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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中国飘 作者:武媚娘爱薰薰(晋江2013.5.5完结,婚恋,小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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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女人未作声,凌志追问:“你相信过爱情吗?亦或者你的相信只是为了利用爱情?”
  李璇美:“始终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是有爱情的。只不过太奢侈,易碎。象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沫,就连吹它出来的人,都晓得并不能永恒长存。然,即便如此,它面对阳光,依旧能折射出人生的所有美好。”
  将她从怀里掏出来些,四目相触,凌志:“那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他望着女人,带有那一刻百分百的真挚。李璇美亦端详着他,一字一句:“从前你所遇的女人,都太低端了。不是你的对手。她们被你伤害,被你遗忘,或低廉地取你些金银。
  而我,却是要你知晓,什么是真正的阴魂不散。”
  男女之间,拼得是缘分,熬得却是性格。他不知道李璇美的心理能量来自于何。正如她不知道他的。
  然,男人却悲伤又欣慰的更加看深李璇美:女人绝数都是爱慕英雄王者的。只有她想与之成为朋友。打点儿无本生意,撕拽到嘴里的,都是赚的。
  吃糖衣,吐炮弹,不流泪。助力小她,却又伤不到她。
  李璇美和宋岚阳这样女人想要的,并不是领导一点点的小恩小惠,不是唾手可得的狐假虎威。
  李璇美有着极其强烈的个人意志,一般意义上的男欢女爱,早已满足不了她的精魂所求。
  与荆歌不同,男人从来都不是李璇美的终极目标,天下才是。
  象是再无有如此清醒地了然,她与他的未来,屈指可数。
  欣慰,原来她从来不曾真正属于过谁。
  悲伤,她,只属于她自己。
  此生怕是无缘了,凌志收拢怀抱,象是想要将她镌刻进生命里一般,密实封存感受。女人也难得乖巧的不发一言,任由他怀揽着。
  两人就这样倚墙而坐,甚至无人敢挑头,换个舒适些的坐姿。深怕就此打破默契,立时天各一方,再也回不到属于他们二人的私密时光。一生之中,相伴三个阶段的第二夜。
  原来,男女之事始终可大可小。
  大到,无缘更相思,相盼相待期轮回。
  小到,边睡边厌,半日有余。
  人世真是奇谲,相拥相眠,倒没有擦肩而过,来得真切。
  如同彼岸花,始终是对岸明灭的那一朵最动人心魄。
  巴黎原不只有绚丽的夜色,缤纷的香槟,还有明璀璨丽的白天。当天空中第一丝鱼肚,泛起白光时,两个相拥相靠着的人,便曝光于大白之下。
  所有的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因着几乎没有舒适地躺下来过,只是互相依靠侧身于墙。所以有知觉之后,便是活该的腰酸背疼腿抽筋,犹如折叠起来一般的难受。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接下来长达三年的行程之中,他们一个城市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连着另一个国家的行走推介。由于效果极好,又极受欢迎。柳河县风情小镇建好之前,已受到多方关注。所以行程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最后,酷爱在外的李璇美都有些倦了,而凌志却乐此不疲。
  于一些特别的日子里,特别便利的条件下,凌志会来李璇美的房间逗留一夜。两人却都没有那么傻的,再在地毯上折叠一夜。倦了就在床上相拥而眠,互枕一夜。
  谁说成年男人没有自制力?被泥沙寻常喂得很饱的他们,有时心也似珍珠一般臻纯。同一个男人,对待不相同的女人时,差别竟质天壤。
  有时凌志被灌得很晕,掂着记录本,来女人房间倒头就睡。于是给男人端茶倒水,以及第二天的演讲稿就全由她代为整理。
  有时李璇美会觉得,身为男人,真是一笔百赚不赔的买卖。亦或者凌志本不喜爱自己,一切都是女人的自作多情。而他只不过漫漫旅途,想找个打理照顾自己的保姆,而已。
