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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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秦老将军还是闭了眼睛:“听大帅的。”
“赵泽瑜”终于笑了,真心对秦老将军抱拳道:“谢将军懂我,我会派出将士提前带风息镇乃至南方三个城池的百姓撤到其他城池去,余下一万六千人?尽数随我前往厢还镇。”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唉,又是不想接受梦中自己的一天
大瑜:你就是看我现在比你帅嫉妒我
小瑜:呸,伪君子
大瑜:你骂自己骂得倒是非常真情实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第139章 大逆不道
几位将军本来?指望着秦老将军能?够劝动“赵泽瑜”; 却不想他这般轻易妥协,竟然第一个响应“赵泽瑜”。
这几年来?他们已然由一开始安王接替秦王的警惕不信任转为?对?这个后生晚辈的信任、佩服以及一点慈爱,因此便更是不能?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
京中多少皇亲国戚、豪门望族; 京城那个半吊子禁卫军拿阿若那的精兵强将、神鬼莫测毫无办法; 金吾卫人员精简; 以查案巡逻为?主; 同作?战不是一套训练。
到时,一旦京城有失; 可定北军却将北境守得?严密合缝基本无人员伤亡; 到时等各地勤王之后皇帝问责; 他还需要定北军镇守北疆,不会对?定北军做什么,但安王身为?主帅必定令皇帝大发雷霆。
这些将军戎马一生,虽然不怎么涉政场; 可对?人心却是有一种久经沙场野兽般敏锐的直觉:皇帝不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
因此本来?这便是很重的罪; 皇帝再有意施加惩罚,那么等着安王的是什么?夺职贬为?庶人都是轻的,最怕的是酷刑加身,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再斩首示众。
退一步讲; 就算皇帝有那么一点慈父之心; 肯留下?他一条命; 可京城多少王公贵族; 一旦他们家那些纨绔子弟有任何伤亡、财产有任何损失,如何不会对?安王生出?报复之心。
定北军虽然有洛帅执掌数十年,对?于这几个皇子自然也是偏向秦王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与他有一争之力的安王坠入绝境而不管不问。
凡是为?边境安定呕心沥血者皆该得?到他们的尊重与护持。
赵泽瑜想一想便也知道这些将军的好意; 同时他察觉得?到属于“赵泽瑜”的心中也有一股暖流流过,可不知为?何旋即便像是被一只大手强行抹去一样。
对?着这些将军无声制止的目光,“赵泽瑜”选择不看?不听。
老将军们大多明白了这个决定代?表着什么,可年轻的小将却基本都是面面相觑,忠君爱国的思想一直是根深蒂固的,其中一个便不由得?问道:“那元帅,万一阿若那真?的选择了从风息镇一路南下?,这一马平川的,直攻京城,那……那毕竟是天子所在啊,真?的让阿若那攻了进去,我们岂不是罪人了?”
“赵泽瑜”方才眼睑的红早就褪了下?去,决策之时他面上总是含有肃杀之意,他那玉雕一样的面容便倒是显得?有些诡异的危险性,就仿佛志异中那等分外美艳却处处杀机噬人精魄的妖怪一样。
总之那小将问过他后看?他面容便不敢再看?第二眼了,只听“赵泽瑜”格外冷漠道:“若是阿若那真?的选择这一条不明智之路,那些我分拨的将士会将沿途城池中百姓及时撤出?。禁卫军总共五万之数,难不成挡不住阿若那区区两万兵马吗?”
