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站,依然等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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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你这是怎么了呀？脸色蜡黄的，病了？
　　有点不舒服。
　　学风走了？
　　恩。
　　什么时候走的呀？
　　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伤，都好了吗？小如试探地问。
　　呵呵。你自己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死样，我要是能打电话还问你啊。
　　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个的吧？在电话里说就好了嘛，这么热的天还得特意跑一趟。我取笑小如。
　　笑话我，是不？
　　呵呵，不敢。不过我倒有点好奇，那天我去厨房以后你们两个都聊什么了啊？
　　能聊什么？尴尬死了。
　　呵呵。也不是你的作风呀。
　　他怎么弄成那样啊？
　　我怎么知道？
　　他没说？
　　没有。
　　还是原来那个脾气，唉。小如叹气。
　　又有感慨了？
　　没有。只是看到他，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吧。
　　哈哈。大姐，别逗我了！
　　你就笑吧，我不在乎。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啊？还和亮在一起？
　　恩。
　　那齐呢？
　　就那样呗。
　　不是我说你，你和齐到底有什么问题呀？非要这样吗？你还准备离婚吗？
　　小童，我现在看着我那个家，越来越觉得我当初是疯了。怎么就嫁给齐了呢？
　　我看是你脑袋出问题了。齐不是挺好一个人吗？各项指标都符合你的要求呀。亮真的不是你的好选择。
　　我也不知道。唉，不提这些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可是齐早晚会知道的呀。到时候你怎么办？离婚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离婚也没什么。大家都解脱了。
　　小如，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在大学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觉得你对爱情是很虔诚的一个人。和学风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可以说分就分。Ok，你说你追求自己的生活，好，不要学风了，选择了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嫁人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呢？跟亮算怎么回事？
　　小童，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我和齐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问题。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了。再说最后一句：一个家庭既然组成了，就不要轻易拆散它。
　　知道啦。
　　身体还是不见好转。林请了假一定要带我去医院。
　　坐在医生办公室问口我有些紧张。从小就对医院有种畏惧感。林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力量。
　　我靠在他的身上。
　　查来查去也没什么大毛病，医生说是有胃火，开了些清胃祛火的药。
　　出了医院，我对林说：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真的没事了，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去上班吧。如果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啊？
　　那好吧。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恩。开车慢点。
　　好的。我晚上尽量早点回去。
　　看着林开车离开。我一个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刚下过雨，地面还是湿的。我慢慢走，不时有对面的人与我擦肩而过。我不抬头，他们都是陌路。这座城市说大不大，但真的想要遇到某个人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不奢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不知不觉走到了妈妈家。我上去。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呢。妈妈问我。
　　大概中暑了吧。
　　我给你熬点绿豆水去。妈妈说着就去厨房。我听到她在厨房里唠叨：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呀？林呢？不知道你病了吗？
　　我关上门，把妈妈的声音也关在外面。
　　给，快喝了它。妈妈进来。
　　我说你还不高兴，那有病了回来干什么？妈妈责怪我。
　　呵呵。我没有啊。你继续吧，我听着呢。
　　听什么啊？还关门。
　　是啊。那门怎么自己就关上了呢？我假装奇怪。
　　大热的天也不嫌热啊，都说你中暑。
　　爸呢？
　　出去了。今天在这儿吃晚饭吧？我去买菜。
　　啊，不用了。林说晚上会早回来的。我一会就回去了。
　　那叫他一起来吃吧，你们回家也是对付。
　　不了。我回去还有工作呢。就是顺便来看看你们。一会我就回去了。
　　那好吧。前几天亮来了。
　　是吗？他来做什么？我把水喝完，下床。
