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学校生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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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可是找来找去,硬是找不着一个能让我坐一会儿的地方,因为可以坐的地方都有一对对的情人呢!唉,没办法,我只有硬撑着回宿舍喽。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一首诗:
昨夜饮酒过度,
朋友留吾住宿,
哦,
不!不!不!
迷迷糊糊,
误入花丛深处,
呕吐,呕吐,
惊起鸳鸯无数!
第三十节 佛跳墙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高晓霞找到我。我正在慢慢从教室里走出来。为什么慢慢走呢?原因很简单,走一步都疼。高晓霞一见我的样子就掉眼泪了。“就你能,逞什么强啊!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又没有逼着你还钱,你至于这么拼命吗?”我强笑着说:“没事儿,霞霞,这才煅炼身体呢!要是我经常去做这活,一定会壮得像头牛!”高晓霞说:“你本来就是花心大肥牛嘛,还用练?”我说:“高晓霞同志,我已经成这样儿了,你还忍心挖苦我呀,真是没天理呢!”高晓霞瞪了我一眼,“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儿吗?现在怎么又不行了?告诉你,我们班已经发下通知了,学校要举行篮球赛,每个班都得组队参加,有能耐,你也去参加呀!”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人通知我呀?我心里正纳闷,小胡从后面跑过来对我说:“阿洪,学校要举行篮球赛,通知已经发下来,我帮你领上了,给你。”我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嘛,作为班里的体育委员,我一定要带头参加的。我对高晓霞说:“你不用将我,这比赛我是一定会参加的。你等着给我加油吧!”
下午一到教室,我就把这个消息在班里宣布了。球赛分男子比赛和女了比赛,所以我们每个班都要组两个队。女子比赛就不用说了,我们班这么多的女生,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挑出好多队员来。可是男队就不行了,我们一共才这么几个男生,再除去不会打球的,连首发阵容都不够。我心里犯了愁。正郁闷着,小胡跑了过来。他对我说:“阿洪,我们班里的男生不够啊,连队都组不起来,怎么参加啊?”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小胡说:“小胡班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毕竟是兄弟班,其实就是一个班的同学分成两部分在上课,我们能不能两个班合成一个男队呢?”小胡一拍手说:“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挑人,我们一个班出五个人吧。”
队是组成了,可是我仍然很郁闷,他们居然不让我参加!我生气地坐在旁边,心里还想着刚才小胡和眼镜老大那两个家伙阴险的嘴脸。眼镜老大先是夸我,说什么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后勤工作者,我的工作对于一个球队是多么的重要。说得好像如果没有我来保障后勤,球队就无法取胜似的。小胡也是,他一个劲儿的说我是多么的任劳任怨,是球队的中坚力量。总之万语千言汇成了一句话:我是一个后勤工作不可缺少的人,因此我被安排在了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当啦啦队长和后勤部长,但是就是不能上场!我知道他们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说我的球技很烂,可是我不服气,球技不好我可以练呀,哪个人能一生下来就会打球呢?虽然我现在投十个球可能只能进一个,可是我要是好好练一下,没准能投进两个呢?这两个家伙为了比分,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真是不讲义气!
比赛终于开始了。上午是开幕式,和别的开幕式一样,都是这个讲话那个发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些话我们听得都烦了。是比赛就想拿第一,不想拿得来这里作什么?再说了,比赛中难免会有冲撞,发生磨擦也是不可必免的,连国际上的比赛都是这样,何况我们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呢?不过话也总得让人家说,可是真比起来,我想没有几个人会想到“友谊”这两个字喽!
比赛采用循环赛方式,也就是说每个队都要和其它的队赛一场。我们的比赛从第一天的下午就开始了。虽说我们班的男生少,可是真正的打起来还真不是盖的。几天下来,我们男队居然一场都没有输,连我这个后勤部长都洋洋得意起来。女队的成绩不怎么样,说她们打球还不如说是在抢球,裁判吹犯规吹得嘴都肿了。我们看得都觉得好玩儿,赛场上笑声不断。就这样,女队比赛没什么可说,男队可是一路杀到了决赛上。比赛前一天晚上,得到班主任指示,我们用班费给队员改善了一下生活。队员们都雄心勃勃,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到冠军。我当然更希望他们能夺冠,因为那样班里也会得到一笔可观的班费作为奖励的。
决赛开始了。第一节打得比较激烈,队员们你来我往,各有建树,比分也是相执不下。第二节的时候,我们已经和他们拉开了比分,而且这个差距越来越大。对方队员包括啦啦队都阴着脸,心不高兴的样子。而我们正好相反,兴高采烈,我都想好一会儿一定要给队员们买点好吃的慰劳一下。第三节开始后,对方队员的小动作明显多了起来,虽然裁判不停的警告,可是对方还是不停的犯规,这让我们感觉到非常的气愤了。
我站在球场的边缘,领着啦啦队大喊:“输不起就耍赖,真不要脸!”对方的啦啦队不干了,从对面走过一个猛男来,他看我叫得最凶,就对我说:“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小心我收拾你!”我才不怕他呢,“敢做还怕人家说啊,有能耐规规矩矩地打,靠小动作,赢了也不光采啊!你还别吓我,我不吃你那一套!”他听了这话,狠狠地瞪着我,我也不示弱,同样冷冷得看着他。这时一个老师走了过来,“你们做什么啊?赶紧离开,该干嘛干嘛去啊!”他这才走开,临走时还说:“小子,你等着。”我冲着他的背影叫到:“等着就等着,有什么了不起!”
