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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金岁月三部曲之一邂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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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满头大汗的宋嘉延仰头一叹,却又笑了起来,“未礼,你真是有点奇怪。”满天的星光闪耀,美得让人觉得很多事可以不去计较。 
“学长?”江未礼有些尴尬,还是不懂他笑的理由。 
“你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很亮呢。”没多作解释,宋嘉延突然望向天空。 
跟着他的视线,江未礼也看见了比平常明亮的星空,似乎也感受到宋嘉延此刻的感觉。他们在狭小的巷道里并肩而立,静静望着这属于他俩的星空。 
他们的心因宽广的天而开阔。 
此刻,无声胜有声。 
??? 
坐在没什么声音的房间里,江未礼又开始紧张起来。 
宋嘉延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没说什么!只是端了杯热饮给他。晚上总有些凉意,不知道江未礼刚才在他家门外站了多久,手的确是有些冰凉。 
“谢谢。”江未礼接过杯子,立即感受到杯身的温暖。 
这杯奶茶,给人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双手紧紧握着杯子,盯着杯中宋嘉延亲手为他泡的奶茶,轻轻冒着的白烟窜入鼻腔,此刻的他感受的竟是如此唾手可得的幸福滋味。有时候所谓的幸福,只是实现最简单的渴望。 
可愈是简单的梦,有时愈难实现,不是吗?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来?”看他啜了口奶茶,宋嘉延才轻声询问。要不是他心血来潮走到窗边,发现他站在门口,恐怕他到最后都不会去按门铃。 
他可不想这么烦躁一晚上。 
“因为……好像有点晚了,所以!”很多事是难以解释清楚的。 
宋嘉延没多问他和苗继斌的事,的确让他松了口气。 
一旦被问起,他怕会紧张得短了几秒钟寿命。 
如果苗继斌向他告白的事传开,社长因此认为他们两个有啥暧昧,他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死也不想被社长误会他和苗继斌的关系。 
无法想象到时百口莫辩的他会有多痛苦。 
“所以什么?才七点而已。”宋嘉延提醒他。他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每次他来当模特儿,哪一次不是待到晚上九点以后!说七点太晚实在过于牵强。 
“可是我说过今天不来……”其实他真的不该来,只怪他的脚不听话。 
他本来已决定好,能逃避自己的心一天是一天。 
或许哪天他会发现对社长所产生的异样感觉并非他所感受到的爱恋情侥,那他就能够重新调整心态和社长相处,不再像现在一样奇怪。 
虽然他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忍不住想逃避。 
他明明就是男生啊,为什么还会喜欢上男生?大家都很正常,他干嘛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他真的很想拿根棒槌敲醒自己的脑袋。 
或许他该找个女生交往看看。 
“谁都会临时改变主意,没人说这样就要捉去枪毙。”最重要的是,他的人都已经来到他家门口。 
宋嘉延深深望着他低垂的脸,实在很想弄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我没想那么多。”江未礼被打断思绪僵笑着。 
“以后别这么笨了。”宋嘉延抡起拳头,敲了下他的头,便转身走向房间里放实画架的地方,重新在画板上摆上一张新的画纸。 
既然有个小笨蛋自投罗网了,就来开工吧! 
