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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下无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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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华的师叔随即取出一物屈指弹出。
  那物件顿化一道乌光射向驼子麻沙。
  驼子麻沙身子一跃而出,双手探中、食两指以“金蝎手”捉向来物。
  他的“金蝎手”苦练三十多年,乃是“百每门”武功一绝,能剪石笋成寸,还曾把在云南称雄的“五毒教”堂主莫哈的“曲蠖铁尺”给一剪两断!
  但他以“金蝎手”剪向来物,只觉此物奇坚,坚逾精铁,竟纹丝不动!
  而此物上的一股大力传出,顿把他双手中、食两指齐齐震断。
  驼子麻沙不但中、食两指俱碎,且还觉一股火辣辣而痒的刺痛的感觉正由指、掌往肘、臂、肩上急传!
  “有毒!”驼子麻沙大惊,急以“封血大法”闭住两臂血脉。
  “弹指神通!”独目人林金手见阿华的师叔所施武功,惊叫道。
  他目光落到驼子麻沙的手上,不由更惊:
  “‘一心百毒令’令牌!这是我们‘百毒门’门主令牌,一向有彭门主执掌的,怎会到了你的手上?”
  阿华的师叔脸上一寒,沉声道:
  “百毒门门主令牌在此,你们还不下跪?”
  林金手、麻沙闻言,不由跪了下去:“百毒门弟子林金手、麻沙跪拜门主令牌。”
  “‘百毒门’门规第三条是什么?”阿华的师叔问。
  “有门主令牌者,即为门主。不听门主令者,甘受门主五毒大刑。”
  林金手、麻沙念到这里,一想到门中“五毒大刑”之惨,不由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冷汗也冒了出来。
  “好,我现在令你们收了毒物、毒瘴,滚到二十里外土地庙,彭长生身边去。”
  “如再见到你们,休怪我辣手无情!”
  十一
  吴婆娑布了一个奇阵,练一种奇功。
  她按孔明六曜星法布内阵。
  又以“十二次”布外阵。
  练甲乙经神术。
  孔明六曜星,又称小六壬。
  《书林广记》所载六曜名称是:
  大安、留流、速喜、赤口、小吉、空亡。
  《大离书》所记,略有变化。
  至后来,六曜演变如下次序:
  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赤口。
  “十二次”是把黄道附近一周天按照由西向东的方向,分为十二等分,天文历法上叫做“十二次”。“每次”都有二十八宿中的某些星宿作标志。
  其十二次分别如下:星记、玄枵、诹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
  其中星记对的星宿是斗牛女,玄枵是女虚危,诹訾是危室壁奎。而鹑首是井鬼柳。
  这些星相历学,在幽冥教的《幽冥宝典》中以“幽冥步斗布雷术”及本命杀、暗剑、五黄杀等“九星凶吉”排布,组成一个令人莫测的奇阵。
  甲乙经神术是由《甲乙经》化出的神术奇功。
  《甲乙经》为魏晋时儒医皇甫谧所创著,详载人身六百四十九个经穴的部位和主治疾病,针刺分寸、艾炙次数,阐述脏腑之学、经络之学。
  幽冥教按道家逐日人神所在、天干地支十二时神所在,以金针刺穴激发内力,练就甲乙经神术。
  灰衣老人、一个瘦削如竹竿的老人和五、六个“快刀庄”弟子向吴婆娑消失的那间阁楼中摸去。
  楼道曲廊里变得很灰暗。
  曲道里点了三四十支手臂粗的白烛红烛。
  烛在凳上。
  凳或横或竖,或搭成八字,或连成曲尺,或造作长桥,或三横如乾。
  这些凳显然在这长道里构成了一个阵法。
  “是一个阵法。”原不怕道。
  “我在前,你在后,中间是张甲李乙王丙赵乙董戊薛已。”巴盖天亮刀道。
  一行人入阵。
  众人一入阵,走七八步,忽听一阵怪风从长廊尽头吹来,风中有八九十二三只尖厉的铁哨子在轻哨。
  哨子尖薄如鬼怨。
  众人继续前行。
  忽一人身子一晃,无声倒了下去。
  “怎么啦?”后面一人马上上前扶住。
  “不知为什么,我忽感到头晕。”
  再行数步,前面六支烛火忽变暗、火苗变蓝、发绿、并发出“唿唿唿”的吐火声。
  忽然有一群物事黑乎乎地从空中向领头的巴盖天射来!
