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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中国飘 作者:武媚娘爱薰薰(晋江2013.5.5完结,婚恋,小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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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沈彦脚底加油,车速提劲儿。安全起见,想将握住女人的手抽回来,扶稳方向。谁料,男人刚动此念,手反被女人不容分说,求救般的留扣。
  叹口气,沈彦一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任由女人掌控。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几十公里,见李璇美瞪大双眼,一个姿势贯之到底的架势。沈彦心疼道:“靠过来,在我肩膀上眯眯眼,歇歇。一会儿到家,我唤你。”
  二话没说,女人识唤地贴向沈彦,仿佛他的肩膀永是她可担愁苦,可度风雨雪凶祸的方舟。
  没有眼泪,却全然不知,为何眼睛是干涩酸楚肿胀着的。女人恨恨死死将眼睛闭上。那里不是一片漆黑,仍有光怪陆离的神牵云线于黑暗里波折。提醒她某些存在,某些发生···
  在凌志与她的性格斗气,男女斗法之中,终于还是他胜。
  这个世界上,总有极少重要的人,离别是决绝不说再会的。像一只天际坠落的鹰,缘分粉身碎骨,拣都拣不起来,永远无法拼接。
  你不知哪一面是最后的相会。我们被滚滚时间推搡着,即便回头,也停不下脚步。
  容颜,故人,失缘,什么都挽不回。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果真眯过去,头一栽一栽,自沈彦肩头滑落,李璇美从昏然中,感到有人腾出手来,将她的头,重新安置于右肩稳妥处。
  如此栽栽晃晃间,车终于熄火停稳。没有生硬地拍醒女人,甚至车子都是如飞机在跑道上,轻缓地滑行了片刻,才无任何颠簸地停靠好。
  沈彦趴头相看,发现李璇美已然眼睛睁得溜圆。男人揉肩膀时,女人上下四处打量片刻,发现是到家了。她哀求向男人道:“我不想回家。去你家,好不好?”
  “呃···”沈彦从来不怀疑李璇美去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也由此,她从来都不忌讳,只要愿意,也胆敢留任何人在身边。只是,只是不确定江薇现在确切的方位。总不能,总不可贸然就这样将李璇美火星撞地球般领回家。
  是将她安置到豫财宾馆,亦或者其它什么宾馆,开个房间暂时安置呢;还是···沈彦心中迅速盘算着李璇美有可能接受,以及同样稳妥的方式。想到万全之前,他没有开言。
  见男人为难,李璇美陡突恍然,她的凌志有荆歌,沈彦有江薇。她可以不在乎无视她们的存在,只注重自己的需求。然,男人们,需要保持同女人某种关系的男人们,不可能不掂量。
  当然也得辩证地承认,若不是这些极有献身精神的先驱女性们将男人喂得过饱,吃得伤胃,李璇美亦是很难同他们建立起如此客观有效的神魂之交。
  今晚,李璇美虽被突变大伤元气,然,一以贯之看破就说破的说话方式,却是极难一下就意识到,并且改正。一点儿也不心怜今夜沈彦苦劳,李璇美恶叨叨直言:“是怕江薇在你家吧?”
  难不成真正是谁做贼,谁心虚?李璇美这个年纪敢相问,已然如此这般的沈彦却果真有些不知怎样迟疑作答。
  上帝保佑,男人的手机响起。沈彦没去思及,这个时间是谁打来,显然李璇美才是眼下最大的麻烦。当刻,潜意识里还有些感激这个是时候度他的来电人:田伟国。沈彦不解,然,还是按了接听键。
  完全的慌乱,从声音中听得出,这通电话的接听人若然不是沈彦,田伟国立时会失控:“沈···沈厅长,我正在来郑市的路上。有个突发情况,想当面向您汇报一声。”
  倘此刻面对面,田伟国便马上就能看出沈彦的不满。而此刻电话中,沈彦只是不语。
  田伟国于崩溃边界,仍不得不小心翼翼,打起精神同沈彦对话:“沈厅长,我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请您务必···”
  沈彦打断他,问:“是凌志县长出事了吗?”