“社长,你今天要画画?”见他的身影走开,江未礼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宋嘉延瞥了他一眼,拿起素描笔笑道!“你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他本来打算画水彩画,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画素描就好。他不喜欢画人物画,却很喜欢画江未礼的感觉,总觉得画起来特别顺手。如同源源不绝的灵感,任谁都知道要好好把握,不要让感觉轻易溜走。 
有些感觉,一旦溜走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是……”无论动机为何,他都不是想来当模特儿。 
“脱衣服吧!”宋嘉延准备好开始作画,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瞧着眼前衣着有些凌乱的江未礼,他竟觉得有几分教人留恋的美感,或许他改天应该画画穿着衣服的江未礼——一如没有模特儿时候,凭记忆所画的作品。 
江未礼永远不会知道,陶艺美术社的社员都因为看过他画的他,所以并不对他感到陌生。当然啦,社员们也是因为他从不画人物画,所以更对他这个人印象深刻,而初见江未礼的温理沙,才会没头没脑迸出那么一句“是你”。 
放下喝到一半的奶茶,江未礼开始认命地脱掉上衣。 
有时候,他真希望能学会拒绝别人的方法,不用老是身不由己。 
在宋嘉延面前,脱衣服已经脱成习惯,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那般别扭,解开一颗扣子都像要他的命一样,总要花上老半天的时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一颗一颗解着制服上的钮扣,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慨。 
“今天裤子也脱了吧!”等他脱完上衣,宋嘉延淡淡地吩咐。 
“什么?”他被吓傻了。 
淡淡扫了他一眼,宋嘉延重复道:“我说,把裤子也脱了吧!”他记的很清楚,一开始他就说过他要的是裸体模特儿,让未礼穿着裤子本来就只是暂时的事。 
就算未礼需要时间适应,他也认为自己给足了时间。 
该进入情况了。 
不是开玩笑的吧! 
等江未礼回神,宋嘉延已经蹲在沙发前,替他解着裤子上的皮带。 
“社长,你做什么?”江未礼惊恐,想逃却无路可退。 
社长真的要他全裸?老天,如果有面镜子,他一定会看见镜中的人有张难堪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深埋起来,永远都不想出现在别人面前的羞红脸庞。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骄傲昂然挺立在社长面前的时候,他会有多想就此死掉。 
宁可被揍几拳,他也不愿意社长要求他这种事。 
“看你慢吞吞的,帮你一点忙。”宋嘉延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我不脱!”拉着快被他解掉的皮带,江未礼死命守着最后防线。 
不守住就完蛋了。 
“都是男生,有什么好害羞的?”宋嘉延解着皮带的手和他形成拉锯战。 
“社长,放过我吧!”不管他怎么说,江未礼还是哀求。 
换作别人就算了,可是要盯着他裸体看一小时以上的人,是宋嘉延啊!赤裸裸耶,要他赤裸裸地坐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把自己当成道具都会有反应。 
自我催眠到这种程度也没用。 
“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事,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宋嘉延耐着性子的声音里充满不容拒绝的威势,直视着他燥红的秀气脸庞质问,“多久了?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时间去适应,为什么你到现都不能进入状况?” 
“社长,那不是时间的问题。”他有些可怜兮兮地道。 
问题是,他无法在宋嘉延面前无动于衷地裸着身体。 
“那是什么问题?”维持着温和的语气,宋嘉延放开他的皮带。 
“问题是,我就是做不到。”江未礼黑眸里充满不安与惶恐,只能试着寻找适当的解释,不想让未嘉延认为他不干脆,甚至是在找麻烦。 
如果可以无动于衷,他何尝不想干脆点。 
吸了口气,宋嘉延在画架旁踱了好一会儿,突然转头对沙发中的人问道:“我问你,如果今天换作是邵彤画你,你做得到吗?” 
“或许……可以。”江未礼愣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因为对方是邵彤,是他打小认识穿同条裤子长大的人,彼此的身体哪里没看过?如果在对方面前会因为裸体就感到不自在,他们岂不白当了十几年的好哥儿们?在认识宋嘉延之前,他也不是个会介意和男生裸程相见的人。 
至少,只要是因为环境需要就不会在意。 
“好,真是太好了。”宋嘉延的语气很轻很慢,凝视着他的眼神却异常深沉。他突然一把扯下画板上的白纸,在平静无波的淡漠神情中,将好好的画纸在手中揉成一团,直接丢进字纸篓里,背着他道,“穿衣服,你今天先回去吧。” 
江未礼被他的反应吓着。 
社长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突然,江未礼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别扭。就算在宋嘉延的面前全裸有多难过!他也愿意去做这件事:只要能平息社长面无表情的愤怒,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总觉得……宋嘉延会从此不理他。 
对他来说,那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 
在僵窒的气氛中,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来。 
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宋嘉延和江未礼不由得同时望向门口。 
因为习惯问题,直接开门走进这个房间的范亦南,就这么对上两双各有所思的黑眸,愣了愣才朝宋嘉延问道:“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在吗?” 
