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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潮落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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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等了一会却不见戚少商说他的办法,侧过脸来却看见他脸上微笑,皱眉道,“你在鬼笑什么?”

“呵!”戚少商回过神来,突然神秘地说道,“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如何赌?”顾惜朝挑眉问道,

戚少商眨眨眼睛,“赌你右边眼睛有多少根睫毛。”

这个赌法新奇的有些无聊,顾惜朝神色平静,问道,“赌注?”

“赌注是,你若输了,就跟我走。”戚少商说得极是痛快,显然是想了很久,此时说来没有半分犹豫。

“我若赢了呢?”顾惜朝耐心问道,

“赢了我就跟你走,很公平。”戚少商表情严肃,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公平。

顾惜朝摸了摸自己右边眼睛,“你有把握赢?”

戚少商点头笑,“我数过,在望建草原的时候。”

“现在呢?”顾惜朝摊开手心给他看,“猜我拔掉了几根?”

“喂!这算作弊吧!”戚少商捉过他手掌要数,顾惜朝抽回手拍拍袍子,“你这个赌局开局就是圈套,直白的可笑,我若是上当的话,你才应该担心自己是不是上了当,大当家。”

戚少商看着他火光映照下睫毛根根分明,微笑道,“一共一百一十七根,阖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很好看。”

顾惜朝有些哭笑不得,这位戚大当家有时候聪明有时候迟钝,有时候大智若愚有时候却如此不知所谓,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顾惜朝站立起来,“趁着现在我还没有倒下,跟你去探探路,飞驼山的地势,翻山出去恐怕不易。”

“我自己去。”戚少商转了转肩膀也站了起来,伤处还在隐隐作痛,山顶上风疾雪漫,顾惜朝如何受得了。

他这话说来自觉理所应当,顾惜朝盯着他看了一会,戚少商摸摸鼻子不知道哪里不对,正待要问,顾惜朝却道,“走吧,我不冷。”声道,“抓紧了,我们上崖。”

他肩上血流不止,染透重衣,顾惜朝一手揽住他颈项,另一手自崖壁取过积雪按住他伤口止住流血,两人顺崖壁狼狈攀爬,崖下群狼跑跳追击嗥叫不息,耳边风声呼啸,顾惜朝却觉得这一刻宁静到时间止息,心底沉静如水,无比安然。
,出口又偏偏被飞驼山堵在在沙漠正中,会是什么人这样煞费苦心的布一个死阵,困住是死,出口亦是绝路?可是照此说来十年前阿穆尔他们又是如何脱困的呢?顾惜朝正被这些琐碎问题困扰,听他如此说,挑了挑眉,点头道,“下去吧,咱们出去!”

顾惜朝终究没有大好,下岩的时候失手掉了下去,若不是戚少商眼疾手快两人又有绳子相连,说不定就交待在这里了。戚少商固然被吓出一身冷汗,苏合跟高云也吓得不轻,鉴于他病情如此而出口又诡秘,前路实在凶吉难测,四人决定再宿一晚明日离开。

第八章

随着弦月慢慢升至中天,山下群狼齐声嗥叫,高云被狼嗥吵醒,央着苏合唱歌来听。戚少商听不懂他蒙语歌词,却觉得这调子听来很有味道,幽远苍凉,同顾惜朝走出很远也还在凝神听着,“这歌谣阿穆尔也经常哼唱,你若知道歌词,一定更觉得有意思。”顾惜朝看他听的认真,便把歌词译出来给他听。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伺狼?人皆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顾惜朝嗓音清亮,这歌词又译得精妙,他这样曼声道来戚少商竟有些出神,将最后一句翻覆默念几遍,只觉这短短歌谣竟道尽世间无数道理,情态炎凉。

“人皆怜羊,狼心独怆?嘿,这恐怕只是世人臆测,你看山下群狼,他们何曾求过任何人伺喂怜悯?想要便去夺来,不过拼上一条性命,真要到饿死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自伤独怆?”

