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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观二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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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陛下。”皇后恭送着。
赵佶苦笑一声,摇摇头,走到皇后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现在该明白朕为什么宠爱一个这样的青楼女子了吧?你太令朕失望了。”他走了,望着消失在崇庆殿门口的背影,皇后的心有些寒,又有些暖。
皇后看了看蓉儿,突然认真的问:“蓉儿,你必须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棫儿?”
蓉儿沉默的点了点头。皇后听罢,安慰的笑起来。那种反应令蓉儿大为不解,但她并未多想。
三天后,赵棫跪在地上,梁师成带来的是又一道强加在他头上的婚约,周瑜走了,周瑾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女子会背着这份沉重的旨意来到益王府成就为怨偶。他无力抗旨,但较之前一次接旨,他明显沉稳了很多,面上的表情也添了几分平静。孩子又哭了,穿透着空洞的庭院,刺耳明亮。奶娘怀中这个幼小的生命迎来了她的姨娘,赵棫不知道,他究竟该悲哀,还是欣喜。梁师成皱了皱眉,继续着尖声尖气的宣读:“……崇庆殿阮氏蓉姬陪嫁……”。
赵棫蓦的抬头。
“王爷,谢恩吧?”读罢,梁师成堆满了笑容,躬下身,将圣旨递到棫面前。
赵棫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领旨谢恩。他攥着这卷黄绫,走进书房。
静湖旁的花坪内,蓉儿正在认真的给皇后采育香的花瓣,拨开花丛的枝叶,她突然看见一条红色的丝带,延绵到坪外的花墙处,她不禁好奇的朝那个方向张望。春暖之后,静湖边总会出现花匠们精心铸造的花墙,金娥,虎耳,凤尾,茉莉都是赵佶为圣芯特意挑选出来的花朵,这些花在花墙上交错的开放,将静湖衬托的更加诗情画意。那根红色的丝带绕到花墙后面,蓉儿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章·五怨偶(中)
红丝带的尽头栓着一道黄卷,悬于花墙背后。蓉儿伸手去拿,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这是赵棫身上的味道,蓉儿轻轻一笑:“我猜就是你在捣乱。”
“那你猜猜这卷内写的是什么?”赵棫转身拦住她试图去摸取卷书的手。
蓉儿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赵棫伸出手扯了一下那条红丝带,圣旨从二人之间飘落,轻轻搭在蓉儿的手上。
蓉儿将圣旨上的话反复读了很多遍,方才相信这不是一场梦,她抬头直视赵棫的眼睛,抿着嘴笑,保持着最大的矜持,然而心中已是按耐不住的欣喜。陪嫁,便是过去侍奉夫人的婢子,王爷抬举一点便可是个低贱的小妾,情境多少有些悲惨,但于蓉儿来讲,这无疑是一个的喜讯。只要和赵棫在一起,她不在乎任何名分和地位。
赵棫捋着她垂落的发丝,轻轻从花墙上拔下一朵花,插在她的髻上。女人的痴心,总是如此令人感叹。
赵棫将蓉儿拥在怀中,暖流包围了她的身体,她的手紧紧抓住他背上的丝缎,这个胸膛和肩膀此刻无比的安全,无比坚实。那是一场完美的季节,春色布满了她的世界。
皇后看到这一情景,默默的凝视了片刻,微微浅笑,转身离去。她无法判断这次成就的一段姻缘会不会让赵棫满足,但另一方面,她的确真心想圆了蓉儿的梦,这是对一个与曾经的她一样喜欢做梦的少女的爱怜。
“蓉儿,嫁过去以后,有空还是回来看看我。”皇后站在蓉儿面前,微笑着盯着她清澈的眸子。
蓉儿点点头。
