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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日月狼行-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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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的胡静平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女人身上了,他正调动起百分百的精神,准备在覃州大干一场了……

烟花三月,江南古城覃州被笼罩在一层蒙蒙细雨中。

这个时节,正是蚕农养的蚕宝宝吐丝结茧的时候,也是覃州一年一度最大的生丝贸易拉开帷幕的时候。

也就在这个时候,覃州城中先发生了一起震惊世人的大案。胡家老六胡光义因为雇凶杀人,妄图烧毁朝廷运药船只而被下了大狱,而他那刚刚成立的钱庄则被查没封门了……

消息灵通的人自然都知道这胡老六雇凶杀的是什么人,烧的又是什么船。于是胡家上下立刻成了全城焦点,而胡静平更是焦点中地焦点。

但此时此刻的胡静平却早已返回桂州了,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准备他的计划呢。胡家那帮老的自然坐不住了。也等不及派人去喊胡静平回覃州了,老哥几个一起坐着船赶来桂州了。

胡光辅作为家中老大,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要帮自己六弟一把的,所以见到胡静平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六叔被砍头!”

这样的局面早在胡静平意料之中,于是他满口答应,跟着老的们回覃州去了,而且当日就去拜见两江总督房如昆了。

房如昆当然是算准了胡静平要来地。两人都是早有准备,只不过演一出过场戏而已。见面之后胡静平把来意说明,房如昆微微一笑道:“非我不想帮你,怎乃国法大于天也!”

于是胡静平回去把这句话向老爷子们重复一遍:“非我不想帮六叔,怎乃国法大于天也!”

胡家一帮老头顿时哭得个天翻地覆,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尽管平时提到胡老六个个恨得咬牙切齿。但真看到他要被砍头,心里着实不忍。

还是胡光辅看得深些,私下里问胡静平真实原因,胡静平便坦言相告:“非我想要六叔的命,而是两江总督要他的命!”

老爷子便不再多话。吩咐兄弟几个准备棺材,只等胡老六被砍头之后收尸厚葬!

但就在胡老六这颗脑袋将砍未砍时,一个意外突然出现了,搞出这个意外的人又是周林。

周林来的这一天,胡静平刚刚回到桂州,他并不想在覃州看着胡老六掉脑袋,更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会幸灾乐祸。尽管胡老六完全是死有余辜。但很多时候人们的看法和观点是会很奇怪地。

周林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嗨!我这次带了一个惊喜给你,猜猜是什么?”

见他身后没有跟着司徒姐妹,胡静平便摇了摇头。

“嘿嘿!我闲来无事,去把鹰刀门的掌门抓来了,刚刚扔到覃州知府衙门,哈哈!这一次看那胡老六往哪里跑!”

“什么?”胡静平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你说什么?”

“哈哈!你小子吃惊了吧?没想到老子会去抓那个畜生吧?哼哼!我还是很够义气的吧!”

“你……”胡静平地脸涨得通红,憋了好一会儿才一跺脚道:“你呀!真是会帮倒忙啊!”

“帮倒忙?你小子……”周林正要发作,胡静平已经如连珠炮般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哎呀!我他娘的还真帮倒忙了。这可怎么办?”听完胡静平的叙述,周林也傻眼了。

胡静平倒是镇定了下来,问道:“你是怎么把鹰刀门的掌门送去覃州知府衙门的?”

“我自己没露面,只把那家伙打昏之后在他身上塞了一张字条就扔衙门里了!”

“现在只有趁事情没有传出去之前把那家伙再弄出来了。你能行吗?”胡静平道。

话音未落。周林已经不见了。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回来。但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怎么高兴。

“没办成?”胡静平问。

周林摇了摇头:“我潜进大牢里时,发现那家伙已经死了……”

胡静平叹了口气道:“那一定是房如昆下的手,他可真是又快又狠啊。”

“妈地,早知道会这样,我也不用累死累活跑去覃州了,整整一天一夜我都没睡过!”周林嘟囔道。“活该!谁叫你多事!”

“他娘的,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吗!”周林蹦了起来。

胡静平叹道:“拜托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前先和我通声气,或者你自己先做个调查,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有空的?司徒玉呢?不去追她了?”

周林撇撇嘴,“谁说不追了!只不过她们姐妹二人突然悟到了碧水剑法最新的招数,要闭关修炼一个月,我只好先回来了。但想想你和小玉成婚我都没送什么礼,就顺道去把鹰刀门那家伙给捉了,谁想到……”

原来是这样。看来周林也是一片好心。胡静平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他道:“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周林也不客气,点点头道:“你明白我的一片心意就好!他娘的,那个房如昆也忒狠了点吧,抢在咱们前面把胡老六给办了,我说你以后和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啊。”

胡静平微微一笑道:“胡老六是不懂进退。他死就死在自己又开了一家钱庄上面。”

“那你小子还回不回覃州了?这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六叔啊,别人说起来还是死在你手上的,你无论如何总得表示一下吧。”周林调侃道。

“我就是因为避嫌才回桂州的,现在这个时候呆在覃州里外都不是人。不去悼念吧会说你无情无义,去吧又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周林乐了,“你就这么一直躲着不去啊?你不是说今年四月要在覃州做票大买卖么。你不去怎么做?”

