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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霸王别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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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原垂下手,睁着通红的眼睛推开池晋年,把玉佩塞进他的袖管,喉间在渗血语气却极力平稳,
  “王爷醉了,回府吧。”
  说罢转身,留下那个人和那匹白马,把剩下的呜咽悉数吞进喉管。
  今天是这些年来,最痛苦的一天。
  比方世芸回来那天,更钻心剜骨。
  ————————
  “儿臣拜见父皇。”
  池承期坐起身,想要下床行礼,身穿龙袍的男人却摆摆手,亲自把他扶回床上。
  “父皇怎么亲自来了。”
  北帝沉稳的目光落在这年轻人脸上,
  “你母后听闻你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病了一场。”
  “朕替她来看看。”
  说罢眼神锋利了些许,“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你同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承期坐直,一副委屈却不敢显露的样子,
  “没什么,冬春交际,儿臣偶感风寒…”
  旁边那小厮听了直直往地上一跪,大声道,
  “皇上,七皇子并非感染风寒,是。。是二皇子…”
  “住口。”
  池承期待他提及二皇子才装模作样打断,假惺惺对上北帝关切的眼神,
  “父皇政务操劳,我们兄弟之间这些小打小闹,何须多言。”
  北帝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一只手示意池承期闭上嘴巴,另一只手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小厮,
  “你继续说。”
  那小厮身躯微微颤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回皇上,二皇子派人,给七皇子送了份礼,说…说是上元节贺礼。”
  “七皇子打开一看,却是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和好几根手指,当即呕吐不止,从那天起便食欲不振了…”
  “荒唐!”
  北帝大喝一声,甩过衣袖站起身,大声道,
  “这是小打小闹吗!”
  “他这是要做什么!打个南域,就以为是他的天下了!”
  池承期靠在枕头上,微微抬起眼,看着北帝眼中汹涌的怒意,唇角上扬几分。
  说到底,父皇对那个庶子的感情,不及对自己的万分之一。
  “父皇,二哥并非这样的人,这件事或许有误会…”
  “你还替他解释。”北帝两只手背到身后,眼里的刀子可以杀人,“在幽通那样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他与你们不同。”
  “他根本就是一匹野蛮的狼。”
  池承期听到这里乖巧地闭嘴,看着北帝重新坐回床边,郑重地说,
  “期儿,父皇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他欺辱。”
  “而你,也要学学怎么当一头足够凶狠的虎。”
  池承期低下头,“儿臣遵命。”
  北帝大步走出门外,回了祁承殿,在大气的书案后坐下。
  “罗祥。”他锁着眉头,沉声道,“到时候了。”
  “埋了这么多年的网,也该收了。”
  旁边那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走到北帝身边的时候却平静如水。
  “皇上,这晋王该如何杀。”
  北帝翻开书案上的一本折子,好像这条命在他眼里的重量不值一提,
  “如何杀不重要,朕只要结果。”
  “嗻。”罗祥应一声,躬身退出了祁承殿。
  来至他的卧房,他把手指放进嘴里轻唤一声,便有只信鸽飞过来停在窗前。
  那信鸽飞走的时候,直直向着洛州。
  ———————
  池晋年睁开眼睛,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头疼欲裂,一下子没认出她是谁。
  “王爷醒了。”她掏出手帕,却唯唯诺诺,不敢在他寒冷的眼神中抚上他的额头。
  想起来了,柳庶妃,在阮原嫁过来前几天入府的,见都没见过几次。
  “怎么在你这里。”
  “王妃,在哪。”
  池晋年坐起身,掀开被子,两条腿放下,皱眉望着那个哆哆嗦嗦的女人。
  柳庶妃低下头,攥紧手帕,“是王妃,王妃让妾来的。”
  池晋年眼中的寒意更盛,好像在房里下了一场雪。
  “王妃让你来的。”
  “还真敢说。”
  他站起身,伸手抓过挂在架上的衣服穿好,把放在桌面上的玉佩系在腰间,推门就往外走。
  正想往阮原那院去,守在外面的如画却俯下身拦住他,行了个礼,
  “王爷,顾公子来了,说有要事。”
  池晋年脸一黑,看着如画乌黑的发顶顿了一会儿,方才改了方向,大步往书房去了。
  “王爷。”
  顾琮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起来有些焦急,飞快跟着池晋年进了房,把袖管中的信笺取出来放在桌上。
  “罗公公送来的。”
  池晋年在书案后坐下,本来就不大好的脸色铺上一层讽刺,
  “吓了吓他的掌中宝,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说罢打开信笺展开,沉默地看完,又放下。
  “假死的药,取出来给我。”
