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氧化的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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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云被骂了也不生气,自顾自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大大方方地脱下来,然后解开皮带,抽皮带的时候他看着季星回,微笑着说:“看来你确实想看。”
季星回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一副要长针眼的样子,转身就跑。
衣帽间的门被重新关上,周克云把身上最后一件布料放进箱子,关上门之前往里看了一眼。季星回的内裤看起来松垮垮的,就像他身上那件当做睡衣穿的短袖,一看就是穿了很久但不舍得扔掉。
周克云把门轻轻关上,按下了服务的按钮。
季星回跑出去之后,从冰柜里拿了一瓶气泡水。
管这玩意收费不收费呢,周克云这家伙。季星回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他。
刚刚虽然时间很短,季星回还是看见了周克云的腹肌和胸肌,看起来十分性感。
季星回疯狂往杯子里加冰块,干了一杯气泡水去压自己心头那团燥火。
平时周克云工作那么忙,还有时间去锻炼的吗?还是说Alpha就很容易保持身材?
季星回越想脑子越乱,身体里的酒精似乎也翻腾起来,他又给自己倒mó,fǎ,xúe,yuàn,制作推荐~了一杯气泡水喝掉,起身准备去睡觉。
季星回走到床边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间大床房,枕头床单平整得连一丝褶皱也没有。
季星回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分钟,还是闭着眼往床上一躺,床垫和想象得一样柔软,像是躺到了一朵云上。
季星回把自己卷进被子,觉得自己的脸红来得太莫名其妙,只是要跟周克云睡同一张床,有什么好紧张的?
既然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今天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季星回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开始怀疑今晚是否饮酒过量。
周克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床上鼓起一块,季星回只占据了这张床的八分之一,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周克云走到更靠近季星回那一侧的床头柜旁,用手碰了一下被子:“季星回,你头发吹了吗?”
季星回动了一下,闷闷地说:“不吹没事的。”
周克云没再说什么,季星回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但不到两分钟,周克云又出现在刚刚的位置,手里多了一个吹风机。
周克云说话的语气并不温柔:“吹了再睡。”
季星回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表现得像个不想打针的小孩,大概是在被子里闷了太久,他的脸很红。
周克云把插头插好,不由分说地打开了开关,手法极差,完全乱吹一气。
季星回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但一想到这可能是周克云这辈子第一次帮别人吹头发,就硬生生地把问候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忍受了全程。
周克云关掉吹风机,有些严肃地说:“不吹干会头疼。”
季星回用手指梳自己这一头炸毛,闷闷地讲:“谢谢。”
周克云把吹风机放回原位,然后从另一边上床,手里拿了一本书。
“你要睡的话,我就关灯。”周克云拧开自己手边的床头灯,很体贴地说。
季星回点头,虽然他毫无困意。
黑暗随着开关的轻响一起落下来,但因为周克云那边的床头灯,这点黑暗并不纯粹,房间被染成昏黄色,像旧报纸。
季星回背对着周克云闭上眼睛,他可以听见周克云翻动纸页的声音,像是某种微小生物在呼吸。
周克云翻了20页之后,季星回还是没能酝酿出睡意,真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此时此刻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却让季星回心生烦躁。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浅淡的甜香,那是来自酒店提供的洗护用品,此时他和周克云身上有同样的气味。
季星回翻了个身,透过睫毛,他可以看到周克云拿着书的那只好看的手,沐浴在暖光灯下挺拔的鼻梁,专注的眼睛和抿紧的唇,这一切组合起来,实在让人着迷。
季星回又动了一下,这下周克云的目光就从书上移到了他身上。
“睡不着吗?”周克云体贴地问。
季星回“嗯”了一声,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闭着眼睛说话:“我问你一个问题。”
周克云暂时放下书,做出一个倾听的姿态。
季星回这句话说得非常匆忙,好像慢一拍就要被什么东西拖住那样。
“周克云,你介意婚前性|行为吗?”
第7章 07
周克云的表情短暂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但由于季星回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他没看到这个罕见的状况。
周克云先是摇头,然后才开口:“我不介意。”
一小段的安静后,季星回终于松开了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被子,他往周克云的方向挪动身体,在堪堪要触碰到周克云放在身侧胳膊的那一刻停住,然后睁开了眼睛,用了很无辜的表情说了很直白的话。
“那现在要不要做|爱?”
