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朝系列四霸主的战俘 by冯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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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发现,在另一方,有一双眼正贪婪的看着同一方向。
「做什么?」维宓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他朝后退了一步,背已抵在墙上。
「你医好我儿的伤势,要本王赏你些什么?」
「放我走……」他觉得好害怕,他在王上的眼中看见无尽的贪婪。
「行,若你走得了。」
闻言,维立刻往门边奔去,但无论他怎么使劲,就是推不开紧锁的门房。
「放我出去!」用力槌着铜制的大门,他拼命拍打着。希冀有人愿意帮他离开这里。
早上他让芳华姊硬逼着穿上女装,最后更要他晚下来此跳舞,让她也能在一旁观赏,可是当他随着舞者到帐篷内打算换下衣服时,就来了几名侍卫将他架往这里。
一道阴影压下,他骇然回首,看见原本高高在上的修烈王已如同贪婪的野兽般朗他逼近。
「瞧瞧你这身细滑的肌肤。」修烈王的大掌抚上他的脸,轻轻揉搓着。「还有比本王所有妃子都还要漂亮的脸……」
维宓恐惧的想阻止揽上自己腰肢的手,却比不上他的力气。
「我是男的!」他来为王子看过伤势,王上不可能不知道。
「那又如何?能得到本王的宠幸,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修烈王的手往下一滑,用力扯开那身艳红的丝衣,维宓柔嫩的身躯转眼暴露在冰冷空气中,让他窜起一股寒意。
「不要,我求求你!」他哀求着。
但他无法反抗,挣扎全是无济于事,只能如同牢笼中的鸟儿般,发出泣血的哀鸣。
摊落在地上的衣服,在下一瞬间已将地面染成触目惊心的血红
宴会结束的隔日,战争正式展开。
在俞平率领的大军助威之下,他们很快就收复渠犁城,乌揭族只得退往尉犁。
原先以为乌揭族是如何顽强的大患,没想到驴勇善战的皇龙大军竟势如破竹,有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攻下渠犁城,这让独孤垣有些失望,就连任也大叹打得不过瘾。
不过。尉犁城坚固如铜墙铁壁。一时之间他们也难以攻破,只得留下一半军力驻守渠犁,剩余的人则退回高昌城再拟对策。
回到高昌城后,独孤垣到过巨回遇见维宓的屋外几次。
第一次是上回他见到的那个美妇来应门
她脸色不苦的瞪若他道:「不知道。」
回过身,立即合上门板。
第二回独孤垣再去,还是那个女人
这次她摆出一副比晚娘还要难看的脸,「就说不知道了,啰唆!」
回过身,门板碎的一声在独孤垣面前甩上。
到了这次,应门的依旧是那个凶女人
公孙芳华杏眼怒睁地瞪着眼前三番两次出现的独孤垣。
「你还来做什么?」她的心情十分恶劣。
「维宓呢?」独孤垣勉强压下想对她大吼的冲动,脸色也极度难看。
「不知道!」公孙芳华火了,「我若是知道,还会天大担心得彻夜无法成眠吗?」
独孤垣诧异的想再问清楚,但又让对方的大嗓门给压了过去。
「才见一次面,你就一直巴着他做什么?我倒是问你,是不是你把他给捉走了?你说,是不是你?快把维宓交出来!」
公孙芳华惊天动地的咆哮声让路人吓得纷纷走避,像是生怕会受到波及般,只有独孤垣还留在原地,觉得自己被骂得莫名其妙。
他一头雾水的想开口,屋内又走出了一个男人。
他温和地问道:「芳华,怎么了?」
就见她脸色一变,手一掩面,扑到男人怀中樱樱辍泣起来,变脸之快速,让独孤垣叹为观止。
「维宓不见了,我页的好担心哪……」成串晶莹的泪珠自指缝间滚滚滑落。她哭得又娇弱又可怜。
「维宓到底上哪儿去了?他可知道自他失踪后,我天天惊悍得睡不着觉。好怕有坏人会欺负他。现在又来了个陌生人,三天两头来吵我要我维宓,我页的觉得好烦文好担心哪……」
男人拍着她的肩安抚似的要她别担心,然后才看向独孤垣。
「阁下是维宓的朋友吗?」
独孤垣摇摇头。「只有两面之缘。」「那您是要求医吗?」「不是。」他可不知道维宓是个大夫,「我只是想见见他。」
2
在屋内落了座,公孙芳华拭干泪后,脸上依旧带着怒容。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男人就是看不顺眼,想不到玄烨竟然请他进屋。
玄烨微笑的向独孤垣一拱手,「在下玄烨,这是内人公孙芳华,敢问阁下尊名?」
「独孤垣。」他很简单的回答。
公孙芳华柳眉一挑,「独孤台是你的谁?」
没想到她竟认识独孤台,独孤垣眼中有着诧异,「他是我二哥。」
公孙芳华这下终于弄明白了,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眼熟,原来是独孤台那家伙的弟弟,难怪她会不喜欢这家伙,因为她对独孤澜的印象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一句话。」她眼一瞪,「你来我维宓到底要做什么?」
独孤垣一怔。
是啊,他一直来我维宓做什么?
