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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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具有什么意义？
‘意义’有深远与浅薄之分，
我，是属于哪一种？
让我想想看，
我想要的答案，
深远？
我想要！
若是不行，
就让我浅薄吧，
我不要中间色调，
那意味着苟且、平俗、敷衍……
是我生平最恨的东西，
我不要与它们为伍，
所以，
爱我，
否则，
就彻底地抛弃我……
Tony，
我后悔了，
吻她时心房中那椎心的刺痛
让我猛然意识到这一点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报复后淋漓的快感，
没有如愿后酣畅的满足。
如愿？
我当真如愿了吗？
难道你强忍泪水的眼眸，
你踉跄单薄的背影，
就是我的目的？
以人类行为学来说，
既没有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也没有一件毫无目的的事，
目的性是人类行为的基本特性之一，
然而，
我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迷茫了，
难道我正以亲身实践来推翻这一伟大理论？
不，
其实我知道，
当我凝视着你含泪的双眸时，
我清楚得很，
我的目的不过是——
让自己心痛而已……
“好了，今天就先录到这儿，你们回去休息吧。”
“WooHyuk，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正打算第一个冲出大门的WooHyuk被迫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发话的李秀满，然后极不情愿地坐回长沙发，等待即将来临的训话。
“还有你，Tony，你给我回来，我要跟你们两人好好谈谈。”
“我？”Tony指着自己的鼻尖。
“对，就是你，过来坐下。”
Tony看看李秀满，又瞧瞧坐在他对面的WooHyuk。糟糕，只有这张长沙发可坐了，总不能挤在秀满叔旁边吧，可……要坐在他身边？
Tony慢吞吞地蹭到沙发旁，挑了距离WooHyuk最远的一端坐下。
“哈哈~~~报应，报应啊。”HeeJun跳过来挤坐他们中间，拍着WooHyuk的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谁叫你成天板着一张冷面孔吓人，看，被秀满叔逮到了吧。”
“唉~~~Tony啊，我知道，我理解，这不怪你，都怪这小子那张少了根笑神经的脸，你被他吓到不说，还要陪他一起挨训，哥哥我真是同情你啊，可惜爱莫能助，我精神上支持你……”HeeJun双手握着Tony的手故做撕心裂肺状。
“Moon
HeeJun，你有完没完，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要不你也留下来听听？我正好也想跟你聊聊呢。唉~~~真不晓得当初我怎么选了你这个活宝，没让我过上一天清静日子，我偏头痛的毛病都让你给气出来了，你们这些孩子啊，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得了，得了，知道你眼睛大，别瞪了，晃得我眼晕……啊，HeeJun啊，我忽然想起你家那两只狗狗了，真可爱啊，什么时候它们有了革命接班人，不，接班狗，也给我抱一只来……”
“Bye…bye……”HeeJun冲着李秀满鞠了一个90度的大躬后，以超光速的迅猛速度窜出门去。
“哎~~~HeeJun啊，不坐啦？有空再来啊……且！小子，跟我比你还嫩点儿……”
“咳咳~~~好了，现在来谈谈你们的问题吧。”李秀满清了清嗓子。
“你们倒是说话啊，别告诉我你们之间毫无问题，你们住在一起本应感情更好才对，可瞧瞧现在，我几乎没见过你们说话，回家也不一起，怎么？吵架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会吵架……”
“那就好，我相信你们会好好相处的，一个内部不和的组合是不会得到歌迷真正拥护的，我会给你们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这里，
对，就是这里，
这道走廊，
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那天你带着一脸的不安与无助唤着我名字时，
就注定了我们一生的牵绊……
你为何也停下了脚步？
难道你心中所想与我相同，
抑或是，
心灵的契合使然……
“Tony，我……对不起……”
“你有对不起我吗？”Tony甩开WooHyuk抓着他的手，顺手把乐谱扔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向浴室走去。
“Tony，你等等……”
WooHyuk一把从身后抱住Tony的身子，将唇印在他的后颈，“我后悔了，我一直都在伤你的心，总是伤害你，我……我那么做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现在你想怎样？”
“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和好吧，这样的冷战太伤人……”
“和好？”Tony转过身，逼视着WooHyuk。
“你是说精神还是肉体？Lily怎么办？还是我们两个你都想要？”
“你！我只要你！Lily她……”
“你觉得对不起她？我们的那一夜让你感觉愧疚？哼，Jang
WooHyuk，你太残忍，你既然不想离开她就不要来招惹我，还是你还怀念那夜的激情？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
“Tony，故意的，你故意这么说，你故意要激怒我，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一走了之，你为何还要回来，你还舍不得我，是不是？你还爱我……”
