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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观二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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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封一生都记得,静昱在雨中离去的背影,这天的梦里,他回到了终南山。百花盛开的季节,他看见一个即将下山的少年对一个女孩说,师妹,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等待,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每个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区别的是有人接受了教训,而有人没有。
仕雪看着韩一封回来,轻轻对他说:“其实,成亲那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说。”
韩一封怔了一下,皱着眉看看仕雪,无言以对。
梁山水泊旁的西山酒馆里,花荣和燕青再一次相遇,燕青比他早到两天,却一直未敢上山。
见到花荣时,燕青刚从老板娘手中接过一碗酒,他仰首而净,抹了抹嘴后道:“没想这李师师居然是个哑巴。”
花荣笑了一声,指着红泪道:“兄弟,你不是说笑的吧?”
“这贱人一路上倒是老实,只是不说话。”燕青轻叹一口气。
红泪冷冷的看了燕青一眼,然后如同挑衅一般对花荣身边的圣芯道:“圣芯,你没事吧?”
圣芯摇摇头,走上前道:“红泪姐姐,我想父亲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说着,她的眼中多少透出了对于皇权至高无上的信任。
“红泪?”花荣上前一步,疑惑而紧张的问。
“对啊,她是红泪,根本不是李师师。”圣芯轻轻瞥了燕青一眼,“你们抓错人了。”
章·三重逢(下)
燕青走过去抬起红泪的下巴,转而对花荣道:“九哥,这个女人身上虽然穿着侍女的衣服,可是却可以在凉亭与帝姬谈笑风生。宋大哥说,皇帝老儿把李师师带在身边,便是扮成侍女掩人耳目。”
从红泪的脸上,圣芯可以看出久未上妆的憔悴。
“你究竟是谁?”花荣直截了当的问。
“红泪。”红泪也干脆的回答。
蓦地,燕青回身走到窗前,狠狠的捶了一下窗棱。
老板娘又温了一壶酒放到桌上。
燕青见酒,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二人只好主动去向宋大哥领罪了。”言罢,又对花荣道,“九哥,先喝点酒吧,这一路上我是滴酒未沾,馋死我了。等雨停了,我们立刻上山去。”
花荣无奈的点点头。他们的对话简短而直接,丝毫没有被圣芯与红泪的态度影响,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洒脱。
“这两个女人要不要绑起来?”老板娘问。
“不用了,二娘,你给她们也弄些吃的吧。”花荣看看圣芯,突然有一种怜惜的感觉。
老板娘端着饭出来的时候,圣芯正在窗口,遥望着前方雨中的水泊梁山。
“吃饭吧。”
圣芯没有动弹,对饭菜并不理会。
红泪见状也未动手。
老板娘冷言冷语道:“吃不吃啊?”
花荣伸手拦下老板娘,走到圣芯身边:“怎么不吃?”
圣芯突然转过脸,盯着他的眼睛:“你放我走吧!”
花荣一怔,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苦笑。
“别做梦了!你现在不吃,到了寨子里,可就没的吃了!”老板娘道。
圣芯并不理会,依旧盯着花荣,他的眼神已经慌乱了,只好逃避着望向窗外,道:“不行。”
圣芯咬咬嘴唇,突然转身跑出酒馆,奔向湖边。花荣见状立刻追出去,外面的大雨浇在二人身上,屋中的人互望了一下,然后看着花荣追赶的背影。
花荣一把抓住圣芯的胳膊,他知道她并不是想逃:“你去哪里?”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要是想杀我,当初为什么你不动手?为什么你要把我带来这里让他们杀我?”圣芯甩开花荣的手。她几乎能感觉到花荣心中那份荒凉的寂寞。然而,寂寞与默契都无法平复圣芯此刻的心情,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彷徨。
花荣用双手牢牢抓住她,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恢复他一贯淡淡的口气道:“别怕。”
圣芯不再挣扎,呆呆的站在原地,低下头,道:“花荣,你记住,我是因为你才来这里的。”说完,她摆脱了他的手,走回酒馆。花荣的眼睛浮过一丝光彩,悲伤的光彩,随风即逝。
雨渐渐停了,远处,阮氏兄弟的船到了。
章·四酒香(上)
花荣和圣芯上了阮小七的船,划向梁山大寨。一路雨后的烟波,让圣芯的心平静下来,她欣赏着这水泊中奇异的景色。两边的芦苇,悠扬的笛声,仿佛置身在另一片天空。
“九哥,出去这么久,想嫂子了吧?”阮小七突然的发问,打断了圣芯的思绪。
花荣淡淡一笑:“玉盘一切是否安好?”