胡静平笑了,笑得是那么胸有成竹。“做大买卖不一定要亲自出马。而且,这笔买卖我只能躲在幕后操纵才能做成!”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胡老六被就地正法,脑袋一掉万事休。之后。便再无人关心这件事情,因为一年一度的丝市开张了……

和往年一样,六大丝行垄断了整个生丝市场,他们定出了统一地收购价,丝农按这个价格卖丝给他们,然后六大丝行再定出统一的出售价卖给个各自的下家。

这下家无非是各地有规模的织造局,做二道地大丝商。其余零散小户虽也多如牛毛,但购买力与前二者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今年地丝市可能是六大丝行做起来最顺畅的一年,因为往年总有李进地丝行夹在里边弄点不和谐声音出来,六大丝行为了挤垮它也不惜做点赔本买卖。今年可好,虽说胡静平接手了李进地丝行,但直到开市了也没有任何大动作,虽然原先走掉的几个伙计又回来了,看着象是要开张的样子,但是胡静平本人却一直没露面。

而那丝行到现在也只是零星做了几笔小生意,和六大丝行火暴的生意简直不能比。曾起泰等人反复琢磨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胡静平这个门外汉可能是知难而退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丝行这一块。之后打探下来的消息似乎也应证了这个消息,因为胡静平根本就没在覃州!

胡静平的确不在覃州,但他也没在桂州,而是在巢湖之上……

现在。坐在原先万小玉天天乘坐地大船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巢湖水面,胡静平脸上的神情悠然自得。颇有稳坐钓鱼台的气概。当然,他身边少不了两个人。一是万小玉,二是周林。

万小玉自然是来帮助胡静平熟悉帮内运作的,同时也是陪伴他,毕竟两人还在蜜月里呢。周林则完全是没地方可去,跟着凑热闹来地。

这几日三个人一直呆在船上,每天除了在湖面上到处晃悠,就是喝酒聊天,看着什么正事也没做。

现在,酒桌又摆开了,周林却是有点耐不住寂寞了,忍不住问胡静平:“我说你口口声声要干倒六大丝行,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你再这么晃悠下去人家生意都做完了。”

万小玉听了这话也颇有同感,但她不好说话,只把目光看着胡静平,却见他脸上还是挂着悠然自得的微笑,丝毫不为周林的话所动。

“喂喂!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说出来听听啊,这船上又没外人!”周林急道。

胡静平笑了,打开扇子不慌不忙地摇着,说了句:“其实我已经把把最重要的一步棋子走了,你没看到吗?”

“什么棋子?我没看到!”周林摇头。

倒是细心的万小玉有所醒悟,问道:“是不是昨天你在帮里下的那道命令?”

胡静平微笑点头。

“昨天下地命令?”周林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噢!”了一声道:“你让万海帮的船只能进不能出!对吧?”见胡静平又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道:“这和六大丝行有个屁关系啊!”

万小玉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周大哥,你可知道覃州任何一样东西要运出去只能走水路的吗?”

周林一愣。终于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他娘的!好你个胡静平,你可真是太阴险了啊!”

胡静平施施然一笑:“这哪谈地上阴险二字!一切都是摊在台面上的事情嘛!”接着,他便侃侃而谈道:“六大丝行难道没人知道我已是万海帮帮主?如果他们往深里想一定能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聪明人肯定是早就过来打招呼了。要知道我并不是想整垮他们,而是收归麾下为我所用,如果他们肯合作,那是什么麻烦都不会有。可现在你看看。有谁来找过我?这只能说明他们目光短浅,被我摆这一道一点都不冤!”

这番话说得周林和万小玉连连点头,道理的确是这样,胡静平既然接了李进的丝行来做又怎么可能是摆摆样子的,要知道在覃最大最赚钱地生意就是生丝这一项,他现在按兵不动肯定不正常啊,只需动动脑筋就能想到其中必有文章了。

但正所谓当局者迷。现在的六大丝行正被从未有过地大好局面振奋着,他们只顾盘算今年能赚多少钱,其它的东西那是想都不会去想地。

就在六大丝行准备将各自下家订购地生丝装船运走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地消息传来,那就是:覃州现在租不到一艘船了!

“怎么会这样?”乍听到这个消息曾起泰还有点不相信。派了几个伙计再去打听,回来的答复也是一样:万海帮地船都不对外租了,说是奉新帮主的命令原地休整,什么时候重新运营不知道!