  “杀!”巴盖天一刀劈出。
  一股血飞溅空中,并伴有“吱吱”鬼叫。
  ——劈死的乃七八只蝙蝠。
  巴盖天的脸顿难看之极——
  以刀帝谷列名弟子的身份竞挥刀杀的仅是几只蝙蝠!
  “把凳移到两边。”原不怕皱眉道。
  吴婆娑和身体四周点六六四十九支红烛。
  吴婆娑瞑目正坐。
  吴婆娑双手如天女起舞。
  双手舞动翩跹之中,把一支支金针扎入自己的死穴。
  这舞动的手是天鹅的颈项,是孔雀的臻首,是游动的灵蛇,是金鱼的摆尾,是光明与黑暗交媾而生的美的动态,是鹰隼于长空中的倏然一补、扑食奔兔时——
  生命与死亡的力的合奏。
  吴婆娑静止不动。
  她双手结法印。
  她端庄秀丽如菩萨。
  吴婆娑前面案上,尚余金针为七星北斗之数。
  十二
  数里之外,土地庙里。
  彭长生笑成笑弥勒形象。
  彭长生大头如斗。头圆。额广。秃顶。光头箍一道双龙抢珠月牙银箍,上有戒疤六道。
  ——头上戒尼是由上代门主临终授门主衣钵,拜“五真人”授戒烫的。
  ——“百毒门”所顶礼膜拜的“五真人”即蟾蜍、蛇、蜈蚣、蝎子、壁虎五毒。“百毒门”门主须受五戒:戒杀五毒、戒拜佛、戒食五辛、戒结婚育子(但不戒女色),戒睡床。
  因此,即使“百毒门主”入睡,也是坐着睡或睡在地上石上树上的。
  林金手与麻沙站在彭长生面前,怎么看也看不出彭长生是在睡觉。
  但也不是在练功。
  可是彭长生竟一成不变地坐着发笑,笑得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平时一直满脸怒容的彭门主,怎会笑得如此开心、如此怪诞、又如此诡异呢?
  “莫非是练‘毒笑奇功’,吃了蛤蟆尿、过山龙蛋、蜘蛛泪、壁虎屎?”这是驼子麻沙在猜测。
  “不,”独目林金手摇头,“我看是中了点穴!”
  “奶奶的,当然是中了点穴才成这样的!什么练‘毒笑神功’吃蛤蟆尿,通通放屁!老子毒功世上无双,还要练什么‘毒笑神功’?”
  彭长生笑容一收,人顿跳了起来。
  他一不笑便现出一副恶相来:一对倒竖的大刀眉,一双凶猛的豹子眼,那眼神凛凛的,像毒蛇张开的黑口!他的眉间有一道川字纹,中间一道纹特深特长,黑黑的阴影像一只竖着的眼睛。
  “三眼毒王”这外号,“毒王”未必,“三眼”可是名符其实!
  彭长生一解穴道,就气得踢了两大长老一人一个跟头。
  自从见到“妙偷”姐妹与那“玉笛麾女”吴婆娑后,他脾气变得特别暴烈。
  ——“百毒门”虽不戒女色,但练毒功,一近女色之后,毒功会妨害进境。“百毒门”主彭长生正借助天竺国的曼陀罗花练最上乘的毒功“毒乐天尊百毒百乐大法”,已两年多未近女色了。
  “门主,你怎么会……”驼子麻沙见独目林金手不开口,忍了几次后终于熬不过好奇心,开口问道。
  “都是神偷卓飞飞这恶贼!他偷走了我一心——一件东西,我追他,追进这土地庙。遭人暗算,被人点了‘笑腰’穴!”
  彭长生说至此,把眼一瞪:“要不是遭人偷袭暗算,我毒王会被人近身点穴?”
  驼子麻纱见门主发火慌忙笑道:“当然当然,门主神功盖世,毒功无双,如不是遭到暗算,怎么会被人点了穴?”