“你看，你的手在颤抖，你的唇在颤抖，你说这些话心就不痛吗？”WooHyuk握着Tony的手，将它放在他心脏的地方，“你不想要我的吻吗？你不想我抱你？”
“Hyuk，你这样挑逗我，你会后悔的……”
“哦？是吗？”
WooHyuk吻在Tony闭起的眼睛上，鼻尖……正要吻上他许久未尝过的嘴唇，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靠在墙上，肩胛与墙壁相撞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用来喊疼的微张的嘴唇被一个同样火热的唇覆盖……
Tony？
WooHyuk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主动向他进攻的Tony。
“闭上眼睛！”
Tony趁着两人补充氧气的间隙对他发号施令，WooHyuk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闭着双眼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体验，Tony有些笨拙的舌在他口中不断地挑拨卷席着他的，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高明的技巧，有的只是疯狂的碰撞，他的唇在他唇上忽轻忽重吻咬着，还不懂得节奏的掌控，有几次甚至咬痛了他嘴唇最柔嫩的部位……
天！他在干什么？
WooHyuk在一阵晕眩过后，终于察觉到Tony的手正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移，他的唇也转移到他锁骨一带。
“Hyuk，你的锁骨真性感……”
Tony在被他解开衣领裸露在外的美丽锁骨上狠狠地吸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上面烙下他的印记。
“Tony，你……你怎么回事……”
“我早说过，你这样挑逗我会后悔的，我也是男人，禁不起这样的诱惑……”
“Tony，等等……我还没……”
“等？我可等不了……太晚了……你以为我还停得下来吗？”
WooHyuk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不觉间他已被Tony放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他仰着头看着压在他身上，正忙着将自己以及他的衣物扯离的Tony，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样从未有过的经验令他有想逃的冲动，他刚刚抬起上半身却被Tony一掌按回地板上……
“Tony……我，我不行……”
“这时候容不得你说不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怎么没有，你明明说过我的一切，你都愿意身同感受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可由不得你了。”
Tony再次侵入他的口中。
他就不会温柔的方式吗？WooHyuk忍受着他一浪浪地冲击，嘴唇麻木的痛感与被动中羞怯难耐的焦躁，让他的大脑一阵空白，此时，Tony已卸下他所有的防备……
“啊……Tony……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
痛，
原来这么痛……
在这未有过的疼痛的侵蚀下，WooHyuk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Tony的唇堵住他消散在空气中的呻吟，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11．
Tony，
你说我们曾经拥有过往，
是的，我相信！
以前常常在想，
爱一个人？
为何我们只能爱‘一个人’呢？
为什么我们非得只爱‘一个人’不可呢？
好像不这样做就会被扣上道德败坏的帽子，
遭受众生之唾弃，
我们爱一个人是为了什么？
又为什么要和他（她）在一起？
只是为了守住那可怜的为满足彼此间那‘伟大’道德观和责任感吗？
若‘爱’到了这个份上未免也太可怜吧，
这还能称之为‘爱’吗？
这问题曾让我陷入迷茫，
但现在不了，
这些问题忽然在一瞬之间迎刃而解，
因为你！
直到你的出现，
直到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你飘忽不定的身影，
直到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近乎权威性地指挥着我心情的晴雨，
直到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哪怕稍作歇息的片刻逗留……
是了，这就是原因了，
我迷惑的根源在于我们的相见恨晚，
在于那曾经拆散我们的不知出了什么错的命运……
Tony，
若是这该死的运数再次分隔，你我还能否依然如现今这般拥有彼此？
我的答案坚定而执着，
无论多少次的错轨，
你我交错而过时互放的光辉足以耀眩捕获彼此视线，
无论多少次的相逢，
我一样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只有你！
再无其他……
只是，那因你欠下的债要怎样来偿？……
“Tony，Tony……”WooHyuk轻拍着身边Tony的脸颊。
“喂，你怎么睡在这儿啊，起来，要睡回到床上再睡。”
“Hyuk，别吵~~~再让我睡一小会儿~~~”
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呓语，WooHyuk火大地从地板上支起巨痛的身子。
“你……你别欺人太甚啊，你打算对我做了这种事后就一‘睡’了之吗？你太恶劣了吧！……”
发现自己这么半天都在唱独角戏的WooHyuk正想揪着Tony的猴子耳朵把他给拎起来，却在目光接触他深锁的眉头时中途变更了方向，用指腹抚弄着Tony紧皱的眉心。
