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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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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泽恒急火攻心,那扇柄也在赵泽瑜脸上抽出了些许红印:“你算得什么东西,也配戴这枚玉?”
  赵泽瑜猛地抬头,眼中竟有些发了狠,像是野外的孤狼:“这是长兄送我的,你这靠皇后娘娘才能得到它的软脚虾又算什么东西,说我不配?”
  他少年心气,话说出口才觉后悔:赵泽恒有中宫皇后撑腰,又受陛下疼爱,一旦激怒他,自己受些罪不要紧,长兄送的玉怕是保不住,还会给长兄带来麻烦。
  果不其然,他这话正戳赵泽恒的心窝,若说方才赵泽恒只不过是在玩猫捉耗子的把戏,此刻倒是有些真心实意地面容阴鸷了起来。
  “你说损坏御赐之物,父皇会不会责罚我那个兄友弟恭的好大哥呢?”
  “你!”
  赵泽恒冷笑一声:“或者父皇知道了他的好长子不领他的恩,私自将这般贵重的东西赏给一个宫女生下来的贱种……”
  他满意地看到赵泽瑜目眦尽裂,愉悦地道:“你说父皇会不会认为这个长子在忤逆他?”
  然而出乎他意料,赵泽瑜竟然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一脸凛然:“你大可以去父皇面前说,看看我这个皇子是不是你说的贱种,看看父皇会不会如你的愿。”
  耗子竟敢威胁他,赵泽恒怒不可遏,便要将玉佩摔在地上。赵泽瑜手臂暗暗蓄力,正打算挣脱那两个小太监,赵泽恒身后那中宫的掌事太监便拖着个尖细的嗓子:“殿下。”
  他话中是毫不掩饰的阻止之意,而赵泽恒也真就硬生生停了手,生硬地将已经挥到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那太监蔑视地看了一眼赵泽瑜,他是中宫心腹,向来将秦王视作劲敌,这种不得圣宠的皇子哪里值得二殿下费心思较劲?
  不过是个后宫中的皇子罢了,只要在后宫,皇后动动手指,这小东西日子自然不好过。
  赵泽恒满腔怒火平了下来,将玉佩随意丢在赵泽瑜身前,轻蔑地道:“罢了,不过是枚玉,本王也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攀上了大哥就能变凤凰,没娘的东西就该好好夹紧尾巴。”
  直到赵泽恒耀武扬威地走了,赵泽瑜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指甲深深地嵌在肉中。
  “殿下?”
  乘风看到自家殿下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将人上上下下看个遍发现除了衣服褶皱了些许并没什么损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他又不由得生起气来:“凭什么都来欺负殿下?”
  赵泽瑜摇了下头,乘风连忙扶他起来,可许是跪得久了,他踉跄了一下。
  乘风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殿下,以后让乘风跟着您出来吧。”
  赵泽瑜苦笑了一下:“你跟着我出来又有什么用,他们尚且顾着我是皇子,至多不过是羞辱罢了,对你可就没这个顾忌了。除了皇长兄疼我,陪我的也就一个你了,我不能让你出事。”
  乘风眼眶酸涩,蹲跪下来用手指微微按了下赵泽瑜的膝窝,便见赵泽瑜疼得抖了下,不由愤然道:“他们竟还对您动手,殿下您明明……”可以挣脱的啊。
  他话没说完,赵泽瑜便制止了他:“别说了,此事千万别叫皇长兄知道。”
  “啊?”