  “我看未必。”一直沉默的林金手冷冷道。
  他黑苍苍的脸,那只独目闪着阴森森的光。
  “我看过一个人出手,这人施了一招‘弹指神通’,便废了驼子‘金蝎手’。”
  “以我林某人闯荡武林二十多年的阅历着来,这人武功之高,哼,恐连刀帝谷的巴老八与原老六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门主,你自忖光以武功论,比巴盖天、原不怕如何?”
  “巴盖天的‘抖抖神功’与‘一刀九影、九刀断魂’虽高,我以‘踢斗步’、‘蛇焰手’及‘点灯十三指’当能胜过。原不怕这老王八,‘砍铁掌刀’与‘造墓砌坟铁瓦刀’,的确有些棘手,但我不一定会败给他。”
  “三眼毒王”彭长生说到这里,林金手脸上笑了一笑,那笑容快得如闪电一闪即逝:
  “难得,难得门主竟会说真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长生脸顿虎起来,黑下来,沉下去。
  彭长生的目光顿变得阴冷起来,像刺猬盯着狗一样地盯着林金手。他目中顿多了警觉、警戒、戒备之意。他眼神一凛,并含了怒意、恨色。
  ——恼怒、愤怒的怒意。
  ——急恨、痛恨、仇恨、忿恨的恨色。
  林金手见状,淡淡一笑:
  “门主别紧张!林某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门主一句真话:你的门主令牌还在么?”
  他随后补了一句:
  “令牌不在也不要紧,明天我们还会听你的。但等明天设‘五毒奇阵’抢回‘妙偷’姐妹,逼小杨交出宝车后,我们是不是再议议:这门主是否也该换换人了?”
  “你——!”“三眼毒王”彭长生大怒之下,把袖一摔,袖中顿有一物鲜红如血,其快如电,飞扑林金手——
  那是一条六七寸长的火蜈蚣!
  “寸蜈克尺蛇”。一寸长蜈蚣,能克数尺长长蛇。一般蜈蚣,长不超过三寸,然能敌丈余大蛇!这四寸以上蜈蚣,称为“金蜈”,殊为难得。“五毒教”中堂主米珍珠有一条蜈蚣长为半尺,尊封为“蜈王”!六寸以上蜈蚣闻所未闻。想不到“三眼毒王”彭长生竟有此奇蜈,长达七寸!
  七寸蜈蚣,其毒之厉,咬一口足以让人死上千次百次了!
  七寸蜈蚣下,独目人林金手还有命存?
  十三
  苏我赤樱被抱在小杨手里。
  小杨一手抱着苏我赤樱,一手提刀,目中满是戒意。
  距小杨与苏我赤樱十丈之外,两个人也正紧张地看着小杨。
  那两人,一个是红鼻头胖佬。
  一个是神情有些倨傲的郎中。
  郎中叫道:
  “‘快刀浪子’,别再固执了,在我们‘百毒门’两大长老手下,你还想保住苏我小姐全身而退么?”
  小杨一笑道:
  “‘毒郎中’丁陀荣,你以为和红鼻龙公两人,便能占得便宜么?你们有毒物,我有小刀,谁死谁手,大家走着瞧。”
  红鼻龙公打个哈哈道:
  “久闻‘快刀’小杨心智过人,前面一战中,‘一脚毙酒疯,一刀杀剑狂’更让我们见识了‘快刀’小杨的刀究竟有多快!说实话,要不是看在那辆宝车价值百万两黄金,而敝门正缺钱花,也不敢贸然得罪‘快刀公子’你杨大侠了!”
  “错了错了!这里只有一个‘快刀浪子’,可没有什么‘快刀公子’。御封‘刀帝’令狐西笑‘武圣门’门下倒有一位‘公子’的,可是人家叫‘追命公子’,比我身份贵多了,也厉害多了!我也不是什么‘杨大侠’,现在‘大侠’叫滥了,还有人脸皮比天还厚,竟自称什么‘巨侠’,手下一帮无知之徒,还跟着捧臭脚,听着瞧着,能让人把隔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那可真是一代人的‘偶像’了——大家见了纷纷呕吐的的对象!因此,你若要捧我,最好换一个词儿。而如要念苦经,去处最好是庙里……”
  “你既不识抬举,我们只好无礼了!”红鼻龙公讪讪道。
  “哈哈,想不到你们刚才的‘彬彬有礼’就是放出一筒杀人蜂、一群毒蝴蝶,十几支毒弩药箭和七支丧门钉!”