“Hyuk……”
他又在说梦话了，你叫着我的名字就表示你的梦中有我是吗？可为何你的神情却是如此凄楚呢？
“Hyuk……别……别再欺负我……”
WooHyuk停泊在Tony眉头的手指如同他的心脏一般，像被鞭打似的狠狠一抽，痉挛着作痛，他痛苦的表情经由视神经传递到他的灵魂深处。WooHyuk俯下脸在Tony微阖的嘴角轻啄……
是啊，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从相遇的开始就不断地伤害他，不停地欺负他，这难道是我爱人的方式？不！对不起！Tony……
WooHyuk抱起熟睡中的小猴子，穿过客厅，轻放在床上。
“做个好梦……”WooHyuk吻含着Tony可爱的耳垂轻声呢喃……
徐徐上升的水雾搭配着丛林般的浴室，恍惚中身处仙境的错觉。WooHyuk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浸入，但热水的泡触还是激痛了他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身体。
这只任性的小猴子，竟敢这样对我，哼哼~~~我Jang
WooHyuk岂是任人欺压之辈，我会连本带利地追讨回来，你等着吧，Tony……
不过，真的好疼啊，难道每次他都忍受着这样的痛楚吗？好吧，下次我会温柔地待你。
唔……什么味道？好香啊。
连眼睛还没睁开就耸动着鼻子循着香味方向的Tony在WooHyuk看来简直纯真可爱的无与伦比。看他耸着鼻尖四处辨别着香气的来源，却又挣扎着不舍得张开眼睛的模样，呵呵~~~可爱透了！
“Hyuk？”Tony在一番痛苦抉择中终于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WooHyuk正坐在他电脑前的椅子上，翘着腿看他。
“嗯……1分12秒6。不错，不错，看来用这种方法叫你起床效果好得多。”
“唉，WooHyuk……我还是好困啊……”Tony只微抬起上半身瞟了一眼WooHyuk，又扑回到枕头上，将脸埋入其中。
“哎？你到底是要吃还是要睡啊？”
“我要吃……可我也想睡，哎，要是能睡着吃该多好。”
“好，你慢慢考虑吧。那些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还是打电话叫HeeJun来帮忙吧，依我看，照他的速度绝对会在10分钟内赶到，5分钟内消灭掉它们，那时你可真要睡着吃了。”
“怎么讲？”
“在梦里吃啊，笨猴子！”说罢WooHyuk真的起身抓起电话。
“等等……不要……”Tony飞快地跳下床夺过WooHyuk手中的电话。
“喔……”WooHyuk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今天什么日子？一大早你就演出这种让人喷血的裸体秀啊？！”
“Jang
WooHyuk！你这个混蛋！”该死的！我怎么会这副样子？！Tony缩回到被单里，对狂笑着向他逼近的WooHyuk怒目而视。
“PUHAHAHA~~~宝贝，在你吃饱之前，你是不是有义务先喂饱我啊？”
“什么？昨晚你还不够……”
“哼哼~~~你还敢提昨晚？！胆子可真不小，可惜你的技术要是跟你的胆量一样就好了。怎样？要不要我好好调教调教你啊？”
“不要~~~WooHyuk~~~”Tony侧着脸避开WooHyuk吻下的唇。
“啊~~~蘑菇烤鳟鱼、浓汁牛肉卷、栗子火鸡、苹果煎饼、杏仁布丁……求求你，Hyuk，先让我吃好不好，之后我随你处置，OK？”
“天！你光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还是这么多种混在一起的？你那是什么鼻子啊？！”WooHyuk的唇从Tony的颈子攀上他的鼻尖。
“Hyuk，我快饿死了，你就放过我吧，等我吃完了，你要怎样都随你，好不好？”
“呵呵~~~Tony，你知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唉~~~你竟然为了一桌菜而‘卖身’？可怜我Jang
WooHyuk竟及不上美食的魅力，不过，你交换的条件倒挺诱人，是不是真的啊？”WooHyuk挑起脸已经烧得可以烤肉的Tony的下巴。
“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吃吧，冷掉就不好了……”
“Lily……你……下课后有空吗？”
“啊？WooHyuk？！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找我？不怕被人看到吗？”
“我……我有话要对你说，下课后……”
“有空，有空！我在停车场等你好了，快回去上课吧，不要被人看到了。”
“WooHyuk，我们去哪里吃饭好呢？我知道有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挺不错的，绝对不会碰到歌迷。啊~~~真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生日。”
“啊？生日？……啊，对，好吧，我们就去那里吧……”
12．
Hyuk，
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不记得了吗？
你去了哪里？
夜已深，
门外替我庆生的歌迷都已散去，
地板上堆着像小山一样的生日礼物，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喧闹过后的失落，
我拼命让自己融入那看似繁华如锦的绚烂灯火，
我强迫自己跟随众人欢呼雀跃，
然而，
心中的黯淡是骗不了人的，
它真实存在于我灵魂深处某个晦暗的角落……
快乐？
我也有的，还不少呢，
尤其在接受大众目光巡礼的时刻，
接受歌迷礼赞的时刻，
接受你拥抱的时刻……
它与晦涩并立于构筑我性格殿堂的泥瓦之中，
早已搅拌得不分彼此。
等待，
是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