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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深海探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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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三次青年团会议,但是最后一个星期天只能到教堂去。”他的话激怒了当地的纳粹党员,如果不是奥托在一战期间曾效忠祖国的话,他们早就把他关到监狱里了。奥托在为祖国作战时失去了左腿,他的胸口至今还有战争留下来的伤口。    
    上高中时,西格和两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入教了——在纳粹势力与日俱增的时候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他们发誓,从现在起,他们只用普鲁士人的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纪律、秩序、诚实、忍耐、可靠和忠诚。除此以外,他们一生都不信仰其他的思想。西格快高中毕业时,德国已经准备发动战争了,纳粹分子对布兰特一家越来越不顺眼了。布兰特一家继续信仰他们的宗教,奥托拒绝参加纳粹党。而现在西格母亲爱丽思警告当地的纳粹党员不要骚扰她的二儿子诺伯特。和西埃德弗里德不同,诺伯特反应有点慢,可能是智力低下。在纳粹分子看来,这种缺陷是不能见容于非犹太白种人之中的。他们告诉爱丽思,他们准备给诺伯特做绝育手术。她不断地诅咒他们。最后纳粹分子威胁要把她送到集中营去,即使她的丈夫是战斗英雄,而她的大儿子马上要自愿参加海军。但她始终没有屈服,这样纳粹和布兰特一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高中毕业后,西格自愿参加了海军。1941年,他开始参加海军军官培训。在回家探亲时,西格的小弟弟汉斯乔治偷听到西格讲的关于“阿道夫”的笑话——他讽刺希特勒是如何“伟大”,如何“无所不知”,如何“比海军将军还要了解海军”。尽管只有11岁,汉斯乔治还是很清楚他哥哥既不喜欢也不相信希特勒。    
    有一段时间,西格在一艘扫雷艇上工作。他曾亲身参加了两次战斗,第二次他们的船被击沉,他安全地游出了沉船。后来,海军将领问有没有人自愿到潜艇服役时,布兰特举起了手。    
    1943年2月,布兰特的潜艇——U108——在直布罗陀以西的大西洋海面遭到英军战斗机和驱逐舰的突袭。潜艇的指挥塔严重受损,丧失了潜水能力。它只能在海面上向法国的罗连安特基地行进,完全暴露在敌机和敌舰的攻击范围之内。潜艇最终安全地抵达港口,但是这次经验给布兰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攻击过程中,布兰特请求艇长潜到水底,但艇长坚持要等待。当敌人到来后,布兰特看到艇长盯着他孩子的照片,这种在潜艇战中神经麻木的现象就连最优秀的艇长都无法避免。    
    休假回家的时候,布兰特和他的朋友弗里茨一起弹奏爵士乐并随着音乐摇摆跳舞。他们讨论毫无希望的战争,他们继续嘲笑希特勒,质疑他的领导和决策能力。在成为海军军官后,他更加蔑视希特勒了。慢慢地他认同了这个观点,他和其他很多军队中的士兵一样只是巨大战争机器中的一个小小的齿轮。    
    1943年的大部分时间中,布兰特都在接受潜艇训练。这时,他的弟弟诺伯特——纳粹曾威胁要给他做绝育手术——也参加了陆军。尽管西格已经是一名海军军官了,津坦的纳粹党徒们仍然继续骚扰奥托和爱丽思,因为他们还继续到教堂去,而且拒绝参加纳粹党。要把他们送到集中营的威胁始终笼罩在布兰特一家。    
    1943年10月布兰特被任命为U869的大副,这是一艘在不来梅的戴斯奇马格造船厂制造的IX型潜艇。他结识了潜艇的艇长海尔姆斯·纽恩博格和轮机长鲁德威格·凯斯勒,一个稍微有点忧郁的军官。在受训期间,布兰特是一个完美的职业军人,他富有责任感、时刻准备为德国献出生命。但是回家的时候,他将U869称为“纳粹的潜艇”——他重点强调“纳粹”这个词就是为了嘲笑和贬损。有时,13岁的汉斯乔治听到他的哥哥将潜艇称为“铁棺材”。    
