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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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真的有点道理,这么大的工作量,这么多朝臣都看着,他的顾小状元毕竟还年轻,压力能不大吗?
刚这么顺着顾璋的忽悠想了一会儿,明盛帝随即清醒过来,要是压力真这么大,还有心情到处玩?如果说到处玩能排解压力,那也必不会吃胖。
再看看这个红润的脸色,饱满的精神状态,像是扛不住压力,备受摧残的人吗?
“诡辩!”明盛帝都气笑了,为了能轻松点,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他扔了几本奏折过去,“朕看你真是一点也不怕我。”
“您又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顾璋接过折子,一一翻看,脸顿时黑了。
这个建议他管户部,那个建议他管工部,还有人建议在学堂开始之前,他这个巡抚总督要多去各地巡查,顺便关注一下当地农事。
除了农事之外,其余差事的奏折,连具体要负责的事情都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是想累死他啊啊啊!!!
顾璋头顶冒烟,双眸带火,气冲冲的看这一本本折子都是谁说的。
御史台扣一分。
户部扣大分!
怎么连薛将军都来凑热闹?
顾璋气得火星直冒,薛将军你个浓眉大眼的黑脸汉子,怎么还带恩将仇报的?
咱起码有个救命之恩吧?
明盛帝瞧他根本不信有这么多折子,气得头顶冒烟的模样,笑道:“朕可没有诓骗你,确实诸多爱卿都认可瑶光之能。”
“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顾璋看都看不完,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享受生活的咸鱼吗?
工作狂的比例怎么这么高?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工作狂的比例高,而是享受生活的咸鱼大多连科举都考不上,而心中没有一腔热血、斗志满满的官员,也止步地方了。
顾璋的表情总是鲜活的,鲜活到总能让人忘记他俊朗的面庞。
这会儿被气得头顶冒烟的模样,倒是把明盛帝逗乐了,真是难得看到他的顾小状元吃瘪啊,他笑道:“如何能称得上是人心险恶?无非都是欣赏、信任瑶光罢了。”
若是换个人做同样的事,哪里会引来这么多大臣上奏?不被御史台弹劾就算是好的。
顾璋挺直脊背:“您可不能听他们的!”
他才不要在媳妇揣崽的时候,忙得昏天暗地,脚不着家,更不要在孩子出生之后,全留给他的小姑娘一个人带。
顾璋想到自己儿时的孤单的记忆,只觉得记忆中那一层模糊的灰尘,像是冬日里冷白的寒霜。
这些苦他受过了,就不想再让妻儿再受一遍了,哪怕是一点。
和平安乐是他的梦里的期待,可首先要自己和身边人都快乐安康。
明盛帝:“真不行?”
怎么能说男人不行呢?!顾璋眼神幽怨地看明盛帝。
想要快乐工作,健康摸鱼的员工,配上007工作狂的领导,实在是太难了,顾璋叹气。
一叹气、二叹气、三叹气……
明盛帝无奈:“行了,别在朕这儿装可怜,不给你安排别的差事。”
别人抢着要的差事,抢着要的官职,也就臭小子敢嫌弃。
顾璋一秒变脸,笑容比谁都灿烂,又热情地去给明盛帝捏捏肩:“您这就要跟我多学学了,劳逸结合,放松心情,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明盛帝:“……”感觉无论见多少次顾璋一秒变脸,还是适应不了。
他无奈训斥道:“你看看人家薛将军,老当益壮。你这么年轻,每天上朝迷瞪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多点活就插科打诨的。”
他有时候都怀疑,臭小子的脸皮是不是投胎的时候带掉了,文人风骨呢?
明盛帝真是又爱又恨,既然派不了活,干脆问起了水军的事情:“听薛将军说,你向他询问了许多水师的事情,可是有什么想法?”
明盛帝想的是顾璋曾经在早朝上说的江陵府等三地的增产,若顾璋对水师有什么想法,他也是万般期待的。
顾璋大致算了算国库的银子,瞥了一眼明盛帝:“真要听?”
自从户部新账法改革之后,朝堂上下肃清,又加上明盛帝雷霆手段,即使没有刚赤府和宁都府两处,国库也是慢慢充盈的。
没有什么制度是完美的,时间一久,总有人能找到漏洞,但是顾璋带着户部做的新账法,凝聚了时空洪流中无数先贤的智慧,想要顺利钻漏洞,还没有那么容易,至少不是现在。
若不是之前山洪掩埋了粮草的事故,现在国库会更充盈,不过即使有之前的事故,现在国库也算小有家底了。
明盛帝听到顾璋问“真的要听?”,根本没有往钱财方面想,而是以为有什么困难。
“自然要听!瑶光大可说来!”明盛帝原本有些无奈的心情顿时大好,有困难就代表确实有想法。
顾璋悠悠给他算账,盖学校要钱,培养人才要钱,学校支出再大,对一个国来说也还好,但日后试验田一旦成功,举国范围内的农耕大动作要的钱财可就不少了。
明盛帝笑容微微凝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水师那边的动作,是要对他国库的银子下手了吗?好像还不是一笔小钱。
明盛帝做好了心理准备:“瑶光你尽管说,若有须,朕必不会吝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璋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起了造船出海的事情。
首先就讲了讲,出海挣钱二三事。
明盛帝:!
