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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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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璋难以想象是怎么走到这个结局的:“那崔珠呢?她都差点要被害死了,怎么就突然反口了?”
  王恒那是人做的事?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指纹、dna,想要有确凿的证据,哪有那么容易?但是条条都指向王恒,他还是切实利益获得者,加上崔珠口供,基本就没差了。本来可以判的,可偏偏原告撤诉,按法就不能判了。
  黎川捶了一下几乎要炸裂的脑袋,他艰难道:“我起初也不懂,后夫人与我说,崔珠应是遵《女戒》所言,一女不侍二夫,觉得王恒都回心转意了,便原谅他了。”
  顾璋起初还觉得黎川判得离谱,竟然让王恒这个家伙大圆满。
  后来问得深了,也沉默了。
  该怎么判呢?若想要痛快了,强行判王恒这个负心汉革职,两女和离,看似是好了。
  但一无原告,没有法条支持,根本判不成。二来崔珠一孤女,还嫁过人,若回到家乡怕是更难,遭人指点,自己无法挣钱生活,如果选择二嫁怕是只能嫁给更差劲的鳏夫、残疾、带孩子的,生活落入泥潭,也是一辈子穷苦。
  恐怕也是想到这些,崔珠才反口的,最起码也是反口的原因之一,总不能真的是一句“他都回心转意了,为什么不原谅?”
  那礼部官员之女也是个苦的,被骗了身子,好像也不受家人关爱,怕是嫌弃她丢人,要送去青衣古佛常伴,或者“病逝”
  最后也不知他们怎么商量的,好好的成婚,竟然沦为了妾,她又何其无辜?
  这吃人的世道,不……是吃女人的世道。
  顾璋想,也不能怪崔珠懦弱,人很难脱离环境的塑造,他末世时队伍里的女强人,也是在生死危机中锻炼出来的,在末世前,大多也是安稳的打工人。
  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顾璋见黎川也清醒些了,踢踢他的腿,问道:“被伯母骂了?”
  黎川“嘶——”了一声,顾璋掀开他阻拦的手,卷起他的裤腿,两个膝盖都青紫了。
  黎川见没法阻止,只好任由顾璋给他上药,臊眉耷眼地嗫嚅道:“母亲从未如此生我气,饭食也不用,说没胃口,不想见我。”
  “所以你就让膝盖受罪?”顾璋戳戳他青紫的膝盖,不意外又收获了一声疼得抽气的声音,他几乎能想到黎川这个家伙,笔直的跪在他母亲门前求见,想把饭食送进去。
  “分明是王恒这个男人的错,案子到你手里一判,吃亏受罪的反倒是两个无辜的女人,也不怪你母亲生气。”
  黎川寡母当初能靠浆洗衣服,干各种活,继续供黎川读书,肯定也是个自立自强的女人,脑子应该也清晰,要不然黎川不会是现在这个品性,为自己判的案子挣扎又自责。
  如今她教出来的儿子,反过来“欺负”女人,怎么能不生闷气?
  黎川耸着眼皮,声音沙哑:“是我不孝,让母亲这般年纪还生气,食不下咽。”
  顾璋重重拍一下他的脑袋:“傻不傻,我教你,你做几样伯母爱吃的,别在门口问什么‘我能不能进来’之类的话,直接推门送进去,有人拦你就挤进去,嘴甜一点,甭管伯母说什么,你认错都积极一点。”
  黎川愣住,怎么能不经过母亲同意,就擅闯她的房间?还有,不是他的错,也要认下来吗?恍惚间,又觉得听起来怎么有种熟悉的风格。
  顾璋挖了一把药糊在这家伙膝盖上:“你就算要跪,也别傻乎乎跪在门口,进去就抱着伯母腿哭,把你刚刚对我哭的眼泪都糊在伯母衣服上。”
  黎川:“……”
  他膝盖被搓得生疼,但被顾璋说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想想就尴尬地脚趾头都缩起来,有些抗拒道:“怎、怎能如此失礼?”