  一愣怔,田伟国随即明了,李璇美的缘故,沈彦并不难掌握到这个情况。一时间,竟有些感谢女人作了铺垫。只是只怕,她又怎么可能掌握知晓全部状况呢?
  虽知得也不多,然,田伟国那边有短时未接声,沈彦便出言打发他:“我明天还有会,你赶到郑市,我也休息了。凌县长的事,不仅仅是一起工作过的你们这些同事,柳河县的群众,还有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我,都深感沉痛和惋惜。
  只是,这件事,你应当立即向上级主管市的主要领导详细汇报。日后,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其它事项,咱们再说。”
  觉得已经将意思表达相当明清,沈彦预备收线,却被田伟国接连两声“沈厅长”唤住。
  如同没娘孩儿似的,田伟国:“沈厅长,十分钟。不,哪怕一分钟,您让我见见面就好。”
  关于求见的时间地点方式上,这么多年来,沈彦还是第一次被对方改变主意。不是田伟国的慌张,亦或者说辞打动了他。而实在是,心底儿觉得有什么蹊跷不安的因素,让他做出见见也无妨碍的决定。
  沈彦:“我办公室等你。”说完,便收线望向李璇美,那意思无非是,电话你也听到的,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难得啊,难得她不撒泼使性,亦不出言哀求。只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总之我不离车,赖定你。你也得不弃,走哪儿把我带那儿。
  沈彦没怀疑,今夜本可温柔乡里一觉到天明,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去开会。现在全然被来自柳河县的两个鸟人,李璇美田伟国给毁了。
  本来二十四小时待机,不关机是给上级省领导预备下,寻时方便。这下可好,反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折腾得人仰马翻。
  请不走女人,沈彦亦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发动好车子,便驱车来到豫财大厦。下车前,男人同李璇美交待:“你在车子里待一会儿。我保证让田伟国见一面,不管他耍什么花招,都立时解散。”
  坐在车里不动身,女人只点点头。控制了车,就控制了人,基本掌握了沈彦今晚的走向。
  更有甚之,人常常是会令心生不安的。而车子,房子却能以不变应万变,使人身已安,心方安。
  见女人难得乖巧模样,虽心知,这乖巧是因着历史性突发事件。稍许假以时日,必恢复常态。然,即便是于这短暂中短暂的时刻,男人仍觉得所付一切都是值得。
  “真乖!”这句经常使于江薇身上的词,还是第一次用给李璇美。他挥动翅膀,抚了抚女人的头发,随后下了车。
  迎着雨,朝办公楼赶了几步,发觉已是深夜的夏季,居然因着连天雨,如此的寒湿气冷。回头望望车内缩着脖子的女人,仿佛看得见车熄火后不久,前挡风玻璃上便出现了一层呵气。
  沈彦几步又迈回来,拉开车门道:“你还是跟着我吧。至少办公室里可以喝杯热茶。”
  女人虽任性,然,绝不是个妄为之人。时常考虑问题周全,她不放心道:“我上去成吗?一会儿田伟国不是要过来,让他这会儿看见我,对你不好吧?”
  经男人一提醒热茶,李璇美方仰头看了看办公楼,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咽压着冒烟的喉咙,双膀抱臂又渴又寒道:“我还是在车里潜伏着吧,没事。”
  不由分说,沈彦将女人拉下车,两人一同朝着办公楼内奔往。电梯内,女人不知是心冷,还是淋了雨,总之有些簌簌发抖。难得一见的我见尤怜。
  大约是电梯内有监控,男人只是看着,不发一言,不作一举。进得办公室,关上门,身子还没有转正,他便将女人一把压进怀里。将外套夹克拉链拉开,左一扇右一扇似的将她关进心里暖着。
  闻着滴了雨水,更散发出雌激素萌味儿的女人,他极想出言相问:“李璇美,倘是我有此不测,你也会象是对待凌志,如此这般,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深切为我难过吗?”