“嫂子整日就盼你回来了!”阮小七爽朗的说。
圣芯看着花荣,她不曾知道他已经有了家室,突然觉得一阵悲伤浮上心头。花荣见她的神情有些变化,若有所思的对阮小七道:“宋大哥可好?”
“好。”阮小七回头瞟了圣芯一眼,“这个就是那个什么帝姬吧?”
“咸德帝姬。”花荣答。
“嘿,小姑娘,抬起头,让七哥看看!”阮小七对圣芯怪笑。
圣芯毫不理会,反倒将头侧到另一边。
花荣见此,不禁浅笑了一下。
半晌,山歌小调飘然响起,梁山大寨呈于眼前,透过氤氲雾气,圣芯感觉那里仿佛透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充满了神秘的朦胧感。
花荣扶着圣芯下船,大寨门开,宋江已亲自在此迎候。见到花荣和燕青,宋江脸上展开久别重逢的笑容:“二位兄弟辛苦了。”
燕青和花荣对视了一下,均双膝跪地:“大哥……”
宋江疑惑的问:“二位兄弟这是何故?”
于是二人将怎样把红泪误认为李师师之事与宋江说了,宋江的脸上起初闪出一丝不悦,但立刻便消失了,笑着说:“这也怨不得你们。你二人路上累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花荣和燕青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圣芯和红泪,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圣芯大喊一声:“花荣……”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圣芯,她身上穿的是老板娘的衣服,很不合身,妆早已没了,但本身所散发出的清雅气息还是让众人一震,她闪着明亮的眼睛凝视花荣:“你去哪里?”
未等花荣回答,宋江已接了口:“你就是咸德帝姬了吧?这几日多有得罪,不过今后恐怕要留你在山上住一些日子了。”
圣芯只是看着花荣,他只好道:“宋大哥会好好安顿你的。”
圣芯不屑的瞥了眼前的宋江一眼,又扫了一遍身边其他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羁的神色,与宫内那些皇亲官员,文臣武将完全不同。然而,只有宋江的表情让她感到这个人在其他人中的与众不同,他和那些官多少有些相像。
“来人,带帝姬去更换衣裳鞋袜,香汤沐浴。”宋江吩咐。
圣芯拉着红泪一同跟去,从花荣身边经过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没有看他,他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这时,花荣的妹妹从背后拍了一下他,道:“还不快去看看嫂子,她早给你准备好酒菜了!”
花荣淡淡的笑了一下,向众人告别。
到家后,花荣的妻子崔氏玉盘已经温好了酒在屋中等待。她相貌秀气,一双杏核眼里道不尽的温柔,由于身怀六甲不好行动,便在门内候着花荣。花荣几步上前,微笑着把脸贴到她的肚子上道:“玉盘,让我听听孩子。”
“宋大哥说,倘若日后起义成功,我们的孩子定是人上人,富贵无比。”崔玉盘欣喜的道。
章·五酒香(中)
花荣的表情有些僵硬,崔玉盘的话显然拨乱了他平和的心境。起义,多么冠冕堂皇而义正严辞的说法,这种说法甚至成为了梁山大寨最风靡的情调,然而有意无意间,花荣还是隐隐感到这豪迈的说法背后,潜藏着宋江对于权力的欲望。那本是天性,无可厚非,只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一切则显得格外虚伪。
花荣整顿饭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想探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如同圣芯所说,他只是寂寞,一种无人能够了解的寂寞。夜里,他看看睡在身边的妻子,突然问:“玉盘,你想过回清风山吗?”