那小将明显是被糊弄过去了,不过在场的老将却都心知肚明:那可当真?挡不住。
正如景曦所言,定北军将皇帝惯得?太无知太肆意妄为?了,而这自从先皇时便已然留下?这等风气?了。
算起来?,先皇搞内斗便是有一手,唯一参与过的一次战斗便是夺位,因其夺位时多仰仗各世家侯爵,本身性情也算不得?坚韧刚强,故而在位期间被世家多有挟持,其夺位手段不正也算得?上是一段心魔,故而疑心甚重。
这便是当时诸位皇子年岁渐长可他却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他自己谋权篡位,看?自己儿?子也时时觉得?他们要谋权篡位,最终才造成诸位皇子在朝中各自拉拢世家显贵的乱象。
皇帝当年在这些个皇子中也算得?上是出?色俊秀品性端庄的一个人物了,自身因为?冷眼旁观深知先帝在位时众世家之猖獗,极为?厌恶被他们挟制把持朝纲的混乱,故而选择结交的多为?年轻俊秀人物。
若非如此,武懿皇后也不可能?嫁给他,当初两人也不可能?情意甚笃,而赵泽瑾也不至于在最初那一世一直那般信赖他的父亲,以致落得?那般下?场,可见人身处高位、渐渐志得?意满时,数年便足以让一人忘却所有情义,只追名逐利。
这般来?看?,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不过是一个人心善变罢了,而难得?的倒是这皇室之中竟出?了赵泽瑾和?赵泽瑜两个异类,情义深重,绵延百年,矢志不渝,可堪称千年难见的人物了。
皇帝继位后一开始尚且对?北方战事无比重视,哪怕当时朝中被世家多有阻碍也同陈肃一起尽力将军饷凑出?,可惜在此之后,边境之危一解,再无当初内忧外患之窘迫,皇帝便也忘了国境之重,反而对?自成一派的定北军时时戒备无比。
这份短视倒也不愧是先皇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先皇对?每个儿?子都务必防备,疏于教导的结果呢?
自然而然,不曾见识过狼烟的人又怎能?指望他真?的能?练出?一支精兵强将的军队呢?
京城禁卫军共五万,不过听兄长说皇帝在京郊皇陵还有一支三万人的军队,几乎从来?不曾现?于人前,不过赵泽瑜用脚趾头想也能?推算出?这三万加上禁卫军的五万少爷兵也就够阿若那的铁骑和?定北军塞个牙缝的。
按说,将这几个小将糊弄过去,赵泽瑜不应当再继续说下?去了,毕竟人多口杂,有些事众人意会是意会,只要不曾说出?口便留有余地,何况是有关京城安慰这种十分容易掉脑袋的事。
可孰料“赵泽瑜”却不肯罢休,继续道:“我且问你,一旦阿若那进攻厢还镇,而我因将一般兵士分与风息镇,导致厢还镇被攻破,届时如何?”
那几个小将看?着舆图,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赵泽瑜”与诸位老将思路过快,他们还尚未看?清,此刻看?着舆图细细思索方才看?清那严重后果。
若是让阿若那打下?厢还镇,那么这就像一柄匕首径直插入一样,将定北军截断,届时阿若那南下?对?付他们这中军中枢,再里应外合令北原军同时进攻几大重城,那么定北军将分崩离析,届时北境将全部沦陷,一路向南,再无任何可阻挡北原军,大启被阿若那彻底攻占也不过是年余光景的事。
“赵泽瑜”面上厉色更甚:“定北军全军覆没、百姓惨遭铁蹄践踏、大启国亡,难不成这便是尔等认为?的并非罪人?”