  没有经历拿捏过此的凡俗男女,不会相信凌志李璇美之间的柏拉图式吧。所以,必要的掩人耳目还是得做。常常是醒在各地的第一丝天光之中,凌志就需要迅速返回房间。
  幸而,香港花城公司一直以来都是为他们三人准备三间房。在国外,若非自己要求,也很少将两个同性安排在一个房间。
  有时深更半夜,他们俩会一拍即合溜出酒店,找个酒吧,酣畅对饮一番。最搞笑的是,在德国,两人溜进电影院看了一场没有中文字幕的德文电影。
  从周遭人和电影格调观之,应该是个悲剧题材。而他们俩于黑暗里却一直无声地相对傻笑着,手拉着手,也仅止于手拉着手,而已。
  自电影院出来,天空飘起夜雨。“下得大,听得见响,方能称之为雨。否则不过是些不伦不类的水汽。”凌志说得浪漫,李璇美却被黑夜之中,看不清身形的雨水打得精湿。
  女人被同样湿透的凌志抱紧,于雨幕之中大笑,引人侧目的狂奔。一阵风挟雨而过,还是境外,还是这样被来自于彼岸的风穿膛而过,自由又一次在胸中澎湃。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沈彦换做了凌志。
  仅属于他们俩的这些美好时光,稍纵即逝。其间凌志得到了水库即将竣工的消息,也预示着他们的返程已越来越近。
  而李璇美亦从沈彦的来电中得知,尽管她不在国内,却在赵中锋的强势推荐提名操作下,晋升为正科级。
  素嘉也来电告知,她同南辕辙的婚姻已走到了尽头。南辕辙百般挽不回女人变心的翅膀。两人已将红皮儿结婚证换成了绿虾虾的离婚证,李璇美也没必要千山万水的浪费口水劝合不劝分了。
  越洋长途里,李璇美问素嘉,是否因为石平生?素嘉未置可否,只是充满幸福玄机的笑着。
  那么就是喽!女人气闷的提醒女人:“石平生只是同你消遣消遣。一是因为你听他的话,以他的马首是瞻。二是因着你比较好上手,便宜,懂吗?
  他能为你做什么,付出什么?而你付出的却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女人,男人可以万花丛中穿行,片叶不沾身。而女人却很难不死心塌地,否决从前一切。静上片刻,素嘉喃喃道:“李璇美,你不懂爱情。”
  李璇美无语道:“如果是你和南辕辙缘分已尽,我没甚好说。可南辕辙从前对你那么差,你仍是一股脑地深陷。现在他意识到你珍贵了,你却又因着一个根本就是玩玩的石平生···”
  说着说着,素嘉已经不接声了。李璇美最后仍忍不住道了最后一句话:“你认为这男人是爱你的,就是吧。象相信宗教,相信菩萨真的存在一般相信吧。”
  这是李璇美同凌志在境外的最后一夜。断然收线之后,扭身发现男人在望着自己。李璇美丝毫不曾担心,方才气急败坏的样子,会吓到他。反而认定还可以现实案例,再教育一下眼前的男人,于是便气迭咻咻道:“将来有儿子的话,一定要教育他们有出息,选个才貌气质俱佳的老婆。
  不熟悉的人,或许都觉得我经历复杂,社会关系不明了。其实我只是不接受那些束缚人性的尊卑纲常,显得有些长面不尊。然,骨子里,我强加给自身的节制却是不少。
  媳妇选个面相普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极具伪装隐蔽性。因着自身无有优势,所以没见过男人的好。旁的男人稍稍勾勾手指,便以为是第二春真正迟到,自以为是的朝向奔往。且不知人家只当是扶贫赈灾似的打着交道。”
  凌志见女人过于偏激,也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偏概全。”
  不以为然,一挑眉,李璇美:“当然喽,你是男人,自是希望天下女人都蠢乖。”说到此处,略一停顿,募地想到景朝阳。是了,女人有生之年的目之所及处,即使天下男人都不曾出乎她的意料。那么至少要给景朝阳于心底儿,留出一个有别于旁的位置。他始终待她,是勿论怎样都一贯温润和煦。
  李璇美出神,脸上有那么一个瞬间因着思及景朝阳,而显现出来的温顺柔和。不明就理,凌志被这罕见的女人味所打动。上前,从身后将李璇美揽进怀内。他的鼻息自上而下,将女人笼罩。
  仍不可罢休,李璇美:“正是这些女人将行情搞坏了,我们才叫男人平白看低。”
  担心她继续发挥,难免会说出些什么更加惊世骇俗之言,会令人反感。于是索性将女人按在床上,于他身边躺下。凌志的长臂圈住她的身体,徒劳无功仍想以求一逞,想要禁锢她的思想。
  李璇美躺下才陡然想起,明天上午还有最后一场宣传推介,凌志的讲话资历还未整理妥当。将要起身,却被男人固执地留下。
  象个小母亲似的捏了捏男人的鼻子,揉了揉他的头发,李璇美母性泛滥:“成,先将你哄睡了,我再起身整理。把用得着的抄录到你记录本上。”
  凌志故作撒娇暧昧兮兮:“咱们一起度过这么多个夜晚,不是情侣夫妻,那就是母子喽。这最后一夜,给我起个爱称吧?”
