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爹酷娃之千寂红尘(第一卷)红尘有我+番外 by 九诫壁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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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泽允雅微微一笑,说:“先法力融合。”再补上一句:“我的法力不够。”
法力融合?
没听过。
我的脑中无数个疑问,可是只能说:“好,融吧!”
他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干嘛?开始啊!”有些忐忑,该不会要我把法力全部过给他吧……
户泽说:“你会打我。”
嘎,真的要……
我看了看千媛姬,回头,悲壮地:“随便你怎样,我不打你,结束后还给我就好。”
户泽:“还?啊……”笑一笑,说:“那开始了?”
我点头。
户泽让千媛姬离得远一点,接着他的双手迅速结起了一个日轮印,口中默诵法咒。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白色球状光壁缓缓结起,将我和他裹于球内。
外面的景物只剩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后他看着我,问:“准备好了吗?”
我看他那么严肃,也有些紧张起来了,说:“好……唔……”
他竟突然拉我入怀,一手揽过我的后颈,侧头覆上我的唇!
我惊住了!
是他!果然是他!!
风早奎!
他的面容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已经化作风早奎的模样!
此时他的脸庞离我很近,凤目紧闭,长睫微翘,似是深深沉湎酣醉不已的表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醒过来,要用力把他推开。
风早奎却将我箍得更紧,火热的唇舌缠卷不止。
我想故伎重施咬他的舌,却发现自己愣神太久,此时已是吸不进气。
昏昏沉沉的感觉又再袭来,我的身体渐渐瘫软,哪里还有气力去咬他,反而因为动了动舌头和嘴,增加了他的兴奋。
无力地挣扎两下后,我的手也没了力气,垂落下来。
我居然,是窒息而死的……
风早奎忽然离开了我的唇,微微地喘着气。
我终于吸进了气,却被一下子灌进来的空气呛得咳起来。
他笑了,再次吻住我。
这个人!我,我还没有喘匀气!
谋杀,绝对是谋杀!
我气!!
不,不对。
一股气息慢慢地从他的口中传过来,我的神智也渐渐回复清晰。
他是为我度气。
……
我突然咬他。
风早奎猛地离开我,捂住嘴,啼笑皆非的看我,说:“我在给你度气,你怎么又咬我?”
“度气?那你把舌头伸……”我不说了,瞪着他。
风早奎笑:“情不自禁。”
我呸!
“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忽然说。
我也把正事忘了,他那么一喊,我才想起——“风早奎!为什么这样做?化作行徵的模样,假扮户泽允雅,骗我过来除妖,骗千媛姬说她的恋人被封印在樱树里!”我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风早奎笑,说:“你生起气来真是可爱!”
我有扁死面前这个人的冲动!
“好,我说好了。”风早奎整理一下额发,说:“坐下来听吧,太长了。”
然后自己盘腿坐下。
我也很累了,尽量远离他一些坐下来。
“首先,我本来就是户泽允雅。”他看我要反驳,举手,“先听我讲完!”
“我的本名确实是风早奎,十三年前拜师时,师父为我另取了户泽允雅这个名字。
“我只在和你一起的时候幻化为岸姓行徵的样子,要是以原来面目见你,你早就把我弄死了。”风早奎苦笑看我。
我努力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那么大的一所房子,仆从却不多,他每次出现的时候,好像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示意他别哭了,继续,快点。
“我是一年前遇到岸姓行徵的,他那时已经很虚弱,央我施法将他封印在那棵一直用于附身的樱树上。
“他说要等一个人,每年的春天都会过来的恋人。”风早奎说到这里,声音也低了下来。
“同是鬼魂,千媛姬却一直都看不见他。所以,我想,哪怕是见上一面也好,所以才请你过来,助我解开封印。”风早奎说完这一句,安静下来看着我。
其实,他也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可恶,起码,他不仅是同情那对恋人,也尽了全力去帮助他们。
我知道施一个很强的封印术是要耗去很多法力的,而他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可想他确实损了不少功力。
他其实,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吧。
我看着他,觉得他老这么被我敌视也真是可怜,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风早奎忽而一笑,手肘支膝,托腮看我,说:“那个,当然也有一些私人的原因啦!因为好久没有见你了,就想重温一下……”
我几乎要跳起来,吼:“风早奎!”脸开始辣辣的发烫。
风早奎两手平伸过来,做一个好了好了的手势,笑着说:“不要生气!那个,还是先办正事吧啊!”
我不管,我要吃人!现在!!