崔玉盘已睡得半熟,听他这一问,模模糊糊的答:“回清风山干什么?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她嫁给花荣这么多年,依旧无法了解他。他不是个不懂得怀旧的人,他的悲伤被他的微笑掩饰的毫无纰漏,他的寂寞被他的的平静隐藏的无懈可击,任何人都不曾发现,除了圣芯。他走下床,披上一件外袍,向外走去,崔玉盘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我睡不着,去外面走走,你先睡吧。”花荣穿好靴子,轻轻的推门出去。
玉盘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过去。夜深人静的时候花荣突然出门并非什么稀罕事,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再度进入了梦乡。
花荣不知不觉走到了宋江的门口,敲了门进去,只见燕青正端坐在桌旁,手执一壶酒,他总是喜欢在夜里饮酒。宋江见花荣,便道:“贤弟怎的这么晚来我这里?”
“夜里睡不着,随便走走,便走到大哥门口了,觉得门内飘出一阵酒香,知道大哥还没睡,就进来讨扰了。”花荣笑着解释,“想来就知道是燕青在这里,否则谁会在深夜让这么诱人的酒气飘香。”
燕青爽朗的笑道:“还是九哥了解我!”
宋江看看花荣,道:“这次你二人虽未把李师师带回来,却也算是带回了咸德帝姬,可算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奖赏?”
“大哥这是什么话?当我燕青这么晚来这喝酒是为了讨赏?”燕青抬头看着宋江,微皱眉头。
“兄弟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有这种意思?”宋江拍拍燕青的肩膀。
“大哥,别理会燕青,他说话有哪句是正经的?”花荣笑,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此,“不知大哥要怎么处理那两个女子?”
宋江撇了花荣一眼,随即笑着答:“咸德帝姬自然是要好好看管,我等日后成大事,还须利用她。”
燕青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全在酒上,现在除了酒只有一样东西能让他动心,半晌,他问道:“那个红泪怎么办?”
宋江似乎看破了燕青的想法,笑着道:“燕青兄弟若是喜欢,我便叫人送到你房里。”
做强盗的,无论是否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无论他们是否惯于干打家劫舍的勾当,无论他们是多么无奈才走到这一步,多多少少是带有一些贼寇的特性的,宋江亦是,否则怎么管得住这三十多个手下头领。燕青不是真正的强盗,但他却是个真正的浪子。花荣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决不是喝酒。
章·六酒香(下)
燕青带着酒意的笑容有些诡异,他缓缓的道:“大哥,那个女人已经是我的了,我不想让别人碰。”
宋江会意的点点头,没有多说。
花荣来这里,只是想确保圣芯的安全,现在得知宋江暂时不会伤害她,便放下心来。他侧头看看燕青,起身对宋江道:“大哥,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走了,这壶酒刚好喝完……”燕青笑着晃了晃酒壶。
“二位贤弟慢走。”宋江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
出了宋江的屋子,燕青看看天空挂着的上弦月,颇有些凄迷之色,对花荣道:“九哥,你是不是想看看那个小姑娘?”
花荣皱了一下眉,侧脸看着他:“哪个小姑娘?”
“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让你晚上睡不着跑到宋大哥房间里打探消息?”燕青提着酒壶笑,样子很像酒鬼,“我知道她被安顿在后山的水阁里。”
“后山的水阁?我怎么没听说?”花荣疑惑的问。
“适才我听七哥说,这水阁是宋大哥在我们走后特意为帝姬建的。”燕青道,“四周无人能靠近,既安全又保险。”
花荣心下明白燕青口中的“七哥”和他一样好酒的阮小七。
“这么说,宋大哥是真的不想伤害她了?”花荣问。
燕青轻轻一笑,这个笑容很难被捕捉,随风即逝,却带着各种滋味,但花荣感觉到了。
“伤害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都是身体上的。”燕青又笑了,“谁能说让堂堂一个帝姬住在远离东京的山寨里,即便是好鱼好肉好房子贡着,难道就不算是一种伤害?再说,若是真的起义,她肯定就是宋大哥手上与朝廷对峙的一大筹码,有了她,皇帝老儿难免投鼠忌器。”
花荣定睛看了看燕青略带酒意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很多。梁山上聪明的人不多,自以为聪明的人不少。燕青的眼睛映出一种黯淡的神色。花荣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道上弦月,似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宋大哥想留咸德帝姬做人质?”