  看着凌志这样一个大男人在床上同自己嗲摆,李璇美暗忖,他这一势,恐的确是其她女人难以抵挡,忍不住要倾心相付的吧。一副无所谓,就势而上,李璇美:“耍嘴论字,这是我的强项。说吧,想要个什么类型的爱称?”
  凌志:“调皮自然,给人感觉很小。最好有童年的味道。更重要的是···”
  女人还未及问,重要的是什么,就被他飞快地在唇上偷吻了一口。随即凌志:“更重要是能说明咱们俩情分。只属于我们两个,属于我们两个共度的这些个日夜。”
  李璇美笑睨了凌志一眼,问:“你是属兔的吧?”
  凌志:“呃···”了一声,不解其意。
  李璇美:“兔斯基,如何?你这么博爱,兔斯基,兔子中的战斗机。”
  见“博爱”两个字一针见血戳住男人的痛处,凌志有些不满。于是李璇美不得不深入沟通:“咱毕竟是国家干部,叫流氓兔,总不好吧?”说罢,边将手机中存有的兔斯基动图翻给凌志看,边笑得满床飞,乐不可支。
  男人虽还有些跟不上状况,只掌握了几个关键词和一句很押韵的宣传口号:博爱。兔斯基,兔子中的战斗机。还看到一只冷凝神之中,带着些骚摆摆趣味的动图。然,看到李璇美如此开心,凌志不由得认定,她笑,总比她纠结于男权女权这些问题,发飙要强。
  满床跟着扑腾地抓住她,凌志由衷劝诫:“这样多好。虽仍是过于活跃,令人头疼了些,但终归看起来象个女人。
  为什么不光是对自己的事,对旁人的男女之事,也要象个女权主义斗士一样,不依不饶?”这两人真是八字,性情都不合。再有缘,亦是蹉跎。不如不曾相识,各自幸福着。才刚好,凌志这一问,又捅了马蜂窝。
  李璇美心道:凭啥我要按照你欢喜的方式,悲乐由人的过活?压抑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迟早得乳腺癌。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认真答,以案例说教分析来堵凌志的口舌:“你知道吗,宋岚阳的舅妈发现丈夫有外遇。男人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常常借由琐事开打。
  咱们出国前,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打进医院。这是最严重的一次。被男人一脚跺到肚子上,在家歪了好几天,不见好转。实在忍不住,去门诊,大夫一检查,赶紧让转移到大医院。说是脾脏被踢碎,大出血,再晚送一会儿便是没命。最后动手术摘除脾脏。”
  见凌志听得还蛮认真,李璇美更加注上一番同仇敌忾的声讨:“女人出院后,乖乖同丈夫继续回去过日子,生活。本来说是一起刑事案件都不为过,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掩盖。
  更加有趣的是,这事男人们听说,都一脸的向往,夸赞那女人善良贤惠。而我和宋岚阳打心眼里觉得可悲。倘生命还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她真正心甘情愿如此过活吗?”