最近他光临宋家之前都会询问,尽量避开江未礼来当模特儿的日子。 
六点的时候打电话来,嘉延的确说他晚上不打算作画。 
“他刚来找我,马上要走了。”宋嘉延回了简单几个字,没有多作解释。 
听见他赶人的话,江未礼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闷不吭声地穿回上衣。现在,他连说好的机会都没了。 
“学长,我先走了。”穿好衣服,江未礼背起书包走向门口。 
“嗯,再见。”宋嘉延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走到房间门口,江未礼忍不住回过头,发现未嘉延已经走到书桌前,全然无视于他的存在,仿佛他已经离开这个房间。空气仿佛被抽光了,他的心缩得好难过。 
“再见,路上小心。”范亦南琢磨情况之后,朝回过头的江未礼道。 
点了头,江未礼难过地开门离去。 
“这样好吗?”等他带着失落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范亦南才再度开口。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江未礼相当沮丧却是明显的事实。 
虽然这种情况对他而言似乎比较有利。 
回过头,宋嘉延孩子气地撇了撇唇角,低哝:“该沮丧的人不是他。” 
在范亦南面前,他的个性有着外人不知道的一面。 
不用多解释,他都能猜出亦南话里的暗示;可是有很多时候,他真的拿那个小家伙捉摸不定的心思没辙,很难弄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面面俱到。他讨厌江未礼老是避着他、怕着他的模样,偏偏那个小家伙表现得那么明显,岂不是教人更加沮丧无奈?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很难教人不失望吧? 
他发现自己的确不喜欢那种失去控制权的感觉。 
“怎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是呀,该沮丧的人是我才对。范亦南暗自感叹,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试着去了解状况。 
看到宋嘉延如此在乎着别人,现在最该懊恼的人本来就是他。 
明明爱着他,还装着只当对方是好朋友,他实在怀疑自己怎么会落入如此愚蠢的境地。私心里,他根本不想把宋嘉延让给任何人。 
结果呢?他还在这儿一副冷静没事的样子。 
真是愚蠢到家了!如果有枪,他恐怕会当场毙了不中用的自己。内心醋海翻腾,但范亦南在宋嘉延眼中依旧是一如平常和他谈心的好哥儿们。 
“他不肯脱衣服。”宋嘉延趴在床上,将脸闷在棉被里头低吼。 
再怎么冷静,范亦南还是错愕了一下。 
“你知道我想画他的裸体,从见到他的那一天开始就想!”看不到范亦南的表情,早和他讨论过这个念头的宋嘉延,还是闷在棉被里头叫嚣抱怨。“你想,我给了他多少时间适应,可是他偏偏不肯跟我合作!其是白搭了我!” 
等啊等,他总以为会等到江未礼首肯的时候。 
事实却是,江未礼只要不是他就好,在别人面前就可以脱光。 
那他算什么?会吃裸男的千年老妖怪吗?真是可恶!将心理的不平衡全数发泄出来,宋嘉廷总算觉得轻松许多,翻了身看着站在床边的范亦南。 
不怕吓着死党,反正他失控的时候不多,一旦失控总要发泄个彻底。 
宋嘉延不会知道,范亦南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看过宋嘉延画的几张图,江未礼都好好穿着身上的裤子,所以他自然以为宋嘉延已经放弃画江未礼裸体的想法。没想到,他玩真的。 
“你怎么了?”见他表情有点奇怪,宋嘉延不由得坐了起来。 
范亦南摇头,再也无法抹去心中的苦涩,却只是安抚道:“或许,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离毕业还有大半年,你不需要急在此时不是吗?” 
唉,他多希望嘉延想画的人是他,他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啊! 