  “如此‘有礼’,实不敢当!”
  ——事后,苏我赤樱对小杨说:“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小杨诚恳地问。
  “话多。”
  苏我赤樱道:“一个人话多,就不像一个英雄、一个侠客、一条好汉了,倒有些像无行油子、浮浪子弟、卖药骗人的混混儿了!不能不说话,变得深沉一些?”
  小杨道:“我不能。”
  他见苏我赤樱正望着自己,似有所询,便解释道:
  “我如不说话,便会想起许多事情,许多我不愿想的事,那些事里有太多太多痛苦。”
  “我只有不让自己静下来,才暂时忘记那些……痛苦。”
  有一天,卓飞飞问小杨:“你喜欢说话。你可记得你说话最多的一次是哪次?那次你共说了多少话?”
  小杨沉默了一下,答道:
  “‘护宝车’一役,遇上‘百毒门’两大长老:‘毒郎中’丁陀荣与‘北邙狗’红鼻龙公。”
  “那次我在一个时辰里说了九千九百六十三句话,杀死了六百六十一只‘杀人蜂’、四十八只毒蝶,打飞了十九支毒弩药箭和七支丧门钉。又以快刀斗了三百四十一招。”
  卓飞飞诧异:“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小杨:“因为我挨了‘剑狂’一剑。”
  他说:
  “我如不拼命说话、数数字,我便会被剑伤痛得坚持不到你与韦前辈赶来!”
  他淡淡地道:
  “如不那样,我也许早倒在‘毒郎中’的‘摄魂虎撑’或‘北邙狗’红鼻龙公的‘挎虎篮’下了!”
  十四
  巴盖天、原不怕终于踏入了吴婆娑练功的密室。
  随两人同来的六个快刀庄弟子竟没一个走出吴婆娑布的阵。
  两人踏进吴婆娑练功的密窒,也自是神色凝重。
  ——他们发现以他们的内功修为,竟也隐隐有遭了暗算、中了毒的感觉。
  密室内,围在吴婆娑周身地上的七七四十九支红烛俱烧得只余寸把长了。
  烛光摇曳之中,只见吴婆娑脸上插着七支金针,针的黑影幢幢,映在吴婆娑脸上,显得诡异之极!
  吴婆娑脸上似笑非笑,状若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地盘坐于烛光之中。
  插在吴婆娑脸上的七支针,竟都在跳动!
  而最诡异的是吴婆娑并不开口,室内却响起一个女人阴恻恻的声音——
  “好!好!想不到你们都来了!巴竹儿,原敬孟,老身把我儿断雁托付你们两位照料,你们照料得真好:不但怂恿他去杭州夺金公公的财宝,还勾结了‘百毒门’的林金手以追杀叛徒为名,‘误伤’了断雁。以‘寒金丸’‘失神丹’之毒混合、让人生不得死不得,你们两人的心肠也忒毒了!……”
  “你,是人是鬼?”
  巴盖天叫道。
  他虽握刀的手依旧稳如磐石,但脸变白了!
  “哼,装神弄鬼,可唬不了我!”原不怕冷冷道,“老夫练了半辈子‘造墓砌坟刀’,难道还会怕鬼?”
  原不怕嘴说不怕,但他的手已握紧了刀。
  ——瓦刀。
  原不怕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浮起,如纵横游动着多条春蚓。
  这时,环绕吴婆娑身边的红烛的火忽暗了下去——
  烛火将尽!
  烛火将尽。
  恶斗将临!
  既然有人已叫破了他们的秘密,不管是人是鬼,这场恶斗免不了!
  烛火一耀而暗。
  四十八支烛火俱被刀风扑灭,还余一支烛火在吴婆娑身后晃了一晃,还未扑灭。
  烛光之中,只见巴盖天身子跃起,向吴婆娑一气发出了九刀。
  “一刀九影、九刀断魂”的九刀。
  原不怕的身子则急旋。
  原不怕的身子像一道旋风旋向吴婆娑。
  原不怕的旋风也闪着乌光。
  那是他的瓦刀。
  铁瓦刀。
  “造墓砌坟铁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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