  这世间,从来最亲密人之间,哪里来的道理可完全遵循。男女之间更加,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手抚着兔斯基的兔耳朵,盼他乖巧听命,李璇美故作长吁短叹:“婚姻,究根到底需要女人付出什么才能维系?又有多少女人不仅无法妄谈情爱,甚至还处在人身尊重,家庭暴力的漩涡之中苦苦挣扎。妇女解放,身体和思想上的解放,女性,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行进。”
  兔斯基目瞪口呆,傻乎乎真如晕了似得敲了敲女人的小脑门,凌志:“你这脑袋瓜子里,就没有装着我们男人些好吗?”
  深而沉之,李璇美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刻:“这世界上的好,从来都不是轻易可得。”
  凌志不知道这些似是而非,却又听之有些道理的奇思怪论,如何灌装进眼前这个女人生命中。
  李璇美无法阻止思绪蔓延:男人仍然是世界上女人唯一阴阳合璧的沸点。然,男人价值美好的最佳体现,却不一定绝对存在于两性之间。
  短暂默然间,凌志伸手将床头房间灯的总开关闭上。屋子立时陷入到黑暗之中。虽并不怕,女人却仍下意识警惕问:“为什么要关灯啊?”
  忍不住,凌志规规矩矩诚恳道:“黑暗中,看不到你咄咄逼人的嘴,反而可以欣赏到你时而如星子闪动,如阿里山日月潭一般美丽的眼睛。”果然是雍容华贵兔一只。虽不是褒扬,却因着真实,而令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李璇美感动。
  有那么一个瞬间,女人有些伤感地主动抱着凌志。紧紧的,象是知道属于他们的时光不会太多。象是抱着一件未来不远处,终将遗失,不曾真正得到拥有过,却心怀感激着的宝物。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谁人能一生同凌志般,与她唱同样的歌曲,说诗一样的言语。不问世事,不谈俗情。
  时间一秒秒轻巧地滑过,觉得应该在说点什么,否则真怕天一下子就会透亮。李璇美问:“说真的,你喜欢过宋岚阳吗?”
  凌志沉默。女人来了兴致,一只胳膊支起半边身子,追问:“要我瞧着,宋岚阳比荆歌强上百倍呢。你看女人要是如此没品,我倒要重新斟酌是否要同你划清界限。莫要我成了那瘸子里的将军,瞎子眼中的美景。”
  将女人支撑着身体的那只胳膊一抽,她便又重新倾倒于男人怀中。低声认真,凌志:“喜欢过的。”
  反正宋岚阳也离开柳河县了,李璇美暗忖,今后男女相见的机会几无,也不怕尴尬相处。情不自禁,便将宋岚阳的心事全盘托出:“她其实也很喜欢你。”
  说到这里,李璇美有意稍作停顿。体察到男人的呼吸有一丝澎湃起伏。一字一句,凌志:“你们俩都不属于柳河县,不属于我。”
  没料到男人吐露的竟是这样一句话,霎时伤情弥漫于夜色中,女人难过的道:“知道吗,宋岚阳考上帝都电影学院编剧系了,此生相见的机会就更少了。”
  实不相瞒,凌志:“我早就知道。荆歌和宋岚阳都分别给我发过短信。一个告知,另一个则是告别。”
  李璇美惊喜道:“那你给宋岚阳回短信了吗?”
  凌志:“给荆歌回复了,没回给宋岚阳。”
  李璇美怒目:“···”
  想了想,凌志:“不回复,不代表不祝福她。如果你我有一天失去了联络,亦或者因着什么原因,不再联系。李璇美请你一定相信,我仍会在心里祝福你。”
  反手握住凌志的手,李璇美毫不怀疑连声:“我知道的。”忍不住于心暗忖着揣掇男人:是不是因着少年时代母亲改嫁,骄傲的你需要改换屋檐,在继父家中讨生活。所以让你长大之后一直于强大背后,深埋着隐晦,无人端得详的不自信。不敢去追求那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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