最后的结果,我们班的队员敌不住对方一再犯规,几个主力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下场,终于输给了对方。虽然我们很不服气,也没有办法。我对垂头丧气的队员说:“同学们,别灰心,虽然比分败了,可是我们在人格上赢了他们。走,咱们去庆祝一下!”当然,这也是班主任的授意,不然,我怎么敢乱花班费呢?
吃完饭回来,我早把球场上的争执给忘了。回到宿舍,我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小林突然跑了进来,着急地对我说:“阿洪,你快躲躲吧,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大块头,正拉着几个人到处找你,说要教训你呢!”我生气地说:“躲什么!他们没理,我还怕他们吗?”小林说:“我的傻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和这几个人能讲理么,你先躲躲,有什么事儿再说!”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起身朝外面跑去。刚跑到二楼,我已经听到几个人骂骂咧咧的从楼下上来了。不好,要碰到他们,肯定要吃苦头。没办法,我只好从二楼厕所的窗口跳了下去。其实我很怕高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楼后就是学校的围墙,还好不算很高,那我也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翻过去。到了外面,我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看身后的楼和围墙,我心里想:“我的天,这么高,我是怎么跳下来的?真是狗急跳墙啊!呸呸,不对,我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我这叫佛跳墙!
第三十一节 再遇霸王
一个人在马路上转来转去,挺无聊的。已经十点多了,可是小林还没有从窗子上给我打出安全的信号。我应该做点什么呢?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傻站着吧!虽然这几天白天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可是这夜里还是挺冷的。我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后,我决定不等了,去录像厅猫一会儿去。
这几年录像厅已经不多见了,可是前几年这个生意还是很火的。相信大家都见到过一条街里开着好几个录像厅的情景。我们学校后面的小区里就开着好几家,而且大都是昼夜营业的,我就去那里呆上一个晚上,也不会有人管。有了主意,就不再耽搁,我直奔录像厅而去。如果您问我怎么知道哪有录像厅,这很好回答,我常去!呵呵,做学生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日子很无聊,整天就是看书写字,总想给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儿来做,而录像中的打打杀杀,恩怨情仇总是可以满足我们这些大孩子对刺激的渴望,所以我们就常来喽!其实想想,有很多时候,我们做事都受到了这些影片的影响。毕竟我们那时还不是特别成熟,对是非的分辩能力当然差一点。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我自己本人也有些冲动,比赛有裁判,我跟着叫个什么劲,现在可好,有家难回喽!心里想着事儿,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到了,买票进场。一进去,正播放着我最喜欢的发哥主演的《喋血双雄》,这部影片我早就看过好几遍了,可是每次都会让我深深地震撼。尤其看到最后,发哥、李修贤和叶倩文三个都倒在地上的镜头总是让我忍不住热泪盈眶。我进去时,刚刚演到李修贤一路追赶发哥到他家,两个人为了不惊动叶倩文而装成好朋友那段。
屋里的人不多,可能是已经不早了的缘故吧。我在靠前的地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站了好半天,我的腿都酸了。看着看着,我的眼皮有些发沉,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人大力拍醒。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壮实的正一手揪着另一个,一手用力拍我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纳闷,这两个人我好像都不认识呀,他们两个纠纷,拍我做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清醒些,站起来问:“二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位老兄,你拍醒我有什么事儿吗?”那壮男大声说到:“小子,快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没有,这家伙是小偷!”小偷?不会吧,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来琢磨我,还真是没有天理了!我赶紧摸摸口袋,哎呀,我的钱不见了!我跑出来时带的不多,可是那也足够我三四天过了,怎么能让小偷拿走呢?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掐住那个小偷的脖子,喊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快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掐死你!”那壮男明显被我的反应给惊呆了,反倒愣在了那里。我一边叫一边拼命的掐,眼看着这小偷就要顶不住劲了,这壮男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我拉开说:“我说小子,你想出人命那!他偷了你多少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喘着粗气说:“他偷了我三十多块呢!”