顾惜朝唇角仍是带着熟悉的讥诮微笑,可是此时戚少商看来却同从前很不一样,因为他忽然发觉,他不知道的顾惜朝远比他知道的顾惜朝更多,三年前那数日相处虽然换得知音二字,可是顾惜朝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又是如何长大学得这一身本领?戚少商突然有些好奇,究竟顾惜朝是如何成为今天的顾惜朝,他突然很想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好奇是多么危险的信号,当一个人开始想要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恐怕就再也不会从他的生命中抹去,甚至分离,甚至死亡。

戚少商说道,“草原上的羊和狼都能一眼看的明白,是怜是恨都是人心在作怪,可是人却没办法分得这么清楚,并非好人就没有一点私心,坏人就没有一丝善念,人心永远最难捉摸。”

……人心永远最难捉摸!顾惜朝点头赞同,漫说旁人,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难以捉摸明白,遑论他人?

“你看我是狼是羊?”顾惜朝停下来问道,挑起的眉梢有些许挑衅,戚少商摸摸鼻子,“顾公子当然是狼,那还用说。”接着又问,“你看我呢?”

顾惜朝看他一眼,彼时弦月如钩,满天繁星或远或近,墨色天幕下戚少商迎风而立,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着,随随便便地笑着,却让人无法忽视,不敢小觑,顾惜朝扬了扬眉,“我看,你恐怕也不是羊,”

“那是狼?”戚少商追问,顾惜朝有些为难,“勉强,算是吧。”

戚少商皱眉道,“什么叫做勉强算是?”

顾惜朝很认真地答道,“因为你既没有羊的软弱,也没有狼的冷血,其实……你比较象我从前放羊时的猎犬。”

“我是狗?!”戚少商险些跳了起来,攥起拳头挥过去,却停在顾惜朝鼻尖,忽然道,“你占我便宜!”

顾惜朝不解,“怎么说?”

“我说你是狼,你说我是狗,这还不够么?狼是狗祖宗,你是我祖宗?!”戚少商瞪着眼睛的神情较真的可爱,顾惜朝先是低声笑,后来忍不住大声笑,直笑得弯下腰去,断断续续答道,“……既然……既然大当家……如此执着,我就……姑且……当你祖宗……好了……”

戚少商被自己说出的话套住,有些懊恼,可是看顾惜朝笑得开怀,心底某处也跟着柔软起来,再也气不起来。

顾惜朝终于收住笑站起,看着戚少商仍是有些忍俊不禁,两人继续向前探路,山顶之上果然风疾雪漫,两人衣袂鬓发飞扬,转眼间已落了一层薄雪。从此处望向山下,淡淡星辉下苍茫大漠壮阔如海,连天都显得分外低,风雪卷起星子,好像一伸手便可摘下。

再往前去仍是断崖,两人未带绳索无法继续探路,站了一会准备回转,戚少商突然说道,“喂,等一下!”

“怎么?”顾惜朝停下来慢慢回身,两人之间隔着细细风雪,声音有些不甚清楚,戚少商指指自己脚下,“卡住了。”

“卡住?”顾惜朝抬眉问道,以戚少商的身手会被卡住?莫不是戚大当家想雪祖宗之耻?

戚少商原本只是一说,卡的并不深,脚一挪动却真的卡在了岩石罅隙里面拔不出来,顾惜朝看他不像是说笑,正要过来帮忙却突然停住了,“你这次追的犯人是什么身份?”

戚少商脚踝被卡得生疼,双手扶住慢慢往外拔,一边说道,“梁王府的窃贼,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居然要惊动六扇门,这些王公贵族一个个混吃等死没什么用处,大惊小怪起来倒是很厉害。”

“梁王府?会是偷了什么东西要动用六扇门?又为什么偏要躲到大漠来?”顾惜朝既像是在问戚少商又像是在问自己,“我猜你这一路直追过来并没有绕弯路,那窃贼似乎是直奔魔鬼城来的,嗯?”

“你说对了!”戚少商终于拔出脚来舒了口气,拽出靴子登上,“怎么猜到的?”