  顾琮有些惊诧,瞳孔颤抖一下又恢复平静,上前一步替池晋年烧掉信纸,
  “是。臣马上回去取。”
  那信纸化为烟尘飘走,顾琮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
  “王爷,”他深吸一口气,“假死的事,需要告知王妃吗。”
  池晋年抬眼,声音依旧沉稳,看不出情绪,
  “我会告诉他,你做好自己的事。”
  “是。”顾琮低头,转身安分地退出了书房。
  经过书房外面那片小竹林,却突然有一个声音叫住自己,轻轻的,清风一样。
  “顾公子。”
  他转身,看到那竹间走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美得沁人心脾,美得遥不可及。
  那公子白皙的背,带着红色的血,又出现在眼前,晃晃悠悠。
  “参见王妃。”顾琮按下波动的心神,垂首移开视线。
  “顾公子,我来找你,是有些问题想问。”
  这身份尊贵的小巧公子看起来很冷静。
  “王妃请问。”顾琮依旧低着头。
  “顾公子可认识一个人,名叫。。”
  “刘似烨。”
  话音落了,这名字却还在回荡,敲击着两个人的心,带出不同程度的惊异和悲伤。
  “回王妃,略有耳闻。”
  “他是南域大理寺卿刘大人的公子,与刘大人一同为王爷效力多年。”
  “顾某与刘公子只见过一面,记不太清他的容貌了。”
  顾琮突然抬眼,目光落在阮原身上,不冒犯,很识分寸,
  “不过刘公子通身的气质,与王妃有几分相似。”
  那小巧公子扯起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一只手抚上旁边的竹杆才能站稳。
  “如此。”
  “那刘公子,现在何处,在做什么。”
  顾琮脸上没什么表情,瞳孔却轻颤,
  “刘公子在王爷发兵南域前,自尽了。”
  “我懂了。”阮原微微眯起眼睛,遮住那无法控制的红色蔓延,“谢顾公子。”
  怪不得那玉佩重要至此,怪不得下雪那天他要打翻毒酒。
  那些珍重,那些眼泪,那些拥抱,那些亲昵,全都是为了别人。
  什么互相取暖,什么更胜一筹,都只是空中楼阁。
  ……………………………………………………
  作者有话要说:
  阮嬛嬛:“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池老四:“…”【内心不知所措】
  酒瓶【瑟瑟发抖】:“不是我的错,对吧…”


第18章 弃我
  阮原站在小院门边,远远看见那人坐在槐树下,槐花还没开,他心里那颗树却凋零。
  他收紧手指,用手背抹掉剩下的眼泪。
  走进这间小院,却仿佛在逃离那间客栈,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如果可以,不要再想起我。
  “参见王爷。”
  他一直走到那人跟前,往地上一跪。
  池晋年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一只手把他的身子捞起来,
  “今早醒来,我为什么在柳庶妃那里。”
  “回王爷,”阮原低着头,池晋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是臣妾的吩咐。”
  “王爷府里嫔妾众多,雨露均沾,方才好开枝散叶。”
  池晋年听到这里,脸彻底沉了下来。
  “开枝散叶。”
  他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有闲心,管我开枝散叶的事。”
  “是,臣妾不配,日后不再做这种事了。”
  阮原声音还是那样沉着,路过的清风也不再宜人。
  池晋年忍下心里上扬的火气,一把将面前这人的胳膊提起来,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为何对我生疏至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对上了那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眶蓄的泪珠滑下来,滴到心底摔得粉碎。
  “王爷与臣妾,何时有亲近过。”
  阮原深深望着他,声音这时才开始微微颤抖。
  池晋年微微怔愣一瞬,手指收紧,抓住他胳膊上薄薄的衣衫,好像抓着不可多得的希望,渺茫,却迷人。
  “为何这样说。”
  “臣妾与这府里的其他嫔妾,不过都是王爷关起来的鸟儿罢了。”
  “原以为,臣妾在王爷心里与她们不同,现在才发现,是一样的。”
  阮原闭上眼睛,两行泪失控。
  池晋年皱眉,语气间夹着少有的焦急,
  “你不同。。”
  “为何不同,”阮原猛地打断,通红的眼睛睁大,底下暗流汹涌,“是因为刘似烨吗。”
  “因为臣妾,像刘似烨吗。”
  听到这个名字,池晋年深吸一口气,怔怔望着他,哑然。
  “王爷娶臣妾,爱护臣妾,对臣妾好,为臣妾哭,说到底,只是把臣妾当成刘公子。”
  “而阮原,从来没有,走到过王爷心里。”
  阮原的情绪已经开始剧烈翻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胡乱冲撞,把心房踩得七零八碎。
  而池晋年,一句辩解都没有,只是那样看着他,好像有千句万句想说,又好像都是拙劣的借口,不如不说。
  “南域亡了,原以为可以不用再当阮瑛了,却因为王爷一时兴起,要在这王府当一辈子阮瑛,当一辈子刘似烨的影子。”
  “臣妾早就该明白的,在这王府,最不该求的东西,就是王爷的心。”
  池晋年眉心一动,深邃的眼睛里跟着掀起惊涛骇浪,
  “你如今,是不是恨我。”
  “王爷高高在上,王爷心狠手辣,动动手指就可以杀我一家人。”阮原抓紧自己的袖管,而不是想往常一样抓着那人的肩膀,“臣妾不敢说恨。”
  “但是臣妾,和王爷一样,从没爱过。”
  这句话说完,那两行泪痕就成了刀子,剜得脸颊,连带心脏,和浑身的神经,都生疼。