  “建议我给了,做不做你自己看着办。”顾璋看,这事本身就很难说对错,伯母一时来了气劲儿,又有多少真的是冲着自己疼爱的孩子来的?
  黎川挣扎几番,在母亲门前跪请几次无果后,咬牙拎着食盒挤进了母亲房间。
  ***
  顾璋回府后,秋娘已经平静下来,再看不出一丝波澜。
  顾璋脑子里却回想她那句感慨万千的“幸好”
  不知道是幸好自己生的儿子,知道护着母亲和妻子?还是,幸好没生女儿,要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委屈?
  那些挣扎和心疼,最后埋在心底的愤恼,估计也是不想让他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时代,对抗不知道多少人代代相传建立起来的观念和规矩。
  顾璋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搁了一块小石头。
  在夜里,他给不舒服醒来的燕芷捏浮肿的腿,聊起燕芷成婚前那些小事。
  听着媳妇嘟着嘴念着从前的事。
  顾璋忽然意识到,因为自己不是被欺压的对象,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其实并不太在意,即使思想和行为都践行男女平等,但也只是下意识维护身边的人。
  顾璋最后还是问了秋娘:“那天查名下铺子的掌柜和店员男女各多少,后来结果呢?”
  秋娘眉眼舒展:“差不多,都是我亲自挑的。我决定了,日后我的铺子里,多聘些女子!”
  知道他还惦记着,秋娘像是儿时一样轻轻抱了抱他:“娘不懂太多大道理,但是你现在这样多好,你本该是人人都夸的好孩子,若是被人骂、被人泼脏水,娘该心疼了。”
  挑战规矩的人,下场大多不好,秋娘现在读了一些书,更能懂这个道理。
  这条路太难走,怕是要千磨万击,一路迎着风霜,踩着刀尖,鲜血淋漓都不一定能走到终点,她的小石头能够为家人撑起一片天,就已经很好了。
  顾璋忽然一笑,神气哄哄道:“娘,你这可是小瞧我了!我跟你说,我一开口,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秋娘见他这样一副牛气哄哄的表情,以为是儿子在逗她开心,笑着一巴掌拍在顾璋背上:“小瞧你的厚脸皮了。”
  “那也肯定是像娘。”
  秋娘有点想抄家伙揍儿子了。
  顾璋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在看到她要动手的那一刻,就飞快地一溜烟跑掉。
  ***
  顾璋本也苦恼,毕竟闹出巨大动静的那种改革,一听就阻力巨大,必定会很辛苦,完全不符合他做事的准则。
  不过很快他看到了宗乡的来信,很快就有了新的主意。
  他不急着回信,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带着这封来自刚赤府的信件,提出学校入学考试男女同考。
  他特意不把这当作大事,像是随意站出来说“到发月俸的日子了,国库该出钱了。”一样理所当然。
  但是听到内容,朝堂还是立马炸了锅。
  “怎可让男女同入学,岂不荒唐?”
  顾璋像是被惊到的模样:“为什么不可以?刚赤府辖下,可是女子种田的人更多。”
  竟然有的地方,是女人种田更多?这简直打破了许多人的观念!
  这怎么可能?
  顾璋把刚赤府情况细细道来,然后有薛将军这个天然的严肃正直盟友助攻,很快让一群人哑口无言。
  竟然真的有地方,种田男女人数比起来,是女人更胜一筹!
  顾璋此刻故意模糊了学习要学的内容,只往种田上带。
  “难道不都是我宣朝子民吗?”
  “难道从学校里学会本事会后,不是一样让更多的土地增产吗?”
  “有更多的人来参加考试,才有可能选出更优秀的人才,我才不管是男是女,是猫是狗,总之要有天赋的,谁考中了我要谁!”