风早奎急忙说:“千媛姬已经等很久了,冰天雪地的,一个弱女子……”
我不承认千媛姬是弱女子,可是却停止了暴怒,冷然道:“那你快一点!”
风早奎舒了口气,说:“好,把手给我。”
我警觉地看他。
风早奎:“法力融合,拜托配合一下。”两手下垂握住我的。
“记得吗?你说过不打我的。”风早奎期盼着看我道。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不打不打。”
风早奎笑着说:“说话要算话,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可以。”
再啰嗦我现在就拍死你!
我瞪他,有完没完!
风早奎不笑了,脸慢慢的靠近来。
我头后仰:“干,干什么?”
风早奎:“吻你。”
我爆青筋,咬牙,一字一字地:“风·早·奎!!”
风早奎:“我也不想死,这是逼不得已。”
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要耍我玩的样子。
但是,有这样的法术吗?
我忍住火气,说:“快一点!”
风早奎笑一下:“别急。”我给他一个眼刀,他马上肃容。
风早奎的脸已经离我很近。
方衍鸣,想想千媛姬,想想千媛姬……
风早奎:“放松。”
我,在,放,松!
风早奎又说:“不要往后退。”似乎有些无奈地用一只手环过我的背,手掌捧住我的后颈脖。
我被他固定住了,只好闭上眼。
风早奎的唇,轻轻触到了我的。
我攥紧了手。
……
即使闭着眼,依然可以感觉得到有一股光芒在我们周围现出,渐渐变亮,环住我俩。
片刻,风早奎离开了我,我睁开眼,看到他手心朝上,正托着一个炫目的银白色光球,含笑看我。
他说:“好了。”
裹住我们的球状光壁消失时,千媛姬盯着风早奎的脸,神色微讶。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一眼风早奎:自己解释。
风早奎却只是笑笑,说:“请稍等,很快就能看见他了。”
风早奎身着雪色直衣,站在树下。
他展开双臂,仰首闭目,口中默诵法咒。
忽然,风早奎睁开眼睛,双手相握,结起一个智拳印,宽大衣袖在风中翻卷不息。
“烈!”他诵道。
樱树上的积雪纷纷旋起、消融。
树枝上则绽出无数细小的嫩芽,而后很快地长大,再盛开成团团簇簇的白色樱花,光华耀目,缀满了整棵樱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华美的绽放盛景!
一时间,已是满目的繁华美艳,美不胜收!
我被深深的震撼了,睁大了眼,看着这一树的繁华,久久不能言语。
千媛姬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身边默默的站着,神色平静。
风早奎看着樱树,缓缓后退。
纷飞的樱瓣中,慢慢现出一个淡淡的赤色身影。
那是一个男子,身着浅赤色直衣的男子。
是岸姓行徵?封印终于解除了么?!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渐渐明晰的身影。
他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容清秀俊雅,眼中,像是喜悦,却又溢满哀伤。
他看着千媛姬,轻轻唤道:“千……媛。”
像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略有些哑涩。
千媛姬笑了,看着他微笑着。
岸姓行徵也微笑着看她。
他们微笑着凝视对方,就好像,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
一切曾经承受过的苦痛,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的爱与怨,都在这凝望与微笑中彼此明了,不需再去絮絮诉说、解释与质问。
……
他们已经被命运分离得太久,直至百年以后,才能够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漫天的白色樱瓣轻舞飘落,就在这千百片樱瓣的无声唱咏中,千媛姬依俯在岸姓行徵的怀里,她的笑靥,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美丽……
千媛姬看向我,微笑道:“方衍鸣,谢谢你。”
我笑着。
风早奎在我身旁道:“哎,还有我吧?”
岸姓行徵朝他微微点头,说:“风早,谢谢你们。”
我说:“好了,走吧,投生后要记得找到对方。”
……
终于,那里只剩下樱花瓣在风中孤寂飞舞。
这算是今年开得最早的一树樱花了吧,繁盛与故亡并时,在落满白雪的山中安静地热烈绽放。
风早奎忽而道:“快走吧!冻死了!”
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叫离别后的失落与感伤吗?
我无语望天,并不打算理他。
风早奎:“方衍鸣……”
我烦死,吼:“干嘛?!”
他居然就被我吼趴下了!
我吓了一跳,看他诈死躺在地上,没好气地道:“风早奎你起来!不冻吗!地上还有雪,要死给我回去死!”
风早奎没有反应。
我的心顿了一下。
该不会真的冻僵过去了吧?
我用脚踢一下他,说:“喂,起来,不要开这种玩笑!”