壮男身子突然一晃,他扶住椅背说:“三十块!你就差点把人给掐死,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这时那小偷也缓过气儿来,脸无奈地说:“这位大哥,我第一次见为了三十块钱就和人拼命的,得了,算我倒霉,三十块钱还给你,”他转向壮男说:“老兄,钱已经还他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可不想为了三十块钱把命都送了!”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偷走的三十几块,递给我。我接过来数了数,不少,就对壮男说:“这位大哥,谢谢你,这小偷是你抓住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那壮男笑着说:“阿洪,你真得不认识我了吗?唉,你也太贵人多忘事儿了吧,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人了?”咦,我们认识吗?我借着前面录像的光仔细一看,“哈哈,原来是霸王啊!这里太黑了,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我笑着说。霸王也笑着说:“这回看出来了,你这眼还真是大呢。”我们正说笑着,那小偷说话了,“我说二位,钱已经还了,我可以走了吧,这位霸王兄是不是也可以把手放开了?”我们这才想起,虽然霸王和我说着话,可手还紧紧得攥着那个家伙呢。我说:“还了钱又怎么样,你偷别人钱还这么拽,不能放,得把你送到派出所去!”霸王也说:“就是,偷了钱还想走吗?没那么容易!”这下他可有点害怕,一下子软下来,“两位大哥,我这也是生活所迫,求求二位别把我送到那里边去,不然我可就有苦头吃了。”这家伙的口才还真好,我们实在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最后霸王说:“得了得了,你也别说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决不放过,记住了吗?”那人说:“记住了,记住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霸王松开手,那家伙一下子蹿出去老远。等离着我们有一段距离后,他回过头来,指着我们说:“你们两个等着,我一定会找你们的!”霸王大怒,起身就要追,我拉住他说:“老兄,别追了,他肯定是找他们那一伙人去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会吃亏的。”霸王也只好点点头,跟着我离开录像厅。
我们找了一家全天候营业的小饭馆,这折腾了半夜,我肚子早就饿了。点了几个菜,我和霸王边吃边聊。霸王笑着说道:“阿洪啊,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才丢了三十几块钱,就急成那个样子。”我说:“老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第一,我很穷。第二,我挣钱很不容易,这是你亲眼所见的,那一天三十块钱多难挣呀。三十块虽然不多,可是那是我的血汗钱,要是被小偷偷走了,我能不心疼吗?”霸王点点头说:“你说得也对,看你那天干活可累惨了吧?”我说:“那可不,我身上疼了好几天呢!对了,你怎么跑到录像厅里去了?还有,你怎么会抓起小偷来了呢?”霸王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在你看来像我这样的人肯定是经常欺负别人的家伙吧?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第三十二节 一飞冲天
霸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我本名叫王一飞,我老爸说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一飞冲天。要说小时候我确实也挺争气,学习好,身体也好,有好多次S市的大型运动会上我都得了前几名。那个时候老师看着喜欢,同学们羡慕,连我自己也觉着自己以后一定能风光无限。上初中时,我的个子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八,在班里一坐就像是羊群里跑出了骆驼。本来我们班里是按名次排座位,可要是按名次,我得坐第一排,要是我坐前边那后边的人全都被堵住了。反正我的眼也好,所以我就听老师的话坐到最后一排去。体育老师特喜欢我,每年比赛我都能给他赢好几个奖。那几年我一直都是一帆风顺,意气风发。可是没想到发生了一件事,我的生活就全变了。
我上初三那年,你也知道上初三后学习有多紧张,我看书看得脑袋都变得木了,所以休息时我总是爱独自到大街上去溜达,放松一下。这天我又一个人到街上转,走到一个商场门前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抢劫,我过去一看是一个挺壮实的男人在抢一个老大爷的包,旁边其实有人,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那老大爷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包就被他夺了过去,那家伙抢到包,转身就跑。我看不下去,也没有多想,转身就追了过去。这时商场的保安也看到这边的情景,也跟着一路追赶。可是这个男人跑得实在是太快,也只有我能跟得上,那几个保安一会儿就被远远得落在后边。
我在这个男人后边紧追不放,跑过好几条街。他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追他,转过头气喘嘘嘘地说:“小子,你少管闲事,告诉你,惹怒了老子,没你好果子吃!”我豪不畏惧地说:“你有什么可猖狂的,告诉你,邪不压正,你是跑不掉的,赶快把包放下,到派出所去投案。”那个家伙怪笑一声,“你这小子脑子有病吧,要投案你去吧,我可不去。你不是要包吗?好,给你,接着!”说完,他一回身,把包朝我砸过来。我赶紧伸手接住,这一停,那男人跑得没影了。我拿着包,心里挺纳闷,这家伙怎么说给就把包还回来了呢?一直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