下环视了一周。纵然令丞有心照料,终归还是掩不住这里长年累月浸入每一寸地方的血腥凄冷。
  赵泽瑾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多言语。
  “郭达照料得可到位?”
  赵泽瑾一想便明白了皇帝这是私下告诉过郭达对他照顾几分,一时心中颇有些五味杂陈。
  据上一世那位南祁皇子所说,自己第一世也是被打入了这诏狱。那人知道得并不很细,可看皇帝的处置,当日应当是携雷霆之怒,那自己当年在这诏狱之中想必也没少被“照顾”。
  如今陛下竟还能大发慈悲,他是否该说一句谢主隆恩?
  他确却是恍然大悟一般,眼中瞬时多了几分神采与孺沐,跪下道:“郭大人十分尽心,儿臣……儿臣谢父皇。”
  最后几字,他声音中已有些许哽咽。
  皇帝不由将他扶起,只见赵泽瑾眼角已然有些红意,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看来应当是他多心了,泽瑾和从前还是一样。
  皇帝瞟了他一眼:“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还是这般不稳重。”
  赵泽瑾有些羞赧似的偏了下头,再转回来时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已然收得差不多了,只有些许残余显得他一双眼神采奕奕:“谢父皇愿意信儿臣、还疼爱儿臣。”
  又是这样赤诚的神情,似乎在赵泽瑾的世界中,只要他认定了一人可信,便会将所有真诚付与那人一般。
  皇帝终于明白了自己今生得回记忆后为何每每不愿去看赵泽瑾的眼了,那种他一直逃避的情绪是愧疚,无论他承不承认。
  恍惚间,赵泽瑜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不依不饶地回荡着:“该认错的是您,您早该知道了。”
  他错了吗?
  那声音魔音一样绕着他,皇帝终于不堪其扰,自己在脑海中回答了出来。
  不,朕没有错,皇帝是不会有错的。
  赵泽瑾轻声唤道:“父皇?”
  赵赢终于挣脱出来,眼中那一点挣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笑意不达眼底:“泽瑾,朕先走了,若查明真相,非你所做,朕,亲自接你回宫。”若真是你所为,朕也绝不会姑息。
  敏锐察觉到皇帝的情绪,赵泽瑾伏身送皇帝离去,大致想明白了陛下的一系列心思,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陛下的逻辑当真无懈可击,他得知真相后对自己有愧,如今触景生情一时有些悔意,却蓦然想起身为皇帝的不容置疑高高在上,于是便也都是自己这个令帝王不快的罪魁祸首的错了。
  这便是毁了整个秦王府一世、又毁了小瑜两世的帝王。
  还不到时机,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在心中,赵泽瑾面色寡淡,又是一副远离俗世的宁静致远之风。
  长新宫,赵泽瑜被那胆大包天的造反侍卫以一尊他喜爱的玉盏为要挟,丧权辱国地在亥时便不得不歇下。
  赵泽瑜平素实在是被惯得肆意妄为,平常歇息总没个定时,兴致上来了能熬个通宵,懒的时候亥时便也能抱枕酣眠。
  只是,自古以来,越不让做什么越想做什么、越得不到越抓耳挠腮地想要便是各类不限年岁的“贱人”们热衷的事。
  明明平日里赵泽瑜能懈怠得连武师傅的课都逃过,功夫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
  他素来奉行“功夫不在高,腿长跑得快”的原则,然而此刻被封印在床上,赵泽瑜百无聊赖得抓心挠肝地想去外面练功。
  乘风对他的突发奇想嗤之以鼻,最后成功用太医的一碗安神药放倒了这位致力上蹿下跳的扑棱蛾子,功成身退。
  赵泽瑜毕竟是跑过江湖的人,从莫名其妙地犯困栽倒便明白是被乘风那小崽子坑了,兀自在脑中磨了磨牙,索性也不抵抗药性了,决定等起来以后再收拾那小子。
  然而不知是否因为是被人药倒的,赵泽瑜忽地感觉全身一码,接着又有种禁锢之感——和上一次那个让人不安的梦感觉相似。
  赵泽瑜隐隐有些畏惧,然而却不容他多想,他感到自己全身都处于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在强撑着一口气。
  他的双膝已然麻木,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这一双腿恐怕是要落下病了。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然而他听见自己撑着微弱的声音哀求道:“求父皇放过苓韫。”
  赵泽瑜有些莫名其妙,他自知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生平除了皇长兄没人能让他低头,那这个苓韫又是谁?