　　你说来干什么？说来看看我们，还买了一堆东西，现在还没吃完呢。
　　呵呵。没事。我也常去他家的。你们不用操心这个了。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也下楼。
　　干什么去啊，这大热的天？
　　买点菜去。
　　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感觉并不好。
　　我拎了笔记本去楼下的咖啡厅写东西。下午的时光节奏也慢了下来。咖啡厅的人不多，服务生也都懒洋洋地打发时间。我选了个小角落，不希望别人打扰我的思路。要了杯咖啡和小点心，开始我的工作。
　　曾经，这是我向往的生活，有点小资，有点情调。后来和林在一起之后也是因为麻烦，就没拎着电脑来过，想来想去也许终究不是个小资的人，也就放弃了。
　　今天，我想小资一回。
　　在这里写东西的速度是很快，但是很杂。因为心里总是会想着别的事情，文字也不是连贯的。后来，放弃了。
　　咖啡已经凉了。我拿了一块蛋糕，慢慢吃着，眼睛看向窗外。来这里住了很久，其实对住在一个小区里的人并不熟悉，甚至陌生。
　　不时有车进出。
　　我看到窗外的同。一个人。
　　给他挂电话：
　　干什么呢？
　　没事啊。你呢？
　　我在你身后。
　　我看到同回头，想跟他招手，忽然想起这窗户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我在你身后的咖啡厅。我对同说。
　　我看到同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他向我走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同坐下。
　　服务生过来：先生，要喝点什么？
　　一杯咖啡。
　　好的，稍等。
　　你呢？不也是一个人吗？我问同。
　　噢，她去超市买东西了。我不想去，就先回来。好像是瘦了啊？
　　哦？是吗？瘦点不好吗？
　　你已经够瘦了，要多吃点，知道吗？
　　呵呵。又来了。你越来越像大叔了。西一定被你养的白胖吧？
　　没有。我……
　　哎，我写的书你有看过吗？我问同。
　　恩。又要有新书吗？想我买几本？
　　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们拿自己的钱去赞助我了。吓到你了？
　　呵呵。没有。我还以为你又要有新书面世呢。我好去买一本回来拜读一下啊。
　　笑话我呢是不？我听出来了。我眯着眼睛看同。
　　别别别，真没这意思。还真别说，戴上眼镜之后真有作家的范儿了。
　　那你以为呢，作家可不是吹的。都是我一点点爬格子爬出来的，和眼镜的度数成正比。以后我出书你别买了，我送你。
　　那敢情好呀，要个带签名的。说不定还能小发一下呢。
　　我送你的书你敢送人我跟你没完。
　　呵呵，不敢不敢。我给它裱上，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我们一时陷入了沉默。
　　同的电话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西。我转过头去吃蛋糕。
　　同挂了电话，我看着他：快回去吧。一会等急了。
　　没事的。我再陪你坐一会吧。
　　快走吧，别耽误我写作了。
　　呵呵。那我可走了。
　　走吧。
　　有时间去我那坐呀。
　　恩。哪天叫上亮，我们一起去。
　　走了。
　　拜拜。
　　我看着同消失，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吃完。
　　再给我来一杯咖啡，一盘蛋糕。我对服务生说，我发现我又有食欲了。第十章　他爱我吗？
　　亮来我家的次数真的有限。因为林的关系，他基本都不过来的。所以，今天看到门口的亮时我很意外。
　　怎么有时间过来呢？我给亮拿拖鞋。
　　没事。来找同，他家没人。我就过来坐坐。自己啊？
　　那还有谁啊？林上班去了。你随便坐吧，喝什么？
　　随便吧。
　　我扔了罐啤酒给他，亮接住。
　　还别说，你家布置的挺像那么回事呢。
　　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呀？
　　就是挺艺术的呗。这都不懂啊？笨。
　　呵呵。
　　亮刚来不久同就来电话了。
　　走啊。同叫你也过去呢。亮换鞋。
　　我就不过去了吧？你自己去吧。我有点别扭。
　　哎呀，伴娘都当了，还有什么啊。快点。换件漂亮的衣服，把他老婆比下去，让他后悔去。
　　呵呵，死去。
　　同的家很干净，但是总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同和西都在家。
　　来，吃点水果吧。西拿了很多东西出来。
　　谢谢。我说。
　　还客气什么呀？亮抓了一个桃顺手又扔给我一个。
　　一会咱们在家里做点什么东西吃吧。也尝尝我的手艺。西笑着说。
　　还是去外面吧，太麻烦了。我说。
　　没关系的。同说小童不会做饭，那就帮我打个下手吧。
　　我看了一眼同，怪他怎么什么都说。有点尴尬。
　　那可不行，我亲爱的手是作家的手，怎么能下厨房呢？还是我帮你吧。亮替我解围。
　　呵呵。有人主动请缨，那我怎么能拒绝呢？好吧。那同就陪小童在客厅里聊天吧。西转身去厨房。
　　啊，我下去买啤酒吧。我起身。
　　我陪你去吧。同也起身。
　　超市里。
　　买哪个好呢？我看着那么多的选择有点无措，无助地看着同。
　　这个吧。度数不是很大。同拿了一些放在车里。
　　再买点饮料吧。同推着车子往前走。
　　你不是不喜欢逛超市吗？干嘛还跟来？我问同。
　　呵呵。难道让你一个人拎着这些东西上去吗？同微笑。
　　西喜欢喝什么啊？我拿了一瓶果汁问同。
　　你就随便拿吧，你们喝的应该都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
　　哦？这样可不好啊。自己的老婆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的老公？我取笑同。
　　那，林知道你喜欢什么吗？同看着我。
　　我突然噎住了。是啊，林知道我喜欢什么吗？连我都不敢确定的回答同，我转身又拿了一瓶果汁放在车里：希望你老婆的口味和我一样，不然你就惨了，呵呵。