周克云看的是一本400页的精装书,“嘭”得一声砸到了地上。
但床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季星回正跨坐在周克云的身上,被他掐着下巴深吻。
季星回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宽松,周克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剥了个干净。
柜子里放着需要的东西,周克云的手指触碰到季星回,带来一点凉意。
季星回开始后悔,于是他摘掉了周克云的眼镜,并用手掌捂住了他那双多情的眼睛。
周克云仰着脸,他的睫毛扫过季星回的掌心,让季星回觉得很痒,但身体深处更痒。
季星回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扭腰,被周克云掐着屁股打了一下。
“别|骚了。”周克云的呼吸变得很重。
季星回松开捂着周克云眼睛的手,小心地捧住他的脸,像猫儿似的舔周克云的嘴唇。
周克云的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就太严肃。
季星回的膝盖抵住床,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倾,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块,可以感受到彼此蓬勃的心跳。
季星回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靠在周克云肩膀上打商量:“别弄了,已经可以了。”
周克云充耳不闻,他咬住季星回的耳朵,用气音说:“确实啊,都湿透了,Beta原来也会自己出水?”
周克云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送到季星回眼前。季星回看着周克云的指尖上可疑的水渍,脖子慢慢地红起来,他用手撑住周克云的肩膀,更方便周克云的动作。
……
周克云掐住季星回的下巴,有些粗鲁地说:“还没弄你呢,腰就摆成这样?发|情期的猫都没你会叫。”
周克云握着季星回的腰,动作很慢。
季星回撑不住,一开始就讨饶:“不行了。”
周克云坏心眼地说:“是啊,屁股这么小,怎么吃得下去?”
慢慢就开始疼了,季星回不住地吸气,但忍着不说疼,他的指尖把周克云的睡袍给揉皱了,
周克云皱着眉,握着他的腰把他提起来。他让季星回趴在床上,然后重新覆上去。
“从后面来会轻松点。”周克云面无表情地舔舐着季星回的耳根,话语是烫的,“季星回,你放松点。”
周克云很有耐心,他慢条斯理地探索着。
季星回像是一团软云,越往深处越湿黏,他几乎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周克云抚摸过他的脊背,然后手掌按住他的小腹,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季星回脊背发麻,他挣扎着:“别按那里。”
“怎么了?”周克云一脸平静地说让人脸红的话,“你该自己摸摸,怎么这么瘦?肚子都被我弄得凸出来了。”
周克云拽着季星回纤细的手腕,把人严丝合缝地扣在身前,他垂着眼睛,看着季星回通红的后颈,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季星回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串玉的红绳被汗水浸得亮晶晶的,这画面看起来过于煽情。
周克云俯下身子,犬齿轻轻碰到季星回的后颈皮肤,激起身下人更剧烈的颤抖。
“别咬……”季星回已经射了一次,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他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推周克云,却被周克云反扣住。
周克云轻声笑了一下:“你是Beta,怕什么?”
季星回使劲摇头:“我怕疼。”
周克云长长的睫毛滑过他后颈的皮肤,最后在那里留下一个吻。
……
周克云从侧面闯入,但季星回嫌这个姿势累,皱着眉用脚抵住周克云的肩膀,声音都变软:“这样腿好酸,不要这样做。”
“在床上怎么这么娇气?”周克云好像在抱怨,但表情很愉快,他抱着季星回的腰把人拖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他给季星回垫了一个枕头。
柔软的床垫起伏,夜晚愈来愈幽深。
他们做了太久,季星回实在受不了,往前爬想逃开,又被周克云捉着脚踝拉回来,覆住了。
“不行了。”季星回讨饶,嗓子都哑了。
周克云掐着他的脸,并不打算放过他:“我看你是口是心非,明明很喜欢,对不对?你看你扭的这样子,哪里学来的?”