  门吱呀了一声,他撑着不堪重负的头看向来人,是张忠。
  张忠左右看看,叹息道:“八皇子,您回去吧。陛下震怒,您现在这般求陛下只会火上浇油,听老奴一句劝吧。”
  “赵泽瑜”撕开干哑的喉咙:“张公公,多谢提点。”
  张忠正打算叫小太监把他扶起来,“赵泽瑜”却继续道:“可若我现在都不求陛下开恩,苓韫要被带到哪里去?她一个堂堂的郡主要被什么人折辱?牢狱那种地方是一个三岁的姑娘受得住的吗?”
  “可您就算求了陛下,庇护她一时,可秦王殿下定罪已成定局,您还能庇护郡主一世吗?”
  “赵泽瑜”一时不语,赵泽瑜却如遭当头棒喝,整个人三魂七魄都要飞得七零八落了。
  他听到了什么?秦王定罪?定什么罪?
  明明兄长还好好的,他知道兄长安排了一些连他都不知道的手段,这次明显就是诬告,兄长必定有脱困的办法,怎么可能定罪?
  还有苓韫?郡主?
  她是……兄长的女儿?
  他神魂还在迷茫之中,却听自己道:“苓韫已然认了我当义父,那她就是我的女儿。”
  他重重地磕下头去:“求父皇准苓韫迁入我名下。”
  张忠有些迟疑,这倒兴许也是个办法,可陛下现在君心难测,难保不会将八皇子一同连累进来。
  罢了,他只是个传话的。
  他刚刚要转身入内禀报皇帝,“赵泽瑜”便又叫住了他:“劳烦张公公,问一问父皇,苓韫平日那般喜爱叫他皇爷爷,她还只有三岁,父皇真的忍心吗?”
  皇兄平日那样敬重你,他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真的忍心吗?
  张忠直觉赵泽瑜话中有话,只是也不过摇摇头,甩了下拂尘入内去了。
  陛下的决断哪是赵泽瑜这样无足轻重的皇子几句话便能决定的?秦王府覆灭已成定局,不过张忠想:不过兴许八皇子还真能救下郡主呢?
  也多亏这是个女孩,否则连这一丝希望都没了,斩草除根,陛下从不会忘的。
  怀着那一线希冀,“赵泽瑜”在外面又等了约摸一个时辰,才等来了皇帝的旨意:“歆怡郡主,逆臣赵泽瑾之女,念其年幼,朕心不忍,着迁至八皇子赵泽瑜名下,废除郡主名号。”
  “八皇子赵泽瑜,体察圣意,恭顺仁德,特封为郡王,赐封号安。”
  “赵泽瑜”终于脱力地坐了下去,在张忠的提醒下才浑浑噩噩地接了旨,像一个游魂一样。
  总算皇帝还并未丧心病狂到连苓韫也要杀,如今苓韫归到他名下,也算是保下了兄长的一点血脉。
  可他该高兴吗?他怎么做得到高兴?
  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兄长就这般被定罪处死吗?
  长新宫中,乘风不知为何心有不安,点了灯入内,惊惶地发现赵泽瑜浑身颤抖,牙关紧咬,额头像是烧了个火盆一样。
  他正要去请太医,赵泽瑜却骤然睁开了眼,一只手鹰爪一样钳住了乘风,可人却明显被魇住了,双眼中是无比的绝望。


第31章 赵泽瑜在此拜别兄长
  赵泽瑜在壳子内疯狂地捶打着:“你这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救兄长?”
  可“赵泽瑜”只是在院中枯坐着,任凭夜露沾衣,星子隐没。
  直到晨光渐明,他才恍惚着想:又过去了一日,皇帝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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