  赵泽瑜低下头摩挲着玉佩,满眼不舍:“六年前若不是皇长兄发现我高烧不退,给我请了太医,又不眠不休地守了我一天一夜,我早就死了。皇长兄心善,把我带在他身边教养,可是我却给他添麻烦了。”
  不大明白赵泽瑜为何突然开始回忆起了秦王殿下的好,乘风满是迷惑,手里就被塞了枚质地温润的玉:“你去替我把玉还给皇长兄,这玉我是没资格戴的,是我当时任性,硬是向皇长兄要了来,若是害得皇长兄被罚就是我的罪孽了。”
  乘风焦急道:“可是殿下您明明那么喜欢它,连就寝都要抱在怀里的。”
  赵泽瑜却只是转身向自己的宫中走去,双腿微微打颤:“快去。”
  乘风只好遵命离去。
  赵泽瑜走得很慢,不过走了一丈,他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下后方的树木。
  他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地走了回去。
  勤政殿。
  皇帝坐在上首,不时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奏折还摞得甚高,上面诸位国家栋梁请安的满纸废话看得他眼花,浑身气息愈发不耐。
  侍立在旁的张忠适时端上一盏莲子汤,轻声缓语地道:“陛下,今日这天热了些,这汤清火,龙体为重。”
  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伺候皇帝、揣度心思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却也不知今日皇帝为何从晨起便是这般燥郁之态,而且两个时辰前陛下才召了那位暗影首领……
  他正琢磨着,那位首领便来了,皇帝的眸色忽而变得十分复杂,让张忠都有些暗自心惊。
  他深知陛下的疑心是如何潜藏在无比厚重的恩宠之下的,能让陛下这般心绪不宁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才德兼备的秦王殿下了。
  陛下已过春秋鼎盛,却也还身子强健,才德兼备、声名昭著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然而见过礼后,暗影首领祁连却道:“陛下,八皇子方才偶遇英王殿下,受了些小伤。”
  张公公用了他在御前二十年积攒的稳重才没把手里的拂尘吓掉,陛下怎么会用暗影首领去干这样大材小用的事?
  他在御前伺候,自然知道八皇子在陛下眼中可从来都是一个不存在的皇子。
  祁连将一张密笺交给皇帝,那上面将方才御花园中发生的事几乎完完全全地复述下来,并无丝毫偏颇。
  皇帝不知看到了什么,皱了下眉,然而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张忠知道,皇帝这个神情代表的是怀疑和算计。
  祁连原地待命,就好像无论皇帝是让他查滔天大案还是鸡毛蒜皮都无甚不同,暗影只听命于皇帝。
  皇帝沉吟片刻:“祁连,你可看清了,泽瑜武功如何?”
  祁连并不犹豫:“八皇子跟着秦王殿下学了些功夫,但是内息虚弱,经验不足,筋骨脆弱。”
  简而言之,是个不全废的废物。
  筋骨不强、武功不佳吗?
  皇帝不置可否,眸中风云几度变换,张忠在一旁只觉心惊胆战,上一次皇帝这般气息不定还是听闻洛帅身在北原战场却能调动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西城驻军。
  良久,勤政殿内徘徊的低沉才散去,皇帝右手抬起,迟疑地一挥手:“罢了。”
  祁连退下后,皇帝略向后倚着,手臂支在龙椅纹龙扶手上,闭眼按压着眉心。
  张忠轻手轻脚地上前,正要将已然凉了的莲子汤端下去,便听皇帝道:“张忠。”
  “老奴在。”
  “皇后平素可有克扣嫔妃皇子们的用度?”
  八年前,先皇后病逝,过了三载,皇帝便将贵妃陈氏提了皇后,平日恩泽不断,可见陈氏盛宠。
  张忠估摸着措辞,模棱两可地道:“这……老奴平素在陛下跟前儿伺候,后宫由娘娘统领,老奴不大知晓。不过这后宫一向也太平,想来皇后娘娘辛苦,个别疏忽倒也无伤大雅。”
  得皇帝宠幸的妃子皇子,自然不必靠着那点儿份例,不在皇帝眼里的,克扣份例自然过得艰难,但碍不着皇帝的眼,自然叫做无伤大雅。
  过了半响,皇帝道:“你去,通知内务府,中秋家宴提前给各宫拨些例银,裁些新衣,今年中秋,叫皇子们都来。”
  张忠领旨便要退下,皇帝叫住了他:“这事由你督办,皇后平日辛苦,今年家宴便不用她操劳了,叫她好好养养身子。”
  张忠愣了下,皇帝已然又批阅起了奏折,倒是没了从早起一直带着的燥郁。他除了勤政殿,吩咐了自己的义子在这儿伺候着,才奔着内务府去了。
  这是个艳阳天,张忠抬了下头,心中却思忖着:这宫内的天,怕是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杀?不杀?