由那一晚后,他美丽的脸孔就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想忘也忘不了,再加上任炬那句话也让他心心念念放不下,似乎一定要再见到他一眼,他T能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能一解……想念他的心情。
「哼。」见他答不上话,公孙芳华嘲弄道:「果真是兄弟,一见着漂亮的人就掉了魂。不过,别怪我没先告诉你,维宓可是个男人。」她等着看独孤垣脸上的惊恐。
对于独孤台这位皇兄,独孤垣虽不熟,却也略有所闻,但被拿来相提并论,他还是磨起了眉。
「我知道他是个男人。」
没见到预期中的惊愕,公孙芳华锚愕地愣了下。
「你知道?'从哪里知晓的?
「看得出来。」维菇胸部平坦,又没有半点粉味,他怎会看不出?
「呢……」该不会这家伙每次见到人,第一眼都是看那儿吧?
独孤垣并不知道公孙芳垂住想些什么,他只是道出心中的担忧。「我在宴会中瞧见他身着女装跳舞,众人皆为之神魂颠倒,美的事物易使人心牛歹念,我怕他会让人产牛不该有的想望,才来这里看石。」
努力想出这个荣脚的借口,独孤垣页心希望任那张乌鸦嘴不会一语成纤。
「自那一晚后,维密的确不曾再回来过。」玄烨话中难掩忧心忡忡,「我与芳华将他当成家人看待,这几日一直担心得睡不好。」
他长叹一声,维宓从未有无故离开的记录,况且还有许多人等着他看病,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才是啊。
「都是我不好……」公孙芳华自责地双手掩面,「我明知道他的容貌容易招来他人垂涎,还硬是要他穿女装在那种场合露脸。我明知道他没有自保的能力,性子又单纯,却没有好好跟在他身边……」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因为她的一时好玩,却造成维宓的无故失踪,在自责与忧心的两相煎敖川下,几日来她已消瘦了许多。
独孤垣也沉默了。
忆起维宓临去时那抹无瑕的笑容,他心中微微刺痛着:
心情恶劣的回到军帐中,独孤垣不顾任炬的大声喳呼,将他帐内私藏的酒全搜括一空,喝个精光。
任气得和他大打了一架,直到两人都挂了彩,才气喘叮地坐在地上。
「我的酒啊……」任桓有气无力的哀号着:「王爷就了不起吗?呜……」
他好心疼啊!那可是民家私酿,有些都是十年以上的陈酒,更有上回高昌宰相派人送来一谭酒龄二十年的玉门甘露,他一直珍藏着舍不得喝,今日竟全进了独孤垣这家伙的肚中了!
「帮你喝光它们,你才不会像个酒鬼一样乱说话。」独孤垣拭掉唇边的血渍。
任翻了个白眼,「我是骂修烈王,又没有惹到你。」页是冤枉啊。
独孤垣气恼起来,狠狠敲了任一记,「你这张乌鸦嘴,没事讯咒别人做什
么?现在人不见了,你可高兴了吧?」
「我哪有这么缺德?」任痛得哇哇大叫:「我又不是道士,怎么下咒!」
「你记得宴会中那个今人惊艳的舞者吗?」他闷闷地问道。
「记得啊。」不论是谁只看一眼,就很难忘记那张脱俗的美丽脸庞。
「他不见了。」
任一愣,过了好久,他才猛然忆起自己上回脱口而出的话。他是说过那些话,但……关独孤垣什么事啊?
「难不成……」他恍然大悟的指着独孤垣,「你喜欢她?」
难怪独孤垣我不着佳人,就把罪全怪到他身上了。
「也许吧……」他轻叹口气,「我很想再见他一面……」
任揉揉眼睛,惊讶地看着为情而满面愁容的独孤垣。
他没看错吧?这个闷葫芦似的四王爷,竟也动情了!
