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飘 作者:武媚娘爱薰薰(晋江2013.5.5完结,婚恋,小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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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的。
梁度秋对着石平生挤眉弄眼道:“不知是不是你们的手机都该扔了,找不到你们,都打到我手机上来。”
地方陪同人员接话:“我们四川就是山路偏,有的手机信号不是太好,就容易有一阵没一阵的打不上。”
接过电话,凌志几乎没说得一句囫囵话。总之是表情复杂。李璇美想,他真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男人。
撂下电话,凌志装作若无其事:“下一站云南丽江,让接待办的宋岚阳荆歌也赶过来吧。”
没回头,然,却想象得出凌志低眉敛目在望向她的样子。其实对于李璇美来说,这样就够了。之于肉体,她更看重的是精神。宁愿让精神,看不见摸不着地在云朵上漂浮。也不想让肉体在怀内变质腐坏,快感苦楚胶灼,厮吟挣扎熬斗。
凌志笑着,画蛇添足补充:“人多,热闹些嘛。来两个能喝的,酒场上也管抵挡一阵子。”梁度秋石平生笑得很自然,倒是凌志自己笑得很干。
实际,男人们,远比女人小气得多。两性关系之上,更加尤为是之。若不是李璇美之前接了通沈彦的电话,其实凌志是不会中途动干戈,仅凭荆歌哼咛几声,来个电话,就同意她们飞过来。
男女的战场之上,永远不仅仅是相处那么简单。往往越是在乎,战事就越胶着紧凑一触即发,更不是相爱就可仅以一词蔽之。
缘分尽了的时候,相爱也是分开的理由。
男女之间,性格互补,要比性情一致更加重要。
因着分合无非是甘心妥协和不愿让步。一张牌的两面,一转身的两个方向,而已。
允了荆歌,凌志换眼偷瞧李璇美。傍晚,仍有好余晖的冬日阳采不多,现正从车窗温暖投射进来,打在李璇美宁静的面庞上。
宁静这个词,平生能用在她身上的时候不多。每每被一些自以为是的男女关系挑衅时,她便会这样宁静。虽,内里不见得如凌志面见那般波澜无漾,然,李璇美的宁静深里还有两个字:不屑。
即便凌志不确定,却也感受得到的情绪。她,不同于他以往那些女人,不是一样的人生取向。不会见了同性就条件反射,低嚎预警。见了异性就低□段,渴望被驾驭。
仿若女人并不是她的对手,男人才是。亦或者,男人也不是她的假想敌,命运现实生活才是。
凌志不晓得,如此异然的女人,该如何是好?油然更深切的一种情绪似火,想要取暖,却又怕燃烧。
这是场谁爱上便不能败,而对方又永不言和的战争。
默间无语。或许,那要命准确的预感未知,令两人同时看到:左岸黄昏,右岸栖霞,而中间是自己,永远到不了···
(未完待续,明日继续。。。)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昆明机场。凌志李璇美接机。
凌志买了两束鲜花。他一束,李璇美一捧。真是个有情调的男人,怪不得女人们喜爱他。
老远就看到荆歌挥动着翅膀,从关内出港,只朝向凌志飞翔。
先行一步,将手中鲜花塞给宋岚阳,李璇美自作了悟,有意将男人留予荆歌。
总以为洞察一切,只按自我欢喜的方式行事。这大约是李璇美中年以后总结出来,手中无法握有那只,大多数人认为幸福苹果的原因。
看着凌志将玫瑰花递给迫不及待的荆歌,难得也能享有一束百合,宋岚阳感激的望向李璇美。
自以为同样洞悉宋岚阳所有情感,李璇美切耳对她道:“花是我选的,钱和提议却是凌县长。”此种无缝隙地自以为是,总是以窥破道出她人心事为乐,大约也是李璇美一生当中友谊被弃的原因。
异乡。机场。玫瑰花。凌志。极大的感动着荆歌。她从来不打算掩饰,现在更是激情万千的尖叫一声,拼了命般挤进男人怀抱。
