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魔羯奥非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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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法,你不必太担心一切,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等时候到了,我们
想不插手管都不行。”
“可是店主……”
“他也会的。”微笑淡淡地回答:“在这件事情中,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 寒寒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她身上的梦!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似乎是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拥有了短暂的幸运,可是等
到午夜的钟声一响,一切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事实上她仍是孤独而寂寞的。
她不知道那个拥有通天法力的神仙教母在什么地方?她更不知道这样的幸运
会不会就像它出现的时候一样又突然地消失,而留下梦醒后恐惧的她?
“想什么?”
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温暖得近乎不真实。笠凯轻轻地叹息,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在想,这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
“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奥非轻笑着抱紧她。“但这不是梦,是真的。
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他满足地将下颚靠在她的头上。“我原本也以为这
一切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我却遇见你!你不会明白这对我的意义有多么的重
大!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都将跟幸福绝缘;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一种
梦寐以求的幸福!”
“有许多人会期望自己拥有你们的能力。”
“可是当真正拥有这样的能力之后,他们会发觉这是一场终生的噩梦,”
欧笠凯静静地靠着他;对他所说的话虽然并不赞同,却也无法反驳。毕竟她
并不曾有过那种日子。
她对奥非的了解不会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多,可是他们却深深地相爱。他是
那么的不同;拥有非凡的能力、生活在一个她在昨天之前还一无所知的世界里
──这样的他们会幸福吗?
自己是那么的平凡而笨拙,有时候连话都说不好,她不明白他怎么台爱上她
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孩?站在奥非身后的该是叶申或者微笑,而不是她;一
个孤儿──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儿!
“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轻轻地物着她的头发。“明天就要嫁给我了,还有
什么好想的?难道你对我这个丈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上我?”笠凯转过身来不安地问着,不敢直视
他的眼。
“我这么笨拙,什么都不会!也不是长得特别漂亮;为什么你会选上这么差
劲的我?”
“选上你?”他讶异地笑了起来。“谁说我选上你的?”
她傻傻地抬起眼看着他。“可是……”
奥非笑着吻吻她娇嫩的唇。“我是‘爱上’你,而不是选上你。没有任何人
对爱情有选择的能力;它就是这样发生了,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原因!在我的眼
里,你就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我最爱的。”
这样的答案似乎是无法反驳的;她自己不也毫无理由的爱上了他吗?他会是
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丈夫,但他却只爱她!这样的爱情有任何原因吗?对他们
来说,一切就是这么自然;彷佛千百年前早已相约似的爱恋着。
“我们会幸福很久、很久吗?”她轻轻地问着,眸子里有着一丝的不确定,
问了之后却又害羞地垂下眼。“我知道我是个傻女人……”
“会的。”奥非紧紧地拥着她。“不管你是不是一个傻女人,我们都会幸福
很久、很久的。”“他并没有忘记叶申奇怪的表现,也没有忘记去想微笑送练
子的用意,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是他们这一群特殊的人也
一样。
他早已学会了命运的不可知是无法臆测的,当然也更无法解释;不管将会发
生什么,他都打算坚持到底!就算是必须与这个世界为敌,也绝不退缩!
“爱”的本身并不理智,但要维持爱及幸福却需要无比的理智和勇气:没有
必要问“爱”的原因和来处;没有人可以提供完美的答案,只要问“爱”可以
转变成多大的勇气,而持续到永远!
★ 寒寒 ★黄昏的郊区教堂里,有一场小小奇特的婚礼。观礼的人只有两个;一
个是唐宇,另一个是叶申。新娘的花童是小越──一个小小的、年龄大约是四
百岁的吸血鬼。
当然他只护送新娘到教堂的门口;虽然这不免显得有些奇怪,但慈眉善目的
神父仍是笑容可鞠地等候在教堂的正前方,似乎并没看出这场婚礼怪异的气氛。
新郎大概是所有人之中表现得最为正常的一个;他看起来庄重而欣喜。新娘
的表情则混杂着不安和一丝淡淡的窘迫。她不时看着身边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
人,眼中的神情似乎仍无法相信这已经是个事实似的。
他们的伴郎和伴娘全是便装,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为这对新人开心
的样子;相反的,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很迫切的希望这场婚礼以最快
的速度结束。而站在教堂外的孩子正四下张望着;教堂外的草地显然比这场婚
礼更能吸引它的注意力。
婚礼顺利地在和谐的风琴声中开始。他们彼此宣誓了对对方终生不渝的承诺,
为对方套上戒指和献上深情的物,在神的祝福下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欧笠
凯在戒指套上她的手的那一刻,无法遏抑地落下泪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这是个事实!