“你是给我办过事的人,一直都知道周瑜的事情,这次嫁给棫儿,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皇后习惯了劝慰般的命令口吻,“话说多了,对你和棫儿都不好。”
“蓉儿跟随娘娘多年,自然懂得分寸。”蓉儿平静的表明态度,“但我也相信益王决不会做出对不起您和太子的事情。”
“你们好好过日子吧,你常劝着棫儿,对朝廷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妙。郓王觊觎太子位已久,我不希望看到太子再多出个敌人。”皇后的话无疑是一种严厉的暗示。
蓉儿对于皇后的信任和尊敬如同对待神明般不容置疑,这种相信的力量深深植根于她日后在益王府的岁月里。
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大红轿子第二次从周府来到益王府。周瑾在众人瞩目下,成为了这个庭院新的女主人,春的风险些掀起她的盖头,她看到院中梨花开的旺,不禁想起了周瑜出嫁的那天,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赵棫时从他沉悒眼神中得到的震撼。赵佶下旨,因为国夫人周瑜丧期未满一年,所以暂封周瑾为益王郡夫人。
章·六怨偶(下)
酒席间,觥筹交错,赵棫沉醉于一片歌舞的丝竹之声中。这是个新婚之夜,也是个开怀之夜,春宵一度值千金,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周瑾正安坐在床榻边,静静守候着为她掀起盖头的人。赵棫想起了周瑜,就是这里,这样一个夜,周瑜成了她的女人,可惜两年后,也正是在这同一个屋子,她消逝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红,今日洞房的红让他眩晕,这是个死亡的颜色。赵棫上前一步,抓起陪在周瑾身边的蓉儿,冲出屋,门口留下一股酒气和一阵寒风。周瑾的肩膀有些颤抖,但依旧安静的坐着,红烛在风的侵袭下闪烁着不定的光。
赵棫拉着蓉儿奔跑在湖间的长廊上,清脆爽朗了笑声浮荡在空中久久不曾散去,绫罗飘在风中如摇摆的垂柳丝,轻盈美幻。他拣了一缸陈酒,来到湖心亭子,将石桌上的茶具抹到地上,只留两个杯子,倒好酒,他怀抱着蓉儿,两双无限深情的眼睛,相对凝视着,酒,交杯而净。赵棫笑着来到栏边,将那一坛酒掷到湖里,水面“咕咚”一声,惊出一阵涟漪。蓉儿抬头望他,也痴痴的笑,他侧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挽起她的手,跑出亭子。不知多久以后,当蓉儿喘息着来到一间屋子前时,赵棫只手一推门,屋中遍地撒满了紫白相间的杜鹃花瓣,四周掉挂着几盏淡粉色烛灯,竹简堆积几环旋状,蓉儿呆在门口,被眼前绚丽的景象震撼,赵棫拉着她的手慢慢从竹简的入口进入,走到中央,蓉儿看见地上铺起厚厚的绫绡碎片,成了一张柔软的床。他对她笑笑,信手一推身边高高的竹简,那连绵的竹“架子”倚势轰然倒下,地板上反出“哗”的震动声,塌的那一瞬,月光从窗外射入屋内,洒在他们的脸上,蓉儿抬头望去,脸上的表情在月色皎洁的映衬下就似一朵出水芙蓉,清雅脱俗。赵棫注视着她,缓缓将唇贴上去,挡住了她眼前的夜色。两具赤裸的身子在绫绡堆中激起千层风浪,他们紧紧相拥,厮守在一起。赵棫第一次感受到了欲与灵魂的碰
撞,那或许是一种升华的力量,是婚姻真正的源头。
烛灯默默的燃烧着,尽了,灭了,天亮了。东方第一丝曦光刺开了蓉儿朦胧的眼睛,她穿好衣服,仔细观察着这间屋子,赵棫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看什么呢?”
“看你这间屋子。”蓉儿嫣然一笑。
“这是我的书房。”赵棫松开手,开始整理自己衣装,“放心吧,我交待过常科,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在这屋子三丈之内逗留片刻。”
蓉儿帮他理好衣裳,便开始给他梳头,赵棫突然想起了仕雪,不禁叹了口气:“以前,有个婢子梳头的技巧十分好,她的手和你一样柔软。你以前在宫内应该知道她,她叫仕雪。”
蓉儿一怔,手并没有停,轻轻道:“知道,是个聋哑的小姑娘。她现在在哪里呢?”