千般意料,未曾想到有此一幕。即便将荆歌留给凌志,而自己迎向宋岚阳,即便将这有可能最刺激的一枚炮仗由自己点上,然,仍未避免有更大的焰火当面炸开。或许是因着突发,更可怕是因着再乎。总之,李璇美心里很难受,感觉到有什么一直想把握的局面,突然之间失控。亦或者失望,倘男女之间,这也是一种人肉炸弹,董存瑞炸碉堡似的拥有,自己是永远无法这样的。
许不是第一次见识,所以宋岚阳倒很镇静,至少面上没甚反应。
凌志,居然很受用地接纳着荆歌。李璇美伤感了悟,凌志需要的是什么:一份真性情就必得大放纵的浓烈。
在情感之中,这样放纵着彼此。景朝阳不会,沈彦更加不能。
李璇美并不受道德礼教束缚,自我约束能力却非常强。能够接纳一切的不隐忍,却无法接受感情上的率性纵为。
原本,这世界上就没有童话。没有不经磨砺就可得的珍珠。没有我爱你,却能不感觉到痛的。
那些易燃,最令人鼎沸的,往往是分子最不稳定的。只有枯燥的日子,才是最安全的。
然,凌志之于李璇美,就如李璇美之于沈彦朝阳一般,世间只得如此一枚。失去就无它处复得的仅存,如何是好。
云南这一站,荆歌出神入化的一大特长终于得到淋漓尽致发挥:麻将。在束河古镇打麻将,别有情趣。石平生梁度秋荆歌凌志作战。宋岚阳李璇美观战。
荆歌麻将打得真好。每张牌的来与回,都如同李璇美对每段感情的把握一般精道,渐入化境。不用将牌起到眼前观端,仅用手摸,便可准确的摸出来是什么牌。
出牌糊牌自摸杠底炸对对糊大糊,但见她意气风发纵横捭阖运筹帷幄,将一手好牌烂牌都经营得有声有色。
李璇美觉得好神奇,每一张牌的得失邂逅都如同一段缘分,又好似幸福。有时,你以为它在这里,但其实它在那里。冥冥之中,偶然又必然。
好奇地围着牌桌问东问西,凌志耐心地起牌出牌间隙认真耐心解答给李璇美听。荆歌不耐烦地看着他们,面露不快。
梁度秋微微笑着起身说,让李璇美玩玩。石平生也起身让宋岚阳坐下。
嫌大家事多,耽搁战事,荆歌不满的认真吆喝着,换了人需要重新摸风确定座次。
大约往日里经常同他们操练,宋岚阳牌打得至少比李璇美强。然,有句老话怎么讲:牌品如人品。时间一长,牌桌上是最易见一个人品行的。荆歌凌志时常会埋怨宋岚阳出错牌。
其实宋岚阳打得很好,牌糊得很漂亮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埋怨。李璇美不明白,宋岚阳按照他们的思路出牌,那岂不是自己不要赢了?然,玩牌不就是为了自己赢吗?
后来,算是看明白,荆歌凌志根本就是没牌品台风。才看不下去,替宋岚阳辩解几句,荆歌凌志又将战火燃向李璇美。
李璇美本来牌技就不佳,漏洞百出,被荆歌凌志说得更是气急攻心。玩还玩出一肚子火,真是没天理。怪不得人家说,酒是越喝越厚,牌是越打越薄。
开新局之前气不过,李璇美直白道:“不允许你们俩埋怨我们。我可以开展自我批评。你们俩也可以互相埋怨,但不能波及到我们。我牌出得出神入化,你们可以叫好,但表情要真挚。”
凌志荆歌没有理会李璇美。真的好失望,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李璇美忽然起身离座扬长而去。一干人愣怔于原地。石平生追出来拦截住李璇美。
出得门来,冷风似利箭将女人穿透,从云朵间将她射下来。已然冷静,却仍十分气不过。因着凌志的缘故,她有些失态。然,刚刚经历的情境哪怕再重演一遍,只怕,李璇美还是会这样。
人世间的事,恐怕就是这样。要向让人爽,就得自己不爽。要想自己爽,就得别人不爽。要想大家都心甘情愿地爽,恐怕就只有利益了。
向来就不掩饰观点,石平生试着同李璇美交心,半阐明观点半安慰:“凌志就是这样滥情的一个人。”
女人内心深处暗暗反感,这个石平生真是愚莽可笑,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疏不间亲吗?不想误导石平生,李璇美更加直白道:“凌县长还是非常有层次境界,博爱情怀的。至于其它毛病,不是你们男人都有的通病吗?”