“我知道,可是他的说法让人生气。”能若心毛很久没生气的自己,宋嘉延开始有点佩服江未礼。不知道为什么,江未礼总能让他的情绪超过负荷。 
算了,范亦南说得也没错,反正离毕业还有大半年,时间还多的是。只要他能在毕业前拐未礼脱掉裤子,就能完成高中最想要的毕业纪念品。 
“什么说法?”范亦南不动声色,好奇地问。 
心都揪在一起了,自己还那么好奇干嘛! 
作践自己也要有个程度,但他还是无法不去关心宋嘉延。 
宋嘉延想解释却又甩甩头,决定不去多想江未礼的事,转移话题问道:“算了,他的说法不重要,你今天要不要住下来?” 
“你说呢?”范亦南反问,语气并没有太多的起伏。 
“当然是住下来聊通宵了。”既然他一如往常般地问着,宋嘉延也就照旧习惯回答,旋即跳下床,往房门边走边说:“你等等,我去楼下拿啤酒。”未成年并不能改变他们打高一起,两人躲在房间小酌畅谈的习惯。 
谁知道天什么时候会塌下来,人生不趁此时共欢更待何时。 
反正,几瓶啤酒是小意思,根本醉不倒他们。 
明天一早,他们照旧上学去。
08 
拿了两颗橘子,邵彤走上江家的小阳台。 
“你干嘛整晚那副天塌在你脸上,郁卒得要命的表情?”丢了颗橘子给倚在栏杆上的江未礼,他忍不住抱怨。两个人都没有社团活动,又自觉很久没来踩踩江家的地板!所以他今天特地跟着江未礼回家,可是他整个晚上笑都没笑过半次。 
最近的江未礼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了就让人胃痛哪! 
盯着路灯,江未礼只是懒洋洋地耸耸肩,违反驳都懒。 
“不要这副死样子,好不好,伯父和伯母看起来很健康,连你那三个哥哥都有精神得要命,你有什么好哀怨的?”想到刚才被江家哥哥们“蹂躏”的事,邵彤不由得叹气。秉持大公无私的精神,江家三个各有所成的哥哥,都拿他跟江未礼一样“疼爱”,甚至疼过了头。 
从小,他就跟有三个哥哥没两样。 
“谁哀怨了。”江末礼终于侧头睨了他一眼。 
“你要不要拿镜子照照自己?”邵彤剥着橘子皮,非常有诚意地建议。 
没听过你对镜子笑,它就会对你笑,你对镜子哭,它就会对你哭吗?对着整天臭着一张脸孔的人,他很佩服自己没被传染坏心情。现在的江未礼很不像话,他打小认识的江未礼从来不是个忧郁的人,没想到上高中以后会变成这样。 
“吃饱撑着也别老消遣我!”江未礼没好气的回道。 
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没有被人消遣还跟着陪笑的好脾气。 
“说说事实而已,谁会吃饱撑着消遣你?”邵彤翻了个白眼。 
“你!”江未礼冷哼一声。 
邵彤剥橘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用手臂轻推江未礼的身体,吊儿郎当地问道:“干嘛,随便说说聊聊,还真的跟我发脾气啊?” 
这小子最近愈来愈难伺候了。 
“没有。”他轻哼了声,分明还是赌气的口吻。 
“没有就别摆着一张生气的脸,吃片橘子,换个心情吧。”邵彤剥下一片橘子塞入江未礼嘴中,才开始津津有味吃着剩下的橘子。 
“好酸。”江未礼皱起眉。 
“还好啊。”邵彤喜欢吃橘子,一点也不觉得酸。 
“你的味觉秀逗了吗?”江未礼怀疑地问道。 
“是本来就不酸吧。”邵彤又塞了片橘子给他,仿佛想证明江未礼的错觉。 
“好酸。”来不及拒绝,他只好又吃了一片橘子。 
“又不是女人,那么怕酸。”邵彤忍不住调侃。 
“又不是女人,你那么爱吃酸的。”他不甘示弱地反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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