她将与她身边的男人共度这一生!他们会相互扶持;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无
论健康或者病弱,都将永不违背彼此的誓言!直到永远!
在神父的祝福及微笑之下,他们缓缓走出了教堂。
从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中知道,他们已是一对生死相驻的夫妻。
小越早已守候在教堂外,一看到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说:“我们走吧!现在
就回异人酒馆。”他说着已慌张地拉住欧笠凯的手往车上走。
“我们今天不到酒馆去了,我想带笠凯到欧洲去玩。”奥非微笑地看着自己
的妻子。
“我们还有蜜月旅行呢!”
“不可以!”小越坚决地摇头。“一定要到酒馆去!那里才是最好的地方。
微笑也说过要我带你们回去的!你们要蜜月,先等微笑说行的时候再去!”
“我也觉得你们先回酒馆去比较好。”唐宇艰难地微笑着。“大家都等着为
你们庆祝呢!”
奥非微微磨起了眉。“我一直不想问,可是现在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是怎
么一回事?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度蜜月?“他玩笑似地接下去说道:”如果你们对我的
婚礼有意见,刚刚就应该告诉神父才对。“”奥非……“唐宇困难地张口,却
又说不出来。他无力地垂下双肩。”反正这是为你们好,你们还是先──“”
算了。“叶申突然开口:”让他们去吧!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带他们回酒馆
或许也不是最好的作法。“
“可是微笑说──”“微笑也说过她无能为力。”
小越为难又沮丧地想了想。终于放开手,“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罗?”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谁也不知道上天究竟是如何安排
的?反正不管他们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既然如此,那么何不让奥非他们自己
去选择他们的前程?
“奥非……”笠凯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袖。“我们到酒馆去也没什么不好啊!
以后再对欧洲去玩也无所谓的……”
他还在考虑的时候,叶申已经摇摇头。“就按照你们的计画吧!我们先回去
了,有什么事我们会来的。”她说着已带着唐宇和小越上了车,临走之前欲言
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几秒钟之后,终于还是沈默地发动车子,什么话也没说
地呼啸而去。
“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却又不敢说;是不是因为有我在,所
以他们不好对你说?”笠凯望着车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着,有种不安的情绪
渐渐累积。
“或许是;但是他们终究没说不是吗?”奥非毫无预警地一把抱起了他的新
娘。“现在我们何必去想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奥非!”她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了他的颈项。“你疯了?”
“刚结婚的人是可以疯的。”他笑着抱着她走向他们的车子。“这是疯狂的
开始!而且我打算这一辈子就这么疯下去!”
幸福的钟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传送着千百年来关于幸福
的传说。在紧紧相拥的温暖中,所有的传说都在这一刻变成事实!
最艰难的是:没有人知道这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没有人能够提供测量爱情的
温度计,没有人能预见这样的幸福是否将持续到永恒;即使所有的人都说“刹
那即永恒”。
★ 寒寒 ★“奥非和笠凯没有跟你们回来?”
叶申静静地坐在她一向惯坐的位子上,神态有几分的萧索。“我想,就算他
知道今天是欧笠凯的死期,他也不会跟我们回来。”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告诉他这件事?”小越不满地说着:“明
明知道却又不能说,是很难过的!万一奥非知道我们没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
会怪我们的!”
“他不会。”唐宇摇摇头,苦笑着。“我看得出来他不会的。我想他自己的
心里也早就知道一些大概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了
要和命运搏斗到底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奥非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会比他的婚姻更重要,所以他什么都不问。”
“那不是很愚蠢吗?人死了,婚姻还有什么用?”小越莫名其妙地。“等欧
笠凯死了,他一个人还要那个婚姻作什么?”
他们全都静默下来;没人敢去想像奥非若失去欧笠凯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传说中,奥非斯到地狱去救他的妻子回来。”微笑的声音再度出现;她向
来平静的声音,今天显得有些忧郁。
“可是传说中,他也并没有救出他的妻子。”叶申淡淡地回答,竟有种事不
关己的淡漠。一路上,她空白的表情和平时的嘲讽飞扬判若两人;这件事从开
始到现在,她的表现十分两极化;有时似乎攸关生死,但现在却又一副无所谓
的样子,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真是难以理解!