几位老将见到,也是微微叹息一声,再不去管。
当年他们年轻时也是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坚决不会拿京城冒半分险,直到在边疆见识过何为?生离死?别、狼烟滚滚、马革裹尸、血流成河,方才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在此。
不为?皇帝,不为?王公贵族,只为?不令异族踏入山河半步,只为?以最小的代?价防止生灵涂炭之灾降临在千万手无寸铁之人手上,只为?自己那一点不肯屈服不肯碌碌无为?的心。
如今安王在此时便要给这些小将当头棒喝,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坏事。
几个小将本能?地摇头,心中的本能?让他们觉得?安王所说极为?正确,可这思想仍是同二十来?年所一直信奉的相悖,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赵泽瑜”脸上讥诮之色越发明显,语气?轻飘飘的除了蓦然还带上了一丝残忍:“不让父皇和?王公贵族、世家显贵们看?看?兵临城下?、杀声震天、血肉横飞的景象,他们怎么知道边境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秦老将军先前还坐着参禅似的,此刻却猛然开口:“殿下?慎言。”
好久没用过“殿下?”身份的“赵泽瑜”却不忙不慌,连语速都没变上半分,继续把剩下?的话都说了:“当然,即使?他们见识了也不会对?军民?百姓有任何悲悯,那也怨不得?让他们亲自感受一下?了。”
他可惜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笑了起来?:“可惜啊,阿若那不会自寻死?路,否则我还真?的想看?看?这种场景是不是滑稽得?很。”
若说前面那些还只是利弊下?的抉择,后面这些便是纯粹的大逆不道。
几位老将军没想到这位小殿下?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平常瞧着也是个俊秀无比、前途似锦、果敢勇毅的龙子凤孙,这竟是憋着一股疯劲,毕竟这些话通常只有两种人敢说,一种是即将被处以死?刑无所顾忌的人,一种则是各王朝末年的起义军。
这若是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老将军当即道:“尔等帐中之人,现?在向天立下?毒誓,若是今日安王所说有半句话自口中流传出?去,便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赵泽瑜”一怔,刚想阻止,秦老将军却是第一个立誓,而后几位老将连着这些小将也立了誓。
赵泽瑜有些不争气?地眼眶微酸,却是自心口有两种一模一样的暖意流出?——这是“赵泽瑜”也终归按捺不住的暖意。
原来?此人竟还是有心的。
“赵泽瑜”既然说了这话便也不怕有人传出?去,甚至赵泽瑜猜测他现?在可能?已然有些大逆不道的具体成算了,暗自决定要向这个自己学?习一番经验。
大敌当前,容不得?再多磨蹭,而后众人又再度一起商议具体行军路线以及对?阿若那的几种可能?的布阵的应对?方式,还有几名将军分别负责的地方,便鱼贯而出?,各去调兵准备。
直到所有人都走净,秦老将军才道:“殿下?,你心中戾气?过剩,偏又压制许久,而在战场之上更增戾气?,长此以往,终将伤己。”
说完,他便也离开,只留“赵泽瑜”在此,心中几乎无风无浪,看?不出?神色,连赵泽瑜尽力感受也只能?感受到一片平和?,只微微愣神便也自去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瑜:卧槽,这个大逆不道的我还蛮带感的
大瑜:来,小崽子,我给你翻译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想大逆不道了
小瑜:没毛病
第140章 棋逢对手
“赵泽瑜”并未料错; 在他们?向厢还镇行军时,早先派出的探子来报,在前方发?现北原军的踪影; 为首者正是阿若那?。
“赵泽瑜”细思一番; 便由自己率中军五千前往正面与阿若那?对?峙; 而左右两翼各四千分别由秦将军和另一位杜将军率领自两侧包抄阿若那?; 另有三?千则由一位身法最灵活的将军率领,截断阿若那?的退路。
阿若那?率领军队抵达厢还镇时; “赵泽瑜”已然列队在小镇入口等候了。
纵然是第一次看见阿若那?; 赵泽瑜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她?已经三?十多?了; 可是除了手上?的伤疤与脸上?稍显粗糙的皮肤,却半分颓色都不曾有,更显露出一种精悍,震慑住手下那?一群虎背熊腰的北蛮子。
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北原人大都生得高大强壮,便是阿若那?; 个头应当不及“赵泽瑜”,但同她?比起?来,“赵泽瑜”的身形就像个小白脸呆书生。
赵泽瑜只郁闷了一下,便十分具有自我排解精神地安慰自己:中原人士当以儒雅之风为正道; 他乃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 实在不应当去和北蛮比什么粗犷的气质。
阿若那?见得“赵泽瑜”; 便也停下马来; 看着他眼?中甚至有一些惋惜:“赵泽瑜,你居然当真如此迂腐,螳臂当车,也想阻我?”