等会儿他一定得去告诉俞平,要他记得再写封信向范大人报告这件事才行﹃
独孤垣白了大惊小怪的任炬一眼,索性起身牵了匹马,翻身上马一瞪,迅速的离开高昌城门,往城外奔去。
策马来到西海之畔,四周黄沙漫漫,唯有这处绿洲四处遍生芦苇,原该是生意盎然,但在此寒冬之时却枯萎了,一如一望无根的死寂大漠。
独孤垣下了马,将马挂在一截枯掉的树干后,一脚踩进滚滚黄沙中,留下深深浅浅的是迹。
半轮银月高悬在深蓝夜空里,照出他倾长的身影,孤孤单单的走着,只有夜风伴着他。
一直以来,独孤垣最爱这样寂静的夜,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的鼻息,完全融进无边的夜色之中,可以平静的思考,亦可抛开恼人的一切。
但渐渐的,他发现在王府中,即使是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无法静下心,全因朝中不断的流言辈语和轻蔑的眼神,所以,他决心要出来走走。
此时新疆正好内乱,他索性藉此机会远行。
他想立下战功,藉以在京城奠定地位,让那些怀疑的目光全部平息:更想来这片大漠看看,寻找一种契机。
他也不晓得自己所想望的是何种机遇,或许只是想在没人认识的地力喘息一下。所以一路上,他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偷溜出营帐,沉淀混浊多年的心境。
没多久,一个机缘先来到。
他与俞平和任成了朋友。第一次感受到何谓友情,与他们在一起时总令他畅怀,无须伪装。
后来.另一个机缘又至。
他遇见了维宓。第一次心中有了悸动的感觉,虽然只见过他两次,但他却再也忘不了那双美丽的眸子,那抹纯净的笑,他彷佛是揉合世间万物最美的存在。
他承认自己是个凡人,也有若不该的想望,所有的借口都只为再见他一面:
上苍是否愿意再给他一个机缘?
突然,一声轻轻的叹息在风中飘迷,直到送入独孤垣耳中。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这里?
独孤垣放轻脚步。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不意在湖的左岸看见一抹白色身影。他看来弱不禁风,再往上瞧去,赫然是张极为骇人的脸庞。
独孤垣难掩惊骇,毕竟那张脸页的是太过吓人,坑坑疤疤的,让人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
那人也是一忙,旋即匆匆转身离去。
这一旋身,让独孤垣立刻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不让他挣开。
「维宓?」独孤垣的话里有着不确定。
只见那人身子一颤,也不答话,只是更加使劲的想逃离独孤垣的箝制。
他的沉默,让独孤垣心中的怀疑落实为肯定,他记得他的背影和这头吉丝,他一定是维宓!
用力将他扳过身来。借着月光仔细看着那张丑陋至极的脸,独孤垣这才看见两根绕至耳后的细绳。
不让他拒绝,他霸道的仲手一揭
映在月光下,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脱俗容颜再度呈现。
上天给了他最美丽的机缘:
维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那场恶梦的。
趁着修烈王睡去,而宫中众人皆因宴会酣眠松懈时,他拖着疼痛的身子逃回家中。
将门紧紧挂上,他倚在门尸上动也不动的过了好几个时辰。
他的腿还在颤抖、手还在颤抖、唇还在颤抖、心也还在颤抖。
他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场恐怖的恶梦,但沿着他双腿流下的又是什么?
胸口一窒,他奔入内室,不管寒夜里的水是何等刺骨,兜起一盆水就往自己身 上淋下,拼命的想洗刷残留在自己身上的耻辱,直到泛红了、破皮了、流下鲜红的血后,他才无力瘫倒在地上。
眼泪一滴滴滴落,他想要哭喊、想要怒吼,为什么要在他身上加诸这样的苦难?他掩住嘴,死命咬住下唇,不让声音流泻而出。
因为一旦发出声音,会惹来其它人的注意的,尤其是芳华姊,他不想让别人知晓这件事,连她也不例外。
他从未想过自己替修烈穆尔德之子医好伤势的代价,竟是如此不堪。
什么宠幸、什么恩泽,他是男的啊,为什么要对他的作践感到欢欣?
抚着脸上的血痕,这是他在反抗之下,修烈穆尔德留下的,剩下的。他不愿、也不敢再回忆。但这份耻辱,他一定会讨回,绝对!
戴上丑陋的面具,携着药箱往渠犁城行去。他愿意成为反贼,只因他不愿再在那男人的统治下,做个乖巧的百姓和无尊严的玩物。
他成了乌揭族军队中的一名军医,当时城内发生多起食物中毒事件。他我出病源,救了城内许多军民,成功得到乌揭族长的信任而留下。
之后,他时常在白日巨山采集药材,夜晚来到西海之滨,或寻药,或沉思。
后来乌揭族因为汉族援军而节节败退。他也来到尉犁城,伤患增多了,幸好高昌国也在此时稍缓攻势,让城内的军民得以喘息。
今晚。维宓在西海之畔漫不经心的我寻药材,忆起高昌城内的故人,他低低逸出一声叹息,却在一抬首,看见那张今人难忘的脸。
「维宓……」独孤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上尽是惊喜之情,「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不回去?」
维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扯开独孤垣的手,转身又要离去。
「别走。」
独孤垣连忙跑到他身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