季星回扭过头闭上眼睛,眼泪突然就滑了下来。
周克云一愣,他有点被吓到了,刚刚最激烈的时候,季星回也没有哭的。
季星回的眼泪是没有声息的,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委屈又伤心。
“怎么了?”周克云有些慌张地俯身,伸手想要给他擦眼泪。
但季星回先用手掌把自己的眼泪擦掉了,他抱住周克云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说:“没什么,继续好了。”
可能因为季星回的眼泪,周克云这一次的结束有些潦草,他把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季星回已经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去洗一下。”周克云坐在床边看他。
季星回很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含糊地说:“我想睡了。”
周克云大概是叹了口气,他捡起被扔到床下的睡袍,草草披在身上,去卫生间里接了一盆热水。
等他出来的时候,季星回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很轻。周克云借着床头灯细细地看他的脸,却没有看到泪痕。
这让刚刚季星回的眼泪变得像周克云一厢情愿的幻想。
周克云小心地掀开被子,虽然他觉得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但持续时间确实太长,Beta也不像Omega,季星回那里有些肿。
周克云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他小心地用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下,又给陈然发了消息,让他明天过来的时候,帮忙带一罐药膏。
他时常觉得季星回太过随心所欲,比如今天,莫名其妙地就说要跟他上床。
调情的手段又太过熟练,让周克云觉得他精于此道。
周克云想起,三年前的酒吧里,季星回也是这样,游刃有余地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笑。
所以只要季星回愿意,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如此。
周克云沉默地拿着脸盆,走到浴室里,洗了今天第二个冷水澡。
第8章 08
陈然来的时候,季星回还在睡,昨天周克云帮他简单擦洗之后给他换了一件睡袍。
陈然把周克云要的东西放在桌上,婚前协议,药膏,还有几个装着衣服的购物袋。
周克云和他聊了一会儿工作安排,陈然就回去待命了。
周克云走进卧室,季星回躺在那里,他睡觉是用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的姿势,背对着周克云躺过的那一侧。
周克云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一定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混蛋,才闹得临近中午,季星回还在用睡眠补充失去的精力。
周克云把被子掀起来,然后是季星回的睡袍,有一块被他压住了,周克云只能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扯开一点,才能查看季星回现在的情况。
那里依旧有些红肿,好在人没有发烧,周克云小心地拆开药膏,陈然很细心地附赠了说明书。
周克云小心地蘸取一点,趁着季星回睡觉时扒开他臀*的行为让他更像个变态。周克云很粗糙地涂,简直像握着个烫手山芋,涂完后又赶紧给他重新盖上被子。
正当他急匆匆地要逃离犯罪现场的时候,又怕季星回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涂了药会乱想,于是刹车转身,想给他留个便签条。
一转身就撞上季星回刚睡醒的迷糊眼睛,周克云闷咳一声:“怕发炎,给你涂了药。”
季星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等脑子转过弯来之后立马脸红,他刚刚半梦半醒间那种奇怪的触感有了解释,他一把用被子蒙住头,隔了半天才闷闷地抛出一句谢谢。
周克云把药膏搁在床头柜上,手掌碰了一下裹着季星回的被子:“我给你叫个粥。”
等听不到周克云的脚步声了,季星回才慢腾腾地起来,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季星回开始很没用地后悔,他对周克云总是产生这样的情绪。从学生时代开始,如果周克云出现,事情就会出现偏差。
高三的元旦晚会,校领导突发奇想说今年节目要以班级为单位,每个班都要有一个,还要体现班风班貌。班主任想让周克云钢琴独奏的简单想法破灭。最后班级里搞了个舞台剧,每一幕都很短,大部分同学都有角色。
季星回作为班级的边缘人,当然不参与这些事,他根本没有空排练。
晚会当天,和周克云搭戏的女生生理期疼,坚持不住被接回了家。直接砍掉这一幕不可能,当初软磨硬泡周克云才应了这件事,演出服还是漂亮的缎面白衬衫。
在元旦晚会上看白衬衫帅哥,是高中生为数不多的安慰。
但没人可以顶上,一群人商量半天,觉得不够漂亮的,也不能跟周克云搭。最后是唐城出了个馊主意,他说既然要漂亮的,给季星回戴个假发不就好了。
大家想了半天,居然觉得这也是个办法,虽然多数人不太待见季星回,但还是承认他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蛋。
其实唐城当时整这么一出,也是想帮着季星回融入集体。他去问了周克云,没想到周克云并不抵触,答应得十分爽快。
“你别担心,这场女主没台词,你只要做个花瓶站在假门那里偷看就好,等周克云弹完钢琴就走向他……”唐城可能有个导演梦,这天下午啥也不干了,就给季星回讲戏。
季星回其实心里在反复退缩,但已经答应的事,没办法在节骨眼上反悔,只好认真记下来。
晚会安排在体育馆,那里的后台太拥挤,所以他们班把化妆这事放在了教室里。
女生小时候爱装扮洋娃娃,长大了对装扮季星回这样的漂亮男生也有兴趣,季星回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被文艺委员涂涂抹抹十几分钟,又被套了一顶黑长直的假发。
季星回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视线炽热得他都觉得烫,他有些尴尬地说:“很奇怪吧……”
体委“靠”了一声,说话十分直白:“季星回你不是个女孩可惜了。”
唐城锤体委一拳:“别发癫。”
季星回这个状态没办法去厕所换衣服,文艺委员和唐城征用了教室里的储物间。
衣服是最传统的蓝色水手服,季星回研究了很久才摸索出来怎么穿,好在他高中的时候特别瘦,提上裙子的时候居然觉得还要再收紧些才合适。
季星回没什么腿毛,小腿很细,长而直,他慢腾腾把白色的小腿袜拉好,最后穿上帆布鞋。
只是换个衣服,他就紧张出了一脑门的汗。
季星回踌躇着什么时候出去才合适,教室里突然嘈杂起来。储物间不隔音,季星回很清晰地听见男生在开周克云的玩笑。
“周克云你的女朋友好漂亮!”
“不信?不信去储物间看看啊!”
季星回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