她?的中原话虽然不难听懂; 但也带着些草原上?的人特有的生疏,却不想她?说话竟还算得上?文质彬彬,同那?些粗鲁乱吠的北蛮子倒是很不一样。
赵泽瑜唏嘘,他虽然还不算正式地同阿若那?打?过交道,然而对?她?当真是神往已久了,当然是很痛苦地神往着,因为上?面压着不知有多?少?的策论。
老师经常跟他聊着聊着,不小心发?散聊到?阿若那?了或者是阿若那?又在北燕推行什么新政了,就会?让他来一篇策论写着聊表心意。
当然现在赵泽瑜看见阿若那?第一反应就是数不清的“女君新政利弊”在脑子里晃悠,第二反应便是头疼,第三?便是手疼,连那?等对?她?也是有特殊记忆的恐惧都没了,只希望这位能少?来点想法。
虽然“赵泽瑜”格外像一个小白脸,可是也是个眉目么含煞的小白脸,倒也没再气势上?落了下乘:“多?日不见,阁下偷袭我大启,也是有人骨头格外软些,让诸位见笑了。现在我大启男儿列阵在此,纵然是人数较阁下少?了些,山河在后,也不敢自认螳臂当车,总也要叫阁下看一看我大启并非都是那?等无能孬种,总有无数愿誓死守卫疆土之人。”
阿若那?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失望:“我本以为你同那?些愚忠之人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便也算得我看错了人,你不配当我的对?手。”
赵泽瑜:“……”
谢谢,姐姐,你没看错人,本人不折不扣一个时常想要谋权篡位的皇子,若是有谁说我算是愚忠之人的话,那?么这天下便没有不愚忠之人了。
难怪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便是敌人,这位女君倒也算是和他惺惺相?惜的一个对?手了。
言毕,双方便交起?手来,“赵泽瑜”便也是直取阿若那?,两人中反而是身为女子的阿若那?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数,“赵泽瑜”的枪每每遇到?阿若那?也有些吃不上?力,只能以迅疾枪法掩过。
赵泽瑜心知这是“赵泽瑜”主修刀法的缘故,但战场之上?通常还是长/枪居多?,毕竟一寸长一寸强,不过“赵泽瑜”似乎还留有余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阿若那?自然也发?现了这人并未使?出全力,便又加了一分力上?去,迫使?“赵泽瑜”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接下她?的招数,不得再分神。
他二人武功本就在伯仲间,纵然阿若那?有些小小的优势,可高手过招又岂容片刻分神?他们?气劲溢出,双方兵士都自觉避开了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故而她?也未曾看见自双方突然夹击过来的两股兵力。
纵然现在阿若那?所?率领北原军仍比大启军队要多?上?一半多?,但可惜阿若那?被“赵泽瑜”牵制,她?破城而入又不能将手下将领尽数带来,可“赵泽瑜”却带了足足有六位将领,现在便是几位将军指挥着大启士兵摆出时常操练的阵法,不求多?多?杀敌,只要自身莫要减员太多?。
北蛮大多?只会?蛮干、性格暴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将他们?困在阵中久久出不得便足以让他们?心中烦躁,暴露弱点了。
等到?阿若那?从那?等酣畅淋漓的境界中反应过来之时,那?阵已然成型,北原军屡屡想要自一处突围而出却尽数被重盾挡住,不过一时之间大启士兵想要将他们?尽数拿下也有些许困难。
阿若那?当即横枪一击将“赵泽瑜”打?退便奔着这大启包围圈外部的弱点去了,孰料后心忽而有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风劲,几乎要破开她?的护体真气将她?心脉震碎一样。
无奈,她?只得回身迎战,“赵泽瑜”不知何时已将长/枪换去,手中一柄刀正是赵泽瑜曾经看到?的与冷弦交手时所?持之刀。
赵泽瑜忽而想到?了什么,推算了起?来,这个自己看起?来现在也就是弱冠,至多?再大上?两三?岁,可功力竟已然比得上?那?个和冷弦交手的三?十多?岁的自己。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