    U869的艇员们一直训练到1944年的春天,他们准备迎接在波兰的赫拉半岛举行的第一次检验。在海上时,大副布兰特参加每三次值班中的一次,而艇长纽恩博格则会随机选择一次参加值班。尽管纽恩博格高大的身形和宽阔的肩膀在钻过通往控制室的狭窄舱门时有些艰难,但艇员们看得出艇长和大副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官。    
    3月到10月之间,U869要接受五次检验。每次检验纽恩博格的表现都非常优秀。他指挥着潜艇,发射出的鱼雷精确地命中目标,他的表现大大地鼓舞了U869艇员的信心。看着他像神射手一样将目标一一击破,他们更加认同他作为艇长所具备的超凡能力。检验过程中,出现紧急情况时,艇员们行动迅速敏捷,就像一个经过无数锤炼造就的统一体。在检验的每个阶段中,纽恩博格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担忧。就像传说中的在深水炸弹爆炸声中从容阅读小说的潜艇英雄一样,无论在多么危急的时刻,纽恩博格都保持镇静。艇员们对他的尊敬与日俱增。


第三部分 错失的信息第47节 无人生还(3)

    随着他们整体配合的熟练和默契程度日渐增加,艇员们也变得越来越现实。他们知道他们中只有少数人曾有过潜艇战的经验。很多人听说过盟军已经拥有了反潜艇的技术,而德军对此束手无策。1942年时古斯奇伍斯基经常和U602上的艇员们一起说笑,但是他发现U869上的气氛非常凝重。蒙特卡西诺已经沦陷了,盟军已经在诺曼底登陆了。艇员们的家乡正遭到炸弹的轰炸,很多人都清楚德国即将战败。    
    但是没有人敢公开表现出恐惧。批评希特勒或战争的士兵将被判处“损害军事权威罪”并被送到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大家都不知道谁是可以相信的。古斯奇伍斯基很少看到U869的艇员互相开玩笑,这种情况就像当初U602上的艇员们遇到挫折或得了自闭症时的情况一样,每当这时,他们都很少争吵。U869上的艇员把一切情感都埋藏在自己心里。古斯奇伍斯基伤心地发现,艇员之间从来不会发生口角。    
    1944年夏初,潜艇停靠在戈腾哈芬时,纽恩博格在潜艇上为艇员们安排了一次聚会。没有邀请女士,布兰特和轮机长凯斯勒被送上了岸。潜艇上到处摆满烈酒、杜松子酒和啤酒。他们的食物非常丰盛。潜艇的扩音器里播放着流行音乐。不久,很多艇员都喝醉了。而纽恩博格只是一口一口吮着手中的酒。他在观察这些艇员,研究他们的行为,听取他们的意见。尽管已经喝醉了,艇员们还是能够嗅出这次聚会的意图:纽恩博格在考验他们,他要找出每个人的底线,他要看看什么时候他们露出对他——有些人甚至认为,对纳粹党——不忠诚的迹象。古斯奇伍斯基坐在电报室里慢慢地喝着酒,想道:“这太不公平了。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考验别人。”艇员们一句贬损的话都没有说。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对战争的任何质疑。聚会结束后,古斯奇伍斯基想道:“布兰特肯定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考验艇员,这两个人简直有天壤之别。”    
    纽恩博格的庆祝聚会让很多艇员都决定对纳粹党更加忠诚。尽管军官是禁止参加任何政党的,但是纽恩博格表现得这么义不容辞,很多艇员都怀疑他有纳粹情结。    
    一天纽恩博格登上U869后,艇员们对他行了纳粹礼,而不是他们通常行的军礼。最近有人企图暗杀希特勒,于是政府颁布了一项新的命令:军官必须行纳粹礼。纽恩博格严厉斥责艇员,告诉他们他希望他的潜艇上使用军礼而不是纳粹礼。有人试图向他解释这项新的命令。但是纽恩博格告诉他们,他才不管这一套。纳粹礼永远不能用在U869上。    
    如果现在纽恩博格已经让艇员们有些费解的话,那么在赫拉半岛发生的一件事则更是让艇员们摸不到头脑。一天晚上,当艇员们准备休息时,纽恩博格突然宣布他们要行进到位于半岛密林中的特设军营里。在军营里,纽恩博格给艇员们准备了啤酒,然后让他们搬来椅子围坐成一圈。他坐在圆圈的中心,拿着一把吉他开始弹奏优美的音乐。他的举动让艇员们都很吃惊——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样的音乐才能。纽恩博格要求艇员们跟他一起哼唱这些轻柔的爱国歌曲。有些人随着他一起唱起来,而有些人只是假装在唱,没有人询问他的动机。他们看到纽恩博格没有看向任何人,他手指拨动着琴弦,音乐似乎从他的心底流出来。晚上11点时,纽恩博格和艇员们返回了他们居住的营地。    