紧接着顾璋又说起了海外天地广阔,可能有的利国利民的粮食,当然做过一些虚化和夸张,还说错了一部分,要不他一个没出海过的人,知道得那么清楚,可就吓人了。
明盛帝:!!
顾璋把能想到的杂七杂八的好处都说了,比如听海外番邦的人说,他们那儿有白皮的猪,说能长多快,能长多肥。
明盛帝:!!!
明盛帝明显激动了,眼眶充血,呼吸变快,浑身锐利的壮志和帝王威严的气势,犹如凝成实质。
“海外竟然有这诸多的好处!”
顾璋最后默默捅一刀道:“但是前期水师的训练、海船的研究、试验和建造,几百万两可能都不够。”
明盛帝如遭雷击,只恨不得心痛地捂住国库。
他才刚富裕一点!
***
没被安排更多的差事,还指不定推进了一下水师发展,顾璋高兴得哼起小曲,溜达回家。
刚刚到家,顾璋发现秋娘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回来,还吩咐人带回来一车东西。
秋娘道:“这儿有刚赤府那边送来的信件,你拿回去看。”
她又安排:“这些送到库房里去。”
“各地的账本都放到我的书房里。”
“这一箱子去送给芷儿,她这会儿正用得着。”
顾璋也被塞了一箱子东西,还有一封信件,他看了看信封,是宗乡写来的。
他让小厮送到书房,这才惊讶于这一车天南海北的东西,又有些诧异的看风风火火的秋娘。
顾璋假装无意间走到顾大根身边,低声问:“娘不是去安排人接爷奶上京城吗?怎么感觉有点气冲冲的?”
顾大根也低声道:“你娘被气着了。”
顾璋恨铁不成钢的看他爹:“你怎么不帮娘出气?”
“这口气可没法出,别说我了,你也没办法。我跟你说……”顾大根正准备说,秋娘安排到爷俩头上了,让顾大根去核对货物,又喊顾璋来帮忙查账。
秋娘平时是自己对账的,后来又请了账房先生,一般不会找顾璋,但是有需要的时候,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该找儿子帮忙就找。
顾璋虽然很想听,到底是什么自己也帮不上忙,不过见顾大根去干活,他也忙不迭道:“这就来!”
顾璋这一查账,才真的被惊到了:“娘,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铺子了?”
“有时候觉得货好、也稳定,就干脆在当地开一家铺子自己卖。”秋娘解释一句,又回头对身后女孩道:“你去查查,我名下的铺子里,男女掌柜和店员各有多少。”
“好,我这就去!”这是秋娘那年从族里带出来的女孩,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伶俐又能干。
顾璋翻看账本,一边查看有无漏洞,一边又感慨于秋娘的产业之丰富。
目前已经有五条稳定运营的线路,每走一次带来的钱财都不菲,还发展了许多新的业务。
好些地方都有秋娘的铺子,算起总账来,如果他撇开几项利润高的营生,秋娘现在一个月的入账,竟然和他差不了多少。
顾璋飞快查阅,将有误的地方圈起来,至于是贪、还是账做错了,这就让秋娘自己去查了。
他打算快点做完,打听一下什么事惹得他娘这么生气,谁这么神通广大,连他都出不了这口气?
正查着最后一本账,就见坐在对面的秋娘猛地喝了一口水,然后起身从书房的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一本剪贴好的报纸集合,走到屋子外面,拿了个火盆,点火一把烧了,还嫌弃道:“晦气!”
顾璋:“……”
这不是她娘最喜欢的查案故事吗?还特意把报纸那块剪裁下来,贴好做成了一本书,时不时就捧着读。
连他这个儿子写的文章都没这个待遇,怎么就一把火烧了?!
第135章 盛世来8
顾璋一鼓作气把账本算完;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秋娘的气性似乎也发出来了一些。
顾璋把账本搁在一边,坐到对面去; 殷勤地给秋娘捏捏肩捶捶背:“娘,女人生气老得快,不如跟我说说,我给你出气!”
这话听着就像个霸道的纨绔,连“我给你评评理”这话都不说,直接就是偏心眼的要直接给人出气了。
秋娘听了; 却没跟以往一样笑着骂他两句“就会装乖”“就会瞎说”“嘴上没个把门”之类的。
在有了自己的产业和铺子之后,越发强势的秋娘; 难得露出了感性的一面,她伸手把献殷勤的儿子拉到身边坐下。
秋娘摸摸顾璋的头; 眼底里满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是个好的。”她声音更低; 像是喃喃自语; “幸好。”
顾璋见秋娘这样,想到她刚刚吩咐人去查的东西,隐隐猜到了什么。
“那娘跟孩儿说说。”顾璋也收起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认真看着秋娘说,“娘受了委屈; 有了不高兴,我肯定站在您这边。”
秋娘静静地看了顾璋许久; 眼底浮现几缕犹豫、挣扎和心疼,最后只笑道:“娘没事,就是听故事气到了。”
她利落地转移话题; 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账查得怎么样了?”