  一片槐叶飘落,落在鼻尖,那人却没再用那只温暖的大手替自己摘掉。
  泪水滚动着模糊视线,在这片混沌中他看着那人站起身,一身黑色的外衫看起来那样生疏,又冷淡,寒冷得让人生畏。
  一下子竟忘了,他曾经,这样炽热地爱过这黑色。
  池晋年没再开口,阮原跪在地上,看着他走出视野,那衣摆摇摇晃晃,那步伐稳重中带着慌乱,好像他喝毒酒那天,他从院外跑进来一样。
  只是那次他奔向自己,这次他逃离。
  那脚步声走远,阮原才呜咽,才抽泣,才哭嚎,才喊得撕心裂肺。
  如今纵是有你,我在这王府,也是孤身一人了。
  其实于池晋年而言,又何尝不是。
  ——————
  那天以后,那人再没来过。
  有关他的消息,都是听别人说的。
  王爷把柳庶妃休了,王爷在哪大发雷霆了,王爷去见七皇子了…
  种种,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事。
  毫不相干,又死死粘着他的人生。
  阮原坐在槐树下,那槐花终于开了,开了满树,可树下的公子又瘦了。
  突然,知画急匆匆跑进来,险些摔了跟头。
  阮原扶住她,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
  知画扯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悲,
  “王妃,王爷…”
  “王爷薨了…”
  这句话针一样刺进耳朵里,刺得心脏都要停跳。
  阮原腿一软,跌在石椅上,一片槐叶又落下来,掉在发顶。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王爷,池晋年。。”
  “那可是池晋年啊——”
  阮原突然扯住她的衣角,一声悲泣划破春日空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比一颗落得快,落得重,砸在心上,砸在那片被马蹄踏平的泥地上,砸在他们舞剑的雪地上。
  崩裂,腐烂,掩埋。
  “池晋年,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阮原哭得撕心裂肺,“他可是池晋年,是池晋年!”
  说完猛地站起身,迈开大步往院外冲,头上的珠钗摇摇摆摆,比上元节那夜在马车里划出的弧度还要大。
  来至池晋年房前,远远便看到一群士兵围着,他疯了一样推开那些人组成的屏障,看到一扇掩住的门。
  顾琮守在门前,有些士兵想拦,他抬起一只胳膊,
  “让王妃进去。”
  “你们散了吧。”
  阮原再顾不上什么分寸,跑过去打开那扇门,看都没看顾琮一眼。
  此刻他眼里,只有躺在床塌上那个安静的人,还是一身黑衣服,却不动了。
  阮原愣了一下,脑子里天旋地转,天崩地裂,视线一遍遍模糊又清明,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一个箭步冲过去,跪在地上握住那人冰凉的手。
  “晋郎,晋郎…。”
  他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给他一点无用的温暖,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发黑的唇,看着他不再睁开的眼,心如刀割。
  “晋郎,你起来,你再看看我,再看看我——”
  “我原谅你了,刘似烨,张三李四,谁都可以是你的心上人,”
  眼泪不受控制落到床上,落到那人掌心,沿着手腕流进袖管,
  “只要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啊———”
  可是那人躺在床上毫无动静,还是面无表情,那只在他面前露出的笑,再看不到。
  “求求你,”阮原闭上眼睛,两只手握住池晋年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抓紧,“别扔下我一个人…”
  “我爱你,我早就爱你,你是,你可是…”
  “我的晋郎啊————”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顾琮。
  “王妃,节哀。”
  “王爷的死,是皇上的决定。”
  阮原还是死死攥着池晋年的手,目光未曾离开过他的脸半分,耳边又响起池晋年那句,
  “因为我们都是生来就被父母利用的人。”
  “所以你和我,要互相取暖。”
  胸腔炸开,回忆肆意作祟,沿着血管烧灼,疼得呼吸都困难。
  “谁都要杀他,谁都想要他的命,可我,可我,想要他活着…”
  “我只要他活着,当一辈子阮瑛,当一辈子影子,都情愿。”
  阮原说着,两只手抱住池晋年,脑袋又枕上他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部力气。
  “晋郎,槐花开了,我怎么却没有你了。”
  ————————
  “王爷。”
  李梧月见池晋年睁开眼睛,下意识轻唤一声。
  池晋年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坐起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叫顾琮来。”
  李梧月的睫毛轻颤一下,下意识攥紧袖管,还是扯起一个笑容应了声,
  “这便去。”
  顾琮进来的时候,池晋年已经掀开被子站在床边,自己穿着外袍。
  “药性猛烈,王爷还是多休息片刻为好。”
  池晋年拢好衣领,没有看他,
  “王妃什么反应。”
  顾琮微愣一下,想起那小巧公子撕心裂肺的模样,呼吸重了几分,
  “回王爷,王妃在王爷旁边跪着哭了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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