    当晚和纽恩博格一起大声唱歌的一个艇员是19岁的鱼雷手佛朗茨·内戴尔。内戴尔的忠诚只献给两个人,一个是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另一个就是他的未婚妻吉瑟拉·恩格曼。内戴尔将吉瑟拉的名字刻到艇首鱼雷舱的一个鱼雷发射管盖上。但是吉瑟拉鄙视希特勒和纳粹党的程度毫不亚于佛朗茨崇拜他们的程度。    
    内戴尔和吉瑟拉相识于1940年。当时吉瑟拉在村里参加希特勒青年团活动,而内戴尔在一家屠宰场当学徒。当年他15岁,而她14岁,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他喜欢她开放的思想、如火的热情和直率的性格。而她则欣赏他的智慧——他比同龄人更加聪明,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这些都可以从他对人的怜悯、他的笑容,甚至他的斯德丁口音中感觉出来。她非常崇拜内戴尔的屠宰技巧,他在屠宰牲畜时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她从来没有在她家乡柏林的男孩子身上看到过这种勇气。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他叫她吉拉,而她则叫他弗朗扎,他们知道他们将共度一生。    
    他们两人形影相随。当他在和朋友组建的乐队中拉手风琴时,她会给他伴唱,他们的表演常常会引来一群围观的听众。他们经常演奏他们最爱的那首法国抒情歌:“回到苏黎世吧,回来吧;我是如此热切地期盼你;你是我所有幸福的源泉。”她相信每个人一生只会遇到一次真爱,而她的真爱已经在内戴尔身上找到了。    
    内戴尔文质彬彬的气质似乎与他的一个爱好格格不入,他对潜艇简直着了迷。他经常谈到潜艇,发誓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参军的话,他一定选择潜艇部队。吉拉请求他慎重考虑。    
    “那些潜艇就是游在水里的棺材,”她对他说,“你到战舰或者巡洋舰上去吧,离潜艇远一点儿。”    
    “不,吉拉,”他一次次回答道,“我想上潜艇。”    
    吉拉告诉他,她了解他的想法,但是她觉得内戴尔的政治信仰让人难以理解。纳粹抓走了他的父亲,因为他的信仰与纳粹相悖。内戴尔很少讲起他父亲所受的折磨,但是他的母亲告诉吉拉,他丈夫被纳粹关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放了出来。内戴尔爱他的父亲,但是他还是赞同希特勒的信仰,拥护第三帝国的崛起。    
    吉拉的父亲也被纳粹抓起来了。一连几个月,他给藏在附近一个地下室的犹太家庭送饭。1942年,盖世太保发现了这家犹太人。他们将男主人头朝下脚朝上吊在屋顶上,用冰水泼到他的身上,然后逼问他:“是谁在帮助你们?”这个人坚持不下去了,他供出了吉拉的父亲。盖世太保带着这个人来到吉拉家,这个人用手指着吉拉的父亲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这样,吉拉的父亲被捕了,关押在达豪集中营里。当吉拉和内戴尔相爱时,她的父亲还被关在那里。吉拉问她的男朋友,纳粹这样对待他们的父亲,他为什么还要追随他们的信仰,而内戴尔只是说道:“吉拉,我很遗憾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吉拉还是深爱着内戴尔,他对她非常温柔,而且总是为他们的未来做出种种美好的打算。内戴尔1943年到海军接受培训之前,他们订婚了。“我会好好打算我们的未来的,”他许诺道,“战争结束后,我们就会有自己的生活了,相信我。”    
    当年,正在进行基本训练的内戴尔准备回家探亲,吉拉在他母亲家等他,但她在那里看到墙上挂着一张希特勒的照片,她非常生气。“天哪,你们为什么挂着他的照片!”她大叫道。    
    内戴尔的母亲还没有反应过来,吉拉就将照片从相框中拿了出来,用手指将照片上希特勒的眼睛挖了下来。然后她将残损的照片扔到了未婚夫的床上。    
    “天哪,他回来看到这个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内戴尔的母亲说道。    
    “我就是想让他看到!就放在那儿吧!”吉拉说道。    
    内戴尔回到家后,发现了那张损毁的照片。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内戴尔冲未婚妻喊道,“你怎么能把希特勒的眼睛挖出来呢?”    