  在顾璋一副“这多么正常,你才是无理取闹”的态度下,在他大义凛然的表情下,在他一番“要是学生笨了,我岂不是要教好多年?我可不干。”的言论下,真的有许多更注重民生和大义的官员不说话默认了。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支持其中一方。
  许多官员都暂避锋芒,想着不过是去学了种地的法子,女子学了回去,也是一样用在家里的地上,也是一样教给十里八乡,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去和顾璋对着干。
  谁不知道这家伙的倔脾气,他想要做的事情,变着花样也是要做成的。
  谁要是和他对着干,被坑的几率大大增加,最惨的是,一般被顾璋坑了,还没法喊冤叫屈,只能含泪受着。
  为这点事,实在是不值得!
  这种轻忽,让顾璋很容易钻了空子。


第136章 盛世来9
  顾璋当即表示;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尽管都不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与顾璋作对,但当听到真的要让男女同校; 一同学习之后,许多人还是下意识有些别扭。
  打破常规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顾璋瞧着有人出列,暗叹一声,果然他没这么运气好。他仔细瞅了瞅,这人看起来起码六十岁了; 头发花白,背脊却很直; 神色沉稳,眉目间看起来有些威仪的凶气。
  顾璋回想。
  平时早朝吵架; 顾璋没和这老爷子对上过几次; 要么是己方打配合; 要么是根本没出声。
  想想也是,礼部虽然清贵,但是基本也游离于核心权力之外; 和他激战的机会少。
  礼部李成从队伍中出列,在顾璋打量的目光中; 严肃道:“臣有异。”
  顾璋见一群人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了,显然是找到了领头羊; 眼看着就要来一堆“臣附议”,顾璋坚决不给敌方形成战斗团伙的机会,也顾不上李尚书行事作风如何; 性格如何,赶紧站出来跟他辩起来。
  李老也是思辩敏锐; 口才出众的,顾璋当场就和他探讨得火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没给旁人进入战场的机会。
  众人都有些愣住,怎么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李尚书一向严肃,遵循礼法,对挑战教条的事情十分痛恨,可眼下虽然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没有针尖对麦芒的激烈感觉。
  李老像是想说服顾璋撤掉这个荒诞的想法,却又舍不得真伤及学校的后续发展,更不想把刀枪对准顾璋。
  要知道,李老年轻的时候当过御史,可是曾经凭借一己之力,以口舌为剑,将一位京官参到自请去地方。
  顾璋辩着辩着,也发现了这一点!
  有优势不用是傻子。
  他赶紧变换策略,主动要求停下来,说自己这是小事,也不好占用早朝这么宝贵的时间,不如下朝后约时间再来详谈?他上门拜访,恳听李老的想法。
  李老见他大方又诚恳,本就欣赏他,直接答应下来,还表示自己欢迎之至,定与顾大学士论个痛快。
  朝中武将擦了擦汗。
  早朝吵起来不是什么稀罕事,隔三差五来一回,但是吵得这么激烈,他们还不怎么听得懂,确实是少见。
  文官们则是愣住了。
  顾璋不了解,他们可太了解了,李老是礼部的定海神针,从陛下即位起,大大小小的祭祀、典礼都是由李成一手操办的,最是重礼,人也严肃刻板,少近人情。
  本该是最看不惯顾璋这个提议的人,怎么他们一个不注意,两人就要在府邸上煮酒论道了?
  下朝后,顾璋被明盛帝召见,他随着小太监去见明盛帝。
  明盛帝对他今日早朝上突然的提议好奇,怎么会临时提出要女子来参加考试的想法?