“如果我们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臆测奥非的反应,那么我不想再继
续听下去了。”唐宇阴郁地站了起来。“既然我什么都不能做,那我又何必坐
在这里等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当然不会只坐在这里讨论奥非的反应,你们上来吧!我想时间也该差
不多了。”
微笑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他们的心里,他们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在几秒钟之
内,他们已全到了微笑的面前;从他们认识之后,他们的动作从没有任何一次
像现在这样一致过。
“历史是轮回的,而且经常是重复的;同样的故事发生过数百次或数千次。
命运是不能更改的,可是历史可以。”微笑静静地坐着。“我们要改写历史和
传说!或许这将是我们第一次和天神的战争。”
“可能吗?”唐宇专注地看着微笑有些苍白的面孔。“我不懂你所说的;既
然命运是不能更改的,而历史却又是由所有的命运所组成的,那么为什么我们
不能更改命运,却可以改写历史?”
“古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笠凯的命运已经是无法改变
的事实,今天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救不了她,这就叫‘命运’。”微笑终于转过
身来,轻轻地仰起头,那双失去焦距的双眸直视天空。“可是我们可以到地狱
去把她带回来;只要我们能打赢这场仗,历史便会改写。”
“和天神作战?”
他们面面相觑;或许是激动、或许是震惊,也或许是不可思议。可是他们的
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不可思议的,或者这样的开始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由和“天”作战开始。
文章录入:寒寒第3 章《如果他们曾期望看到一个哀痛逾恒的丈夫;如果他们
曾以为他会是个痛楚得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那么无疑地,他们将要失望。》
他不知道事情定怎么发生的!而那短短几分钟之内所发生的事,却改变了他的
一生!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想像的灾难,就这样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上
映!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满怀着希望,准备踏出他们幸福人生的第一步;几分
钟之后,他便亲手将他的新婚妻子送上了黄泉之路!
那件染着血的新娘礼服如今看起来怵目惊心,他似乎还可以看到笠凯穿着它
时脸上那种兴奋的光彩,可是现在它却沾满了她的血!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事情发生;看着那辆该死的卡车以不要命的速度冲向
他们!
他怎么会这样清醒?他怎么会几乎是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看着所有的人抢救
他的爱妻?
他为什么不是那个躺在床上等着被救醒的人?
他知道,如果他可以选择,那么他的确会选择由自己来承受这种失去对方的
苦难,他知道这种椎心刺骨的痛楚比死更令人无法忍受!可是现在这种清醒却
叫他几乎发狂!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无法做;他就是这么该死的清醒得什么都一清二楚!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了?为什么这家医院是如此的寂静?这种令人几乎窒息的寂
静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着?那么多的人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甚至还
有一个不停动着嘴巴的警察在他的身边坐着,可是却都是无声、无色的是他聋
了?还是那一场车祸将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改变了。
“先生──”手术室的灯熄了,一个穿着染着笠凯的血的长袍的男人走出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遗憾,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奥非努力地听着,努力地想知
道那张嘴所透露出来关于他下半生的消息。长袍男人不停地动着嘴,眼神似乎
很奇怪他怎么毫无反应?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听懂了他所说的话;翻译
成语言的意思是:“我们很抱歉,但是尊夫人已经确定脑死了。”
一个穿着染着笠凯的血的长袍的男人;像是医生、却更像是个审判长的男人,
对他宣布以他几乎无法理解的语言说:笠凯死了。
世界仍是无声、无色的,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这个世界根本没有
声音。
他怎么会知道那是笠凯的血?这个世界根本是无色的!错了他从此再地无法
分辨究竟他的存在是个错误,或者这个世界的存在才是个错误?还是两者皆错?
★ 寒寒 ★加护病房里,除了仪器发出的机械声响之外,没有半点声音,病床上
的欧笠凯全身都裹满了纱布,看起来像是个木乃伊而不是他的爱妻。
医生后来喃喃地说着什么她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脑部受到了剧烈的震汤而
造成脑死;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只能靠着仪器来维持她的生命…
…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他所要说的无非就是:笠凯不会再醒过来了!她不
会再对他微笑,不会再睁开她的双眼看着他,不会再怯儒而羞涩地物他。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生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了?进来的时候,
四周似乎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的走动着,而现在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不会再有
人张着嘴说着他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