“不知道。”赵棫苦笑。
头发理好后,他站起身,在蓉儿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携手拉她出了屋子。
新房中,周瑾静坐在榻边,盖头还未挑下,红的刺眼。赵棫推门而入,她猛然抬头,眼泪混合着胭脂顺着面颊淌下。赵棫对她顿时产生了怜惜,上前一步闭着眼掀起红色的布,睁眼看见的是一对充满哀怨,委屈的眼睛。他立刻对门外喊:“来人,帮夫人更衣。”
下人们匆忙跑进来,围在周瑾身边,小心的为这位益王新夫人换下嫁衣。她死死盯着赵棫的背影,紧咬嘴唇,咽下屈辱。
“常科,‘紫坞’收拾好了吗?”赵棫问道。
“收拾好了。”
“带蓉儿姑娘过去。”言毕,他侧身对蓉儿温柔的说,“你跟着常科去,我要进宫去,晚上才回来。”
蓉儿笑笑点头。
看着赵棫离府的背影,周瑾从窗口将一束仇恨的目关投向蓉儿
章·七新婚(上)
周瑾拖着长长的衣摆穿过长廊,这里留下了周瑜的味道,以及那些还未散去的哀愁。湖面清澈平静,她坐到亭中,满面怒容,唤来常科:“蓉儿呢?”
“在……在紫坞。”常科犹豫着。
“她是我的陪嫁,你快叫她出来伺候我。”周瑾端起茶杯,回忆着赵棫临走时对蓉儿的态度,他们的表情中分明藏着着异样的关系。
“夫人,王爷吩咐过,不可把蓉姬当下人使唤。”常科如实的回着。
周瑾的眼中泛出不满的神色,自昨日在新房内,赵棫拉着蓉儿出去,一切就在向周瑾昭示,她的婚姻并非像她之前想象的那般美满,这是赵棫送给她新婚之夜最好的礼物,她会铭记于心。她将茶泼到常科面前,落在地上一片水渍:“你去还是不去?”
“夫人莫怪,这实在是王爷的吩咐,常科不敢不从!”常科见新夫人这样大的火气,不禁捏了一把汗。
“好啊!那我就亲自去看她!”说完,周瑾甩了一下袖子,冷冷的命令,“常科,你给我带路!”
常科犹豫了一下,也只好答应,但他对旁边的人低声说道:“快去告诉王爷!”随后,他带着周瑾穿过后园的每个角落,以曲折的方式向“紫坞”行去。
赵棫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奔回府内,他不想让蓉儿因身份差异而受委屈。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匆忙推开“紫坞”大门的时候,分明听到一声手掌打在脸上的响声。周瑾挑着眉,毫不畏惧的迎着赵棫惊诧的眼神。蓉儿只手捂着一边脸,低头不语。赵棫皱皱眉,走上前,把蓉儿拉到身后,看看周瑾,对这个眉宇之间处处回荡着周瑜气息的女子,他顿时心软下来。
“你们都退下——”赵棫吩咐。
常科会意的遣散了所有人,整个房间只剩周瑾,蓉儿和赵棫三人,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对,周瑾眼中的俏丽,蓉儿眼中的漠然,融在赵棫心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慌。
“夫人,你别难为她,益王府百名下人,你想用谁跟我说,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赵棫柔声的对周瑾说。
周瑾的眼神比起她的姐姐要直露尖锐很多,她看看蓉儿,转而又看看赵棫:“你看上她了?”
赵棫显然对这样直白的提问不太适应,但这使他想起了她和周瑾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赵棫不置可否的态度,被周瑾看作是一种默认。
“可你说过喜欢我的!”周瑾怒目相对,“你忘了吗?”
蓉儿突然抬起头,刚巧与赵棫投来的目关相撞,随即她便闪开了。如同每一个皇子一样,益王的感情也不会如此单一,这些该是她必须明白的。
赵棫心中一阵刺痛,轻叹着对周瑾说:“我没忘,但我可以喜欢很多人,蓉儿陪你嫁过来,也就是我的女人。”他正视她,厉声道,“你现在是朝廷命妇了,说话做事要自重一些!”
赵棫没想到,周瑾的泪水突然如绝堤的水一般倾泻而下,她摇着头,抽泣着指向赵棫:“你……你骗我……骗我……”说着,周瑾推门而出,赵棫下意识的追过去,却发现手腕被蓉儿拉住。
蓉儿怔怔的盯着赵棫的眼睛,如同质问。
“你是我的女人,就要习惯我的生活。”赵棫将手腕从蓉儿的手中抽出来,淡淡的道,“你别怪瑾儿,她没有恶意。”
章·八新婚(中)
赵棫对周瑾称呼的很亲切,这令蓉儿心中一痛,她看着他的身影离开,默默的抚摸着脸颊上被周瑾留下的红印。
“瑾儿……”赵棫追在周瑾身后,边跑边喊,“夫人!”