但是那本剪贴成的故事册,依旧在火盆里燃烧; 剩余还没看的也都被全部扔进火盆,原本喜爱它的主人,再无一丝留恋,十分决绝。
顾璋在秋娘这儿碰了钉子,摸摸鼻子,出门去找黎川了。
这事情多半和他有关系。
黎川家。
“顾老爷,您快请进。”开门的是黎川从宁都带来的书童,看到顾璋后面色欣喜,迎他进门后道:“您可劝劝我家老爷,真的不能再喝了。”
黎正慎喝酒?
那个从来都把规矩礼教刻在骨子里的黎正慎?
顾璋还记得上次见面,是在戎家,明明都有他这个例子在先了,黎川这个弟子当得让顾璋都替他觉得累,侍立在戎锐身侧,那叫一个尊师重道。
顾璋完全想象不出来,黎正慎醉酒是什么模样?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
黎川趴在桌上,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抱着酒壶低声呜咽,脸上还交叠着几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看角度像是自己扇的。
整个人很是狼狈,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克己复礼的模样。
顾璋皱眉:“怎么就让他这么摊着?”
“小人真没法劝,大人还下令,说不让去找您和余大人。”
顾璋把人拎起来,把酒壶抽走,吩咐道:“醒酒汤准备了吗?再来一盆热水。”
感觉有人在动他,黎川挣扎起来,皱着眉头呵斥道:“不许碰我,都退下!”
毕竟在刑部任职,皱着眉头呵斥人威严十足,难怪小厮和妻子都不敢动他。
“瑶光?”黎川半醉半醒中迷糊认出了人,下意识抱住顾璋。
顾璋:“……”
“黎川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吗?”顾璋觉得自己扛了一只大狗熊,还是个发疯会挣扎的。
偏偏听到了顾璋的声音,这个沉重的家伙不仅没自己站起来,反而更是抱得紧了,还把身体所有重量都靠过来,像是找到了信任的,可以倾诉的对象,委屈倾斜而出:“我没错。”
“行行行,你没错。”顾璋扛着这家伙往里走。
“瑶光我难受,酒也难喝。”
顾璋想骂人:“难受你还喝这么多?”
真是老实人疯起来最要命,他把人放在软榻上,就看到了黎川又给了自家一巴掌,哽咽自责道:“是我不孝,惹长辈生气。”
顾璋看他这样。
怕不是身体难受,是心里挣扎着难受。
他不跟酒鬼讲道理了,讲不通!
顾璋把人摁住,黎川下意识挣扎,不过黎川这点力气,还挣脱不了顾璋的束缚,被捏着鼻子灌了醒酒汤,又被顾璋下力气擦了脸醒神。
逐渐清醒的过程中,顾璋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喝醉的人不讲理。
好在总算把人给弄清醒了。
顾璋总算能知道,黎川到底干了什么。
就在他忙着筹备学院、演战堂这段时间,黎川接了一个案子。
有一个叫做王恒的书生,在学堂求学的时候与夫子之女崔珠相知相识,在进京赶考前,由夫子做主成婚。
就在前不久的这届科举中,这个叫做王恒的书生幸运的中了二甲进士。
本是一桩美事,但这个书生却在得知老夫子意外病逝后,忘却夫子培养的恩情,隐瞒家乡有妻的事,攀附高门,娶了一礼部四品京官为妻。
等家乡妻子进京城寻夫时,又使计在半路上就偷走她的钱财和户籍,又诬蔑崔珠是逃婢,将其下狱拷打,判为逃奴,又打点差役将她交与凶恶奴贩子,在卖发之前就将她害死。
顾璋听得一脸麻木。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本来以为,末世秩序崩塌已经很冲击人的底线了,粗暴直接犯罪的见多了,这种装君子的小人听起来倒是更恶心了。
顾璋道扔给他一个新帕子:“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人也狠毒,都想把人害死了,事实清楚明了,这个案子难道不是很好判吗?”
“对了,她是怎么被救的?”
黎川继续说。
崔珠被卖的途中,又少吃少喝环境还差,本都快要死了,但是意外被她爹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发现,从而被解救。
王恒查过,夫子确实没教出过什么大人物,这些年也少有学生联系,这个学生确实也不是很出息,但是也当上了当地县衙的文书,他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于是状告王恒。
但是到最后,除了王恒的爹娘与礼部官员家眷改了供词,为王恒说情,竟然连崔珠也反供了,那学生也无法,只能又恨又气地拂袖离去,不再诉王恒的罪过。崔珠先成亲依照礼法为妻,后进门的礼部官员之女贬为妾。
顾璋一脸震惊:“你就这么判的?王恒呢,不会什么事都没有,最后大圆满了吧?”
黎川苦笑:“崔珠不诉了,还改口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身份文牒。依照律法,缺了人证或者原告不得判,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王恒行事,让我如何是好?”
顾璋难以想象是怎么走到这个结局的:“那崔珠呢?她都差点要被害死了,怎么就突然反口了?”
王恒那是人做的事?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指纹、dna,想要有确凿的证据,哪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