新帮主?曾起泰一时愣住了,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个新帮主是谁。若在平常时节,象曾起泰这样的人是没理由不知道万海帮的人事变动的,毕竟他们做丝行地与万海帮有着无法分割的密切联系。但最近开丝市。他忙得连去茶楼喝茶的工夫也没有,又哪里知道万海帮帮主已经换人了。

于是忙问现在的万海帮帮主是谁?伙计回道:“听说是胡记钱庄的大少爷,他前不久刚娶了万海帮帮主的大小姐……”

“哎呀!”曾起泰大叫一声,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

这天晚上,六大丝行的老板齐聚天下第一楼,共同商讨船地问题。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拿出个解决之道来,要知道覃州城三面环水,自古以来运输货物都是走的水路,陆路并不是不可以走,但运输成本是水路的三倍。这要是用来运丝,那是亏得连家门都找不着了。

“唉!咱们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船上头去啊,这胡静平明摆着就在这最后一道上面等着我们呢!厉害!真是厉害啊!”众人哀声叹气,连连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是去找他商量。还是想其它办法解决?”有人问道。

“除了找他商量。还能有其它办法吗?听说两江总督都是他的后台,咱们还是别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好!”

“是啊!胡老六不就是想整他。结果反被他整死了么!这个人不好惹啊!”

这么一说,众人都不言语了,于是把目光齐齐看向了曾起泰,现在就等他拿主意了,毕竟他是头啊。

曾起泰一直沉默着,现在见大家都看着他,知道再不表态也不行了,便叹了口气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大,好歹您也和他打过交道,这熟人好说话不是!”

曾起泰苦笑道:“我和他算什么熟人哦,说是仇人更合适吧!唉,之前已经被他玩过一次了,现在又被玩了第二次!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被个娃娃玩弄于股掌之间,丢人啊!”

众人嚷道:“丢人总比丢命好吧。胡老六都被他玩死了呢,咱们可不想步他后尘啊!”

曾起泰的脸色阴沉着。这不说胡老六还好,一说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毕竟胡老六曾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在生意上也给过他很大的帮助,所以要说他现在不恨胡静平那是假的。而且,作为六大丝行地龙头,曾起泰更清楚胡静平这次出手的目的何在。他是很不甘心就此让出龙头位子的,毕竟挣得这个位子太不容易了!

但是。正象其他人说地那样。现在若是与胡静平硬碰硬地斗,那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毫无胜算!他胡静平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现在说他在覃州跺跺脚就震三震丝毫不为过。那么,究竟该如何应对呢?

众人见曾起泰沉默不语,不禁急道:“老大,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就算要拼。您也交代一下啊!”

这么一说,曾起泰再不表态也不行了,想了想道:“胡静平这次是有备而来!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想独吞覃州丝市还是与咱们合作。但兵临城下不战而降会让咱们更加被动,所以……”曾起泰扫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咱们不妨等上几天。也让胡静平看看,真要闹个鱼死网破对谁也没好处!”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人点了点头道:“老大说地有道理,就算最后还是要降,但也不能让那胡静平小看了咱们!”

“好!既然这样,大家就再忍上几天!”

现在这些人是即想解决问题又不想吃亏,心理着实矛盾得很。曾起泰倒是有些想明白了。胡静平真想吃掉六大丝行一家独大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这一行地水实在太深,一人之力远不如合众人之力,俗话说得好“花花轿子人人抬”这覃州的生丝市面就是那花花轿子,大家一起抬才能稳当。

但正象曾起泰自己说的,不战而降难免让人给看低了,所以还是等上几天再说吧。

而这个时候,胡记丝行却开始悄悄吸货了。

因为除了六大丝行,每年在覃州收丝的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小丝商,只不过他们收地生丝量很小。全部加起来大概只占六大丝行贸易额的一成左右。现在六大丝行达成一致暂时按兵不动,但这些小丝商却没有他们那么沉得住气,这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租不到船,丝压在手上就是死钱。所以有些小丝商就打算原地把丝卖掉。而现在整个覃州还在收丝的只有一家。那就是胡记丝行。而且,胡记丝行的收购价居然还略高于六大丝行。

如此一来。原本门廷冷清的胡记丝行都快被那些小丝商们挤破门槛了。一包包的生丝运进胡记丝行,保住了本钱地小丝商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工夫,全覃州做丝生意的人都知道了胡记丝行还在收丝的消息,这样一来,六大丝行中便有人沉不住气了。

利益当前,任何形势的同盟都是脆弱地,更何况,六大丝行个个压货严重,万一到时胡静平真的赶尽杀绝,那全部得倾家荡产。所以,有几家丝行便开始将手中的丝偷偷雇人卖给胡记丝行了。

这种情况当然全在胡静平掌控之中,于是一道密令从船上发到胡记丝行,胡记丝行的掌柜阿三立刻把生丝收购价格降了下来,但降幅在各大丝行心理承受范围之内,毕竟现在让他们略微亏点钱卖掉生丝还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胡静平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对周林和万小玉说道:“你们看看,这六大丝行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他们现在来和我当面谈,那是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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