尽管很需要安抚,然,她此刻阴翳,却不是石平生可以排解。美景佳境不敌万丈红尘,依旧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想石平生在身旁徒增困顿,李璇美礼貌地点点头以示道别,独自离去。虽不知自己要往,能往,可以往哪里。
*
丽江。连酒都叫风花雪月。这里所经营出来的意氛,仿若是要把你过往的生活常态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逼到墙角。
心无可转圜,身却还是要归去的。
(未完待续,明日继续。。。)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随后几天,人不合,不再有任何幻想,旅途则也变得别扭起来。由此可见,性情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即便是灵魂相互吸引,却更加难抵性格强烈,冲撞摩擦带来的排斥。
荆歌赶过来之后,没有观摩考察接待应酬的空暇时间他们就在酒店棋牌室奋战。有时宋岚阳也会上去顶角。
自那次不愉快,李璇美就从他们的圈子当中淡出。
凌志没有费力解释过什么。李璇美也深知问题所在,绝不仅止是解释就可以消弭的。
前往丽江玉龙雪山的途中,凌志从车副驾驶座位移到后排。宋岚阳补到前座司机的右手边,最前排落座。
凌志梁度秋石平生荆歌饮着小酒,热腾融合。荆歌不时耍赖讨嗲地拎起小瓶酒灌凌志,而他全部开怀笑纳。本来就没少喝,又被灌了不少,早已不胜酒力。
荆歌有意表白与凌志关系不一般似的继续劝喝。每劝得更进一杯,荆歌就笑得云飞鬓散欢声笑语。反倒是心疼凌志的李璇美宋岚阳被衬得额外寂寥。
从包里掏出随身而携的小本本,宋岚阳一直在写写画画。每写得几行入里,李璇美便神奇地发现女人似乎宁静超脱起来。
类似奇招,李璇美在今后也不止一次用之超度过自己。每当被什么迫着的时候,迫得紧,心浮躁得很乱,就快要放弃随波逐流的时候,就开始看书。只消几行字望将入里,就稳静下来,沉浸。心事似春雨一般淅淅沥沥着落到纸上,洇开经往已逝的岁月···
荆歌有意无意地召唤宋岚阳坐过来后面饮酒。宋岚阳未及时抽离应声,凌志便不满地对荆歌道:“你喝你的,多什么事。”遭到凌志表面斥责,实则甜蜜的小怪罪,荆歌更加得意起来。
怪不得,爱一个人,就要同他一起旅行。尤其是婚前,更加重要。简直就是日后婚姻生活的一次演练彩排。时间稍长,男女的一切面目都表露无遗。
爱一个人吗,那就同他一道去旅行吧;想同爱的人分手吗,去旅行吧。
李璇美好奇地揣掇着宋岚阳的心境。许是没人比她更关注,所以体察入微的发现宋岚阳的小肩膀轻微地抖动着。不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片纸,背着人,悄悄从面颊上擦拭掉了一些大概叫做眼泪的东西。
晚间,宋岚阳洗澡。车上一直写写画画着的小本子就放置在桌面上。本子是摊开的,宋岚阳并没有往箱子里收起来。
李璇美从来就遵循不暴露,视作可以发生。在这般的心理驱动之下,没忍住,拿起本子翻看,想知道宋岚阳写了什么,可以获取无穷的力量。
第一篇:来时 我坐在最前面的副驾驶座位迎着最近的天射下来条条道道金光勇敢的平视玉龙雪山头顶阴霾翳翳似暴怒前海洋斒斓不测行走途中从未曾有过的感动 第一次大胆设想或许人生还能有另外的活法跳跃的却也是平静自力更生闪耀着的顷刻间与某些精魂相通若然有能力占有雪山她哪怕仅仅是精神信念上的哪怕祭上生命也想要一登其脊期可一亲芳泽