周瑾在后园百木丛生的树林中穿梭,罗纱被荆棘剐落在丛中,赵棫奋力追上去,单只手拦住她,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拦截跘倒,投进他的怀中,他见她雪白手臂上被划的道道血痕不禁疼惜起来,立刻将她一把抱起,小心的缓步走出树林。
林前,蓉儿正站在那里等待,赵棫刻意逃开她的目光,径直向前院走去,周瑾把脸依附在赵棫的肩头,甜甜微笑。
赵棫命人给周瑾的伤口上了药,他表现的十分体贴,仔细问询着她的伤口是否疼痛。
“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她多一点?”周瑾叹了口气。
赵棫没有回答,他抬头对周瑾笑了笑,沉默在某些时候比说话更适合表达本意。
周瑾没有再追问,她摸着自己已被包扎好的手臂,俏皮的道:“那你今天不许立刻益王府。”
“这怎么行?衙门还有很多公务要办呢。”赵棫脱下刚刚在林中被蹭脏的袍子。
周瑾看着赵棫在一旁换装,并未插手,只是坐在床沿上,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赵棫一怔,淡淡的答:“衙门里有点事。”
“你是和蓉儿在一起吧?”周瑾瞥了他一眼。
赵棫无奈的摇摇头。
“昨天是洞房花烛……”周瑾低下头,语气略带悲伤。
赵棫看着安静的周瑾,仿佛想起了周瑜,心中浮起丝丝愁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周瑾的枕旁抽出一条丝帕,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周瑾想伸手去阻止。
赵棫却拦住了她:“你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要动,等我一会。”
周瑾奇怪的侧了侧头,只听赵棫打开柜门,翻动箱子的声音,半晌,声音小了下来,赵棫道:“把丝帕揭下来吧。”
周瑾轻轻撇下丝帕,眼前的桌沿旁是一只面目可笑的木偶,赵棫蹲在桌子下面,扯动着墨线:“夫人原谅我这一次吧,看我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今日已被你折腾的够呛,日后再也不敢了!”
赵棫装腔作势的学着木偶说话,周瑾见此,抿着嘴笑出来,怒意全无。赵棫这才将头从桌下探出来,道:“夫人,本王这算是认真的赔礼了吧?”
周瑾上前一步,蹲下身子,面对面的看着赵棫:“下次不许欺负我!”
赵棫点点头,拉住周瑾走到一个大箱子面前,掀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华贵衣物:“这是本王给新夫人的新婚贺礼。”
“全是我的?”周瑾吃惊的问。
赵棫笑着指了指屋内的所有东西,那都是他给周瑾准备的东西:“这屋中的一切都是你的。”他随即推开窗子,“益王府的一切都是你和我的。”
周瑾看着赵棫迷人的笑容,心中一片喜悦,她终于嫁给他了,嫁给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从此,他的一切也将是她的。
赵棫将周瑾安抚了一上午,方才出府回到步军营中。正当他思考着禁军改编制的提案时,高鹰翰大步进来,顺手将剑挂在柱子上,赵棫抬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浅笑了一下,却未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道:“怎么了?事情查的如何?”
“查出来了。”高鹰翰拿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入,“梁山。”
赵棫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随即放下,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念道:“莫非梁山的人真有如此厉害?”
“那二人,一个是叫花荣,梁山排位第九;另一个叫燕青。”高鹰翰也站起来,走到赵棫的身边。
“难怪我听他们其中一个管另一个叫‘九哥’呢。”赵棫点点头,“都说梁山草莽,个个凶神恶煞,那日见得二人却可算是俊朗非凡,看来道听途说的事情是信不得的。”
章·九新婚(下)
二人正说着,门口突然急报,一个侍卫跑进来道:“皇上急宣副指挥史大人文德殿议事。”
赵棫和高鹰翰对视一下,看来一定是边关有了急奏,赵佶才会如此急促的宣他。想到此,赵棫连忙让高鹰翰备马,随传报的宦官扬鞭而去。
东京街道上,两骑飞驰的快马让行人们恐惧的推散到一旁,宦官见此架势得意的露出高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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