“我没这么说。但是据说,朝廷最近要派人来攻打我们。”燕青冷冷一笑,“恐怕到时,她就能派上用场了吧。”
花荣明白他的意思,但若是说出来,难免少了一份默契。宋江心里早就知道朝廷不会放任梁山不管,毕竟离大名府最近的危险人物只有宋江了,所以如果朝廷出兵攻打梁山,有了圣芯,梁山多了一份保险。另外,如果真的起义,圣芯可算是取胜的关键,朝廷官员考虑圣芯的安危,定不敢强硬的阻拦梁山军。那时,南方有方腊,北方有梁山,必然天下大乱。
正想着,燕青转过身道:“你到底去不去水阁?”
“去。”花荣回答。
燕青已经走了几步,道:“那我们得先去找七哥。”他提着酒壶的背影总是让人感到孤单,花荣能够了解那种无奈的心情,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一种人。
章·七羽箭(上)
花荣和燕青走到后山的时候,远远只见依稀光火,阮小七正和阮小二坐在船上对着喝酒,他们用的是碗,很大的碗。船上的孤灯发出昏暗的光,映在二人脸上,显出一些苍茫。花荣对燕青道:“小七和你一样,也是个泡在酒坛子里的人。”
“不。”燕青微笑着,“他喜欢酒是因为喜欢那种和别人共饮的畅快。”
“那你呢?”花荣问。
“我只是喜欢酒的味道,喜欢一个人喝酒。”燕青淡淡的道。
“那倒是别有情调。”花荣此话说的燕青微微一笑。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阮小七的船旁,阮小七抬头见二人并不吃惊,只是对阮小二道:“二哥,看来今晚睡不着的还不止我们两个,看,又来一个酒鬼。”
燕青笑了,将他的酒壶扔到船上:“酒鬼来向你讨酒了。”
阮小二抬头看着花荣道:“九哥什么时候也成酒鬼了?”
“我可是不爱喝酒,何时才能做得酒鬼?”花荣依旧是温和的笑。
“若是不爱喝酒,何时都做不了酒鬼?”燕青回答,言罢一下跳上了船,这船不大,却正好容的下四个人。
花荣也上了船,阮小七看看他,道:“兄弟们中,最不爱酒的,偏偏是最能喝的一个,这话说给外人,没人会信。”
花荣笑笑,道:“你们三个再加上李逵,便可以把整个梁山灌倒,我可不敢从你阮小七口中接这么大的帽子,万一哪天李逵再来找我,我怎么挡得住?”
三人都笑起来,花荣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摆在面前。当初李逵看不惯花荣不贪酒的态度,硬是把他拽到酒窖里,二人在里面对饮一天一夜,从此梁山上的人无人不晓花荣的酒量。燕青不明白,花荣如此天生的酒量怎么就配上了这样一种淡泊的性格。
“九哥来此肯定不是与我们兄弟喝酒的,难道有什么事?”阮小二问。
“我们要去水阁,还请二哥和七哥送我们一程。”燕青说明来意,“没你们二人的水路牌,任何人都去不了那地方。”
阮小七问道:“水阁?那不是那个小妮子的住处吗?”
“正是。”花荣答。
“宋大哥吩咐过了,没有他的令牌,不准我们带人过去。”阮小二无奈的看着花荣,“不过刚刚有人把红泪接走了,据说是送给燕青。”
燕青微微一笑,自语道:“宋大哥动作还真是快。”
花荣抬头看看凄迷的月色,这个夜晚不是很晴,一颗星星也找不到,船下的流水拍打着木船,一切都很静。他突然想起与圣芯在河边的那一晚,同样的夜色。阮小二突然问:“九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带给帝姬,我们可以替你传。”
“没什么。”花荣说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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