  泽瑜:这tm开篇就是地狱难度,只有我是一个纯洁弱小的十四岁少年


第3章 兄长吃错药了
  赵泽瑜回了宫,称自己累了要歇息,将宫女遣了出去。
  他宫中装饰素淡,没什么珍奇摆件,看上去很整洁,仔细一瞧却也能看出岁月的痕迹。这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中是独一份,倒是格外有些雅致,充满了和皇宫格格不入的温情悠闲气息。
  秦王不是没说过要给他宫中重新布置一下,都被他以恋旧、不想铺张拦住了,只生活必需的东西让秦王一展长兄之心。
  他将外袍脱下,亵裤拉到膝盖处,膝窝本该青紫的地方却整洁无损,他嘴角抽了下,最后还是苦着一张脸拿起一旁一把朴实的剑,自己对着膝窝打了下去。
  赵泽瑜将冲到嗓子眼的一声痛呼咽了下去,脱力地坐在床上,不由得真心实意地在心中骂起了那个在林间窥探的何方神圣。
  那两个小太监不是大力士,他好歹有些内息护体,只不过顺着力道跪了下去。他自忖不受关注,但英王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位神圣怕也是什么大人物。
  虽然他不觉得有谁吃饱了撑的来看他腿上到底有没有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有一丝一毫针对长兄的理由。
  他郁闷地一头栽在床上,这他娘的,被个讨厌的臭虫咬了,最重的伤还是自己打的,长兄给的玉还不得不还回去。
  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拉开床头的格子,将一个盒子抱在了怀中,这才就着几盏烛灯翻起了《山水游记》。
  大启各皇子幼时由母亲启蒙,待到六岁便要入宗学,直到通过夫子查验方可入崇贤馆读书,大多入馆在十二三岁,唯有秦王赵泽瑾一骑绝尘,九岁时便入崇贤馆。
  待到秦王十四岁时,皇帝便已然请了当世大儒并知名学士单独教导秦王,其规格比之太子亦不差多少。
  赵泽瑜为宫女所生,这宫女当初不知为何触怒了皇帝,看在她诞下皇子方才留了一命,却也在赵泽瑜四岁时过世。故而他无人启蒙,懵懵懂懂到了六岁,入了宗学也并无人关心一个透明皇子的存在。
  直到他八岁时高烧不退被长兄所救,得其教导。
  长兄待他仁厚,并不拘泥于形式,一些“杂书”也由得他看,并不要求他坐立有矩、端方自苦,故而赵泽瑜并不太规矩,歪在床上抱著书便去会周公了。
  赵泽瑜此人,心肺这种东西向来都不大有,白日被欺辱了一番,晚上倒也睡得香甜可口。
  他正在梦中将英王殿下按在地上踹了又踹,十八般武艺施展的淋漓尽致,便感觉自己被人一提,后心一凉,随后便是一阵窒息。
  等他从这阵窒息中活活憋醒,他第一个感觉便是紧紧抱住他那人剧烈的心跳。
  鼻翼先于眼睛感觉出了来人周身淡雅的兰香,他本能地没了起床气,软了声音道:“皇长兄?”
  来人并没说话,反而抱得更紧了,赵泽瑜敏锐地从长兄身上感觉出了浓烈的悲伤和惧怕,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就好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想到这儿,赵泽瑜也颇觉得有些好笑,长兄向来胸有沟壑,哪里会因儿女私情这般失态?
  他自知不过是长兄的一个普通的弟弟,仗着可怜与懂事在长兄那里撒娇讨宠,长兄于自己是无上的信仰,可自己却不能太过贪婪。
  他飞速地想了想近来的事,心道莫不是陛下偏心申斥了长兄?
  他这般想着,后颈却忽地觉出了几分湿意。
  赵泽瑜忽地愣住了,他一向奉若神明、素日稳重儒雅的皇长兄竟然……哭了?
  自古英雄落泪使人怅惘,赵泽瑜只觉兄长的眼泪如炮烙之刑一般令他疼痛万分,两只手迟疑了半响才抱住了赵泽瑾。
  赵泽瑜只觉兄长的手臂勒得像是一把张满的弓弦,那样凌厉,却又脆弱得好似纸糊的灯一样,轻轻一碰便会破碎。
  脆弱一词,何曾在他的兄长身上出现过?