“脚印,”顾惜朝下巴扬起对着断崖边一处残雪点了点,“不是你的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我还猜这位窃贼兄根本不是在逃亡,他有目的而来。”

“这种鬼地方……”戚少商顺着脚印探出身子望去,“你说他走脱了么?”

顾惜朝摇摇头,“看积雪这脚印还是新的,或许只是圈套。”

戚少商在崖边踩了踩,解下逆水寒递给顾惜朝,“我下去看看,帮我掠阵。”

顾惜朝没有接剑,只道,“一起下去,”看戚少商有些迟疑,又道,“这人能逃过你一路追捕,武功必定不错,能从魔鬼城脱困,说明有些手段,再看雪上脚印,至少轻功远胜你我,你一个人下去未必对付得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把握,不如一起。”

这番道理浅显明白,戚少商却突然脸色大变,“高云跟苏合还在那边!”

“不妨事,”顾惜朝挑了挑眉,“除掉了你我他们必然困死,我若是敌人就一定不会去动这两人,打草惊蛇且白费力气。”

戚少商恍然答道,“呵!我思虑不周,还是你缜密些。”

“你若不事事以人为先,也就不是戚少商了,”顾惜朝这句话声音极低,说罢看着戚少商,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颇有些意味深长,“请吧戚大侠!”

戚少商点点头,“跳崖我很有经验。”

崖壁之上挂满厚厚冰层,戚少商每下一步都在冰层上凿出落脚点,等顾惜朝踩实之后才下第二步,两人走得极慢。

“现在如果崖上有人,随便扔块石头下来都能解决咱俩。”戚少商一手定住自己,另一手托着顾惜朝的脚踩牢,就这样一步一步向下探了大约七八丈;戚少商忽然道,“咦?别动,我脚下空了!”

戚少商抓住顾惜朝脚踝探出身子往下望,“下面好像是个山洞,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说罢戚少商翻身跃下,扳住洞顶跳了进去,正要四处看看有无危险,往怀中一摸才记起自己火折子早已用来退了狼群,此时摸黑看不清楚,顾惜朝已然等的急了,“下面是什么情况?”

戚少商答道,“不知道,我看不清楚,你下来吧,我说跳你就跳,我拉你进来!”

顾惜朝应着他喊声跳下,戚少商盯着他身影,落到洞口时伸手卷住,两人翻滚几下消除下落力道,顾惜朝自怀中取出火折晃燃,火光渐渐明亮,两人这才发现断崖下居然别有洞天,黝黑小径斧凿成梯,直往山腹延伸不见尽头,隧道颇高抬手够不到顶,这处工程当真敞亮气派。

“大手笔!”戚少商赞叹,他也曾走过石隧暗道,却没有一处及得上这里堂皇,相比之下鱼池子简直像个鸟笼子。

隧道深处吹来的风潮湿温暖,顾惜朝深吸一口,说道,“温泉的味道。”

他话音未落,黑暗中传来人声接上,“正是温泉。”嗓音清朗圆润,只听声音便觉此人必定清贵不凡,

“什么人?!”戚少商喝问,微弱火光下一袭白影现身出来,从容优雅,对着戚少商和顾惜朝长身一揖,“在下河间沈云川,见过戚总捕,见过顾公子,两位千里来追,一路辛苦劳顿,此处偏远无以相待,略备薄酒,还请赏光一叙。”

“有酒喝?”戚少商挑了挑眉,这人突然冒出来就好像是一直等在这里,说话文绉绉的又不像是江湖人,难道是那个贼?同顾惜朝对望一眼,顾惜朝也是一挑眉,整整衣袖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沈先生请!”

沈云川微微一笑当先引路,顾惜朝捉住戚少商手掌轻描四字,静观其变


第十章


“各取所需?”顾惜朝抬眉微笑,“不错,阁下要借顾某破阵,顾某却要借阁下脱困,所以说到底,这笔交易也不是不能做,只是……”

“只是什么?”沈云川问道,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说,问来胸有成竹。

“只是顾某现在不怎么信得过阁下,阁下需要拿一点诚意出来。”顾惜朝仍是微微笑着,拍了拍戚少商肩头,“你说是不是,大当家?”