  顾璋当然不会说黎川那事,一来坑朋友,二来明盛帝也不一定认可他的想法,容易暴露他的意图。
  他想着潜移默化,细水长流的来。
  顾璋捧着刚赤府的来信:“这不,我收到刚赤府的来信,才想到这一茬的。”
  “当老师这活可不轻松,要是学生太笨,那辛苦的就是我了!”顾璋咸鱼得理直气壮,“我要挑最有天赋的,一学就会的,最好教一次我就能功成身退。”
  他美滋滋地畅想:“第一批弟子学会了,就让他们去教,我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顾璋表现出一副“一切阻碍我咸鱼躺的,都要退让!”架势,唬人得很。
  这话也起码有六分真,他虽然开了学校,但是可不乐意一直朝九晚五,一遍遍讲着重复性的知识,做着重复性的工作,这次特殊,他的小姑娘身体不适,他想留在京城让媳妇安心养身子,这才主动拦下了这个差事。
  明盛帝信了,顾璋是因为收到了刚赤府的来信,发现也许还有更有天赋的,未免自己学生太笨,自己遭累,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毕竟连他这个皇帝,也要为顾璋的懒散爱玩退让,已经批了两次足足一个月的休假了!
  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没这么奢侈享受过。
  明盛帝问:“既如此,不如朕派一批举人随你学,他们能中举人,天赋定是绝佳的,不必如此费心。”
  顾璋忙拒绝:“我说的天赋,和读书的天赋,可不是一种天赋!”
  见明盛帝对女子入学这件事没什么特别偏向的态度,中立得有些随意,顾璋不打算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转而打听起李成此人。
  明盛帝听顾璋打听,好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顾璋正色:“我这叫知己知彼,怎么能叫怕呢?”
  在明盛帝注视下,顾璋泄了气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李老有些难缠,今早对辩就能看出他才思敏锐,思辨犀利,若不是这几年也没落下读书,怕是今日就要落下风了。”
  顾璋瞅着明盛帝,那乌亮的眸子里,分明写着“您帮不帮我?”
  见他这副有些微微苦恼,却越挫越勇的模样,明盛帝更多了几分喜爱。换个人来,指不定要害怕退却,或者又恼恨老城倚老卖老,以礼压人了。
  明盛帝给顾璋讲了些李老的性格和事迹。
  李老是书香门第出身,年轻的时候做过谏官,外任修过水渠、干过实事,回京城后在户部、工部都任过职,精明干练,很少出差错,也是上了年纪之后,身体有恙,这才去礼部做轻省活。
  顾璋打听完了消息,派人回家说了一声,就欢快地跑去李尚书家蹭饭了。
  顾璋跟着门房往里走,在一间简约大气、细节又处处精致的书房里,见到了正在煮茶的李尚书。
  顾璋行了一个晚辈礼,起来后,他往桌上一瞅,有些惊讶,这好像也是一本报纸剪贴册,秋娘剪贴收集的那本是破案故事,这本好像收集的是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顾璋的相貌确实俊朗,又总爱笑,眉宇间尽是洒脱和疏朗,二十多岁正是生机勃勃的年纪,又有一身不俗的才干,正是最讨这时候许多长辈喜欢的模样。
  李老想着自己在早朝上说话不客气,年轻人又有功绩,多半自傲,本以为会遇上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的顾璋,这会儿发现顾璋笑得温和有礼,晚辈礼也是做得足足的,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和他老友们说的“最会诡辩”“是个刺头”“你可得小心了”好像有些不一样。
  如果薛将军、燕先竹等一干人在这儿,绝对会痛心疾首地喊:“这小子初见的时候最会装乖,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副模样给蒙骗了!!!”
  可惜李老是听不到这声提醒了。
  李老严肃的表情也露出些笑意,抬手请道:“坐。”
  顾璋坐下后就顺手帮着煮茶,这些活他和媳妇煮茶的时候都做惯了,顺手的事,边煮茶边和李成拉起了关系。先说我听说过您的事迹,心里也是敬佩的,又说起他曾经得戎锐教导,戎锐又是您的好友,他也算是半个好友弟子了。
  李老本还有些客气,这关系一拉,晚辈递来的茶水一喝,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戎锐年轻时在朝堂上争辩的往昔,看顾璋就更顺眼了,真宛如自家子侄。
  跟自家子侄说话,也就不必那么多繁文缛节,引经据典了,他直截了当道:“好好的学校,传道授业以解民之忧,本是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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