　　同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已经很了解我，知道如果是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即使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我们拎了很多东西回去。
　　你和林也经常这样吗？同和我并排走。
　　什么？
　　去超市买很多东西，然后一起回家。
　　他很忙，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去的。再说，男人不都不喜欢逛超市吗？呵呵，你不是也一样吗？
　　恩，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没什么。快走啦，一会他们该着急了，以为咱们跑了呢？
　　那正好啊，他们吃吧，呵呵。
　　对了。你怎么可以和你老婆说我不会做饭的事情呢？太过分了，你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堪吗？
　　对不起了，我就是无意中说的，没想到她就记住了。记性还真好。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嘴里的女人都很在意的。以后注意点。
　　知道了。
　　你没再说别的事情吧？
　　没有了。还有什么啊？
　　那最好了。别一会她又说出什么我不好的地方，令我下不了台。
　　呵呵。不会的。她再那样我踢她。
　　切，吹吧。谁踢谁还不一定呢。
　　呵呵。
　　我们到家的时候菜已经基本摆好了。
　　西看见我们吵：你们买的时间也太长了，再不回来我和亮就要先吃了！
　　呵呵。我觉得才一会呀。同笑着把酒拎进来。
　　西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累了吧？你是客人还让你去买东西，真不好意思。同就是这样不体贴，还让你拎东西。
　　没关系的。我听出西话里的声音心里不舒服。西像老母鸡一样保护着自己的东西，生怕我抢了同一样。
　　终于坐下了。同把果汁递给我，又递给西。
　　西看了同递给她的果汁：我不喜欢喝果汁的，我喜欢可乐。你又忘记了？
　　哎呀，怪我了，顺手就拿了。也没问同，要不我下去再买一瓶？我抢在同前面说话。
　　买什么呀？不爱喝就放那儿吧，一会我喝。同的脸色不太好看。
　　女人应该喝果汁的，美容哦。虽然你结婚了，也要注意自己的保养啊，喝这个吧。亮也打哈哈。
　　给我来点啤酒吧。今天同的朋友都来了，我高兴。西终于说话。
　　一个插曲到此结束。
　　从同家出来。我和亮走在路上。
　　他们不会吵架吧？我担心地问亮。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打吧。
　　哎，我怎么听着你有唯恐不乱的意思呢？我打亮。
　　呵呵。打黄了好呀。
　　你是喝多了吧？
　　像吗？
　　嫉妒？
　　我？像吗？你没觉得他的家像个旅馆似的吗？
　　哎呀，咱们有相同的感觉。我就说嘛，很干净，但是不舒服。
　　就是了。还不如我以前的家呢。虽然乱了点，但是有家的意思呀。这算什么啊？花钱住旅馆得了。
　　行了吧你，旅馆人家也是两个人。你也赶紧找个人吧。
　　我？就这样了。
　　哎，我可和你说，小如是有家的人。你赶紧和她分了，听见没？
　　有家好啊。不会有麻烦。
　　分开，听见没？这对你们两个都好，别拆散别人的家庭。我严肃地“警告”亮。
　　亮看我的表情，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说：知道啦。
　　晚上，我看着在书房里忙碌的林，给他送了一杯水。
　　谢谢。林说。
　　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东西吗？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林的手依然在敲键盘。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了。回答我的问题啊。
　　恩，让我想想……林做出冥思状。
　　算了。我爱喝的是果汁，以后要记得哦。工作吧。我转身出去。
　　看电视的时候林从书房里出来坐到我身边：生气了？
　　什么？我看着他。
　　刚才……
　　噢，没什么。我也没告诉过你，不怪你。我只是随口问问。呵呵。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过来，坐这里。林指着他的大腿。
　　我笑：干嘛？我才不过去呢。
　　坐过来吧。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腿给你做人肉垫子呢，还不领情？
　　那好吧。我坐到他身上。
　　是不是很舒服呀？林问我。
　　恩，的确是比沙发舒服那么……一点点。
　　哦？才一点点？林坏笑。
　　干什么？我有点害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已经把我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杂志社。主编看了看我写的东西，放下。
　　小童啊。我发现你最近写的东西风格有变啊。怎么了？
　　是吗？
　　这样的变化对你有点不利啊。读者数量见少，这直接影响到我们双方，你明白？
　　我……
　　是不是最近生活上有问题呢？要不要给你放假休息一下？
　　我想我可以的。
　　那好吧。我希望你可以找回你的风格。不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主编。
　　晚上林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发呆。
　　干什么呢？林过来，带来一股热浪。
　　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双手拄着下巴双眼无神。
　　还没吃呢，下班就回来了。你呢？坐这里发什么呆？
　　我的小说没通过，被毙了。主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欲哭无泪地对林说。
　　那就不要写了。我看你也怪辛苦的，就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