戚少商点头道,“是!”

沈云川看着顾惜朝和戚少商,这两人形容着实狼狈,戚少商从进来到现在便一直坐着没有动,袍子破烂不说还染满了血迹,大概受伤不轻,顾惜朝也是一样满身浴血,面带病容脸色苍白。以他们此时的伤势和体力,沈云川满有把握可以击败他们,可是看着戚少商镇定目光,顾惜朝讥诮微笑,他却迟迟不敢动,缓缓说道,“好,你说。”

“我的要求也不多,”顾惜朝负手来到沈云川面前直视他说道,“第一,撤走所有援手,要破归藏之阵此处留阁下一人足矣,顾某不想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第二,破阵之后顾某要所有藏宝一半,相比一无所获来说这个价钱并不贵,第三,阁下下毒在先,便不要怪顾某狠毒,只要阁下服下顾某的毒药,咱们就算成交!”

顾惜朝连说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沈云川面色铁青盯着他说道,“这笔交易,在下不做了!”他正要招出暗中援手,顾惜朝断喝一声,“晚了!”

沈云川手势一滞,顾惜朝说道,“因为顾某现在很有兴趣做这笔交易,”

顾惜朝斟了杯酒递给沈云川,“为了这处藏宝,想必沈先生已经准备多年,可是就连冒险到梁王府盗来的阵法机关图纸都无法破解归藏阵,沈先生以为天下还有几人能破此阵?”

“先生不要以为今日除了我们两人日后还有再来的机会,先生难道不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事关这样大一笔钱财,更是怕夜长梦多,先生以为如何?”

沈云川脸色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看了顾惜朝一眼并未说话,顾惜朝继续说道,“况且顾某也没有打算独吞,也没有打算就此毒死沈先生,”顾惜朝自怀中摸出一只精巧玉瓶,说道,“此药名叫绮翼碎,服下之后对人没有任何伤害,唯有一点,两人同服,生则同生死则同死,用做牵制最妙不过,如果先生信不过顾某,顾某可以先行服下,如何?”

沈云川面色变了几变,盯着顾惜朝掌心,顾惜朝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沈云川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沈云川招过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少女,低声吩咐几句,抬头道,“在下家臣将全部退至百里之外,不知顾公子可满意?”

顾惜朝笑了笑,将瓶中丸药倒出两颗,自己先行服下一颗,另一颗递给沈云川,沈云川看顾惜朝并无作假,也是一仰头将药咽了下去,“成交!”

“且慢,”顾惜朝面上微笑突然有些诡异,沈云川暗叫不好,果然顾惜朝说道,“还请沈先生赐解药。”

“什么解药?”沈云川自知中计,却依然不动声色,

“自然是先生所下之毒的解药。”顾惜朝走到戚少商跟前,问道,“逼出多少?”

戚少商松了口气答道,“如果刚才不说那几句话,能逼出五成,现在只有三成。”

顾惜朝点点头,对着沈云川一挑眉,“解药!”

“好,好,好!”沈云川连说三个好字,看着顾惜朝,“在下向来也自负智计,想不到今天却处处被公子牵制,最后还上了大当,在下佩服!”

顾惜朝谦虚答道,“沈先生过奖。”

看着顾惜朝拿了解药给戚少商服下,沈云川突然说道,“两位就不怕方才在下真的下杀手?”

看着戚少商服下解药,顾惜朝心头一松,答道,“先生是有所图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机会,而我们却没有丝毫倚恃,这种情况下,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

沈云川双目一亮,戚少商突然接道,“……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顾惜朝亦是眼睛一亮,盯着戚少商,继续说道,“彼众我寡,先谋其生。”

戚少商答道,“我众彼寡,务张其势。”

“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

“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

“为将者应具?”

“智、信、仁、勇、严也。”

“故将有五危?”

“必死、必生、忿速、廉洁、爱民。”

“何解?”

“必死者可杀,必生者可虏,忿速者可侮,廉洁者可辱,爱民者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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