  沈彦不是凌志,不会完全将心扉爱慕伤害,都毫无隐匿地袒露于女人面前。
  他同江薇偏重于身交,于李璇美则是心交。然,于他的一生当中,还从来不曾与任何一个女人身心相交过。是遗憾,却也不乏把握得好。
  将李璇美让进办公室里屋套间。沈彦于外间烧好一大壶水,悉数放进套间。女人问:“一会儿你喝啥?”
  沈彦笑道:“沏茶倒水伺候着这位县太爷,只怕他越发来得勤,不肯走。”
  正说着,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男人不应声,指了指床,电脑,示意女人自便,随后关上套间门,退了出来。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田伟国一屁股坐进来,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从来不曾有过的放肆,掏出烟就点燃。
  见他遇着些事,便丝毫不讲究起来,沈彦皱皱眉,更是不打算与之久耗。为着早打发他走人,沈彦主动开言,往痒处挠:“确定凌县长···”
  田伟国木迟着,重重点点头。
  沈彦喟叹口气,这世间风华之人,本不属于人间,总是要被收了去的。续问:“怎么出的事?”
  领导总是围绕着凌志出事的思路转悠,却全然不知活人的岌岌可危。凌志并不是田伟国深夜来访,要汇报的重中之重。
  如同点烟囱一般,连吸三根烟,田伟国方道:“沈厅长,水库大坝今天下午出现了坍塌溃坝。十孔闸门,坍塌了三闸。目前除凌县长之外,其余的伤亡损失,到明天才会有详报。”
  连月雨···凌志···水库大坝···溃坝···沈彦自问身正不怕影子斜,却也不该失去预测判断能力,没有早一刻将所发生的一切,进行必要的连续联系。而是由此一刻,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经田伟国,才得到令人吃惊地汇报。
  抬头,沈彦望向田伟国道:“你这个县委书记还需要等详报?人员伤亡情况到底会在哪个范围之内?”
  平常沈彦语气稍重,田伟国废话恭维话就连篇。可从今天第一个电话起,他好像已然去繁就简,明了作答:“人大概都没啥事。涝了几天,能撤走的下游村民,都撤得差不多了。”
  无可能松懈,沈彦:“东方琉璃脆风情小镇在上游,没受到什么影响吧?”
  连连点头,田伟国:“不幸中的万幸,还缓解了琉璃脆小镇的内涝,停水停电问题。”
  疲倦地阖上眼,头于沙发颈弯处俯贴地依靠着,沈彦没有作声,思维却在飞快地运转。将柳河县这两大项工程,以及与田伟国交道的细节缜密地又再捋过一遍。
  除却田伟国朵颜曾分别来办公室,和通过李璇美预加馈赠之外,并无其它令人不安的事项。再者,李璇美与自己都未曾收受。料想再耍不出什么花枪的田伟国朵颜,也因此自然而然地偃旗息鼓。随后,沈彦亦并无再就此事上心。
  于他为官生涯里,田伟国朵颜这样出手的人物,并不罕有。有的甚至立时并无任何事相求,也自当愿意贡上孝敬。
  如今,膜拜政治俨然成为某些人新时期的信仰。只因你当到了这一步,虽只是个正厅正职干部。然,暂且勿论你个人有多大权限,在有些人眼中,已是一根很好承上启下,联系左右的人脉事业线。
  思虑过后,逻辑方面令人心安,然,直觉却总有些不好。沈彦直身开眼,悲观地想到:官员不作为,着实如一位前辈所说的那样,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如今他对此说法,有了尤为深切的体会。
  铺摆一件事,除却方向性正确,技术操作可行,人更是决定事情走向的关键。况且,人又是变数较大,每个时期利益导向,追求痛脚常相变化着的。
  欲成之事,如放出去的欲望之鹰。成事不成事,飞不飞得回来。飞回来所叼,是否属预期之物,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完全响应逻辑推算。
  但见领导不望向自己,更不发问,田伟国吱唔着道:“省委组织部近期准备考核我。我担心有人利用此事炒作抹黑。”
  出了如此大的安全事故,居然担心仍是自己的升迁。莫说政治敏锐性,简直就是无一点政治觉悟。沈彦悲悯地最后一次郑重相问:“别的不说,我就想知道你在这两大项目上,有没有可以被别人抹黑的痛脚?有没有怕处偏有鬼的虚地?