尤其当导游说那上面正下着雪 而我回望人间璀璨处女峰平静祥和飘着雪闪着瓷釉般的光泽那么近的那么远 你以为她很近 仿若闻得到发香却永远无法哪怕最温柔轻触到她的面颊就如同此人是彼人一辈子也饮不尽的杯中月
第二篇中,宋岚阳写道:丽江的最后一夜越是郁闷越要最炫的笑妍骑着高马 昂首阔步 繁华石苔踏在脚下锦绣灯火披在身上一瓢月水天光做我的藏巾披肩只俯视或接受他人的仰望所有烦恼都抛在前尘
有泪然很快就因来自雪山的风干涸在古城的眼中此时特别想问一个不能问的人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如果如果我只能是我你是否能够理谅我这朵不一样的焰火
本来只打算略窥一眼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本子放下,不曾想一时却被那些字动了心。或许这些字是另一个真实的宋岚阳,亦有可能,李璇美因着相同的心事而被打动。
字中乾坤,人生总是,一行千年。
未留心,宋岚阳已头包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却也并不恼火夺本子,怨怪观者不道德。李璇美不知死活仍然追问:“你喜欢凌志,是吗?”
宋岚阳干干脆脆直答:“喜欢。”随后反问一击:“李璇美,你不喜欢他吗?”
不是想回避,而真是自荆歌来过这几日后,不确定对凌志,是不是还有当初的那一份情愫。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烦躁,李璇美只得借东言西道:“你不比荆歌差啊。为何同凌志关系发展得怪怪的?”
把浴巾从头上取下来,□着饱满如蜜桃,滴着仙露的身体,以及海藻般烂漫密厚的长发,宋岚阳身体力行地回答李璇美这个问题:“咱们同他的关系行至于此,不晓得是不是因着相同的缘故。”
人世间感情的伤,在于不知道什么时间心里就会有一些改变。就连掌握本心的自我,也无法完全确定。
如同小时间喜欢糖的甜,而成年后,便会嫌它腻。改变由内及外,左右幸福脚步。
凌志荆歌梁度秋石平生在酒店棋牌室麻将。素嘉常常不落观战。凌志荆歌每个眼神交汇似乎都暗含着点暧昧。
无可能压抑自己的快乐,来成全男人的怜顾。
倘爱他注定卑微,是否不爱亦可作为人生的另外一种选择。
每每这个时刻,李璇美宋岚阳都回到房间,各自守着各自的坚持。她们都是那种快乐很简单,然,欲望却没那么简单的女人。
为精神执苦者,也必将由精神处得到安宁。然,眼下的她们,只是做了经得起时间检验的选择,还不曾完全自煎熬之中走出来。
将宋岚阳的5+粉短款外套,绿色靴裤扔到床上面前,靴子摆好,李璇美道:“走,丽江的最后一夜,咱们不必如此戚戚。一起出去喝一杯。”
丽江古城,言过其实。李璇美不喜欢。亦或者是因着心境而不喜欢。太喧闹繁杂,且不是周庄人声鼎沸的那种繁杂,而几乎都是酒吧重金属音乐的喧闹。如果不是因着身后的雪山,实在看不出来同农村的庙会有什么区别。
雪山,使这里多了一份它地无法临摹的风情。仿似,不是爱一个人美丽的眼睛,而是爱她眼中凝然时的那滴泪。
当然,在李璇美的认知中,日后,在与凌志的过往里,恐也难再有什么地界,可以同周庄古镇的那个月夜相以媲美。
两个并不善饮的女人,尽量在这到处都是金属器乐声的古城,找到了一方相对安静的咖啡馆。坐下,闹中取静,咖啡取烈般的要了一打儿啤酒。
很容易便能发现,如果在别的什么地方,人们或许只想套知他人的经历,窥探别人的心事。而在丽江古城,只一瓶啤酒入心,每个人只想做的就是倾诉。仿佛倘今晚不说,明日雪山的冰峰就将全部消融。而那些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