  于是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哥哥,我在。”
  他余光一扫,乘风和兄长身边的府兵总领穆云正惊愕地杵在门口,显然是被赵泽瑾突如其来的来访弄得错愕万分。
  赵泽瑜唯一能动的手轻轻挥了下,二人得令退下,兄长失态的样子不应该被他们看到。
  良久,赵泽瑾才将快被憋死的赵泽瑜放开,却仍是不错眼地盯着他,就好像眼前人一个不注意就会离去一样。
  赵泽瑜装作没看见兄长眼中的泪光,好像没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唔,兄长,怎么了?我好像没干什么吧,既没有把兄长的熏香拿去抓鸟,也没有把鸟窝放在兄长被窝,也没有去调戏穆统领,兄长你可不能罚我抄东西。”
  赵泽瑾:“……”
  这小混蛋!七扯八扯的,倒是生了颗七巧玲珑心,心思深得一眼看不穿一样。
  可前世那冰冷的文字在他心中横亘了几十年,让他时时如堕冰窟:安王赵泽瑜于北原朔城一战中与北原统帅霍鲁苦战,不敌,至断崖处同归于尽,尸首无踪。
  少年在被衾中的身体暖和得像火炉一般,赵泽瑾不禁疑惑,这样暖的身体,怎么那么冷、那么狠的心?
  他怎么敢、怎么舍得抛下自己这个兄长、抛下世间的一切,孑然离去,让自己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一块?
  赵泽瑾有些恍惚,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自家弟弟,几乎分不清眼前人是真人,还是只不过是无数次的梦中幻影。
  他问出了一直在心中的问题:“疼吗?”
  前世我误会你惩处疏远你时,疼吗?你走上那一条无人相伴的孤绝之路时,疼吗?身受重伤坠落悬崖粉身碎骨时,疼吗?
  千言万语在胸中激荡,可他能对弟弟问出的也只有这一句模糊的话。
  赵泽瑜松了口气,还行,看来兄长没得失心疯,也没被父皇无端责骂,就是听说自己被揍了,着急了点,有点像吃错药了。
  说不定就是乘风这个小兔崽子还玉佩时说漏嘴了。
  他无所谓地说:“兄长,就这点事你还把我拽起来,我好歹是个皇子,二哥也不敢太难为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自己摔的皮都厚了,他那两下跟拍灰似的。”
  赵泽瑾脸色却难看极了,从怀里将玉佩拿出系在了赵泽瑜腰上:“我赵泽瑾的弟弟,还不至于连一块玉都带不得。”
  赵泽瑜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打了个死结,脑壳疼,他兄长这是犯了什么轴?
  “哥,哥,我真不用,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不在意也没什么鉴赏能力,这东西给我也是暴殄天物,我这天天带着一个不稳重上山爬树的摔了多可惜。”
  然而这十分真诚的话并没什么卵用,他哥慈爱地抚摸着他的狗头、温柔得不行地道:“没事,摔了哥那里还有新的,你摔多少哥给多少。”
  赵泽瑜:“……?”
  十分像话本里那种土豪商户哄小妾的话,这特么就有点惊悚了,果真他哥还是失心疯之后吃错药了吧!!!
  眼见赵泽瑜一脸惊恐懵逼,赵泽瑾没再解释,将人塞回被子里,继续叮嘱道:“若是有谁再欺负你,告诉哥,还有,你若是私自做什么有损己身的事,哥就把你关起来。”
  赵泽瑜感觉他哥好像已经不止是失心疯了,这怕不是被谁给夺舍了,他那个端方稳重、温柔修德、耐心慈爱的哥呢?
  他颤巍巍地道:“您还是我那个兄长吗?”
  赵泽瑾默了下,那一瞬间的渺远苍凉几乎让赵泽瑜心惊,却见不过一瞬他哥又温柔无比地道:“我当然永远是你兄长。”
  他分明带着微微笑意,却让赵泽瑜微微有些危险的寒毛直竖感,可分明他又很郑重,像是将多少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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