    “希特勒是个蠢货!”她也喊道。    
    他们大声争吵起来,内戴尔竭力维护希特勒和第三帝国,吉拉无法接受他的这种想法,他们的争吵像以前一样无果而终,但他们彼此仍然深爱着对方。    
    几天后,内戴尔返回了训练基地,当时柏林遭受了英国的大规模轰炸。轰炸结束后,吉拉找出一张希特勒的照片,爬到了路边一个巨大的汽灯柱上。她在上面举着希特勒的照片,象征希特勒俯视着饱受摧残的德国,她开始大声咒骂希特勒的名字。不一会儿,警察来了,警告她盖世太保马上就会过来。    
    “你继续发疯吧,吉瑟拉,”警察说道,“你还可以骂十五分钟,然后必须马上下来。否则你就会被盖世太保抓走了。”    
    “你们这些猪!”吉拉喊道,“你们已经抓走了我父亲,现在你们还要把我也抓走吗?”    
    “十五分钟,”他说道。    
    大半年后,内戴尔登上了U869。他告诉吉拉,他很崇拜艇长纽恩博格,而且他全心全意地信任那些艇员们。“我们一旦到了海上,我们所拥有的就只有彼此而已。”他说道。    
    在波罗的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盛夏时节。夜晚时,U869的艇员们可以离开军营在小镇里度过他们的业余时间。在以前战况良好的时候,潜艇艇员们在休息时几乎享受着名人般的待遇。他们是热闹的夜总会中的贵宾,他们可以和当地最漂亮的姑娘一起跳舞。但现在U869的艇员们发现,很多酒吧和夜总会都关闭了,更别说有人跳舞了。只有啤酒可以供他们浇灭忧愁。艇员们找到一个有乐队的咖啡馆,穿着制服静静地坐在里面听着音乐。    
    那年夏天,大副布兰特请了短假回津坦探家。他和13岁的弟弟汉斯乔治一起玩耍,然后享用母亲做的火鸡、熏肉和鸡蛋。到了晚上,他和父亲到屋里关上门谈话。汉斯乔治悄悄走近房门,将耳朵凑到钥匙孔上。    
    “我在U869上随身带着一把手枪,”布兰特告诉他父亲,“我不会等到最后那件事情发生的。”    
    汉斯乔治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哥哥说“不会等到最后”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宗教禁止教徒自杀,但是西格说他不会等到最后。汉斯乔治凑得更近,想多听一点。    
    “我可以这样说,”布兰特继续说道,“我可以全心全意地信赖每一个艇员。从最年轻的士兵到艇长纽恩博格,每个U869上的艇员都是我真正的同志。”    
    假期结束时,布兰特穿上军装和他的父母兄弟吻别。快出门的时候,他坐到钢琴前,弹起了他最喜欢的歌《鸽子》,这首歌讲述的是一个即将出海的水手的悲伤心情。他的母亲咬着嘴唇,求他停下来,全家人互相拥抱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布兰特消失在路的尽头,返回了U869。    
    不久,布兰特邀请母亲和汉斯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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