  倘你现在是来听我的意见,必须实情相告,方能为你分析事态,指明路于你。”
  田伟国心道,领导官阶大些,便可乔模乔样一副正大庄严,撇得清状的神样?而我辈只当咬牙顶过?
  所幸已然同乘一条船,总不得外界还没什么,自己人先内讧起来。总得有人先顶住,想于此,田伟国咬着牙印道:“沈厅长放心,您倾斜于我们县的发展机遇,柳河县的和尚们虽不才,但绝不至于将好经念歪。
  水库溃坝,我觉得完全属淮委调度不利。水漫金山没顶状,还不开闸放水,不憋烂才怪。”
  听田伟国不经调查便放厥词,下结论性言辞。不想在这些牵涉到科学决断,真的假不了,假的掩不过问题上与他过度纠缠,沈彦:“事故原因未经调查,直指淮委调度不利这样的话,你就讲到我这为止。哪说哪了。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负责任的。”
  “那是那是,我亦只是对您才无遮无拦,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田伟国边应声,便踯躅着道:“沈厅长,您看我明天是不是去省委组织部,找几个说得上话的副部长,先相探相探?至少略备小案,以免组织上偏听偏信,先入为主。”
  人若总只是站在个人进步,利益得失上看待处置问题,就永远不可能做出科学全面正确的判断。沈彦终于勃然起怒,霍地起身,不客气道:“今晚从我这儿出去,你马不停蹄,老老实实打道回府。原我也不是你的主管领导,本有些话不该我说。然,既能今天坐在一起夜话,也就允我将话点透。
  按照你说的情况,柳河县实际上是出了重大安全事故。即便是你掌握提供的情况,亦已经有一名县长因公殉职。根据柳河县水库在淮河流域所处的地理位置,说不定很快,中央还会来一位副总理实地查看。”
  沈彦将手一挥,补充道:“暂且不论溃坝是天灾还是人祸,你作为柳河县党政一把手,不坐阵指挥,这个当口还往省城跑什么跑?至于责任···”
  说到这里,那逻辑上行得正,坐得端,直觉却不尽然的情绪又盘踞于沈彦的心头,挥之不去。
  不解大小事件经过不少,为何今晚在一个县处级干部面前如此端不住?沈彦收收神,稳身坐下来,却仍旧面朝田伟国而不相看,继续道:“至于责任,你有个思想准备。按此类事件常规,明天一早国家安监局委派的专业调查组,应该就会入驻柳河县。希望引起你足够重视。他们的结论一下,清者自清,谁也抹不黑。”
  上下打量了一番田伟国,沈彦恢复从前不动声色的神态,自然而声道:“去吧,坚守你的阵地。此次降雨持续时间这么久,相信县里早有防汛抗洪应急预案。照做就是了。”最后言罢,厅长大人俨然一副送客姿态。
  田伟国不得已将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咽下,退了出来。上了车,司机不多言,用待命的神色等领导吩咐。
  想了想,不安心回柳河县,田伟国报上朵颜家地址。司机默契将他送到后,转身开车至附近,开了个距领导最近的宾馆住下。
  *
  朵颜家一反常态的杂乱。仔细相看,倒也不难有规律可循。大箱小件儿,箱子全部都是可装一人的越洋旅行箱。小件儿没有女性常用零碎,都是些值钱的金银细软。
  田伟国驾到时,女人正躬身背倚在墙壁上换高跟鞋。这从前在男人看来无比性感的姿态,如今只象是一个笑话。她如同即将踏过他,踩着铁蹄再去征战。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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