风早奎还是没有动弹。
10.忘了三年的故事
风早奎垫高了背,没精打采地卧在榻上,摇了摇头。
我一愣,收回汤勺:“不吃了?”
他点头。
我咬牙切齿地:“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你敢不吃?!”
风早奎苦笑着:“我吃不下。”
我吼:“吃不下也要吃!!”
风早奎手指插耳朵:“哎,哎,别这么大声。”
我扔下碗,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可恶,脸色都那样了还……
好,虚死你,饿死你!!
法力不够还自不量力解封印,你那时不会从我这里多取一些啊?!
我深呼吸。
跟他待在一起总会这样的突然暴怒,然后不自觉地大吼,我现在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我仰头,真是憋气!
知道这家伙的真实身份后,本来是想立马收拾东西走人的,偏偏这个人又法力消耗过度,现在虚得不成样子,他身边虽有几个侍从,却没一个懂得如何照顾他的人。
看在他曾那样尽力地帮助过千媛姬的份上,我只好暂时留了下来。
可是,我火气直冒,这家伙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好了好了,方衍鸣,不要生气了,现在,吸气,冷静下来!
回到房里,方隐看过来,神情有些微的不悦,说:“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笑嘻嘻地过去,贴近他坐下,说:“醒了啊,饿不饿?我给你拿点东西吃。”
有点内疚啊,之前是千媛姬,然后又要照顾风早奎,我都没怎么关心这孩子。
方隐说:“睡得好累,想出去走走。”
睡得……好累?
我真有点羡慕。
远远地,看到风早奎正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睛却望着庭院。
我三两步上去,一巴掌过去拍他的头,说:“不好好躺着在这里吹风?!”我这几天的心血就是要这样被你白费的?!
风早奎吓了一跳,看是我,捂住脑袋,呻吟:“好疼啊!”
疼死你!
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宫里赏樱,一会儿就要过去了。”
我看看他的唇色,说:“不去不行吗?”
风早奎看我,笑:“好像不行啊。”这时看到我身旁的方隐,说:“这位就是令郎了?真可爱。”
方隐正抱着臂,脸色阴沉。
太政大臣就是太政大臣,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把我们带进了宫里。
身着十二单衣的女官将我们带进了一间别致典雅的客室中,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换上了淡樱色的直衣,看向方隐时,他正看着面前的衣服,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大概没能好好睡觉,这孩子的气色不太好。
我坐下来,问他:“累了吗?先休息一下吧!”
方隐皱眉:“我们为什么要跟着那个人过来?”
我现在跟他还解释不了太多,不能长篇大幅地说是因为风早奎法力损耗过多,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而宫里怨气太重,万一遇上什么恶灵煞鬼之类的,风早奎的小命难保。
我只好笑笑,说:“你不想进宫玩一玩么?”
方隐瞥我一眼,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转过头去,“我不喜欢他看你时的眼神!”
我怔住。
风,风早奎你这个混蛋!要把我儿子也带坏了!!
这时有女官进来了,说是太政官要请我们出去。
我应了她,继续哄方隐换上衣服。
外面来往的人不少,我们经过哪里,那些地方的人就好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个个的都变得不太会走动了,呆呆的张着嘴,只剩眼珠子随我们移动着。
在一个手捧玉瓷瓶的女官将那个漂亮的瓶子砸到地上而将我们吓了一大跳后,方隐终于忍无可忍地对我说:“老爹,你就不能把头低下来!”
我委屈死,但也只能低头,可是走了不到几步,面前的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云纹绣靴子,我赶紧停下脚步,退到一侧,等着这个大官走过去。
可是靴子居然一直没有移开,就那么停在我们前面。
“方……国师?是,是你吗?”
我觉得耳朵好像出了问题,这句话好像发音很奇怪,而且,也听不懂的样子……不,等等!
我猛一抬头——
面前是一张神色震惊的面孔。
原来如此!
这个人身着中原服饰,而且还是一身京官的打扮!
他刚刚讲的那句话不是倭语!!
我怎么竟给忘了,每一年的赏樱时节,京里都会派遣官员到这里来的!
我马上低下头,用倭语说:“抱歉,挡了大人的道。”拉住方隐的手欲往后退去。
“方国师,你,你不认得我了?”那人急忙拉住我另一只手,说:“我是清索啊,张清索!”
我慌乱起来,极力保持住镇静,道:“大人,请您放手。”
“你原来到了这里!”张清索有些激动,大声地道:“赵大人回来时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你没有……”
“你放手!”方隐不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